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 谗言,皇后敢报复朕
景文帝率众南下时,天寒地冻,水路不通,如今回京,天暖花开,正适合走水路。
许多女眷都是第一次乘船,晕倒一片,连一些男子都受不了水上的摇晃,奄奄一息的躺在房间里。
太医们忙不过来,孟可宁就被征调,给一些后妃和命妇贵女看诊。
嫦嫔上船几天后,就说晕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还特别识大体的让别的妃嫔侍候景文帝。
景文帝心疼了几天,就被别的女人勾去了魂,除了日常派人来看望嫦嫔之外,多日未进她的房门。
嫦嫔对着镜子照了一会,就生气的把镜子摔到地上,冲宫女吼:“回春县主怎么还不来?派人去请了没有?!”
宫女战战兢兢:“娘娘,县主在给杨妃看诊,看完了就能过来。”
“快去催!”嫦嫔踹了她一脚。
宫女慌忙跑了出去。
嫦嫔坐在那里,全身都在发抖。
因为没有按时服药,她娇媚的容貌明显在变丑,她只能以晕船为由,躲在房里不敢出去。
晕船的人都形容憔悴,所以暂时还没人发现她变丑了,但她害怕朝夕相处之下,被皇上看出端倪,只能忍痛将皇上推给别的妃嫔。
虽然因此得了个大度的名声,让皇上很是怜惜,但她根本不想要这种怜惜,只想用美貌将皇上抓的死死的!
她现在非常后悔,后悔自己不该听信赵玄祁的花言巧语,不该迷恋他的美色,背叛孟可宁。
等孟可宁一来,嫦嫔就扑到她脚下,痛哭哀求:“县主,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我一回,我保证以后什么都听你的,绝不敢有丝毫二心!”
孟可宁坐在椅子上,任她哭。
嫦嫔哭了一会,见孟可宁没有一点心软的迹象,唯恐惹她厌烦,讪讪的停了下来。
她眼珠子转了转,觉得孟可宁既然来了,应该是有些松动的,就看自己能不能抓得住机会了。
“县主,您给我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吧,让我做什么都行,我绝无二话!”嫦嫔试探的道。
孟可宁终于抬眸看了她一眼:“娘娘站起来说话吧,你这么跪着,让别人看见了,我岂不是迟不了兜着走。”
“不用不用,我跪着就行。”嫦嫔谄媚道,“县主放心,没有我的命令,没人敢闯进来。”
孟可宁嗤笑一声,也不管她,伸手从袖中取出一只小瓷瓶,在手中把玩。
嫦嫔的眼神一下子就直了,死死盯着小瓷瓶。
“县主……”她语气更谄媚了。
孟可宁将小瓷瓶扔给她,嫦嫔慌忙接住,拔开瓶塞就往嘴里倒,然后抓起镜子照起来。
药丸入腹,立刻见效,她黯淡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转,待药效完全吸收,她就能恢复之前的美艳。
嫦嫔欣喜若狂,一个劲儿向孟可宁拜谢。
孟可宁淡淡道:“这枚药只有十天的效用,方便你为我办事。只要事成了,两个月惩罚就能减轻一半,若是办不成,从此以后你都不必再找我了。”
嫦嫔喜悦的心情顿时像被泼了一桶冷水,只有十天,那管什么用,一眨眼时间就过去了!
但她却丝毫不敢表露怨言,只能顺从道:“县主尽管吩咐,我一定办到!”
等孟可宁离开之后,嫦嫔讨好的表情立刻转为怨恨,过了一会,又有些泄气。
她也只敢在心里怨恨了,暂时不敢再有什么小心思了,变丑的结果,真是比死都难受!
嫦嫔整理好心情,扬声道:“来人,本宫要梳洗更衣。”
在房里躺了几日的嫦嫔,突然出来了,一如既往的容光焕发,顿时让一群看笑话的妃嫔们笑不出来了。
景文帝前几天觉得嫦嫔似乎没以前那么吸引他了,所以多日没往嫦嫔房里去,今天看到嫦嫔,心神又被勾了去,感觉前几天都是自己的错觉,爱妃还是那么美艳动人。
与嫦嫔厮混了几天,景文帝十分餍足,这一天他搂着嫦嫔午睡时,突然感觉胸口有点湿润,睁眼一看,就见嫦嫔满脸是泪,正在无声的哭泣。
景文帝的睡意立刻就没了:“爱妃怎么哭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嫦嫔连忙偏过头把泪水擦干,挤出一个笑:“没有,臣妾只是眼睛不舒服,打扰到皇上休息,臣妾有罪。”
“还想骗朕,眼睛都哭红了,”景文帝心疼道,“有什么委屈就告诉朕,朕还能不给你做主吗?竟然躲着偷偷哭。”
嫦嫔脸上露出感动之色,眼泪又落了下来。
“别哭了别哭了,爱妃是要心疼死朕吗?”景文帝给她擦眼泪,虎着脸道,“到底是谁欺负爱妃了,朕砍了她的脑袋!”
