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客居 > 回到唐朝当驸马 > 第三十六章 臭不要脸,装疯卖傻

第三十六章 臭不要脸,装疯卖傻


“我、我……唔。”
严芷玉吞吞吐吐时,秦小道已然封住她水润的唇儿。
最难消受美人恩,其实秦小道并没有完全昏迷,迷迷糊糊中还是听到了严芷玉和严小白的对话。
严芷玉接近秦小道,纵然怀揣着不纯目的,但在这样的世道,她一个寻常女孩子能做到现今这般地步,已经很了不起了。
而且从她的话里,秦小道也听出严芷玉对自己颇有感情,更愿意用传家仙酿救治自己。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哦,对了。
就是赣,不要怂!
他向来不知道“礼义廉耻”这四个字怎么写,更不会循规蹈矩过活。
在他的世界里,只有一条定律——绝不辜负每一位真心待他的人。
尽管自己的脑子还有些混沌,但秦小道却是如同剥水煮蛋一般,将严芷玉剥了个干净。蛋壳剥离之后,剩下的自然是水润白皙、Q弹嫩滑的玉肌。
醉仙酿不仅仅治疗好了秦小道的伤口,同时也让秦小道的身体再一次进入了那种十分奇妙的境界。
之前促使“童子锁阳功”大成,就是秦小道和萧月娘在自家浴室里的煎熬。
当时秦小道的脑海之中就有无限的绮念和渴望,只是他心疼萧月娘,怕她无法承受自己狂风暴雨般的冲袭,因此强行忍了下来。
而现在,醉仙酿俨然变成了一种极具威力的催化剂,使得秦小道完全放开了自己的心扉,全心全意投入其中,将娇羞万分的玉人压在身下……
闺房内,云雾并未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反之变得更加浓郁。
迷雾是最好的遮盖,迷雾中仅仅只能看到两个翻腾的身影。
尽管视线被遮盖住的,但那声声娇啼,却是如同清晨树林间偶尔传出的鸟鸣,清脆而动听。
夜,终归是静匿的。
当云雾最终散去,惊涛拍岸般的声响归于轻声呢喃,严芷玉宛如猫儿一般依偎在秦小道怀里。
尽管身子看上去有些疲惫,但眼眸之中却是透射熠熠光彩,她的视线就没有从秦小道的身上离开过,透着无限的柔情与甜甜腻腻的爱意。
被子将两人的下半身遮盖住,只显露出严芷玉白皙嫩滑的后背,那水玉冰肌上的豆大汗珠,就如同初夏新长出来荷叶上的水珠儿,在摇曳的油灯下,泛着丝丝晶莹。严芷玉不是不想去擦拭,而是实在没有气力,别说是身子,就连她的魂儿也瘫了。
秦小道见过的女人里,严芷玉不是最美的,也你不是最媚的,但她却是秦小道在这个世上第二个真真切切亲密接触过的女人。
第一个自然是萧月娘,尽管两人没有进展到那一步,但秦小道早已经将她视为自己的唯一,毕竟萧月娘的心里满满的只有秦小道,再容不下其他。
联想到萧月娘还在家里,秦小道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在严芷玉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小声地跟严芷玉解释。
尽管他知道这样做不好,但有些话他必须要说,毕竟无论如何,他都不希望萧月娘再受到丝毫的伤害。
严芷玉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虽然她内心无限希望秦小道能够留下来,但她也明白,男人的心是拴不住的,只能让自己住进他的心里,在里边占领一块地就可以了。
秦小道穿戴好衣服之后,又与严芷玉温存了一下,这才开了窗,从窗台跳出去。
回到家里的时候,秦小道发现自家门口挂着一盏灯笼,他知道这是萧月娘特意留下来为他照路用的。
轻轻地推开自家大门,秦小道发现卧房的仍旧亮着。
眼见家里一片静匿,秦小道不由得微微松了一口气。
李承乾这次刺杀,对于秦小道而言,可以说是因祸得福。
严芷玉给他喝下的醉仙酿乃是正宗的仙酒,对秦小道的身体起到了很大的增幅作用。
而秦小道也是一个奇葩,他竟然通过对“童子锁阳功”的摸索,将其用在了截然相反的方面上,结果“童子功”变成了“双修法”。
尽管双修法是第一次使用,但秦小道和严芷玉两人都因此获益。严芷玉作为承受方,而且也不懂法门运用,只是肌肤变得更加水润、白里透红,身体状态也较以前好了很多。
秦小道自己则是跟吃了大补丸一样,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有使不完的力气。
轻轻地推开大门,踮着脚尖,悄悄地走进去。
刚进门走了大概三四米左右,他右手边突然站起了一个人,并且开口叫他:“主人。”
秦小道吓得朝着边上跳了一小段距离,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眼前站着一个黑不溜秋的人。
“昆塔,你可吓死我了。”他看了一眼左右,小声问,“晚上有没有人上门找咱们麻烦?”
