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喂~松子，棠梨商城卖不完的食品，昨天找到了线下渠道，应该能消化一部分。但还有一批临近过期的食品，打算发给员工当福利。”程文昂电话汇报工作。
盛松站在窗边，边拿着ipad边回复道：“这个你看着处理，我等会儿去仓库挑点零食。”
“最近不忙，公司员工都放假了，仓库也锁了。你想吃什么，我周一给你送过去。”程文昂回答。
“那倒不用送，仓库钥匙在你那吗？”周松问。
“在我这儿，我带回家了。”程文昂回复。
“如果我要去的话，来你家取。”说罢，盛松挂掉电话。
行叔刚进家门，看到驻立在窗户边的盛松，吓坏了，赶紧上去扶。
“哎呦，阿松，我都说了急不得，你这刚能走几步，怎么能一直站着呢？”行叔宛如老父亲似的，念叨着。
“行叔，我就站一会儿，不打紧。”盛松说道。
但还是被行叔扶到轮椅上。
“行叔，让你帮我买的拐杖，买了吗？”盛松问道。
“买了，你说不要医用拐杖，我就给你挑了文明棍，还是金属的，你看，好不好看。”行叔让红姨擦了一下，给盛松拿了过来。
盛松定睛一看，拐棍上方配了水钻镶嵌的蛇头，很是贵气。行叔的审美，着实令人摸不着头脑。
“行叔，我等会儿可能要出去一趟。”盛松对行叔说。
“我就坐客厅，你要出去的话和我说一声。”行叔说道。
盛松坐回轮椅上，推了推操纵杆，回到自己房间。
昨晚还是感受到了一男的不安情绪，但是看了看手机，一男没有给盛松回复。盛松不免有些担心，犹豫了片刻，鼓足勇气打了语音电话。
而一男疲惫的只想睡过去，并未做出傻事。
半梦半醒的接起电话:“喂~谁呀？”
“是我，今天你没有什么安排的话，可以约你出趟门吗？”盛松说道。
“不出去，我要休息，先挂了。”一男昨晚哭的厉害，眼睛肿的和馒头似的，睁开都费劲。
“等等，等等，别挂。”盛松连忙阻止。
“还有什么事啊？”一男问。
“那个，是这样的，我们仓库有很多零食卖不出去，想找你帮忙。”盛松说。
“我能帮什么忙啊？”一男说。
“你来就知道了，我半个小时后，到你家附近那个车站，快起床。”盛松说完就挂了电话。让行叔准备出门。
“行叔，行叔，我们出去一趟，先去程文昂家拿仓库钥匙，然后再去找王一男。”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在盛松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哎呦，你慢点。”行叔看着盛松一副慌乱的样子说道。
另一边，一男躺在床上，脑袋还没清醒过来，心想：“刚我答应出门了？没有吧？是答应了？要是半个小时后就到，那我还是得收拾一下自己，对吧？”想到这儿，挠起了头。
一男赶紧起床，随便找了件衣服换上。去卫生间洗漱时，看到自己肿胀的眼睛，实在不忍直视。探头探脑的出卫生间，从厨房抽屉里拿出一把金属勺子放冰箱里。
冰镇勺子敷眼睛消肿，效果特别好，这也是这些年一男总结出来的经验。
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现在还不过8点。
一男短吁一口气：“还好，这家伙应该还没到吧。”
一男轻声拿鞋，小心翼翼地关门，生怕吵到父母。
一男住在镇上，家门口出来是狭窄的石板路，路两旁，摆满了摊位，卖菜的、卖种子的把本就狭小的路，堵得更小了。你拥我挤，推来搡去。
高高低低的石板路尽头是镇上最繁华的街道，不宽不窄的路，很有烟火气，早餐店、服装店、玩具店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就是车站。
算算时间，盛松应该也到了。
一男加快了步伐，果不其然盛松已经到了。大老远的就看到了盛松的车。
但是盛松竟然站在车旁边，他竟然站立着！一男不可思议的看着，不知不觉停下了脚步。
恍惚间，一男脑海里又闪过那个少女的背影，她欢快的奔向一个模糊的身影，抱住了他。
