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1 那年油菜花正旺
1041 那年油菜花正旺
第二天早上,梁淑芸和她妈一起走了,她们到广西去了。七点钟的时候,戚远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翻来履去,终究没有起床去送心上人。嗐,爱情就是一种病,相思惹人心头痛。
心上人走了,戚远帆的魂也丢了。理发时,不是这出了错,就是那没做好,精神极度萎靡,百无聊赖。
过了两天,梁淑芸打来了电话,告诉她的远帆哥,她在广西柳州,和爸妈在一起。爸妈每天忙生意很紧,她在那主要帮爸妈做饭。有时会在爸妈忙时,也帮点忙,递东递西,再就是到街上买东买西。柳州的气温没有湖北的热,很适宜,那里的风景很好。当地人讲方言有点听不懂,但他们如果讲普通话,可以听得懂。戚远帆接到这电话,和梁淑芸煲了半天的电话粥,总算得了一点安慰。他在电话里诉说了自己的相思之苦,梁淑芸劝慰戚远帆,说他们年龄都还小,不要忙于谈恋爱。要远帆把手艺学好,以后是要靠它吃饭的。戚远帆也说是,要梁淑芸千万不要去打工——做衣服,还是读职校好。最后,彼此叮嘱多通电话。当然,商量好:一个星期通一次电话。两人交换呼叫对方。
事情就是这样:两地相隔,总是没有在一起的好。虽然可以通电话,但不能见面,情感会慢慢变淡。所以说,虽然“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但两情若是不久长呢?还是朝朝暮暮好。戚远帆与梁淑芸开始是一个星期通一次电话,后来改为两个星期,再改为一个月,再改为两个月,直至不通电话了。
戚远帆知道梁淑芸上了中专职校。戚远帆心里想,像梁淑芸这么漂亮的女孩,再加上她性格那么地活泼,上了职校,还没有男孩子追?也许又碰上了什么“王子”之类的帅哥。戚远帆觉得自己和梁淑芸隔了一定距离,心也就冷下来了。
这一年的年末,戚远帆以为梁淑芸会回家来过年,结果没有见人。来年年头,戚远帆又认为可以见人,但依然没有。
可是,事情往往有出人意外的。这一年的四月份上旬,正是繁花似锦,芳菲缤纷的时节,梁淑芸给戚远帆来电话,说是她的奶奶过世了,她特地向职业学院请假回家乡来参加奶奶的葬礼。戚远帆接到了她的电话,虽然语气还是假装非常惊喜,但心中很是不满的。不过,待梁淑芸作了解释后,戚远帆心中不仅消了怨气,而且还充满了感激。
梁淑芸解释说,妈妈不允许她跟戚远帆通电话,如果通了电话,就不认她这个女儿。她心中很是挂念戚远帆的,但不能给妈妈的情绪带来大的刺激,因为妈妈有心脏病,所以就忍痛没有给戚远帆打电话了。现在趁奶奶安葬之际,回家乡来偷偷地会一会戚远帆。“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戚远帆昨天的无精打采,今日的激情万丈。梁淑芸给戚远帆打电话时,她已经回到了老家,并且已经是将奶奶安葬下了土,她通知戚远帆:明天到镇上来,会会自己的远帆哥。
今天一早,戚远帆穿上了一件褐色的皮夹克,里面衬着一件白色的高领T恤,一条蓝色的紧身牛仔裤,一双黑色的皮鞋。头发留着最时髦的“爆炸头”,染了红色,现在喷了嗜喱水,口袋里装了几张湿巾纸和一条崭新的白手绢。就站在住宅楼下的篮球场上等梁淑芸。
看,远处走来了一位美少女。粉红色的运动外套,里面一件绿色的低胸内衣,脖子上围着一条黄色的丝巾,再加上一条明晃晃的银色项链,下身一条黑色的健美裤,外套一条米色短裙,一双靴筒几近两尺来高的高跟皮靴。不是学生,仿佛模特。只是娇嫩的脸蛋还洋溢着青春活泼的稚气,看得出还只有十八九岁的年纪。戚远帆看到了梁淑芸,梁淑芸也看到了戚远帆。快接近一年未见,加快脚步,两人迫不及待张开双臂,来了一个热烈的拥抱。伴之而行的是激吻。好一阵亲热之后,梁淑芸问准备工作做得怎样,戚远帆说万事俱备,就欠“公主”驾临。戚远帆让梁淑芸站着,他从楼下的储藏室里推出了一辆崭新的摩托车。然后两人都跨上了摩托车,朝郊外的乡村驰去。
蔚蓝的天空中,铺满了鱼鳞似的白云,而东边的天空,这些白云都染成了嫣红,既而变得金黄,而后地平线上升起了一轮大火球。不久,火球变黄,接着发出万道金光。蓝天下,远处有烟雾缭绕的零星的青翠树木,这儿一长排,那么几大棵。抑或几大簇。几条水泥大路间,纵横着一些田间小路。这些小路只在近处可见,稍远一点就没入了那无边无际的金黄的油菜花丛里。看,最让人陶醉的就是这铺天盖地的油菜花,远看犹如一幅巨大的花地毯,铺满了无垠的大地。它的底色是绿色,绿色上便缀满了梅花瓣似的斑斑点点的金黄花叶。近看,又如一床床厚度有大半人高黄绿相间的海绵被子,铺盖在田野里。此时的油菜植株茎秆高的齐人头,低的齐人肩。站在花丛间,近处可看见人的头,远处就只是黄色斑点中的一个黑点了。倘若弯下腰或者蹲下来,便不见了人影,更别说躺在其中了。这花色的地毯或者说超厚的海绵被子只是在没有风的情形下存在。如果有风,那风一吹,整个田野就变成了翻卷波浪的金黄色海洋。啊,可爱的油菜花,你是江汉平原上,春天田野里的一大奇景。
“啊,油菜花,好美啊。”骑在摩托车后面的梁淑芸,不由得由衷地赞叹。
“是啊,这是我们的家乡!”戚远帆说,“不会比广西那边差吧?”