“没有。”
“哦,那就好。”秦小道点点头,随后说,“时候也不早了,你回屋休息吧。”
“是。”
昆塔刚走,秦小道又蹑手蹑脚地朝着自己卧房走去。
卧房的灯是黑的,但偏房、也就是兰雅住的房间亮着灯,通过灯光的照衬,能在窗户上看到两个身影。
刚刚走近,秦小道正要推门进入,就听里头传来兰雅的声音:“夫人,主人今晚应该不会回来了,你还是早些睡吧。”
接着,就听萧月娘幽幽一叹:“兰雅,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瘦呀?”
“夫人,说实话,是有些瘦,你都跟奴差不多了。”
接触了一段时间,兰雅对秦小道和萧月娘夫妇的性格也有了一定的了解,知道两人都平易近人,极少乱发脾气,因此她说话也比较大胆。
“那、那你说该怎么办呀?”
随着秦小道接触的人越来越多,地位越来越高,萧月娘的内心也就愈发地感到恐惧,这一点从她的话里不难听出一丝。
尽管,秦小道对她仍旧十分疼爱,但萧月娘也担心自己芳华终会衰老,而到时候如果没有一儿半女,她的下半生将会十分凄惨。
“奴觉得吧,夫人除了平日里多吃些肉食,再就是主动一些。男人都是好色的呢,主人身体那么壮,夫人如果主动,主人肯定吃不消的。”
没想到兰雅会说这样的话,倒是让秦小道有些意外。不过,如果让向来娇柔羞涩的萧月娘主动,那滋味,嘿嘿嘿,想想还真有点小激动呢。
这时候,兰雅又说:“夫人,你说主人这么晚还不回来,是不是在外边有了偏房啊?”
兰雅的话,倒是说中了秦小道的心思。
秦小道可是真真切切地将萧月娘看待成了自己的妻子,因此他也是十分在乎萧月娘的内心感受。
可以说,今天晚上秦小道做了一件很多男人想做,却也不敢做的事情。
与萧月娘比起来,严芷玉在他心里的地位自然是要低了一些,毕竟萧月娘与他可是真正的共甘苦、共患难。
因此,秦小道很在意萧月娘对于“外边有女人”,或者“纳妾”这件事的看法。
本来按照秦小道的想法,他是想先将这件事瞒一段时间,等过一段时间再跟萧月娘好好说,毕竟秦小道也害怕伤萧月娘的心。
秦小道竖起耳朵,贴在窗户边,深怕自己会错漏过一个字。
只听萧月娘说:“夫君若是外边有人偏房,他一定会告诉我的。”
“夫君,若是真有的话,主人应该不说话的吧?”
窗户纸上,萧月娘的影子微微摇了摇头,轻声娇笑:“他一定会说的,因为他是我的夫君呀。”
萧月娘的话,让秦小道内心感动之余,更多的是觉得能与萧月娘相遇,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
两人一边绣花,一边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秦小道也听得差不多了,当即后退,特意到门边,然后用略微重的方式将大门关上。
“呀,夫君回来了。”
秦小道刚转身,就见萧月娘如同小麻雀一般蹦跶哒地从房内跑出来,她跑到一半又停住,糯糯地说:“夫君,你回来啦。”
眼见娇妻如此,秦小道不自禁地摇摇头,快步上前,一把将萧月娘抱入怀中,低头在她的粉额上亲了一口,笑着说:“月娘,我回来了。”
萧月娘的心思十分细腻,秦小道一靠近,她就从秦小道的身上嗅闻到了一阵浓郁的香味,这种味道她从未在秦小道的身上嗅闻过。
初闻起来像是浓郁的花香,但仔细一闻又有些不同;花香会让人不自禁地深吸一口气,而这种香味则会让萧月娘不自觉的感到面红耳赤,心里痒痒的,想要得到秦小道的温柔疼爱。
擦觉到萧月娘脸色的微微变化,秦小道心中不禁轻轻一叹,他径自将萧月娘抱了起来,正要说话,就听萧月娘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夫君!血!你的肩膀上有血!”
