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有病
大厅里鸦雀无声，一些无关人员早在看见那一大群拿着棍棒的人堵上来的时候就从后门溜走了。
具体什么情况弗莱克已经告诉波克力了，大概就是这群人拿着棍棒冲上来就说要找最大的那个能管事儿的。
波克力看着面前那一群不过是一天没见就像乞丐一样潦草的精神病们。
找他干嘛？
那群精神病们好像也认出来他们了，其中几个人激动的指着平安他们想说什么，然后被站在他们旁边的人狠狠的揍了几下，委屈的闭上了嘴。
为首的那个精神病赫然就是那天被波克力一枪打中大腿的人，可今天却像没事人一样，只裤子破了个洞，连一点擦伤的伤口都看不见。
平安又仔细观察了一下那群人，发现除了脏了点乱了点，他们身上一道伤口也没有。
这很不对劲。
平安这样想着，那天那副场景还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不说飞溅出去的子弹碎片，就是那些刺人的枝丫木屑和沙砾，怎么说也能在人身上留下一些擦伤吧。
但是现在……却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他想到了那天让他觉得无比诡异的东西，当时他感觉到的那股奇怪的气息也同样萦绕在这群人身边。
但并不让他感到危险。
正当波克力一只手备在后面给枪上膛，准备好战斗时，为首的那个男人一下子就扑过来跪着开始哀嚎。
其他的精神病们也有模有样的，扑过来抱着波克力等人的腿，开始又哭又嚎。
波克力都愣了，什么情况？
一瞬间，一把把枪都将枪口对准了那群精神病，只等一声令下就把他们给射个对穿。
那为首的男人将自己哭出来的眼泪鼻涕泡都擦在波克力裤子上，差点被波克力一脚踹飞，死死的扒着波克力的腿，带着哭腔道。
“呜呜呜…求求你们给我们一点饭吃吧……好心人…我们回去就把你们都刻在碑上呜呜呜…好饿啊…”
好在平安一早就躲在后边，逃过了被人扒拉住的一劫，此时听了这为首男人的话，只觉得莫名其妙。
那森林离这里说远也不算太远，只是偏僻，但说近吧……却也不近，开车都得半个多钟头呢，这路上大大小小这么多家饭店，怎么偏偏找到这里来要饭。
有阴谋。
这是在场好几个人脑子里同时浮现出来的想法。
一定有阴谋。
想着昨天遇到的那奇怪的事情，又看着眼前哭着跪在地上朝他们哀嚎的那群精神病，完全看不出来昨天那疯疯癫癫的样子。
难道一夜之间就突然被治好了吗？
波克力嫌弃的看着哭的冒出个鼻涕泡的男人，忍了又忍……实在是忍不住了，一脚给他踹飞出去，那男人顺势瘫倒在人群里开始一边嚎一边打滚耍赖。
“呜呜呜……就给我们吃点东西吧…好饿啊……”
波克力忍不住问：“你们这一路走来那么多家饭店，怎么偏偏到这儿来撒泼。”
那男人停下翻滚，呜咽几声。
“……我们没钱呜呜呜…被撵出来了……有个好心人说这里是爱心餐厅，不收钱呜呜呜……”
像是想到什么伤心处，又开始哭起来。
爱心餐厅？
不收钱？
波克力本来就烦，听着耳边那一群连绵不绝的哭声，只感觉脑子嗡嗡嗡的，烦躁的一枪打在那男人的身边。
巨大的响声吓的那群精神病一愣，全都收了声，老老实实的缩在一起跪在地上。
弗莱克此时从后台绕出来，慢条斯理的戴好自己的手套，“没钱还想来吃白饭？”
“是谁告诉你，这里是爱心餐厅的？”
一边说着，一边朝这边走过来。
一步一步像是敲打在男人心底，颤的发慌。
男人连忙开口，将之前所谓好心人的叮嘱忘的一干二净：“是一个穿着褐色风衣的男人，头发是金色的，比较长，有些卷……我们当时被打出来，是他在路边告诉我们这里是爱心餐厅的……还给我们指了路……”
听到男人这个描述，波克力和弗莱克对视一眼，心下都有了些数，大概是猜到了是谁把这群人丢过来的了。
波克力心中冷笑一声，又是那个看着就烦的笑面虎。
那就不奇怪了。
他们两从小斗到大，几乎是你今天给我一拳我明天还你一脚的程度，谁都不让谁。
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一群人，波克力突然有了算计，面上和缓了些。
