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除夕
自从有了舒大学霸的辅导后，我的成绩直线上升，从班上的48变成了18，什黎以为老师同学包括什怡会对我刮目相看，不过她想多了，我的生活依旧如常，什么变化也没有，要说唯一变化的，是我自己。
想要努力活过每一天的我，从前都是靠睡觉，现在是学习，除了做题就是做题，舒田布置的作业多的我都快一天不够用了，每晚她还要线上检查。
我感觉自己不是处了个朋友，是请了个家教，而且还是免费24小时的全科老师。
最要命的是这个老师每次上课还会情话连篇，不对，是鬼话连篇，一点也不称职。
渐渐的，我开始习惯了这种生活，差点忘记，我原来的样子，直到除夕夜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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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除夕夜，什怡会和我安静的吃顿年夜饭，然后出去，直到大年初二才回来。
傍晚我出去买菜，忘了带手机，已经快买完才想起来，也没怎么在意。
回去的路上，天快黑了，家家户户都挂起了大红灯笼，小孩子在阳台上蹦蹦跳跳吵着要看烟花，就连小猫小狗都知道今天是个热闹的日子，在街道里欢快的嬉戏着。
也不知道舒田现在在干嘛，她们家一定也很热闹吧。
我走到家门口，插上钥匙，刚打开，一个硬物就朝着我的胸/口砸过来，撞落在地上。
低头一看，是我的手机，我捡了起来，页面停留在我和舒田的聊天框，上面是舒田五点二十分发来的消息。
-卡点，除夕快乐！
-小黎新年快乐！
-新的一年感恩有你，希望年年有你！
-你在干嘛？怎么不回我？
-什黎，什黎，什黎，什黎，什黎……
-我好无聊，好想你，你快回我信息（生气）
-你妈晚上不在，我能去找你吗？我想和你睡，和你一起跨年好吗？
-要不你来找我也行，或者我们去酒店开个房间？
-你到底在干吗？看到了回我，给我打电话，视频最好，我今天穿了一件很好看的衣服，我也给你买了一件。
-新年快乐，爱你，我的宝贝小黎（mua！）
后面还有一句话，我没看完，什怡走了过来，抢过手机，往地上砸，然后用她脚上的红高跟使劲的踩，恨不得给它踩的稀碎才好。
“什黎，你过来。”
她说话的语气很平静，很温柔，温柔的不像话。
我放下菜，跟着她走进了我的房间。
这间房，像是遭到了入室抢劫，所有的东西都被扔在地上，堆砌在一起，床上正放着一张照片，那是我夹在书里的，和舒田唯一的一张合照，放寒假前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拍的，她去店里洗了出来，她一张，我一张。
“还是她，很喜欢是吗？喜欢多久了？我就说怎么成绩突然上升这么多，有人给你辅导是吗？原本我以为你只是玩玩，看来是我想少了，进行到哪一步了？”
我没说话，心里只是想着怎么才能拿回那张照片。
她说着说着就开始撕扯我身上的衣服，然后堂而皇之的检查我的身体。
随后又解下自己腰间的衣带，说是我给了她这么大的惊喜，她要回报我。
打完我之后，她还不解气，把我拖到浴室，打开喷头，往我身上浇水，说是我喝多了酒，该清醒清醒。
这个时候我在想，舒田会不会吃完饭气的跳脚，我还没有回她消息，打电话我也不接，发信息也不回，她肯定生气了，然后好几天不理我，还给我塞好多好多卷子。
什怡临走前，她对我说：
“你要是想和她在一起，等我死了还不够，要等苏梓死了才行，你要是真喜欢她，我劝你赶快去杀了苏家的人，杀绝了才好，哈哈哈哈……哦，不对，杀光了，她女儿还愿意喜欢你吗？那可真是感天地，泣鬼神的爱情！”
我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她就是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不过，她如果死了，我应该会很高兴的吧。
十二点整，
我穿着一件单薄的卫衣坐在沙发上，听着新年的钟声响起，电视里充斥着欢声笑语，外面烟火声连绵不绝。
我沉浸其中，似乎和她们一样，享受着新年的快乐。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
我打开门，外面空无一人，刚准备关上，
“surprise！”
舒田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穿着一件长款白色羽绒服，脖子上系着红色围巾，头上戴着顶米白色的帽子，上面还有个小绒球，手上还提着大包小包，嘴里吐着白气，喘的挺厉害。