秦小道低头低头朝着肩胛位置看过去,发现自己肩胛衣服上破了一打洞,上面早已被鲜血浸染,而且下方也有一大片沾上了血。
“没事,伤口已经好了。不过,刚才出了一身汗,现在要去洗洗,月娘乖乖,陪夫君洗澡哦。”
秦小道贱贱一笑,径自抱着萧月娘前往浴室。
萧月娘做事很细心,她知道秦小道每次从外边回来都有洗澡的习惯,因此水早就温好了,兰雅只要加一点柴火,水温马上就能上来。
自从上次之后,秦小道每次要喊萧月娘一起洗澡,她就如同受惊的小兔子,立马就蹿出屋外。
而今天秦小道有事要跟她说,可就由不得她了。
动作十分熟练地如同剥鸡蛋壳一般,将萧月娘剥个清洁溜溜,抱着她那已然微微有些长肉的娇躯进入温热的水里。
秦小道坐在浴桶中,将萧月娘整个人都揽在怀里,目光直直地盯着她,开门见山地说:“月娘,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尽管同床共枕一段时间,萧月娘还是那样青涩娇羞,她将身子拱在秦小道的怀里,柔声说:“夫君且说,奴听着呢。”
由于看到秦小道肩胛上并没有伤口,萧月娘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而当秦小道将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都说出来之后,她整颗心都紧了起来,对着秦小道说:“夫君,那、那我们要怎么办?要不,咱们去远一点的地方,比如岭南、蜀地,让那太子找不到咱们,那样夫君就不会危险了。”
萧月娘满脑子都是秦小道,压根就没有考虑过自己,也不曾想过自己到岭南、蜀地那么偏远地方,会不会水土不服,会不会在半道上就生病。
将这惹人的娇妻紧紧地抱入怀中,秦小道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内心深处唯有一个想法——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萧月娘再受惊,再吃苦!
为了让娇妻安心,秦小道不断地安慰她,同时他也转移了注意力,问她要怎么对待严芷玉。
本来秦小道还以为萧月娘会闹点小脾气,却没有想到,萧月娘竟然欣然接受了严芷玉,轻声说:“那严姑娘对夫君也是情深义重,夫君若是有心,就不妨将她也娶了吧?”
秦小道芦苇有些诧异地问萧月娘:“月娘,你这话是真心的么?”
“嗯,奴总怕自己做得不够好,多一个人为夫君分忧,也是好的。”
听到这样的话,秦小道还能多说什么呢?
轻轻摩挲着萧月娘嫩滑的玉背,秦小道说着柔柔的情话,逐字逐句地渗入萧月娘的心坎里……
第二天一早,秦小道仍旧穿着一身带血的衣服,带着昆塔前往长安。
他没有进皇宫找李世民,更没有向长孙皇后哭诉昨天晚上差点被人杀死。他故意将自己肩胛用布包裹起来,又从严芷玉那里取过带血箭杆和箭头。
在这里,不得不说一下严芷玉做事仔细。
尽管她不知道这支带血的箭还有什么作用,但是在秦小道来之前她并没有将其丢弃。也正因如此,秦小道径自环着她的柳腰,又重重吻了个把分钟。
最后在严芷玉泛着媚丝的眼眸之中,穿着带血的衣服,手持带血的断箭,四仰八叉地呈“大”字型躺在了光德坊“刑部衙门”的大门口。
他边上的昆塔手持一杆很高的幌子,上面有一竖很长的文字:“我叫秦小道,陛下亲封从五品、散朝大夫,昨天晚上戌时在‘永坪坊’附近被人刺杀,苍天呐、大地啊,谁来为我做主!?”
