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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脸被打肿了


贺梓秋担心的事终究没有发生。

        大半个月以来,即便知道了余文水喜欢男的,牧川也没有因为这一点影响工作,至少在镜头下没有泄露一丁点跟余文水不对付的情绪。

        某种程度上说,余文水是钦佩这样敬业的演员的。他甚至想过,如果不是因为牧川恐同,或许他们还可能成为朋友。

        不过就目前一下戏后牧川对他避之不及的态度来看,只能是妄想。

        这表面看似风平浪静的关系,却在今天的拍摄中被打破。

        这场戏是剧情中段的一场激烈冲突。余文水饰演的方子真与牧川饰演的崔闽因为矿难旧案而结为同伙,但在面对苗承允一步步的追查和紧逼之下,两人的性格最终导致了他们观点的差异。

        方子真不认同崔闽过激的绑架报复,主张向苗承允说明真相,寻求帮助。崔闽却骂他胆小怕死,成长环境决定了他始终只信任自己。

        最后两人决定分道扬镳,崔闽为了防止方子真泄露自己的计划,企图一并绑架方子真,于是两人在废弃的厂子里一通厮打。

        这几镜原本在闫双的预计里要拍整一天,结果没想到半天就齐活了,基本一条过。只有一镜来了三条,原因是两人出手有点狠,脸都肿了,只能先停下来敷冰袋。

        不过两人间那种剑拔弩张的气势却是闫双想要的,他盯着监视器不住地点头。

        余文水只能暗自叫苦,别人他不好说,牧川他可太清楚了,刚才那几下他绝对是动了真格的,这家伙分明是积攒了许久的怨怒,趁着这绝好的机会假公济私。

        不过他也不是吃素的,本来还尚存一丝理智,结果在吃了对方一拳后他也怒了,想他以前当混世魔王的时候都没被人打过脸,这才一拳朝着牧川的左半边脸招呼过去。

        见他们平时挺和谐,闫双也没多想,以为他们是在表演真打,哪里知道他们就是在真打。

        拍完后,两人各顶着半边青肿的脸,牧川临走还不忘睨余文水一眼。余文水则是把头一扬,鼻孔哼一声,像是在说谁怕谁。

        保姆车里。

        “鱼哥,还疼吗?”席宇换了一只冰袋递给余文水,皱眉抱怨,“我哥怎么这样,下手太重了,对不起啊鱼哥,我替他跟你道歉。”

        余文水像个老大爷一样卧在沙发上,一手接过席宇送来的冰袋按在脸上,改换了姿势侧向他,另一只手在空中摆了摆,笑得极开心:“没事没事,你哥也好不到哪儿去。”

        光是想想牧川比他肿得更厉害的脸,他就一点也感觉不到疼,受伤也值了。这趾高气扬的模样在席宇看来活像只骄傲的小公鸡。

        骄傲了几秒,余文水才后知后觉地想起牧川是席宇的亲哥,他打了他哥,还当面耀武扬威,这……会不会不太好?

        “额,那啥,要不你给你哥也送俩冰袋过去?”余文水心虚地问。

        噗嗤,席宇没忍住笑了起来,小嘴一撅:“我才不管他,我是你的助理,又不是他的助理。”

        小宇贴贴,他就知道他的小宇对他最好了,简直是小天使。心里想着,余文水正欲伸胳膊过去给席宇一个拥抱,突然被一声从车门传来的惊呼给喝住:“你们在干什么?”

        余文水一愣,胳膊僵在半空中,扭头看过去,竟然是一个很熟悉却简直不可思议的身影。

        “小粉毛?!”余文水揉了揉眼,定睛一看,咦,不是错觉。

        易颜看着余文水,表情也瞬间古怪起来,主要是他扭曲身子,别着头,半边脸被冰袋挡住,表情还格外滑稽。

        他赶紧上车到跟前来,这才确认他脸受伤了,忙问:“你脸怎么了?谁打的?”声音里除了关切还有些许生气。

        “害,没啥事,别大惊小怪的。”余文水挡开他想要伸过来的手,岔开话题问,“你怎么来了?”

