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如此纯情
有人新年第一天元气满满，有人新年第一天魂不守舍。
魂不守舍说的就是许既明。
许既明一大早就跑到工作室去了，还给宋圳聂澄阳拽去说要加班。
结果三个人一上午什么也没干，宋圳打了一上午游戏，聂澄阳在许既明办公室的沙发上躺了一上午。
“你又犯什么病？知道我家网不好邀请我来公司打游戏是吧。”宋圳的手在键盘鼠标上啪啪一阵一阵。
“给咱们家省电费呢。”聂澄阳伸了伸懒腰，看着许既明拿着手机看了一上午，连句话都没说。
“不是，我说你到底在看什么啊？”聂澄阳起身探头看许既明的手机，“你一上午跟丢了魂一样，昨天为什么整个晚宴都没看见你，死哪去了？”
“没去哪。”许既明看聂澄阳凑近，立马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
“看你这丢了魂的样子，失贞了？”聂澄阳笑了笑，保不准这没谈过恋爱的经历了什么。
“别胡扯八道。”许既明抬起眼睛看了聂澄阳一眼，又把手机给拿起，另一只手撑住下巴捂着嘴。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聂澄阳越看越不对劲，甚至怕许既明出什么事，“小圳子过来，给我好好审审！”
“等一下啊阳阳，我这盘马上打完。”门外的宋圳应了一声。
“唉唉唉你别给宋圳知道了，我给你看。”许既明把手机给聂澄阳。
聂澄阳看着许既明手机里的一张照片，皱着眉了好久，“就这？没其他的了？”
事实上就是，许既明昨天送了覃娴回家后，回到停车场，把雪上覃娴写的他的名字和他写的覃娴的名字拍了下来，拍之前他又画了个笑脸。
“没其他的了。”许既明摇摇头，“手机可以还给我了吧？”
聂澄阳的表情都扭曲了，“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含义吗，我还是不懂你为什么这么开心。”
“嗯……这张图片上我的名字是覃娴写的。”许既明指了指自己的名字，又指了指覃娴的名字，“她的名字是我写的。”
“没了？”聂澄阳还是纳闷。
“没了。”
两个人大概沉默了三秒钟，聂澄阳突然爆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许既明我真没看出来哈哈哈哈哈你怎么这么纯情哈哈哈哈哈姐上高中搞对象都不干这么智障的事儿哈哈哈哈哈你隔这高兴一早晨，哈哈哈哈哈哈许既明你给我说实话，真的没有其他的吗？”
许既明像是思考了一会，缓缓开口：
“她抱了我。”
“然后呢？”聂澄阳一脸八卦。
“然后她就回家了。”
又是三秒钟的沉默。
刚打完游戏的宋圳跑了进来，“什么事？阳阳，我刚刚听到你说你高中的时候搞对象，我不是你的初恋？”
“打个比方。”聂澄阳憋着笑，“我真的没看出来啊，许既明。”
许既明一脸疑问，“我怎么了？”
“你比十九岁的宋圳还纯情。”聂澄阳笑着摇摇头，“纯爱战神，说的是你吗？”
“你把我说的好像一个傻子。”许既明白了聂澄阳一眼，“我只是没有谈过恋爱而已。”
“所以你对覃娴是什么感情？”聂澄阳明知故问。
“很明显了啊。”许既明摊摊手，“我蛮喜欢她的。”
“终于承认了，我去给你买个炮仗放放。”聂澄阳拍了拍宋圳的肩，“你许哥脱单有望了啊。”
“祝你成功。”宋圳贱兮兮地笑了，“我和阳阳的婚礼是你一人来还是你们两个人来，全看你了。”
许既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李博衍是和米兰新年的第一轮朝阳一起醒的。
他一整夜都睡不着，这次谈艺术家太难搞了，不然也不至于他亲自来意大利谈判。
国内那边应该是下午了。李博衍掏出手机，微信显示几十条新信息，几乎全是新年祝福。
叔叔：博衍新年快乐！希望新的一年能步步高升，来接替我的位置，joyco不能有我这么老的ceo！还有，快点给我找个侄媳妇，让我安心养老！
还有一些部门经理的无聊新年快乐话术，他觉得没意思，往下划着也没划到什么。他明明知道除了新年祝福几乎什么也划不出什么，几乎一样的话术看着也觉得视觉疲劳，但他还是往下划着，似乎下面就有什么他想看到的。
覃娴的消息映入眼帘，他点开了对话页面。
覃娴：衣服很好看，今天给您送去干洗了，放假后我就把衣服给那个代班总经理了。新年快乐。
李博衍顿了几秒，点开对话框。
李博衍：衣服送给你吧，你喜欢就好。
删掉了。
李博衍：新年快乐，你也是。
又删掉了。
李博衍：干洗费多少？找我报销。
他摇了摇头，又删掉了。
最后结结实实发了一句：好的。
发出去后李博衍就想撤回了，他甚至连一句“新年快乐”都没发，这样是不是显得自己特没礼貌？
过了好几分钟，他又补了一句：新年快乐。
李博衍起身站在窗前，盯着窗外的楼看了半天。突然感觉到头疼，今天又不知道该跟那个麻烦的艺术家说些什么。那个艺术家简直就在打磨他的骄傲，不过他绝对不会因此低下头去服从什么条件，野心家绝对不可以低声下气。
李博衍又打开了手机，其实真的没什么看头，今天艺术家不工作，他突然想起来覃娴小组的工作完成进度，应该除了门店的后续工作没什么事儿了，他打算问问。
李博衍拨通了覃娴部门经理的电话。
“明天下午安排视频会议。”
挂电话之后李博衍又突然觉得好笑，他一个总经理为什么总是对这一个部门这么上心，明明整个分公司这么多部门，重要的工作也很多。
这家门店开业关系到joyco品牌定位的提升。李博衍告诉自己，自己又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虽然一切都很扯，但李博衍试着让自己完全相信，事实上，他也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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