这时，眼眶中突然掉下什么东西，潮湿地划过脸颊，在干燥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曲折的线。一男用手去触碰
“哦？是眼泪。”一男嘟囔道。
“我这是怎么了？”一男有些惊讶的看着，手指上残留的泪水。
赶紧从书包里拿出纸巾，擦了把脸，继续朝盛松走去。
盛松看到了一男的身影，挥动着胳膊，生怕一男看不见他似的。
“你来了。”盛松放下还在挥舞的手。
“嗯，你能站立了？”一男问道。
“是啊，我还能走动。”盛松这时开心的就像个孩子。
“你怎么了？”盛松看着紧紧皱着眉头的一男问。
“没事，最近老是能看见奇怪的东西。”一男回过神，看着盛松说道。
“先上车吧。”盛松说完，自己先上了车。
一男绕过车身，从另一侧上车，坐在了盛松旁边。
“你说你老是看见奇怪的东西，是什么？”盛松问。
“我也不知道，就看见一个很活泼的女孩子，老在我眼前晃。可能是我看过的电视剧片段吧，印象比较深刻的那种。”一男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昨天被情绪左右的一男，看到盛松会有放松的感觉。眼睛时不时地偷瞟盛松。
“我们去哪儿？”一男问。
“去我们商城的仓库。”盛松说。
“去那儿干嘛？”一男看着盛松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盛松卖起了关子。
行叔开到一处园区，停了下来。
“到了，你们在这儿下车吧，我去找空地停车。”行叔说。
“谢谢行叔。”一男下车绕到后备箱准备拿轮椅。
盛松也跟着下了车，走到一男面前，一把抓住一男的手腕，不让一男取轮椅。
一男看了眼盛松的腿说：“你行吗？”
“我怎么不行。”盛松有些小生气。
行叔通过后视镜看到两个人拉扯，头探出车窗说：“这几步路，阿松可以的，轮椅我来拿，你们先进去坐会儿吧。”
一男还是不放心，伸出手臂，让盛松扶着。盛松看着一男，一脸宠溺的笑，左手拄着拐杖，右手搭在一男手臂上。盛松走的慢一些，所以一直在一男身后。但挂在嘴角的笑容就没下来过。
思绪飘到千年前，青松刚能下床走路，便站在账外等阿棠。阿棠打猎归来，看到青松站立的样子，喜出望外。她放下猎物，一路小跑，抱住青松。
“等等，刚一男说的抱住了一个少年。”盛松突然意识到一男可能也有残存的记忆。
眉头微微紧锁，心里想着：“但愿你不要记得。”
“你们公司是哪家，这里有好几家公司。”一男看到一排公司名称。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里以前是粮仓，废弃了之后，建成了创业园区。我租的是这幢小楼，里面分成了四块区域，一共有四家公司在这里办公，我们公司叫棠梨。”盛松指了指前面的红砖瓦房子说道。
“棠梨？”一男总觉得名字很熟，但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对，但今天公司的人都休息了，我们就不进去参观了。”盛松说。
“那我们去哪儿。”一男问。
“我们今天去仓库。”盛松拿拄拐的手指了指在公司旁边的仓库。因为突然失去重心，差点摔倒。一男一个机敏，侧转身抱住了盛松。
“这个怀抱，这个味道好熟悉。”一男脑海里又出现了那个看不清脸的少年。
盛松则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一男的手紧紧缠在盛松的腰间，盛松感觉到一男身体的温度，从脖子红到了耳朵。
两个人站在原地，呆呆傻傻的抱着。
盛松紧张到心脏都快蹦出来，赶紧咳嗽了两声，打破了这突如其来的尴尬。
一男回过神，放开了盛松。
“走吧，走吧~”一男脸颊也是微微发烫。
这一幕恰好被远处的行叔看到，行叔推着轮椅上前也不是，后退也不是。拿出手机，赶紧拨通了盛夫人的电话。
“夫人，我有件事想和你说一下。”行叔说。
