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原来在外面有女人
花晓芃知道自己不能耽搁了,要赶快行动,找陆谨言求和,否则肯定要被扫地出门。
许若宸打听到陆谨言可能在他半山腰的一栋别墅里,就让许若芳开车把她带了过去。
陆谨言确实在里面,但不想见她。
她不打算走,一直在外面等着,等到了天黑。
别墅的铁栅门终于开了。
她的腿都站得麻木了,明明没有很远,却踉踉跄跄的走了很久。
推开门,她就怔住了。
陆谨言不是一个人!
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女人。
女人性感而火辣,穿得很暴露,只有一件吊带睡衣。
而他也只穿了一件睡袍。
两人刚做完什么事,不用扳手指头都能想的出来。
以他的能力和精力,从午后做到天黑是很正常的。
她惊愕无比。
这种惊愕不在于陆谨言有一个情人,而在于他的情人是一个女人!
如果他是Finn,或者其他的妖魅美男,她是丝毫不会惊讶的。
他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很少会待在家里,肯定是在外面养了情人的。
可是,他怎么会养一个女人呢?
难道他男女通吃?
见她不说话,他露出一副不耐的姿态,似乎看到她都觉得心烦,“有话快说,说完滚蛋。”
她不奇怪,昨天他那么生气,估计还余怒未消,不可能给她好脸色。
“我能单独和你谈谈吗?”她抿了抿唇。
陆谨言瞅了女子一眼,女子乖乖站了起来,“我先上楼去。”
看样子,她跟着陆谨言应该很久了,非常明白他的脾气。
他就喜欢能够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温顺女人。
等她消失在楼梯口之后,她才缓缓启口,“我想跟你解释一下昨天的事。”
“没必要,滚!”他立刻站了起来,转身要上楼,她冲上去,跪到了地上,一把抱住了他的腿,就像个要不到糖吃在耍赖的孩子。
“拜金女,你要不放手,就死定了。”他深黑的冰眸里闪过了一道极为凌厉的寒光。
“死就死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紧紧的抱着不放,要把耍赖进行到底。
今天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得,如果不把他说动,坚持要离婚的话,他们家就等于被逼上了绝路,她跟死也差不多了。
陆谨言真有种把她一脚踢出窗外,让她以抛物线飞下山的冲动,但被这句诗弄得哭笑不得,就忍住了。
“你说得什么鬼话,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反正我不要离婚,你要跟我离婚,就先把我踢死算了。昨天我根本就没想拿你换2000万,我就是故意气大伯妈的,她怎么可能有两千万呢?只要她拿不出来,就没法换。你没有听到我前面的话,所以误解了。语文老师不是教了吗,同样的句子或者词语放在不同的语境,就是不同的意思。”
趁他还没有发怒,把她赶出去之前,她赶紧解释,免得被他一惊吓,脑子发懵,又说不出话来了。
陆谨言薄唇勾起了嘲弄的冷笑,“昨天谎话没有想好,今天理顺了?”
“我说得都是实话,没说谎,你看我的眼睛,像不像在说谎?”她抬起头,把眼睛睁得老大,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那水汪汪的眸子清澈的像一泓清泉,一个爱说谎的心机婊不该有如此纯净而美丽的眼睛。可她偏偏就有,真是讽刺。
他移开了目光,不想被迷惑。
“如果昨天我给你两千万,你早就滚回江城了吧?”
那当然了,拿了钱,怎么可能不滚,还留在这里受罪?
她在心里回道,但嘴上不敢这么诚实,否则死定了。
“我跟你说实话,我是这么想的。如果你比较喜欢花梦黎,坚持要换过来,我就带着2000万,滚回我的江城去,当你的姨妹子,过我的小日子。如果你不离婚,两千万我就还给你,我有了你,还要两千万干什么呢?两千万跟你比起来,就是沙子和钻石,土瓦罐和青花瓷的区别。你不是说了吗?我是心机婊,心机婊怎么可能为了区区两千万,放弃钻石金龟婿和终身提款机呢。”
陆谨言脸上怒气和缓了一些,但鄙视和厌恶的意味更重了,“你的如意算盘打得还挺响亮。”
“我好歹也当了几天的豪门少奶奶,付出了我的感情、时间和青春,总得得到一点回报吧。”她把头贴在他的腿上蹭了蹭,就像一只小狗儿在肯求主人的恩宠。
陆谨言深黑的冰眸里有一点无法言喻的神采游弋出来,“你有感情吗?”
“有啊。”她一个劲的点头,“我是人,当然有感情了。虽然在你眼里我是一个根杂草,是一只臭虫,但在我的眼里,你是光芒万丈的太阳,是皎洁明亮的月亮,我对你还是有一些崇拜之情的。”她虽然在笑,但是一点苦涩从嘴角隐没了进去,无声又无息。
“除了崇拜呢?”他的语气像是在质问。
“敬仰。”她赶紧道,唯恐他生气。
陆谨言暗暗的吸了口气,这不是他想要听到的回答,这都是些该死的什么鬼感情,“花晓芃,我问你,你有没有暗恋我?”
“暗恋?”她狠狠一震,“不敢,你是天上的星星,我是地上的星星,你是万众敬仰的男神,我是众人鄙视的穷酸屌,我怎么敢暗恋你呢,这是没有自知之明,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她一个劲的说,只要他高兴,说什么都无所谓,在弟弟的生命面前,骨气、尊严、骄傲,都是浮云!
人家说英雄不为五斗米折腰,那是因为他没有遇到要折腰的事。
陆谨言的脸色并不好看。
他的心里装着一团莫名的怒火,但这团怒火无法发泄出来,只能憋在里面。
“蠢女人,你真的让我很讨厌!”
“我知道,你以后可以尽量无视我。你不管跟谁在一起,我都不会过问的。你就当我是个花瓶,是个傀儡好了。我只想被摆着,没想被利用过。我是使用价值不高,但观赏性还是可以的。”她的头垂的很低,下巴几乎要贴着领口了。
他看不到她凄楚的小脸,看不见她悲哀的表情,只看得见两条青一块紫一块的细胳膊和一头散乱的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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