说起来,秦小道顺手还将标点符号也用上了,但古人是不用标点符号的,因此四周很快就站满了品头论足的人。
隔着一条街“长安县衙”的人第一时间赶到,那不良人蔚增重见秦小道就这么躺在大街上,不由憋着笑说:“秦公子,你如果真有事,还是去我们县衙吧。”
“不去,今天本公子就是在这里躺一天!我要让全长安城的人都知道,我特么被人刺杀了,还差点就死了!”
秦小道先是哼哧一声,接着声音也是开了嗓门骂:“特娘的,老子好歹也是胡国公的子嗣,昨天晚上皇帝陛下还封了一个从五品的官职,怎么说我老子也是公务员,是受国家司法保护的!他还真当老子是软柿子,能随意掐捏不成!?”
蔚增重对情况也不是很了解,而且秦小道既然是从五品的官员,那这件事就应经上升到很高的层次了,已然超出了他所能介入的范畴。
但听秦小道的口吻,似乎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了,当即问:“哦?这么说,秦公子你知道谁是幕后主使?”
“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诉你。你一个小小不良人,能顶啥子用?”说着,秦小道还很是“傲娇”地别过头。
“这……”
蔚增重见秦小道躺在大门口,一下子有些犯难了。
而这时候,刑部衙门里头则是走出一个中年人,他先是瞥了一眼昆塔手里抱着的幌子,随即嘴角上翘,冷冷一笑。
而正是这个动作,让秦小道完全确定这个男人应该是太子的党羽。
“何人胆敢在刑部衙门前放肆!抓起来!”
眼见对方身后几个人围上来,秦小道双手在石板上轻轻一拍,整个人飞跃而起,做了一个空翻,潇洒落地。
“干嘛,干嘛,我就在这地上躺几分钟,你们就来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中年人冷冷一笑:“你跟我说王法?哼,在这里我就是王法!”
“哎哟喂,哎哟我了个喂喂——大家伙听听这话说的,整得他好像就是当今圣上呢。”
“你说什么!?”
秦小道嘿然一笑:“想要抓人,也得亮亮身份不是。我是从五品官,你是几品?”
“哼,某乃刑部员外郎。”对方冷冷一哼,只是这冷哼声中,更多的是不屑。
秦小道是谁?
这货捕风捉影的能力强得一哔,对方没敢说自己的品级,就说明他要么跟秦小道的品级差不多,要么就要低一些。
嘿嘿,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就算是平级,以秦小道的尿性,压根就不用怵他。
秦小道把头发微微一撇,做了一个很风骚的动作:“我爸是李刚……呃不对,我爹是上国柱、胡国公秦琼。他跟陛下纵马打江山的时候,你丫还没出生呢,滚一边玩蛋去!”
话音放落,那刑部员外郎眼眸一瞪,怒斥道:“还愣着干什么,把他给我抓进去!”
那几个男人一窝蜂地冲过来,其中一个男人估计是想在领导面前邀功,冲得特别快,结果他刚靠近,手才放在秦小道的肩膀上,身体就突然失去重心,接着整个人都被秦小道举了起来。
不待旁人反应,秦小道就将男人往头顶抛了上去,这一抛至少有二十几米之高!
在男人不断哀叫中,他由上到下,在快要坠地的时候被秦小道接住,结果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再一次被抛了起来!
连续三次,当他双脚落地的时候,整人如同软泥一样躺在了地上,使得围秦小道的人纷纷后退。
“边去,今天这里被本公子占了。”
秦小道一脚将其踹倒角落里,随后又笔挺挺地躺在地上,像个泼妇一样嚎了起来:“苍天呐!还没有没有王法了,行凶的歹徒竟然派刑部员外郎在这青天白日之下,公然要杀我!”
中年人一听,毛都炸了,指着秦小道的手都颤抖了起来:“你敢污蔑本官!?”
“我哪里污蔑你了!?”秦小道吼得比他还要大声,而且瞪大着双眼,直勾勾地说,“如果你不是,为什么要抓我进去!?就算我在这里撒泼,顶多也只是有碍观瞻,长安县衙的不良人就在边上,你大可让他们带我去长安县衙吃两棍子。可是你却偏偏越俎代庖、鸠占鹊巢!肯定是图谋不轨、居心叵测、作奸犯科!”
在那中年男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秦小道将双手高高举起,大喊一声:“天呐!奸臣当道!!”
