第54章 :婢禾的灵牌
“这可是我们交杯酒,你怎么不喝呢?”这时,一阵幽怨的女声从身后传来,那声音粗嘎难听,带着一丝破败的味道。
于方岩知道,那是婢禾被他强暴时未阻止她求救,生生毁掉的喉咙。
“你你你.......你是婢禾?”于方岩心惊肉跳的看着搭在自己肩上的双手,身体如雕塑般一动不敢动。
于方岩话音刚落,身后便响起一阵诡异的轻笑:“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不是我又是谁呢?”
于方岩顿时吓的脸色惨白。
于妧妧趴在屋顶悄悄看着屋里的情景,见于方岩被婢鸢三言两语吓的面无血色,忍不住低声嘲讽:“这种程度就吓成了这样,真是不知道他当时是哪儿来那么大的胆子,敢强暴杀人的。”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于方岩原本就不是一个有担当的人,当日能做出那种事情来,也不过是一时冲动,自然经不起吓。”季凉月的声音淡淡的从她身后响起,听不出情绪。
于妧妧回过头来,摸着下巴说道:“不过想出这种阴损的法子整治他,真是太解气了。”
“阴损的法子?”季凉月脸色沉了下来,阴恻恻的反问。
于妧妧听着季凉月变调的语气,心里却没有半分害怕,反倒若无其事的调侃道:“当然了,你明知道于方岩胆小,今晚又是冥婚之夜,还让婢鸢扮鬼来吓他,难道不阴损吗?反正这种法子,像我这种小仙女是想不出来的。”
“是吗?你要是真的心地善良,此时应该下去戳穿婢鸢带她离开,而不是趴在这里看好戏。”季凉月冷冷的嗤笑,随即补充道:“依本督看,你对本督的法子倒是满意的很。”
于妧妧挑了挑眉没再与他争辩,低头继续看屋里的情况。
屋内,于方岩身体抖的厉害,颤着声求饶:“婢.......婢禾,我真的不是有意要杀你,当日我本是去找三妹妹的,谁成想你竟会扮成她,这才误打误撞害了你的性命。
如今我已经自食恶果,也娶你为妻,你就饶我一命吧好吗?”
“饶你?”婢鸢看着抖若筛糠的于方岩,扣在他肩膀上的手忍不住用力,直见他疼的直冒冷汗,才慢悠悠的说道:“我也想啊,可是我死的太冤了,死后还要被人糟蹋,你知道我的尸体被管家从井口踹下去的时候,有多疼吗?”
“我我我........我会补偿你,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求你饶我一命。”于方岩身上开始阵阵冒冷汗,不仅仅是因为肩膀上的疼痛,更多的是对身后女鬼的恐惧。
那种让他惊骇的冰冷触感,怨气冲天的语气,还有了落在他身前的一小片红色衣袖,如同鲜血一般,不断冲击着他脆弱的神经。
“我已经死了,你又能给我什么呢?”婢鸢冷冷的看着身前的于方岩,想起姐姐的惨死,只恨不得将他剥皮挫骨,那股压抑已久的恨意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出来。
她缓缓移动自己被风吹的冰凉的手掌,扣在于方岩的脖颈上,仿佛下一秒就能拧断他的脖子,就连语声里都裹着杀气:“我在下面好寂寞啊,好黑好害怕,既然你已经娶了我,那就来下面陪我好吗?”
婢鸢语音未落,于方岩的恐惧已经达到极致,再也无法忍耐的起身一把挣脱开婢鸢,疯了一般朝门外跑去。
“有鬼,救命啊——”
屋顶。
季凉月冷冷的看着于方岩跑出院门的背影,浑身煞气翻涌,尤其是在他说出原本想要强。暴的人是于妧妧时,那股骤然涌起的怒意就连一旁的于妧妧都跟着吓了一跳。
“季公公,你没事吧?”于妧妧看着季凉月铁青的脸色,犹豫着问道。
她没想到季凉月会忽然生气,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现在才来计较会不会太晚了?
