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人质危机
在派出所接受警察询问笔录时,大家才发现勇斗匪徒的年轻男人不见了。冷剑此时就躺在只有两层楼的派出所楼顶,翘着腿,无惧初秋的寒意,正在数夜空中的星星呢。
他是一个被军队开除军籍的人,在二年内没有户口,没有身份证,是一个纯正的黑人黑户,在警方面前怎能说得清楚?要说清楚身份,肯定要揭他的老底,重新猛戳他心中最痛的伤——开除军籍,他怎能去录口供呢?
冷剑发觉自己是一匹只能在黑暗中游荡,即使做了天大的好事,也不能光明正大现身的狼,一匹只能孤独、寂寞、伤感地流浪的受伤的狼。
这时,一辆亮着雪亮的灯光驶入派出所。冷剑一看,“咦”了一声,有点意外,来车竟然是宝马小车,在穷乡僻壤的地方出现如此的好车,确实让他不禁多看两眼。
一个治安员想上前拦下小车,问原因。司机伸出头来,居然破口就骂:“拦什么拦,我们王董亲自来了,还不叫你们所长出来?”
靠,冷剑心中怒骂一声,他就是最讨厌这种狗仗权势的人。
这时从宝马车走下三个人,其中一个40多岁年纪,一身得体的西装。身材高大魁梧,身高超过180cm,头有点光,头发梳得发亮。挺着个“将军肚”,满脸彪悍之色,很有气派,这人应该就是王董,是一个颐指气使惯的人物。另一人三十多岁,中等身材,白净斯文,但目光阴鸷,一看就知道凶狠之人。从司机位置下来的人一看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混混,和这个有气派的老板绝不相称。
这两人很有风度地走入派出所不久,冷剑又发现一个彪形大汉走进派出所,从这人行走姿态可以看出,这人绝对当过兵。
40多人录口供,还要救治、看守受伤的七个匪徒,上级的支援也不会这么快到,够只有十个八个人的派出所忙的。因此,两层楼分开录口供,连楼下会议大厅也作了办公室。
破了枪杀3民警的恶性案件和抓获全市最大的车匪帮的所有匪徒,派出所全体人员神清气爽。授奖授勋提干的诱人前景在向他们招手,能不精神爽朗?
四十多岁的派出所张所长,黑瘦矮小,他吩咐一个叫张平,一个叫赵超的年轻警察,负责楼下会议接待室的群众的口供和安抚工作,他自己想亲自去审问那七个匪徒和找那个见义勇为的年轻人。
那七个匪徒受的伤可真重,略懂特战搏击技术的他一看就知道下手的人绝对是搏击高手,还是特战搏击高手。因为特战搏击讲求的是一招制敌,一招毙敌。讲究的是快,狠,准,辣,不注重花巧,但绝对实用,他年轻时因作战勇猛,曾有幸到特战大队学过这种特种搏击术,从匪徒身上的伤张所长知道下手的人居然还手下留情,没有毙敌。
经初步了解,那七个竟然是被一个脸上有条疤痕的年轻人所伤、所擒。张所长不禁骇然,一人赤手空拳斗七个持有铁棍,甚至是有手枪的劫匪。那年轻人不仅擒获全部歹徒,听群众说他自己竟然毫发无损。这位脸上有条疤痕的年轻人绝对是特战大队的人,他对自己的判断还是有信心的。
现在像这位年轻人那么热心助人,见义勇为的人太少了,现在群众对军警的了解也太少了,那位年轻军人这样的英雄壮举一定要多加宣传,以正面宣传加深军警民的沟通,所以张所长才着急找冷剑。
“砰”,一声尖锐的枪声从会议室传出来,划破夜空,直冲云宵,响彻漆黑天宇,狠狠击碎了小镇特有的宁静。
枪声惊醒了张所长,更加惊醒了对枪声特别敏感的冷剑。冷剑像猎豹般跃起,一个翻身,就已经攀下二楼,再一个跳跃,就已经落到派出所围墙外的地上。他屏息静气,向发出枪声的会议室摸过去。
尖叫声,惊呼声,哭泣声,求饶声,从会议室里铺天盖地的传出来。在其他房间录口供的群众闻声也纷纷满脸惊诧地跑出来,派出所顿时一片混乱。
冷剑从窗户偷窥进去,就不禁苦笑不已,“靠,自己的运气背,净碰上倒霉的事。”
一个彪形大汉敞开胸膛,左手小臂卡着那个叫王董的颈,犹如老鹰抓着一只大母鸡,挡在他的前面,一把黑亮的手枪正顶着王董的太阳穴,和两个站在门口的持枪年轻警察对峙着。
冷剑从大汉敞开的胸膛看下去,不禁倒抽一口凉气,这角度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大汉的腰间竟然圈着一排炸药。
这个匪徒一脸镇定,满脸杀气,绝对是手上沾满人的鲜血才能有的杀气,连站在窗外的冷剑也隐隐感到他身上的杀气。这大汉绝没有其他匪徒面对警察时那种的竭斯底里,声嘶力竭。他持枪的手很稳,持枪的姿势很标准,站立的角度很刁钻,面对的是门口,背对的是墙壁。这样的心理素质,这样的持枪姿势,只有当过兵的人才能做到这点。
悍匪,这个是悍匪,是个绝不怕死的亡命悍匪,最恐怖的是,这悍匪绝对是曾经军人出身的亡命之徒。
看到瑟瑟发抖的满脸悲凄的忧郁美女黄菲,看到十几个惊慌失措的群众,看到和这悍匪对峙的年轻警察的腿在颤抖,持枪的手不住地颤动,冷剑的心狠狠沉下去。
这里的警察肯定不是军人出身的悍匪的对手,还没有交手,警察就从气势上、心理上输给悍匪,如果他不出手,后果将不堪设想。
“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就出手”是冷剑的座右铭,面对即将到来的恶战,冷剑的血沸腾起来,燃烧起来,青春躁动起来。
冷剑没有心急,伏在窗口静静地看,竖起耳朵认真地听。
只听见那悍匪道:“小青子,你干得不错,没有暴露身份,及时给我发信息,使我能即使赶来相救。”
一个十四、五岁的大男孩从人质中站起来,满脸笑容。
原来劫匪还有内应,车上的劫匪失败后,这个大男孩就通知幕后的杀手来相救。冷剑的心刺痛起来,他还是孩子,居然干这种杀人越货的勾当?