        易颜“啧”了一声,显然是对他的有所隐瞒大为不满,但正如余文水了解他一样,他也太了解余文水了,所以没再追问,酷酷地回答:“刚肝完一个项目,跟老孙请了两天假。”

        “呜呜呜,我太感动了,你居然会请假来看我。”余文水一边虚假感动,一边瞄见了易颜手里提着的口袋。

        半透明的塑料袋里装着饼干、蛋糕、锅巴之类的小零食和酸奶,他指了指塑料袋,问:“给我带的?还算你有点良心,不枉爸爸平时疼你一场。”

        易颜翻了个白眼,伸手从塑料袋里掏出一盒酸奶和两只小蛋糕扔给他,随即绕开他,将袋子递向对面的席宇。

        席宇显然没想到,愣愣坐着,忘了接。

        易颜提着袋子晃了晃,“你要的,拿着。”

        “哦哦。”席宇这才后知后觉地接过塑料袋,低头一看,好像都是他平时在家喜欢吃的碎嘴。

        “谢谢。”他重新抬头看向易颜,这才想起之前因为牧川想让他离职让他心情郁闷好久,偏偏乡镇这边买不到他喜欢的零食,于是跟易颜微信的时候偶然间吐槽过一次。

        后来跟家里关系缓和,这事连他自己都快忘了,没想到小粉毛居然记得,还给他带来了。

        一时之间,席宇心里生出些异样的感觉。

        余文水一脸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看看易颜,又看看席宇,再看看自己手里的酸奶和蛋糕,幽幽地说:“你俩什么时候背着我搞到一起了?”

        “没有没有没有。”回过神来,席宇连连摇头。

        易颜瞥了余文水一眼,说:“还是管你自己吧,瞧你肿得跟猪头似的。”

        “哟呵,好你个小粉毛,几天不打皮又痒了?看爸爸不教训你。”说罢,余文水腾身从沙发上弹起来,一手捂着冰袋就要上前去打易颜。

        几平方米不大的空间里上演起了“父慈子孝”的画面。

        趁他们打闹的时候,又一个声音从车门处传来。

        “人都在这儿啊。”

        闻声,余文水赶紧从易颜身上下去,回头一看,江勘!

        “江,江总,您怎么来了?”余文水没来由一阵心虚,赶快弯腰捡起打闹时掉在地上的冰袋。

        江勘还是一如既往西装革履的打扮,在余文水记忆里江勘好像任何场合他都是这模样,可能西装是半永久的吧。

        “帮某人来探探班。”江勘笑眯眯地回答,毫不见外地上了车,“都是一家人,叫表哥吧,或者跟梓秋一样叫我名字也行。”说完,他挨着席宇坐在了对面。

        席宇喊了声“勘哥好”,江勘乐呵地轻掐一把他的脸,说:“长肉了,挺好。”两人谁都没注意对坐的易颜不满地挑了挑眉。

        叫江勘的名字余文水是万万不敢的,看来这表哥只能是认下了。

        “贺哥没来?”/“你脸怎么了?”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江勘愣了愣,紧接着说:“嗯,他这两天有代言活动,抽不开身。不过,你脸怎么了?”他盯着余文水又问了一遍。

        余文水尴尬地冲他笑,犹豫再三还是没敢说出牧川的名字,只搪塞道:“拍戏的时候没注意,对手演员出手重了点。不碍事,敷一敷就好了。”

        江勘皱眉道:“现在的演员职业素养这么差?不懂规矩,叫什么名字,回头我跟导演说说。”

        余文水这才想起贺梓秋跟他说过奇瑞好像是这次电影的金主爸爸之一。

        乖乖,这要是说了,回头不会就直接把牧川给换了吧。想到这里,余文水更不敢多言。

        “小事,导演就要这种真枪实弹的效果,我也是为了艺术牺牲。”最后还不忘找补一句,“敬业的演员都这样。”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了身旁席宇嗤之以鼻的声音:“不要脸。”