哄了好一会,嫦嫔才抽噎着道:“臣妾前几天身体不适,一直以为是晕船,结果请回春县主一看,才知道,才知道是有人给臣妾下毒!呜呜,臣妾不怕死,但臣妾一想到以后再也不能陪在皇上身边,臣妾就心痛的要命,呜呜……”
景文帝顿时惊怒非常:“竟有此事!真是反了!”
毒糕一事才过去没几天,竟然又有人下毒,害的还是他最宠爱的妃子,怎不让景文帝震怒。
“爱妃别怕,朕定然把凶手揪出来,将其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景文帝厉声道。
“皇上,还是算了吧。”嫦嫔道,“事情都过去多日了,臣妾接触了那么多人那么多吃的,也不知道是何时中的毒,根本无处可查。而且这么劳师动众的,容易闹得人心惶惶,只怕别人又要非议臣妾了。”
“他们敢!”景文帝道,“爱妃被人谋害,朕查找凶手是应该的,谁敢妄议!”
话是这么说,但景文帝知道嫦嫔说的是对的,凶手很难查到,且会人人自危。
但若是不查,他又咽不下这口气。一而再的有人下毒,根本没把他这个皇帝看在眼里!
“你好好想想,有没有觉得可疑的人?”景文帝问。
嫦嫔面露犹疑之色,欲言又止。
“想到什么,但说无妨,不用有任何顾忌,朕会为你做主的!”景文帝道。
嫦嫔这才说道:“前几天皇后娘娘召见臣妾,让臣妾在皇上面前为世子求情,臣妾没有答应,臣妾只是一个妃嫔,如何能干涉朝中之事?但是皇后娘娘很生气,还骂臣妾忘恩负义。”
景文帝脸色顿时更难看。
她用帕子沾了沾眼角,继续道:“臣妾之所以能留在皇上身边,的确多亏了皇后娘娘的知遇之恩。臣妾帮不了娘娘,心里很愧疚,之后去找皇后娘娘赔礼,皇后娘娘避而不见,只让人送了一杯茶给臣妾喝。”
她说的并不是假话,皇后的确想让她帮忙求情,但她自身难保,当然不肯答应,皇后确实非常生气。
嫦嫔觑了眼景文帝的神色,柔柔弱弱的道:“皇上,臣妾相信皇后娘娘不会下毒害臣妾的,只是怀疑,也许是下面的人擅作主张。”
“当初要不是臣妾提议做桃花糕,也不会有后面的事,世子也就不会下狱。或许是下面的人见娘娘生气难过,所以想给臣妾一点教训。县主说了,臣妾中的毒不致命,只会让臣妾体乏无力、缠绵病榻。”
“没有皇后授意,那些奴才哪敢擅作主张!”景文帝怒道,“皇后不仅是迁怒你,也是怨愤朕,想给朕不痛快!”
对于嫦嫔的话,景文帝几乎没多想就相信了。
皇后的确是能做出这种事的,而且嫦嫔身边保卫森严,除了与她来往比较多的皇后,其他人也找不到机会下毒。
再者,嫦嫔备受其他妃嫔嫉恨,如果其他人真找到了下毒的机会,绝对会下致命剧毒,而不是折磨人的小毒。
所以最可能的就是皇后了,她迁怒嫦嫔引发毒糕案,气愤她不肯帮忙求情,因此下毒折磨她,同时也是报复他。
因为嫦嫔是他的心尖肉,就如同世子是皇后的心尖肉,皇后这是让他也品尝品尝,心尖肉受罪的滋味!
“皇后为了赵玄祁,竟然如此不折手段!”景文帝怒道。
不用想,皇后肯定已经将证据抹平了,就算他想找她算账也不能,敢让他如此憋屈,皇后真是好得很!
“皇上息怒,皇后娘娘对世子一片慈母心,可能只是一时想不开,才拿臣妾撒气。”嫦嫔娇声道,“臣妾只是一个小小的嫔,能让皇后娘娘消火,是臣妾的荣幸。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皇上心疼臣妾,臣妾就心满意足了。”
“爱妃如此识大体,她堂堂一国之母,却如此荒唐行事,真是荒谬!”景文帝更愤怒了,“她不仅是拿你撒气,更是在报复朕!为了一个赵玄祁,竟然疯成这样,朕若是不惩治她,还不知她会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
景文帝越想越恼火,皇后先以中宫之位做威胁,又对嫦嫔下毒报复他,不就是想逼他放了赵玄祁?若是他不妥协,下一步皇后是不是就要对他下毒手了?!
想到这,景文帝眸中闪过一抹狠戾。
以前他就动过一次废后的念头,现在这个念头更重了。
皇后敢威胁他这个皇帝,既然皇后之位坐腻了,就把它让出来!
还有赵玄祁那个混账,不知给皇后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她如此疯魔,他饶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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