也真是难为秦小道了,毕竟他小学都没有毕业,这些词汇都是以前当群演的时候,听那些演员说的。尽管后面为了做生意,恶补了不少简单的基础知识,但这里头很多字他不一定都认识。
“你、你……哼!本官不跟你这泼皮无赖一般计较!”
说着,这刑部员外郎一甩手,带着人又重新进入刑部衙门。
就这样,秦小道在刑部衙门口躺了一天。
待天黑之后,昆塔扛着幌子,跟着秦小道一起回家,他开口问:“主人,我们明天还来吗?”
秦小道嘴角一咧:“不,明天去大理寺!(注:大理寺相当于现在的最高法院)”
很快,这件事就开始四处宣扬,不到两天的时间,整个长安城都知道一个叫秦小道的“散朝大夫”被人刺杀了,而且险些丧命。
为了得到最大的效果,让李承乾的人投鼠忌器,同时也让更多人的开始关注这件事。
秦小道打算将这件事继续发酵,他甚至用鹅毛笔,以一种很简单的文字将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写了十页的短篇小说。由于是小学没毕业的文笔,所以中间又让萧月娘润笔,特意找了一些口才比较好的人,站在街边巷口站着说书。
这个时候长安的茶铺、酒楼还不流行说书,而且也没什么文学作品给人讲述。
秦小道这一招也算是无心插柳,使得近期酒楼和茶铺异常火爆。
尽管与严芷玉的关系还没有摆到台面上来,但私下里也算是定下关系了。
因此,秦小道大手一挥,将整个酒楼都盘了下来。
为了扩大酒楼的影响力,秦小道又将说书的主场改到了自家的酒楼,使得酒楼场场爆满,就算酒楼里已经坐满了人,他们仍旧乐呵呵地站着,或者蹲着。
在酒楼大堂,秦小道特意将几张张矮桌子叠在一起,让严小白坐在矮桌上绘声绘色地讲述。
这个故事讲完了,秦小道又连夜写了一些搞笑的段子,或者以前跑过龙套的电视剧。
将电视剧的剧情简单描述之后,再让严小白讲述出来,使得酒楼里里外外都挤满了听书的闲人。
这几天秦小道都在整顿酒楼,同时酒楼也暂时停止营业,俨然变成了一个给闲人聚会、听书的地方。
他还未打算开始售卖“七粮液”,尽管自皇宫晚宴之后,已经有不下几十名朝中大臣派自家的家丁递上名帖,希望秦小道能赠他们一两坛“琼浆玉液”;但秦小道却是一毛不拔,谁的面子都不给,统一拿“老子受伤了,凶手都还没有找到,没心情酿酒”为借口搪塞过去。
这也使得那些被“琼浆玉液”勾了魂的官员们个个义愤填膺,哪怕跟治安这一块没有丝毫关系的高级官员,都要拐弯抹角地“敲打”大理寺的人,让他们趁早破案。
然而,但凡有丁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个案子肯定是破不了了。
其实大家都心里有数,能在那样的环境下对秦小道进行暗杀的,身份背景肯定不简单,而敢杀秦小道,并且与他有仇的人,也只有当今太子了。
秦小道本人也当然没指望刑部和大理寺里的那些软脚虾们敢调查太子,这么做,无非是想让太子李承乾投鼠忌器。就算李承乾那傻哔被仇恨冲昏了头,一定要弄死秦小道,但他身边的幕僚,乃至老师魏征肯定也不会同意。
所以,就目前来看,秦小道和自己的家人暂时是安全的。
对付太子肯定要从长计议,需要一个契机,让所有反对太子的势力都站出来,群起攻之。毕竟比起秦小道,还有人更希望这个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太子犯错,使得储君之位被李世民给撸了。
太子安分了,秦小道也开始先发展酒楼。
小酒楼原先叫“随客来”,而秦小道则是换了一个牌子,名为“醉仙楼”,同时也对酒楼进行了简单的翻新。
之所以这么做,是秦小道打算“赖”掉严芷玉那笔彩礼。
严芷玉眼下最大的困难并非来自酒楼本身,而是那个妄想将整个酒楼夺走,并让严芷玉为奴为婢的男人。
这个男人叫长孙昭,是长孙无忌胞弟长孙安业的儿子。
