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就是人脉
覃娴换好衣服之后，发现李博衍早就换好衣服在那里等她了。
“不好意思有些慢，我刚补了个妆。”覃娴觉得自己作为下属姗姗来迟不大好意思。
“没事。”李博衍转脸看了覃娴一眼，“妆化的不错。”
“真的吗？”覃娴又惊又喜，“我不会化妆，我都是跟网上那些教学视频学的。”
“不错，出师了。”李博衍勾勾唇，“走吧。”
覃娴跟着李博衍逆着人流往外走。
许既明站在原地看着李博衍和覃娴谈笑风生走出去了。
覃娴怎么换了件衣服，而且这件衣服他从没见过覃娴穿。李博衍的衣服也换了，这两个人准备去哪里？还聊的这么开心？
一股莫名其妙的酸劲儿直从脚底往许既明身上窜。
等到覃娴和李博衍走远之后，他看到准备收工的季雯，走上前装作不知道覃娴在哪里的语气问了她：
“我想找一下覃组长和李总，你有看到她吗？”
“许总？哦哦，覃组长走过了，李总也走了，覃组长陪他去参加一个宴会还是什么的了。”季雯回答完之后微微眯了眯眼。
“李总参加宴会，覃组长？”许既明觉得奇怪，李博衍这种人参加宴会找下属当女伴？
“李总没人找啦……只好找覃娴组长啦。”季雯刻意把李博衍找自己被自己推辞的事实省略，这样许既明多少心里会不好受，接下来……懂得都懂啦。
“好的，谢谢。”许既明还是觉得纳闷，朝季雯点了点头，“慢走。”
“再见许总，先走啦。”季雯脚踏出门店的时候，总感觉自己做的不错。
画廊还蛮大的，覃娴没参加过这种艺术家商人云集的聚会，只觉得好奇，但是又不能给李博衍丢脸，只能装作很懂艺术的样子，看到喜欢的作品也只能波澜不惊地点点头。
“装的挺像。”李博衍打破了两个人的沉默。
“不能给您丢人，那可是五倍的加班费。”覃娴嘴上说着奇怪的话，脸上挂着的还是淡淡的微笑。
看着聚会上的觥筹交错，覃娴自觉没趣，只能四处“优雅”地走走，浅抿一些酒，毕竟不能喝多，她酒量太差了。
会有一些看起来很有艺术家气质的人跟李博衍搭话，李博衍也不拒绝，但是看起来总是有些不耐烦。
“跟艺术家说话也不耐烦啊。”覃娴走近李博衍，小声说了句。
“艺术家？”李博衍笑着摇摇头，“披着艺术家皮的商人罢了。今晚说着好听是画廊开张的晚宴，实际上暗潮涌动地全都是……”
“全都是什么？”覃娴明知故问，看着李博衍，抿了口酒。
“覃小姐是聪明人，我不用说。”
覃娴笑笑，又走开四处转转了。
到了中场，覃娴觉得没什么意思，她和宴会上的人都不是一个世界的，到处乱跑万一遇上个无聊搭话的，她说不出什么又难堪。
她只好走到李博衍不远处的一个高脚桌附近，端着酒杯站着发呆。
覃娴靠在高脚桌边，看着李博衍独自端着酒杯，晃了晃，但是没喝。
虽然他只是淡淡地笑着，但总让人感觉格格不入。
她看向另一边，看向满场的喧哗文雅看似毫无破绽的恭维，不知道哪一个无名小卒会在今晚之后攀上高枝亦或是在不久的某一天“意外”爆红。
这些艺术家都不是吃素的，特别是资本家和艺术家都合体。
“他们都在攀关系呢，你怎么不过去聊聊，给自己，给joyco争取机会？”
李博衍微微偏头瞥了覃娴一眼，低头轻笑。这次嘴角的弧度是覃娴能看到的，是真的笑了。
“你笑什么？”覃娴放下酒杯，她压根没打算喝几口，从进了大厅开始就一直在装样子。“人脉不重要吗？难不成你是一个清高的艺术家？这样可走不远。”
李博衍垂眸不语，看着手中的香槟杯，故作思考般后仰头一饮而尽。
“我就是人脉。”
平安夜剧组的聚餐临时取消了，原因是因为韩慧冰和另外某个演员有通告要赶。像江昕这种十八线小艺人，只能躺酒店里。
江昕其实也可以回家的，只是她家和拍摄地点离得太远了，每天拍戏又是没日没夜的，她可懒得跑。
闲得无聊，刷着朋友圈刷到了覃长策发了一条。
“平安夜，寝室两个谈恋爱一个出去卖花了，只剩我一个人在寝室里看着晚霞，没意思！[哭泣][抓狂]”
一个想法突然从江昕脑海里萌生：去找覃长策？
说干就干。
江昕点开和覃长策的对话框，发了条信息过去。
江昕：同是天涯沦落人！我的好弟弟，能不能同病相怜一下？
覃长策很快就回了。
覃长策：江昕姐也一个人吗？
江昕：废话，我快无聊死了。能不能带我玩？
覃长策：我也好无聊，我怎么带你玩儿？不然我请你吃饭吧。
江昕：不，我请你。
覃长策：哪有女孩子花钱的。
江昕：你请我吃饭？你又没有经济收入，你这请的，实际上是你姐请我的吧？
江昕：等你工作了再请我。
覃长策：好，等我过两年领了第一笔工资就请你吃大餐。江昕姐，你要去哪吃啊？
江昕：学校门口等着，姐一会就到。
江昕酒店附近就是地铁站，不一会就到覃长策学校门口了。
“江昕姐，你好快啊，我以为还要好一会儿呢。”
“效率高。”江昕眨了眨眼睛，鬼知道她有多激动。
“去哪里啊？”
“不知道……”江昕尴尬地笑了笑，“我们先坐地铁去附近的商业区，等到那啥都有，逛逛也行。”
“好，我都跟着你走。”覃长策笑着点点头，“那么，我们先去地铁站喽，江昕姐？”
“别叫我姐姐姐姐了，好奇怪哦。”江昕觉得覃长策不打破“姐姐”这个称呼，他们俩一辈子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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