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明目张胆
太女殿下前来探察且一番豪言壮语瞬间激励了众士兵们,彼时的他们愈发热情地投入训练,战斗状态也越来越好。
宗政长芸笑了,一边看着他们,一边修正他们的动作。最后还随机抽查了一批人,针对性进行个人武力上的分析与点评以及往后要调整的训练内容。
今日看见太女暗卫从整体到局部的训练进度与成效,长芸觉得还算满意,她背身回到了负二楼的商议室,三位统领紧跟其后。
这三位统领是长芸从东宫卫队中提拔出来的,方便两支军队的沟通与融合。
“殿下,宫内可有异常?”到了商议室,一位姓姚的统领问。
“暂时没有,只是芸神国要发兵了。”烛光中,宗政长芸的五官分明如雕刻的脸上隐有几分思虑。
“可能就在不久后,芸神国将与云国联盟,反击陆国。”
芸神国已经五年没有发起过战事了,一旦发起,消耗的人力物力财力也是巨大的。
尽管各统领也隐隐猜到,但从长芸的口中得到她的亲自确认亦是一件波动不小的事。
“我会向父皇申请,同意我随军攻打陆国。到时候我不在,你们要万事警惕,京中若有变故,需第一时间联系我。”
这是宗政长芸昨日做出的决定。
长芸不想再被动的当一切被安排好的皇太女。
这条想要成为最强者的路是不进则退的,她渴望奔赴沙场、有所成就。
她是一个深思熟虑的人,走一步看百步。她走后,京城她不放心,需要太女暗卫盯紧皇城某些人的一举一动。
三统领听令,恭敬的向她躬身抱拳。
“殿下请放心,我等定当恪守职责,誓死扞卫殿下的权力!”
…
…
地下的情景严肃沉重而地上的状况却截然不同。
只见一楼舞台中央有一位美得雄雌莫辨的红衣男子坐在用于表演的长柱上。
他眼尾上挑,看着自己前不久才修理好的指甲,在刚刚的打斗中收到了磨损,顿时有些不悦。
他垂眼俯视着底下那几个不怀好意的人,勾唇问:“还有人吗?”
就在半时辰前,他进不了后台,便只好在原地等着,有几个登徒子喝了点酒竟然敢来挑逗他,于是他就和他们打起来了,一直闹到了舞台中央。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来踢馆子的。
就在茗韵楼的方掌柜见状,打算派人将这帮惹是生非的人统统赶出去,但被萧月拦下了。
萧月用她能冻得结冰的冰冷语气,低声说:“台上的是东宫的人,应交由殿下处理。”
卫澜姬看着底下敢怒不敢上的人,百无聊赖的荡着长腿,只觉得这茗韵楼无趣极了。
直到他看见人群中的一道身影,一双熟悉无比的眼神微眯,她朝他抬起下颚,冷然示意。
即使长芸戴了易容面具,通过眼睛与神态,澜姬也能第一时间发现她来。
看见她,卫澜姬嘴角勾起的弧度才有了些变化,他景横波般的蓝色眼眸蓦然弯起,美得颠倒众生。
他顺着跳下高台,说了声:“不玩了,没劲。”
他就在众人或愤怒或惊讶或疑惑的目光下,神情轻松坦然,悠然自得地跟着一袭墨色斗篷的少年走了。
…
宗政长芸在茗韵楼后院将卫澜姬推入一辆马车的软轿里,留萧月楚丹在外把风,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长芸左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摁于车壁上,小型匕首从右袖口滑出,握住,抵在他喉咙,她挑眉沉声问:“幕夜跟踪,行事枉为,你觉得孤不会杀你吗?”
茗韵楼是她所建的地方,亦找人做了代理,世人都不知道茗韵楼真正的楼主其实是太女。她在心里揣度卫澜姬跟踪的缘由。
卫澜姬睫毛扇动,自己还往刀口上送了送,精美白皙的脖子被割破出一条血线,看着便觉触目惊心。
他说:“殿下请息怒,只是臣妾不明白,天下美人都是殿下的,殿下喜欢,收入宫中便是,何必自降身份来这是非烟柳之地呢?”
听这话,大抵是不知情的,再问下去,只怕会引起怀疑。
宗政长芸默默打量他半晌,最终还是放下了匕首,拉开两人的距离。也不多作解释:“孤做事,无需理由。”
太女做事专横独行,岂容他人置喙。这一点,卫澜姬亦清楚。
“你跟着孤做什么?”长芸把匕首抛起又接住,状似无聊的在手边把玩。
“臣妾只是好奇,殿下深夜离开我枕边,是要去哪。 ”卫澜姬美眸澄澈,此时却多了几分倔强。
他向来是个聪明的人,但也有自负的一面,不会一直安分守在宫中,就像现在。
长芸轻“啧”一声,强硬地拉过卫澜姬的手。
在卫澜姬以为自己像以往犯错一般要接受惩罚时,长芸从车壁的抽屉里取出一个比巴掌大些的檀香药盒。
宗政长芸打开药盒,鼓捣了一番,拿着药水沾湿的棉签,给他还渗着血的脖子伤口涂上药油。
卫澜姬有片刻的僵硬。
接着,她又把他的宽袖往里推,露出洁白玉臂与掌心上的几道斑驳的红青色鞭痕。
想必是方才和那几个宵小打起来的时候留下的。
长芸一边不耐的给他上药,一边不留情的骂: “你哪来的雄心豹子胆,顶着这张太女侧妃的脸到茗韵楼闹事?也不嫌丢人。”
手上的伤在功效极好的药物下慢慢愈合,她的话语中,七分刻薄却掺了三分情谊。
卫澜姬一怔,随即弯眸一笑,宛如流水上澄明的月光:“什么雄心豹子胆?不过是丈着殿下的喜欢。臣妾最大的靠山不就是殿下么。”
说罢,他深深看着她。
暮色暗沉,在微暖的烛光下,长芸清晰分明的下颚线变得柔和。
她的眼眸如一片深不见底的汪洋,汪洋之上,金光跳跃,波光粼粼,带着不可抗拒的诱惑,引人想要纵身潜入,不顾最终是否会因此溺水而亡的结局。
他抬头吻了她,由外而内,由浅及深,这次的吻不同于往常的不熟练却莽撞,而是吻得仔细又绵长,多了几分珍惜、郑重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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