电话那头突然有些紧张：“方行，怎么了？阿松怎么了吗？”
行叔搞得也有些紧张：“我如实说，但你别生气。”
“你快说”。盛夫人讲话也急促了起来，生怕盛松出什么事情，又不在身边。
“是这样的，他可能是有喜欢的姑娘了，我知道对于他这个年纪，谈恋爱还早，要以学业为重。是我没照顾好他，真是有愧你们的托付。夫人，你知道我无妻无子的，我也实在是处理不来这个问题”行叔语气凝重，做错事了心里也是虚的很。
而盛夫人却表现的很开心：“方行，阿松谈恋爱是好事，他这个年纪谈恋爱是件很美好的事情，你不要打扰他们两发展。另外，我们不会怪你的，阿松读书和经商方面，我们都不操心。”
“啊？盛夫人，这”行叔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和处理。
“是阿松同班同学吗？那学习成绩应该也挺好的吧，我比较担心会不会耽误人家姑娘学习。他们学校有月考，姑娘的成绩也帮我关注一下。”盛夫人说。
“是同班同学。但早恋这件事，真的不管吗？”行叔越发迷糊了些。
“方行，我们不管，他们的事情他们自己解决。我还有事儿，就先挂了。”盛夫人挂断电话，赶紧把好消息告诉盛华强。
盛华强本就是迷信的人，赶紧打电话给老道。
老道回复，盛松夫妻缘分本就出现的比较早，现在已经到了。
这可把盛华强夫妇高兴坏了。
别家的父母听到子女早恋，恨不得立马杀到学校，棒打鸳鸯。但他们家表现的着实不同，只要盛松能顺利结婚，破除了这诅咒，盛华强夫妇自然不会管什么早恋不早恋。
当然他们也是相信自己儿子能处理好，毕竟盛松从小表现的就比一般孩子成熟。
就像盛夫人说的：“我们的孩子不是孟婆汤给掺了水，就是压根没喝孟婆汤。”
一男和盛松进入仓库，偌大的仓库，被填的很满，但又很整齐，每个品类都有做区分。
一男的惊叹之时，盛松去推了一辆小推车。
“今天给你一个不要钱的购物机会。”盛松说道。
“你不是叫我来帮忙吗？”一男问。
“是啊，这是帮忙，帮忙消化库存。”盛松说。
“这不行。”一男摆手拒绝。
“有些食品临近保质期，卖不出去就会被销毁，那不是更可惜。”盛松一只手撑在购物车上，另一只手去抓一男手臂，拉着一男往前走去：“走了。”
“还有，看你就是一副不会交朋友的样子。你可以带点这些零食，送给你的室友。”盛松边扶着推车，边往货架上拿零食。
一男从刚开始不接受，后面却像极了土匪进村寨。货架上的东西随便拿，果然解压。喜欢的东西一股脑全往购物车里丢。
盛松看一男拿的开心，露出了老父亲般的欣慰。
但对于自己刚能行走的腿来说，有些超负荷了，实在走不动就原地坐下休息。
一男也顺势坐下，拆开一包零食，和盛松一起分享。心中有了如释重负的感觉。
看着一男心情变好，盛松心里宛如一块大石头放下了般。
只要对视，两个人就会莫名其妙傻笑。
这时，一男的电话响起，打破了氛围。是一男妈妈打来的电话。
“妈。”一男神情紧张了起来。
“你去哪儿了？隔壁阿婆上街买菜，说看到你坐上一辆车走了。”妈妈质问的语气说道。
“妈，我就是和同学出来玩了。”一男回答。
“你怎么出去玩，都不和我说一声，我多担心啊。”一男说道。
“我错了，下次一定和你说一声。”一男说。
“几点回来？”
“我”。一男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复，眼睛瞟向盛松。
盛松看着犯难的一男，做了个“5”的手势。
“5点。”一男想也没想就回复了，听不见母亲的抱怨，随即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一男颓废的蜷缩着身体，头埋在膝盖上。思绪填满了身体每一个角落，连指尖缠绕的锁链也拉不开沉重，狠狠地压着自己。
盛松能感觉到一男的心痛，伸出手轻抚一男的背，说道：“你说你瘦弱的身躯，怎么能藏住这么多情绪呢？”
一男此刻只想找个支撑点，于是身体慢慢靠向盛松，直至倚靠在盛松的肩膀上。