他从兜里掏出烟盒，刚想拿出打火机点根烟吞云吐雾一番，又想起来后头站着个平安，只将烟放在嘴里咬着，但心中一股被算计的郁气始终散不掉。
于是波克力朝周围几个小弟使了个眼色，嘴里叼着烟含糊不清道：“打一顿，再给点吃的。”
那群小弟个头也不孬，一个个看着都像健身达人似的，一拳下去就给一个精神病的牙给打掉了，那人嘴里流着血，手里紧攥着掉下来的牙，哭喊着：“呜呜呜我的小美你死的好惨啊呜呜呜……”
……神经病。
不过好在波克力只说打一顿，并没有说要下死手，那群小弟也只是一人打几拳踢几脚，偶尔遇到不顺眼的多打一拳。
一番功夫下来，那群精神病几乎个个都鼻青脸肿，也不敢再撒泼打滚，再去哭嚎什么了。
解了气的波克力笑着蹲下来，与先前为首的那个男人平视，“先前的事打一顿就算了，我可以让你们饱餐一顿，不过你们得去给我办一件事。”
他低头在男人侧面耳语了几句，男人止不住的点头，在波克力示意下带着那群精神病就冲出了餐厅。
看着远去的那群精神病，波克力眼中笑意消散，转身遣散那群小弟，只留下几个守门的，路过其中一个小弟时，波克力停下对他嘱咐道。
“如果刚才那群人回来了，就给点剩菜，他们要是再闹就拖出去清理干净。”
将一切都收拾好了，波克力连忙上楼去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直接将那条脏了的裤子丢进垃圾桶，看也不看。
弗莱克和平安早在包间里等着了，这么一番闹腾下来，都已经快中午了，餐桌上摆放了满满的一桌美食。
吃饭时，平安突然说道：“那群人不对劲。”
弗莱克平静道：“我看见了，他们身上有一股奇怪的能量波动。”
波克力还在库库吃饭。
“他们昨天的伤口今天就不见了。”
平安思索着，倒是和他有些相似，不过早在最开始他感到疑惑戳系统的时候，系统就告诉他，他们那些根本不算什么，都不配跟平安比，只是一些恢复能量而已。
美滋滋的平安听了之后多吃了两口饭。
弗莱克补充道：“我没看见他们自身本来能量的波动，那些奇怪的能量像只是浅浅的附着在他们身上一样，淡的快散掉。”
波克力还是猛猛吃饭。
平安想到波克力最后跟那男人说的悄悄话，疑惑问：“你跟那个男人说了什么？”
波克力咽下嘴里的食物，差点噎到，急忙喝了一大口水，清清嗓子：“没什么，就是让他们去给那个好心人报个恩，毕竟哥谭的好心人可不多了。”
平安没从这句话里听出一点感恩的意思，倒是满满的阴阳怪气和揶揄。
不过他也不着急，反正到时候他总会知道波克力嘱咐那群人去干了什么的，一种奇怪的直觉告诉他的。
……
时间回到昨夜。
蝙蝠一家朝那处诡异的森林疾驰而去。
离那处森林越近，红头罩就越是感到一阵熟悉的晕厥感。
而飘在森林里睡着呼呼大觉的触手怪猛的惊醒，祂闻到了那个人类的气息。
越来越近了。
不过现在祂的信徒们都不在身边，都被祂赶出去帮祂找美味的食物去了，没人能帮祂把那个人类给捉过来，祂只好自己动手了。
坐在车上的红头罩只感觉一阵不详的气息笼罩了他，他握紧手上开了膛的枪，身体默默紧绷起来，每一处肌肉都警惕着，像一头猎豹，蓄势待发。
正要自己动手的触手怪突然发现，那个人类正在朝祂的方向极速赶来，祂并不清楚人类们都在想些什么，但祂已经乐滋滋的准备好收下这道对祂来讲并不美味的小点心。
虽然不好吃，但有总比没有好。
一辆辆车停在了森林边缘。
看着那条路前方被拆开的木栅栏，和地上被泼上油漆遮盖了的图案，蝙蝠们越发肯定就是这里。
那图案还闪着一丝诡异的光，但在油漆遮盖下并不成气候，其中一个魔法侧的人走进仔细观察那图案。
“这图案像是封印什么东西的，可惜被人强行抹掉了。”
不用说都知道，这里封印的是什么东西。
将图案记录下来，继续朝森林里走去，越走，月光就越暗。
众人都严阵以待，警惕着四周。
直到他们看见一处大空地，空地的中央是被好几块乱石堆砌起来的圆盘，上面沾着一些奇怪的液体，已经干涸凝固在圆盘上，旁边还有一些废弃的铁块和……
夜翼定睛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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