也正因他是皇亲国戚,在他的施压下,原先与严芷玉合作的供应商们纷纷切断供应链,使得整个酒楼的运转陷入了瘫痪的状态。
秦小道一接手,干脆直接停业整顿。
他不打算跟普通酒楼一样做小本生意,那样根本就赚不到钱。
想要日进斗金,就必须出奇。
既然是酒楼,首先要入手的肯定是装饰。
醉仙楼的地理位置还是相当不错的,而且长安人民富庶,门阀世家公子不要太多,站在屋顶,对着街道上随便尿一泡,就能淋湿一俩人。
所以,醉仙楼的定位是“高端酒楼”。
严小白说了五天书,之后醉仙楼直接关门,开始装修。在装修的过程中,自然会引来很多人的关注,但有昆塔杵在大门口,谁都进不来。
其实装修的话,秦小道大体并没有多少改变,只是特意叫来几个老木匠,将后世的大圆桌和椅子制造出来。
老木匠听得似懂非懂,不过这方面他们也都是行家,摆弄了小半天就领会了。
在酒楼重新装修的同时,秦小道也在改良食物。
由于缺少供应商,秦小道干脆将酒楼之前所有贩卖的食物全部下架,接下来的食物都由秦小道“创造”出来。
说是创造,不过也只是秦小道将自己前世吃过的菜肴跟严芷玉描述出来,然后让严芷玉亲自动手烹饪而已。
严芷玉心灵手巧,不仅会酿酒,那厨艺跟皇家御厨都能一较高下。
很多菜肴秦小道仅仅只是随口说说,她通过自己的经验,很快就能制作出来。
其中,最为特殊的就是猪肉了。
秦小道以前一直不知道,在这个年代,普通人家是不吃猪肉的。
因为猪肉骚气很重,再加上缺少处理肉的有效方式,因此猪肉吃起来味道远不如兔子、羊和鹿之类。
另外,秦小道又为严芷玉带来了一个全新的烹饪方式,炒菜。
先不说寻常人家,前几天皇宫里举行的晚宴上,秦小道也没有吃到炒出来的菜肴。
等问了严芷玉才知道,他们的观念里压根就没有“炒”这个词汇。
于是,秦小道撸起袖子就下手干。
由于这个年代蔬菜种类太少,秦小道炒了一碗很常见的韭菜炒鸡蛋。
然而,当秦小道端着盘子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却是看到了一个面色白嫩的男人站在门口,而严芷玉却不见踪影。男人对着秦小道微笑:“秦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秦小道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个男人,不对,这个人就是那天晚上引秦小道进皇宫晚宴的太监,他似乎是李世民的近侍。
“那、那个,您怎么称呼?”
秦小道还不清楚这个年代对太监的称呼,总不能开口喊他“公公”,因为之前秦小道就喊过他“公公”,他的脸色有些奇怪,所以干脆就不那么叫了。
“鄙人姓张。”
秦小道当即说:“张兄,是不是陛下来了?”
“是的,陛下正在雅厢,还请秦公子随我一同前往。”
眼下秦小道所在的位置外人是不会来的,这里有另外一条道前往二楼,平时主要是用来上菜。
让秦小道略微有些奇怪的是,之前他和严芷玉制作的菜肴都不见了,难道都被端上去,给李世民吃了?
秦小道端着韭菜炒鸡蛋上了二楼,果然还真是李世民,不过李世民身边除了六名侍卫之外,还有一个十三、四岁的英俊少年郎,他就是那天晚上跟在高阳公主身后的那位。
“嗯,好香啊。”
英俊少年郎朝着秦小道手中的盘子看了又看,而当秦小道将盘子放在李世民身前的圆桌上,这张圆桌是二楼最大的一张,中间的圆形大托盘制造了一个巧妙的机关,能够跟后世一样转动。
唐朝人物质生活比较丰富,对新鲜事物的接受能力很强,因此秦小道认为他们很快就能习惯围在一起吃饭的感觉,因为一群人抢着吃东西,其实更有意思。
李世民就坐在椅子上,显然他对着桌椅也感到十分新鲜,不过当秦小道将菜肴放下的时候,他的注意力又被菜肴吸引。
低头仔细看了看,问:“这是什么?”
