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神女的黄昏
小参很谨慎，出来的时候顺带变成了肉芝。小参的秘密还不能暴露，牧天命拥有了上清九妙塔也许是巧合，若同时拥有牧轩的仙药，那就是另一说了。
小参释放出药气，补充牧轩身上的血气。这并不能起到治愈效果，只能补充血气，可还是有些跟不上这种大量的血气消耗。
伯德在旁边早就震惊的不想说话了，你瞧瞧，大家都是修士对不对，你看人家，先天法器配仙药，青丘女帝伴左右。这特么的还没完，还有一位不亚于女帝的绝美女子跟他有关系，还是那种千丝万缕斩不断的“你懂的”关系，而且……这个女子的实力在帝境之上。
伯德不禁感叹，这怕不是每一个男子的巅峰吧？这种程度，恐怕也只有当年的牧轩能比了吧？
当年的牧轩也是这般优秀，先天法器配仙药，青丘小帝姬是他媳妇，身边还有一堆妖圣，甚至于超越妖圣的修士支持，还有一位拿先天法器的小弟，还有一位末代神帝，就问你吊不吊？
这个时候，伯德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优秀的人生不在于你多么强大或者吸引人，而是有一件名为上清九妙塔的先天法器。
你看，这俩人都这么人生巅峰，而且这法器先后跟了这俩人，可以说是贯穿了两位天选之子。所以人生巅峰不在于努力，在于上清九妙塔！
伯德沉浸于自己神乎其推理中，一时间不能自拔，他觉得自己太聪明太优秀了！
虽然伯德满脑子脑补，但他还记得要为牧轩护法，不然这么好的合作伙伴嗝屁了上哪找去？
……
牧轩补充了血气，更加肆无忌惮的追溯，一堆空间记忆挤在他识海中，整个识海几乎都被挤碎了，头颅几乎要炸开了！
牧轩的眉心逐渐裂开一道口子，里面渗出血液。他咬了咬牙，没有任何动摇。
他头上的裂痕越来越多，已经严重变形了，生死玄法感受到生命危险，自发地修复头颅。
一场拉锯战就这么打响了！#@$&
牧轩的血气不断消耗，也在不断的依靠小参补充。还有头颅的伤势，不断裂开与愈合，牧轩都已经麻木了，丝毫不理会身上的任何变化，整个人都沉浸在追溯中。
尽管有诸多恢复手段，精气神的消耗并不能完全补上，此消彼长，牧轩变得越来越虚弱。
他的头颅的愈合速度逐渐跟不上裂开的速度，体内的血气消耗也越来越快，小参已经跟不上了！
看着牧轩越发残破的身体，小参开口开始慌了：“主人，停下休息一下吧！”
伯德也附和道：“哦，我的天呐，别这样，若是你死了，你所追寻的一切都没有了！”%&(&
牧轩咬了咬牙，似乎更加坚毅了。他虽然没有回话，但此时无声更胜有声，这份坚毅便是他的答复。
牧轩的脸色逐渐苍白，身体开始痉挛，头颅裂开的位置隐约间几乎能看到大脑。
“还差一点，就一点了，我好像看到她了。小参，把血气给我补上来，韵灵之地内必定给你补充所有消耗！”牧轩咬着牙道。
小参摇头叹气，但它还是执行了。小参已经开始燃烧自己的本源为牧轩提供血气了，这可是它的根本。
小参叹气道：“那个蠢女人一点脑子都不动，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这么不长脑子！”
小参很用力的吐槽，在伯德听来就云里雾里了，因为有些想法即便是在脑海中出现了，也不太合适，根本不现实，不可能。可若真的是这样，那震撼可就大了。可好巧不巧的是，牧轩就是那个时代的，只是伯德不知道而已。
“神女，告诉我你在哪里，我有话跟你讲！你可以恣意地斩断一切空间记忆，而我也可以很不负责任地拿出这条命来追溯！”牧轩低吼道，他的声音已经很虚弱了，除了他自己，恐怕没人猜的到他在说什么。
“神女，我也曾超越帝境，也曾培养过无数帝境。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你可以斩断这种本能回应吗？”
“不出来就算了，你就看着我死在这里！”
牧轩低吼，他的情绪有些激动了。
随着时间推移，牧轩的身体几乎已经到了极限……
“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何必这样呢？”曲无终的声音悠扬的在牧轩脑海中出现。
“你动动脑子好吗，为什么这么冲动！倘若魔主不是为了你，怎会不让你知道这场万古的棋局！你可知你是死亡的载体，你背负的东西为什么消失了？你想过吗！”
“你能活到现在，就没有一点点的疑惑吗？”
牧轩的话像是利刃，刮在曲无终内心深处。她逐渐平静了下来，思索着她曾经信以为真的东西。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也许是想明白了，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悔意与悲伤。
“我……已经把自己丢进棋局了，我只是一颗小小的棋子而已，必死的棋子。即便你说的是真的，也已经晚了……唉。”
曲无终的声音很孤独，很落寞，可牧轩听得出来，狐独落寞之中分明夹杂着一半的不甘。
她不甘就此死去，她想明白了好多东西，看到了好多真相！她很懊悔这个时候才知道一切，原来魔主踏入时间长河是为了她！
魔主几乎筹划好了一切，就要在这个时代发生震惊万古众生的碰撞，所有的震撼就要在这个时代横空出世。
可对于曲无终而言，一切都无意义了。因为她要走了，永远离开，世间再也不存在曲无终这个人。
“神女，还在听吗，你是不是又斩断了！”牧轩低吼。
“没有，我很高兴，谢谢你。我知道这一世已经再无魔子了，能见到你已经很高兴了。谢谢曾经为我做过的一切，可惜你已经不是魔子了。你是牧轩，你该好好对待清逸绫，那个女孩真的不错……我好羡慕她。”曲无终的语调时而高兴，时而忧郁，时而透露出忧伤。
她很羡慕清逸绫，那个女孩几乎是承载了魔子为她做的一切。而现在曲无终就要死去了，这是她生命中最后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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