没想到季凉月也有反射弧这么长的时候,随即又想起上次于方岩说这话时,季凉月的脸色也十分难看,只是当时碍于于延等人都在,没有此时这么明显而已。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噗嗤一笑,紧接着就见季凉月目光凉凉的落在她身上。
季凉月瞪了她一眼,随即转头对隐匿在黑暗中的暗卫吩咐道:“初三,从今日起,你每晚睡在于妧妧屋顶,保护她的安全,任何人不得靠近。”
语落,季凉月又补充道:“尤其是于方岩,胆敢靠近,杀无赦。”
“是。”初三从暗处走出来跪在屋顶,恭敬的答道。
虽然初三已经被送给了于妧妧,但毕竟是从暗卫营里出来的,对季凉月唯命是从已经深深刻在了骨子里,这辈子可能都改不了了。
“喂,初三现在是我的暗卫,凭什么要听你的?”于妧妧不满的瞪着季凉月,随即说道:“再说,经过这次的教训,于方岩应该不会那么蠢的再闯我的闺房。”
对于于妧妧的控诉,季凉月直接选择无视,只看着瞬间于方岩离开的方向勾唇道:“看来今晚侯府又要不太平了,你还是快去准备准备吧。”
语落,带着初四离开了屋顶。
于方岩一路叫嚷着跑到前厅,将刚刚睡下的于延和姚氏吵醒,一脸不快的从清晖园出来,跨入前厅问道:“怎么回事?”
于方岩颤着身体缩在椅子里,看到于延仿佛看到救星一般扑过去,满脸惊悚道:“鬼......有鬼!”
于延先是一愣,没想到于方岩大晚上吵闹竟是觉得侯府闹鬼,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怒火,冥婚上从于妧妧那受的气,统统都发泄在了他的身上:“我侯府干干净净,哪里来的鬼怪,一派胡言!”
“真的,真的有鬼!”于方岩惊惧的摇头又点头,颤着声音说道:“是婢禾......是她回来找我索命来了,就在我的新房里。”
“一派胡言!”于延拧着眉头,不满的低斥。
“我的说的是真的,婢禾她真的回来了,她来找我索命来了........”于方岩却无视于延的怒气,一个劲的辩解。
这么一会儿功夫,侯府上下都跟着惊动了,于妧妧换好衣服来到前厅时,该到的人都已经到齐了。
“方岩这么大的人不可能看错,而且看他吓成这个样子,也不像无中生有,说不定婢禾的冤魂仍旧留在侯府作祟也不一定呢?”这时,沈氏忽然上前安抚的拍了拍于方岩的肩膀,转身朝于延劝道。
“连你也认为侯府闹鬼?”于延诧异的看着沈氏,不悦的拧眉。
“妾身不是怀疑侯府闹鬼,只是怀疑是婢禾的冤魂作祟,毕竟今晚是方岩的新婚,实在不得不让人多想,更何况我作为方岩的母亲,希望侯爷谅解。”沈氏拧眉说着,语气虽不尖锐,眼底却浮起一阵阴霾。
“行吧,我们就去一趟水榭,看看究竟是哪个不安分的搞鬼。”于延甩袖朝水榭走去,临出门前还不忘瞪于妧妧一眼,明摆着指桑骂槐。
于妧妧耸了耸肩并未往心里去,于方岩住水榭对面,出了事自然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她。
不过就算她离于方岩十万八千里远,于延也还是能把她捎带怀疑上,更何况这事本就是她做的,也不觉得委屈。
反正他们没证据,怀疑也只能是怀疑。
一行人于方岩房间,刚一进屋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为了营造效果,在婢鸢进屋时,她特意让初三在窗下摆了冰盆,今晚刮西南风,窗户一开,夹着冷气的风刚好吹进屋里,不冷才怪。
虽然现在冰盆撤去,但窗户没关,屋子里的气温还没那么快上来,仍旧冷的要命。
“现在可是初夏,这屋子怎么这么冷啊,还不赶紧让人把窗户关上?”姚氏忍不住拧了拧眉,朝着身侧伺候的丫鬟吩咐道。
众人都被这屋里莫名的冷气吸引,唯独于妧妧盯着地上被踩烂的灵牌,沉了脸色。
“这不是婢禾的灵牌吗,怎么会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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