        “不拆我台你会死啊!”余文水瞪着小粉毛,捶了他一下。

        然后两人又互掐起来。

        席宇忍不住偷笑起来,江勘感慨了一句:“你俩感情真好啊。”

        当着外人的面总归没太放肆,余文水松开锁住易颜脖子的手臂,嫌弃地推他一把,重新坐好,问:“表哥,你来剧组是有什么事吗?”他并不认为江勘亲自来一趟只是为了探他的班。

        “嗯?”江勘面色不改地说,“我不是说了是来探班的嘛。”

        余文水一愣,指了指自己,怀疑地问:“我?”

        江勘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算是吧。”

        稍微品了品这话,余文水联想到什么,恍然大悟道:“恐怕另有其人吧?”

        这下轮到江勘一愣,迟疑片刻后问:“梓秋告诉你了?”

        “七七八八吧。”余文水点头。

        江勘砸了咂嘴,“这小子……”

        一旁的席宇和易颜大眼瞪小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疑惑,心道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过了会儿,有人敲响了车门。

        怪了,今天是吹得什么风,怎么一个两个都来找我?余文水心里暗自惊讶,起身过去拉开车门。

        台阶下站着的人是牧川。

        看见他的瞬间,余文水直接愣住,都忘了问对方有什么事。

        牧川皱眉盯着呆滞的余文水以及他那半张微肿的脸,然后伸手递给他一小瓶药膏,冷声冷气地说:“擦这个,消肿的。”

        余文水疑惑更甚,接过牧川手里的药膏,看了一眼他的脸,“谢谢”两个字刚要说出口,又听牧川补了一句:“闫导让我拿给你的。”

        余文水僵在原地,生生把感谢的话咽了回去。

        牧川没在意他,视线往车里瞟,似乎是想看看席宇在不在,结果却不曾想看到了自己最反感的那张脸,当即转身就走。

        江勘的反应也很迅速,一个箭步就从余文水身边窜下车追了上去,跟牧川边走边拉扯,最后两人停下来,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牧川离开了,江勘一个人又回来了。

        “你们……”余文水握着药膏,看江勘悻怏怏的样子,没问出口。

        江勘耸耸肩,跟个没事人一样,无所谓地说:“老样子,本来想请他吃个饭,又被拒绝了。”

        “对了,你的脸是他打的?”刚看见牧川的脸,加上他来送药,江勘哪儿还能不明白。

        这时候也没必要再隐瞒,余文水嗯了一声,“我跟他也算是棋逢对手了。”

        闻言,江勘笑了起来,对余文水说:“你该庆幸他对你手下留情了,他可是学过巴西柔术的,你知道他之前把一个猥琐男打住院的事吧?”

        余文水一惊,扭头看向席宇,直到席宇点头证实后,余文水忽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鱼哥,所以你跟我哥为什么打起来了?”席宇最初真的以为是拍戏的关系,他哥没掌握好力度,但现在看起来,似乎……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被三双眼睛盯着,余文水叹了口气,重新在沙发上坐下,简略了说了下牧川恐同以及他跟牧川坦白性向的事。

        听完后,易颜拍了拍余文水的肩,大有种自求多福的意味,席宇则是沉默地兀自思索什么,江勘直接叹息一声。

        余文水一阵无语,没再搭理他们,注意力放在了牧川送来小瓶子上。

        瓶身是几串德文,余文水看不懂,直接打开瓶子用手指扣了一小坨药膏轻轻在脸上擦拭,冰冰凉凉的感觉,是没那么疼了。心里不禁觉得牧川这人好像也还能处。

        他可不信这玩意儿是闫导让他送来的。

        拧紧瓶盖,余文水忽的想到什么,拍了拍江勘说:“你想请牧川吃饭,我倒是有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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