“当然,各有特色。”
“要不要停下来游玩?”
“不,暂不。我们还是先到耀星河大堤上去,之后,再欣赏油菜花景。”摩托车只好继续前行,载着梁淑芸驶向耀星河大堤。不一会儿,便到达了目的地。
耀星河是家乡的一条较大的河,河面宽约有一千多米,常年水流不断。它是整个流域内人民的生产生活用水的主要水源。耀星河有丰水年份,也有枯水年份,所以当地常常因它而闹旱涝两灾。河两岸筑了高高的大堤,大堤两边的护脚坪坝上栽种了护堤林。有的地方也有人们播种的植物。人们平常休闲时,会爬上高高的堤坝上休憩、游玩,会选取不同的风景为背景拍照。
梁淑芸是带了专门的数码相机的,戚远帆和梁淑芸两人一边游逛,一边选取不同背景照相。她和戚远帆相互交换为对方照相。他们选取了不同的背景,照了许多的照片。其中,还求过路人为他们拍摄了一些合影。他们时而在大堤临水一边的堤坡上或坪坝上游玩,时而在大堤背水一边的堤脚处游走,时而上到坝顶,时而下到河边。有时候爬爬树,有时候拍拍水。有时互相追逐嬉戏,有时并肩漫步谈心。累了,坐在坪坝上的一些石块上小憩,困了,在草坪上躺一躺。一晃两三个小时就过去了,
到了中午时分。他们便到摩托车的备用箱中取出了一张床单,铺在了护堤林中的空地上。两人坐下来,再把带来的干粮和饮料及饮水拿出来,开始了他们的午餐。
下午的时光,那就是在堤下一望无际的田野里的小道上穿行,到处拍摄美景,拍摄照片。他们只玩到日落西山的黄昏时候。农田里的农民们都已收工回家,村舍人家房屋的楼顶上,烟囱里冒出了一垄垄炊烟。暮霭渐渐低垂,天空中钻出一颗颗星星,它们开始探着脑袋,窥视人间。
梁淑芸和戚远帆在田埂上走着。梁淑芸走在前面,戚远帆走在后面。只听得“呼”地一声,从大半人高的油菜花丛里飞出了一只长尾巴的野鸡,他们两人都吃了一惊。当他们再走几步时,直听得“呼”地一声,又飞出了一只短尾巴的野鸡。梁淑芸说:“哟,这是一对夫妻野鸡。说不定菜花丛里有它们的巢穴,说不定还有他们的蛋呢。”
“我们去看看。”戚远帆说。
于是,梁淑芸和戚远帆都走下田间,穿进菜花丛,向刚才两只野鸡飞出的地点走。走了十几步,只见菜花丛里有一处三四平米范围的菜花植株倒伏,在地下铺成了一个地铺。这并不是野鸡的巢穴,但野鸡可能想在这里筑巢。梁淑芸和戚远帆两人都在倒伏的油菜植株地铺上坐了下来。
“哟,好舒适,这里莫非是有人在这里幽会了的。”戚远帆说。
梁淑芸笑了笑:“也许是的。”
“我们也在这里躺一躺。”戚远帆望着梁淑芸直笑。
梁淑芸从自己随身带着的挎包中拿出床单,在倒伏的植株上垫好,自己坐了下来。戚远帆也挨着她坐了下来。
“看,多隐蔽啊,外面的人根本发现不到这里有人。呵呵。”
“是啊”梁淑芸站起来向外面看了看,又坐下来。当她坐下来时,臀部坐到了戚远帆的身子上,戚远帆一下子抱住了梁淑芸。这时,两人的激情犹如打开了蓄满了池水的闸门,一发不可收拾。激吻时,两人喘着粗气,戚远帆的手不自觉地伸向梁淑芸的下面。梁淑芸说不急,便开始解自己的短裙,戚远帆也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
两个青葱少年,他们尝到了“禁果”。
当他们从油菜花丛里走出来时,天上已经繁星满天,所有的星星都似乎在向她们眨眼嘻笑。这是一个让戚远帆永远忘不了的黄昏,一个在油菜花丛里度过的他的人生“初试”。
戚远帆在心里说:“已委身于我,梁淑芸,你就是我未来的妻子。”
会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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