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4章 进入海洞
“嗡嗡嗡……”海水因为被撕裂发出奇怪的嗡鸣裂响。
楚阳感觉皮肤灼烫，海水似乎因为摩擦燃烧起来了！
轰！
在这种速度下，无论多么坚硬的东西都变成了纸糊的，两人如同穿透一块豆腐肉山般穿透那头海怪的眼睛，穿透它的脑袋最后穿透它的身躯。
在收割了海怪生命后，水灵拉着楚阳洒然离去，然后疾速向黑暗更深处冲去。
楚阳被水灵拉着在黑暗中往前游，在击杀海怪后水灵不仅没有减速，反而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一开始楚阳还怕撞到石头。
要知道这样的速度太惊人了，如果撞到石头动静会非常大，到时候就算他们的头盖骨硬似铁撞不烂，但里面的脑子说不定会撞成浆糊。
但后来他发现水灵能像蝙蝠一样用超声波探路，她能准确地在黑暗中转向，准确地带着他避开支棱出的石头，一次都没有撞到过。
于是所有顾虑都消除了，楚阳闭着眼睛，任由水灵拉着他向前。
“轰隆隆……”
两人经过的地方，海水被拉出壮观的水蒸气尾迹和震荡波。
速度过快使得海水蒸发，而且会产生刺耳的音爆声。
水中产生的音爆比空气中产生的音爆要恐怖得多，所过之处，稍弱一些的海洋生物全都被震荡波震死。#@$&
这个海底隧道已经不知存在了多少年，在远离人鱼声波攻击范围的黑暗深处，生存着许许多多的普通海洋生物，海螺小虾螃蟹鱼群之类的数不胜数。
这些普通生物对人鱼族产生不了威胁，只会变成海怪的食物，但面对着它们，水灵丝毫没有留情，展现了暴戾残酷的一面。
要么用震荡波将它们杀死，要么用尖嚎声将它们灭绝，要么穿体而过收去生命。
反正他们经过的地方，绝不留下任何活物。
或许，当水灵进入海大洞时，她就是海大洞中最恐怖的存在。%&(&
海大洞内封闭，压抑，黑暗，隔绝一切光线。
就算再明亮的眼睛在这里也看不到任何东西，那是伸手不见五指都形容不出的黑暗。
在这样渗人的环境中，别说待几天，就算在里面待几个小时都会恐惧绝望。
而水灵和楚阳在里面不知待了多久。
仿佛一个月。
仿佛十个月。
直到某天，看到遥远处出现朦胧的淡白色亮光，感受到另一端涌进来的带着温度的海流时，两人才恍惚发觉他们到目的地了。
水灵缓下速度，定定地盯着那点亮光，声音狂喜复杂：“原来真的连通另一片海……”
多少年了，人鱼族大人被这条通道困住不知多少岁月了！
她的阿父阿姆守了它一辈子，后来还因它而死。
如果这次她没有下定决心，未来她和楚阳也要被困在那个通道口，余生只剩下枯燥，再也见不到有趣事物，有趣的风景。
而现在她终于找到源头了！
只要冲到那一头将那片海里的东西统统灭杀，以后从大洞里涌出来的，不再会是怪物，只会是血水和残尸！
水灵胸脯起伏，猛兽般的银色眼睛不断缩放，杀意越来越盛，手捏得越来越紧。
直到听到楚阳手掌骨被捏得咯吱作响的声音，才猛然惊醒，放开他的手，问道：“我们来这里用了几天？”
楚阳沉吟了片刻。
海大洞里面没有白天也没有黑夜，在里面越待越浑噩，难以计算时间。
他以自己肚子饥饿为标准，大致算了算，有些不敢相信地说：
“好像，才十天？”
他都怀疑在里面过了好几个月。
这种封闭黑暗看不到尽头的环境真的折磨人。
这些天里，他数次怀疑自己的猜测，怀疑这个通道是否真没有尽头，是否身处神话传说中的地狱，如果没有人陪着，他都感觉要疯了。
但算了算竟然才十天！
水灵闭了闭眼睛，声音压抑：“原来当初我再多坚持几日就能到这里了。”
楚阳安慰道：“现在来也不晚。”
“你说得对。”水灵双眼一眯，杀气肆意地重新拉起楚阳的手就要冲出去：“走！”
楚阳却使了力气，没有被她拉着游过去，反而拉住她悬浮在原处：“小心些，我们慢慢出去。”
他拉过水灵手掌，在她掌心中重新画了一轮巫术。
水灵转头看着通道口隐约的淡白色亮光，心中杀意沸腾暴躁不已，她现在每一寸骨骼都蠢蠢欲动，渴望鲜血，渴望一场报复性的大杀戮。
她忍了又忍，还是压抑住了杀戮欲。
等楚阳画完后和他一起以寻常速度慢慢往光亮处游去。
游了三四里后，眼前豁然开朗。
这处的洞口不比原先的那处洞口小，最宽处长达万米。
幽蓝海水中，他看到有无数鱼群。
也有无数见都没见过的海怪从外往里涌来。
海怪品种之多，种类之杂，深刻让他们明白了什么是海怪巢穴。
离他们最近的地方，就有一头硕大石壳八爪鱼沿着隧道壁在往里爬，距离他们只有百米。
这头石壳八爪鱼活像一头背着庞大尖角烟囱的深海乌贼，造型怪异。
最显眼的要数它石灰色的长壳，足有两百多米长，上面是厚厚的苔藓和海葵，各种小鱼小虾栖息在里面，都形成完整的生态链了。
楚阳惊叹地仰头看着它，忍不住想道：“如果这家伙生活在华夏城附近的那片海中，都不用花时间建造高塔了，只要把它的壳掏空就行，又方便又美观啊！”
这头石壳八爪鱼一边爬行，一边捕食周边的鱼群，数条带着锋利钩子的触须，准确地卷住一条条大鱼，再往自己的嘴里塞。
因为两人身上有巫纹在，它并没有在意他们，只睁着呆滞的巨眼，往里面不停地爬，好像洞窟中有什么东西非常吸引它似的。
“呼呼呼……”
石壳八爪鱼尖尖的螺壳划破岩壁，十分坚硬锐利，带下来不少碎石。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水灵被这声音刺得瞳孔一缩，就要放声尖嚎，将周围的海怪统统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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