这一瞬间，我是想关上门无视她的。
可下一秒她就放下东西，抱了我。
“没事的，你还有我，我来了，陪你过年。”
说完就直接进了门，然后在我面前转了一圈。
“好看吗？”
“丑死了！”我心里想着的是好看，非常好看，非常可爱，非常喜欢，但我就是想要说丑，想让她不开心，想让她讨厌我，让她走。
“切，我才不信，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你了，你想的是，我的田儿怎么这么美，我真是爱死你了。”
我翻了个白眼，把她往门外推：“滚滚滚，快点滚，看见你就烦！”
其实我没用很大的力气，所以她一下就跑了回来，打开袋子，拿出一件和她身上一样的羽绒服，只不过是黑色的，然后强制给我穿上，还将她自己的围巾给我围上。
“穿上袄子，戴上围巾就暖和了，就不冷了。”
“唉，我们家小黎就是漂亮，穿什么都好看。”
“这大长腿，这小腰……”
我哪里能拒绝，身上早就没劲了。
满脑子都是她，满眼都是她。
听她絮絮叨叨的时候，我在想，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老天爷送给我的18岁生日礼物吗？还是我的新年礼物？
“我冷”，这是我第一次向她撒娇，虽然是很正常的一句话，但对于我来说，就是撒娇，我想要她对我好，想要依赖她。
她摸了摸我的手，然后解开衣服，将我的双手贴在她胸/口，抱紧我，说：“暖一暖就不冷了。”
“我买了烟花，我们去放烟花吧，还有炸鸡和可乐，我放在保温桶里的，都是热的，等我放完烟花，拍完照片，就吃大餐，然后……”
“然后呢？”
“然后再说吧，我们先去楼顶拍照。”
听她的话，我和她去了楼顶，外面风大，地上还有积雪，但一点也不冷，特别暖和。
她从包里拿出几捆仙女棒和一个相机。
“小黎，我给你拍个大片怎么样？”
我两手拿着仙女棒，一手一只，她点燃后，举起相机对着我：“你手举起来，摆个pose，笑一个，快点！”
“笑的太假了，不对，你这样……”
我站在那里任由她摆弄着，她也拿着仙女棒和我手中的放在一起，她的那根是爱心形状的，特别好看，我们的烟花交织在一起，我看着她情不自禁的笑了。
“你终于笑了！”
“快快快，说两句吧，新的一年，你有什么愿望吗？”
看着她一直举着相机没放，我问她：“你是在录视频吗？”
她点点头，然后走过来搂着我，我们一起看着镜头。
“小黎同学，新年快乐！新的一年，希望你能顺利考上大学，平平安安，万事如意！”
镜头里的她笑的好甜，她搂着我的那只手摸了摸我的下巴，又拍了几下：“快点快点，到你了，快说！”
我吞吞吐吐的说了句：“新年快乐。”
“就这？没了？不行不行，再说一句。”
我转头看着她，说：“谢谢，谢谢你……”
谢谢你来到我身边，谢谢你陪着我。
“看镜头！”
她大喊一声，吓得我赶紧看着镜头，她迅速地按下了快门，镜头里，先后有两张照片。
第一张，她看着我，我看着镜头。
第二张，我看着镜头，她亲吻着我的脸颊。
我一直以为我什黎喜欢一个人，只要她也喜欢我，我就会让她成为我的人。
可这一刻，我犹豫了，面前的女孩，又漂亮又优秀，什么都好，如果真的和我在一起了，我能给她什么呢？
所以，我只能和她做朋友，做到她不需要我为止。
“你怎么哭了？小黎？”
我抱着她，抱的特别紧，越来越紧。
可她一声不吭，还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背。
“小黎，你别哭，你还有我呀，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真的，我知道你还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不过没关系，我不会等你的，我这么好，不知道多少人排着队等着娶我呢，到时候哪有你的份儿。”
“滚蛋！”我推开她，“你多大啊就嫁人，这么恨嫁吗？”
“嗯，你娶不娶？你有优先权。”
“滚，谁爱娶娶，你嫁谁关我屁事！”
“口是心非，到时候我嫁人了，你可别哭。”
“谁哭我也不会哭，你放心，我会笑的很开心，我还给你包大红包，我求求你，快点嫁人吧！”
“什黎！”
“干嘛？”
“你混蛋！”
“哦”
……
长这么大，今晚和舒田吃的这一顿，是我吃过最丰盛的年夜饭。
一块炸鸡，一口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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