盛松先是呆住，后手不自觉的呈环抱式。安慰道：“如果你需要倾诉，我可以当你的听众。”
一男小声的抽泣着，一言不发。盛松也不打扰，一直维持一个姿势。空气安静的掉一根针都能听见。
直到一男缓和了些，说：“我总是在道歉，但我好像没有做错什么。”
盛松手掌从一男的手臂移动到一男的头发上，轻轻抚摸着一男：“我和你说个小故事吧，这个故事很残忍，要不要听。”
一男原本靠在盛松的肩膀上，因为疲惫，慢慢的滑落到盛松的胸口处，听着盛松心脏的跳动，感受到了隐藏在深处的一丝温暖！
一男点了点头。
盛松继续说到：“5000年前，华夏文明刚开始建立。那时候有大大小小有很多部落，部落之间常年战争。如果一个部落惨败，部落男人会被野蛮屠戮，幸运的健壮男子会被收走当奴隶。女人便会被抢走，当自己的妻子。经过常年的斗争，最后形成了两个强大的部落，炎帝为首的神农氏部落和以皇帝为首的轩辕氏部落。”
“然后呢？”一男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盛松笑了一下，看着怀里的一男，说道：“当时有个不插手人间事物的另一个文明，修真文明。他们两个部落的野心，不止于此，得知修真文明的存在后，便联手要将其族人赶出不周山。于是引发了人与天的战争，这场仗打的非常持久，我要说的故事就发生在那个时代。”
一男扑闪着眼睛，问道：“修真文明？我在书里看到过，一直很好奇，是不是存在过。”
“信则有，不信则无。”盛松说。
“你继续说。”一男好奇的问。
“有一个来自不周山的仙者，因好奇人间，而下了山。在山脚下，被一个黄帝部落野蛮的女人捕获。由于长相与穿着和他们不同，被当作普通兽类驯服。离开了不周山的仙者，因为没有修真气息庇护，身体每况愈下，不能回不周山事小，就这样死在人间事大。”盛松讲到这儿，眼神逐渐柔和。
“那它怎么办？”一男问。
盛松摸着一男的头，继续说道：“虽然被这个女人虐待过，但经过相处，发现这个女人只是不会表达自己的爱意，用最野蛮的方式，想方设法要将他捆在身边。经过长时间相处，他们逐渐磨合出适合彼此的生活方式。那时候没有结婚的概念，两个人一起生活，就是夫妻。这期间，因为仙者身体较差，要靠这个女人出门打猎养活自己，这让女人受尽部落人嘲笑，还被家族里的人反对，差点要杀了这个仙者。但她都义无反顾，为了自己的爱人，她挡住了部落人的唇枪舌战，一次次救下被部落人折磨的仙者。”
“姑娘好勇敢啊。后来仙者和她怎么样了？”一男已经忘记了刚刚的烦恼，饶有兴趣的听着。
盛松拿起刚刚一男吃过的零食，让一男边吃边听:“后来，仙者恢复了身体，告诉女人他必须要回到不周山才能完全恢复。女人也是率真的可爱，收拾好行囊，就要和仙者一起回不周山。但不周山的仙气和寒气太重，普通人根本受不住，更何况她已有身孕。”
“那怎么办？”一男问。
“仙者执拗不过这个女人，就在不周山山脚下安顿了她，独自上山。但没过多久，皇帝部落和神农氏部落就对不周山宣战。仙者作为不周山的一份子，他必须应战。没经历过战争的他，在第一场仗中自乱阵脚，差点牺牲在战场上。”盛松语气逐渐深沉：“打完第一场仗，他很想念自己的妻子，于是偷偷潜到不周山山脚。在山脚下看到了已经身怀六甲的妻子。这时，他萌生了一个念头，要想止战，有一方必须要赢。”
“他的想法很奇特啊，不能带着妻子和孩子找个僻静的地方躲起来生活吗？这是找了一个理由，说服自己参战吧。”一男说完生气的撅着嘴继续说道：“这个故事听着就很气愤。”
“那个时代哪有什么规则，他们用战争去掠夺家园，用杀戮去换取亲人”盛松手机响起，打断了对话。
一男反应过来，倚靠在男子的胸膛上有些不妥，赶紧起身，咳嗽了两声，来缓解尴尬。
盛松手臂被躺麻了，艰难的抬起胳膊。
“帮我一下，我站不起来。”盛松抬高手臂，示意一男搭把手，将自己扶起来。
一男犹豫了一下，还没从刚才的尴尬氛围中挣脱出来。但出于人道主义，那还是得搀扶。
一男俯下身，将盛松的两个胳膊挂在自己的肩上，借着巧劲将盛松从地上拉起来。