他像猿猴般翻过派出所的围墙,去找警察,找警察要支枪,即使在他的眼中是鸟枪的警枪,他没有把握用硬币就能干掉这个军人出身的悍匪,若果他不能一击必杀这悍匪,只要他的手拉一拉缠在腰间的引线,全屋的人都得去和上帝握手言欢了。
在派出所的大门,黑瘦矮小的张所长和几个警察,正紧张地向惊惶的群众询问情况,但这些群众又不是从会议室逃出来,他们怎会知道呢?
冷剑没有废话,走上前就说:“我就是擒拿七个匪徒的人,请给我一支枪。”
在偏僻的小镇居然会出了这么大的刑事案件,警员都手足无措,一个警察手忙脚乱地拦住冷剑,语无伦次地说:“什么,要……枪?添……什么乱。”
张所长看见一个左脸上有条疤痕的年轻人杀气腾腾地走过来,刚走近他们身旁,这个年轻人就给他们的造成很大的心理压力,一股浓浓的杀气如浓雾般包围着他们,使他们呼吸困难,有窒息之感。这个年轻人站在那儿,稳如渊岳,如出鞘的利刃,寒气逼人,使他们如坠冰窖,身体发冷。
此时的冷剑犹如从天而降的九天战神,威风凛凛,杀气冲天,站在冷剑周围的人骤然之间觉得初秋的天竟然如此萧杀寒冷。警察和群众第一次见到一个人竟然有如此勾魂摄魄的魅力,第一次见过一个人竟然有如此狂狮饿虎般的威猛,都情不自禁地在心底狂呼:这还是一个人吗?这人活脱脱就是幽冥的使者,死神的代言人,罪恶的克星。
张所长心弦狂颤,在心里呐喊:这年轻人幸亏是正义的化身,如果他违法犯罪,绝对是警察的噩梦,挥之不去的噩梦。
边上的群众被冷剑逼人的气势窒息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纷纷低声欢呼起来,说:“就是他擒获七个歹徒。”
张所长已经不用群众的证言,就凭冷剑那夺魂的神采,就相信这年轻人肯定是勇擒七个匪徒的人。他心里轻松起来,看来今晚有救了,如果这位杀气满身的年轻人也不能摆平此事,这里就没有人能办得到。
“把枪给他。”事态紧急,张所长也没有废话,就向刚才拦冷剑的警察命令道,声音有点嘶哑。
枪可是警察的第二生命,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给一个不认识的人呢?这个警察迟疑着。
“快,有什么事情我扛”张所长不禁加重语气,还动手把枪抢过来,马上就递给冷剑。其他警察的眼睛瞪得像鸭蛋那么大,心里狂呼:所长今晚难道吓坏了脑袋?
冷剑深深地看了一眼张所长,接过手枪。
这时候,张平和赵超从会议室出来,脸色煞白,神情极度紧张,身子还在微微颤抖着,吞吞吐吐地说悍匪要把擒获的匪徒全部放走,要一辆车,一个小时之内办好,否则,过了时间,每隔二十分钟就杀一个人质。
张平和赵超毕竟是年轻,没有见过大场面,断断续续地说完悍匪的要求,就结结巴巴地问张所长:“张……所长,县局的援兵我们不能指望了,最近的兄弟派出所要赶到,也要……也要三个小时之后,我们……我们怎么办?”
张所长面临巨大的危机,处变不惊,表现出和他矮小的身躯极不相称的镇定,从容。他吩咐警察拉开警戒线,把在派出所中惊惶的群众转移出去,守着派出所大门,然后拉着冷剑和张平、赵超到门卫室商讨解决的方法。
张平和赵超这时候才发现冷剑的存在,很诧异地看了看这个有独特气质的年轻人,心理纳闷地想:这人是谁,为什么张所长这么器重他?
冷剑的做法很简单,让张所长进去安抚悍匪的情绪,尝试和劫匪谈判,谈判破裂就满足悍匪的全部要求,车就停在派出所大门,他就隐藏在大门口的阴暗处,在悍匪出大门到上车这一段路程,悍匪因快要接近成功时的兴奋而会造成疏忽,那时就就是冷剑动手的好时机,悍匪绝没有想到一个枪法如神的特战高手在等着收割他那罪恶的生命。
只过了大半个小时,张平就进来对悍匪说人和车都已经准备好。悍匪确实不是菜鸟,他命令那个大男孩小青子摸清情况,并且要注意有没有警方的埋伏。
对于警方有没有埋伏这一点,悍匪比较放心,县城的援兵到这里差不多需要12个小时,离这儿最近的派出所警察赶来支援也起码要三个小时。赶来这里的时间长并不一定就是指路途太遥远,而是因为当地无序的挖煤,道路残破不堪。即使其他派出所的警察赶来,悍匪他也不怕,基层派出所警察的战斗力他还是清楚的,基层警察还以为穷其一生都不会有开枪的机会,终生没开过一枪的警察还不少呢。他担心的是训练有素的武警赶来。不过,只要有人质在手,普通的武警他也不放在眼里,他也受过一些特种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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