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别跑
冬风灌入进来,冷得透人心魂,腥红的鲜血,浓重的味漫延逃散。
我轻挑起眉梢,嘴角缓缓勾起,在赫连决的惨叫之中,喃喃自语:“一双眼睛,接下来就是鼻子。”
我一手拿着短剑,一手扯开赫连决捂着眼睛的手,对着他高挺的鼻子,狠狠的削了下去。
赫连决鼻子被削掉,满脸是血,看不到原来的样子,只有细小的蛊虫在他脸颊里蠕动,啃食着他的鲜血。
“挖去双眼,削掉鼻子,接下来就是这一双听着情话的耳朵。”我不顾他身上的脏,趴在他因疼痛而滚动的身上,对着他的耳朵削了下去。
原来杀人折磨人,是可以畅快淋漓的,我有些理解赫连决拿着我送给他的宝剑,笑着把我的四肢砍掉,口鼻削掉。
血淋淋的我,像困兽一样惨叫,像狗一样匍匐在地,他们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满脸的欢喜,踩着我,畅快着。
现在同样的场景,转变了身份,我才知道狡兔死走狗烹,所谓的情爱经不起似水流年,经不起我见过他最狼狈的样子。
赫连决两只耳朵被我削了下来,接下来就是四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才是我报仇的初衷,才会让他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握紧短剑的手微微颤抖,我的身体还没恢复正常,太重的力气依旧死不出来,正当我要挥剑至上,对准他的手臂时。
我的身体一一轻,司玄鸩提着我的后颈,把我提起来,上下打量着我浑身血淋淋:“弄得血淋淋的,浪费了一身好衣裳,可惜了。”
血腥让我红了眼,我不觉得可惜,沾染他身上的血,只会让我恨意减轻,不会让我觉得浪费。
而被我刺中的赫连玺,早已从地上爬起来,捂着受伤的胸口,站在一旁,脸色惨白,把我刚刚的疯狂举动尽收眼底。
他的眼神里除了心疼,没有觉得我有任何残忍。
而我却要残忍,残忍的回着司玄鸩道:“你的意思是说,杀人焉用牛刀?找他人即可?”
我眼睛盯着赫连玺,耳朵里全是赫连决在地上打滚的呻吟声。
曾经万人之上的帝王,像狗一样的确好看。
司玄鸩嘴角微翘,带着泛蓝的双眼,满满风情:“你不都已经找到了人选,又何必自己动手?”
我点了点头,“的确是好的人选。”
说完我把短剑扔到赫连玺面前,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你恨他入骨,他恨你入骨,你也看见,现在他如何受的伤害,我都不会疼。”
我没有感同身受的感觉了,赫连玺就不必再找借口说他不能死了。
赫连玺弯下腰,胸口上的血滴答落地,沾满鲜血的手捡起了地上的短剑,满目受伤似的看着我:“你不会疼,他的确该死,可……若是他死了,你受到了反噬,我又该如何?”
我轻噗一笑:“杀与不杀,痛快点,别找借口。”
他若不杀, 赫连决今天也活不了,只不过他们兄弟相残,会让我更加欢快一点。
赫连玺紧了一下手中的短剑,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我杀。”
听到他这两个字,我笑若春花灿烂:“先把他的四肢卸掉,我想听听他哀嚎凄惨的声音。”
硬生生的卸掉手臂,刮了肉,钻心刺骨的疼,还死不掉,这才是最痛苦的事情,赫连决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都还给他,真真切切的还给他。
赫连玺在我面前单膝跪了下来,带着虔诚般的俯首为臣:“只要你想,我就做。”
我心中略惊,没想到他会在我的面前跪下。
更没想到他在我面前做着俯首称臣的姿态,现在他是帝王,一个帝王这样做,可真是毫无尊严了。
也许他真的爱惨了我,可惜我不敢再爱他,赫连家的人,我得避之远及,不能再跟他们沾染半分。
司玄鸩在我身后,不再沙哑空灵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传来,“他愿为你俯首称臣,奉你为王,多痴情啊,感动吗?”
“我不感动。”我冷言自嘲道:“大家身上都染上了血,手上都不干净,感动,想死了才会感动。”
司玄鸩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像泉水叮咚响,悦耳的不得了。
赫连玺从地上起身了,拿了绳子把赫连决绑了起来,又让人在破旧的院子里架上了柴火。
坤宁宫里的火,越烧越旺,没有被扑灭的趋势,火焰窜的老高,冬风飘雪都灭不了它。
一盆冰冷的水泼在了赫连决身上,他的两只眼睛,就像血窟窿一样往下面滴血。
赫连玺拉扯着被绑的赫连决来到燃烧的柴火前,赫连决身上浓郁的血腥味,瞬间散开在空气中,顺着空气,飘荡在整个皇宫的上空。
初雪来到我的身边,跟我一起转身出去,司玄鸩紧跟我其后,站在了我的身侧,和我一起眺望着赫连玺亲手杀了他的哥哥。
秦悟给我的短剑削铁如泥,赫连玺举起短剑,对准了赫连决胳膊,狠狠的砍下去。
鲜血四溅,我眼前一黑,冰冷的雪松夹杂的血腥味钻入我的鼻尖,我的眼睛被祈惊阙捂住了。
赫连决发出一声歇斯底里凄厉的惨叫,我身体被祈惊阙掰转过去,他的手扣在我的后颈,把我的头按压在他的怀里,“血腥,并不好看。”
他的胸膛炙热湿漉漉的,这么贴身的近距离,太让我知道他的胸口被伤了,我要挣扎出来,他道:“有人给你做,你就不必出手。”
赫连决惨叫落耳不绝,回荡着整个皇宫上空,随着雪花,落在地上,化成水,流到很远。
“你不是不让他死吗?”我挣扎的从他怀里昂起头,祈惊阙狭长黝黑的眼眸垂视着我,我问出心中疑问:“怎么现在改变主意了?”
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是断然不会做的。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本该早就要死的赫连决拖到现在,他才愿意让他去死。
祈惊阙眉眼微弯,不顾我满脸的血腥,额头抵在我的额头:“本就该死的人,留着他,不是因为他有用,是因为想让他生不如死。”
他的额头冰凉像一块冰,让我狠狠的打了一个冷颤,而一直跟在我身旁的初雪,强势的用力一横,横开了我和祈惊阙,护在了我的面前,像老母鸡护仔一样凶狠的看着祈惊阙:“你也是我们家小姐死亡的刽子手,别想独善其身企图蒙骗我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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