突然靠近的两个人，仿佛能听见彼此疯狂跳动的心跳声，都不敢大声呼吸。一男涨红了脸，眼睛不敢直视盛松。盛松从脸红到耳根、脖子，下意识咽了口水，眼神四处张望，聚不了焦。
一男想让盛松独自站立，两只手从盛松的腰间移动到手腕。盛松脸越发滚烫，连带着后脑勺都开始发烫。一个踉跄，还好被货架抵住，没有摔倒。
一男一下子没站稳，正面扑倒在盛松的怀里。柔软的双唇，刚好落在盛松的喉结上，时间仿佛暂停了一般。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站在仓库外面的行叔开始担心。
赶忙进去找盛松。
“阿松，阿松，你们在哪儿呢？”行叔其实看见了盛松和一男，但尴尬的场景，行叔也是不知所措，只能扯开了嗓门提醒。
一男赶紧从盛松身上弹开。
“那个行叔，我们在这里。”一男一回头，行叔就站在自己视线范围内，背对着身。
“行叔，你去开车吧，我们收拾一下就走。”盛松说。
“确定不用我帮忙吗？”行叔还是背对着身。
“不用”盛松回答到。
行叔两步并一步的走出仓库，长呼了一口气，但露出了长辈该有的笑容。
“我昨天家里吵架了，心情不好，所以”一男边打包购物车的东西，边说。
盛松说道：“别怕，这是你父母要解决的问题，你可别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
“如果没有我，他们应该会有不一样的生活吧。”一男长叹了一口气。
“一男，他们的关系总有一天会找到解决的办法。但这期间若他们伤害你，你记得关上耳朵，然后来找我，我一直都在。”盛松演示了一遍如何关耳朵。
逗得一男乐呵呵的。
“那如果有一天，我过不下去了。想去流浪，也可以抓着你去吗？”一男打趣道。
“带上我，就等于带上粮食，你的想法很棒哦。”盛松宠溺的看着一男。
一男被盯的又有些不好意思：“走了，走了。”
“你要是不喜欢自己的家庭氛围，我给你寻一处秘密基地。”盛松说。
“什么秘密基地？”一男问。
“现在不告诉你。你才16岁，心事就已经一箩筐了。你的小脑袋瓜子能装下这么多东西吗？”盛松摸了摸一男的头。
一男脸又红了起来：“盛松，你知道你自己的行为很危险吗？”
“危险？你说说怎么危险了？”盛松停住往前走的脚步，微微弯腰与一男保持平视。
“你别这样，你别别看我。”一男拎着两大袋零食，不能腾出手推开盛松，不然就推了。
“好，那我不看你，你说。”盛松站直了身，撇开了头，满心期待一男说的话。
盛松没有白活这5000年，今天这一系列事情，盛松能感觉出来，他已经喜欢上了眼前的王一男。
一男顿顿的说：“我最近在追一部韩剧，脸红心跳是个危险信号。”
盛松低头一笑：“那他们两最后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了吗？”
一男用手摸了下自己发烫的脸，试图降温，继续说道：“女主车祸，死了。”
盛松刚还挂脸上的笑容，瞬间耷拉了下来。
一男本就心思敏感，盛松的低气压着实让她不舒服，又缓缓从牙缝里挤出：“又救活了，一起了。”
快走出仓库大门，见盛松还是不说话，继续说道：“因为一场车祸，他们更加珍惜彼此了。”
在马上走出仓库大门之际，盛松心情十分复杂，转身紧紧抱住一男。
“你怎么了？”一男一时间不知怎么回应。
“别说话。”盛松在一男耳边说道，就这样在原地站了一分钟左右。
一男忍不住说：“我提不动了，你先放开我。”
盛松才缓缓松开：“对不起啊，来，给我一袋。”
“不用，你走，你快走，别管我。”一男今天脸上的红晕可以说是做了半永久了。
“你给我一袋，我帮你。”
“不用你快往前走。”
“你怎么了？看不起我啊？”
“都说了，让你走我前面。”
“一男，你是害羞了吗？”
“你走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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