他能主动询问,这说明是真的感兴趣,而且桌面上的菜都被吃了大半。
眼珠子微微闪烁了一下,秦小道对着李世民说:“陛下,这是微臣和贱内新研制的菜肴,味道还不错,陛下可以尝尝。”
李世民还未开口,那英俊少年郎则是笑着说:“父皇,就让儿臣先为你试试毒吧。”
说着,英俊少年郎拿起筷子就吃了几口,他一边吃,一边点头。
李世民见英俊少年郎吃得连眉头都扬起来了,特意拿起筷子,试着吃了一口。只见李世民眉头一挑,又跟那少年郎一样,用筷子多夹了几口,吃得津津有味。
接着,秦小道又为李世民倒了一小杯琼浆玉液,使得李世民将一盘子菜尽数吃入肚子。
吃完之后,李世民用筷子指着盘子上绿色的韭菜说:“这韭朕还是认识的,但这黄色、松软之物又是什么?”
“陛下,这是鸡蛋啊。”
“鸡蛋?”
李世民讶异地看着盘子上那零星的蛋花,好一会儿才仰起头,对着秦小道说:“小道啊小道,这才几天不见,你又大朕打开眼界啊。”
“嘿嘿。”
见李世民眉开眼笑,秦小道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不过,他有些吃不准李世民来这里的原因,小声地询问:“不知道陛下来我这儿,有啥子事啊?”
秦小道故意用比较粗俗的话来问,想看看李世民的反应。李世民眼皮微微抬起,看着秦小道说:“昨天听欢儿说你好像受伤了,而且还挺严重,但现在看起来似乎恢复得很快嘛。”
果然,秦小道的做法是对的。
李世民是皇帝,平日里所有人在他面前都毕恭毕敬的,深怕说错话而触怒龙颜,从而遭到惩罚。
但也正因如此,他才渴望一种比较轻松愉快的交流方式,这一点之前秦小道就试过了。这大唐天下,毕竟也是李世民从马背上打下来的,他属于开国帝王,而不是守成之君,其实他的内心反而还是挺喜欢那种没有拘束的感觉。
“陛下有所不知,微臣,不,小侄的伤之所以恢复得这么快,都是拙荆用了灵丹妙药,否则李叔叔现在见到的,就是侄儿的尸体咯。”
从“陛下”到“李叔叔”,“微臣”到“侄儿”,这两个身份极大的转变,秦小道就是想看看李世民的反应。
李世民对秦小道称呼的改变并没有产生多大的反应,似乎这个称呼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妥。
他沉声问:“你可知道是什么人行刺?”
秦小道耸耸肩,苦笑着摇摇头:“如果我知道的话,恐怕现在已经带着人往他们家大门口泼粪了。”
李世民并没有被秦小道的话逗笑,而是面色阴沉地说:“敢在天子脚下,皇城之中,行刺朝廷官员,这贼人的胆子实在太大了!这些究竟是什么人?”
那英俊少年龄则是补充了一句:“父皇,肯定是道儿哥的仇人。”
“仇人?”李世民微微看向秦小道,又问,“你近段时间,跟谁结过怨?”
秦小道想了想,很是直接地说:“除了叔叔家的大儿子之外,应该就是密谋抢走我父亲那一百亩良田的人了吧。”
这秦小道的胆子实在是大,竟然敢当着李世民的面说太子。
他这话一出,边上所有人都不禁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李世民也是目光灼灼地盯着秦小道,说:“说到那一百亩良田,朕今日就是来还你地契的。”
说着,那太监就从怀里取出一份地契,恭敬地递给李世民。
李世民并没有将地契直接递给秦小道,而是放在桌面上,对着他说:“你可知道,这份地契是谁给朕的?”
“我不知道。”秦小道摇摇头。
“你真不知道?”李世民抬眼看着秦小道,那眼眸之中泛着丝丝光芒。
这皇帝的心思就是比别人要深沉很多,秦小道也不是那种扭扭捏捏、遮遮掩掩的人,当即贱兮兮地笑了起来:“嘿嘿嘿……知道那么一点点。”
李世民伸手指了指秦小道,不由摇头苦笑:“真不知道你的性子随了谁,跟你爹娘可真是一丁点都不像。”
听李世民这么一说,秦小道脑子里立即想到了一个“转移李世民注意力到李承乾身上”的办法。
他抓了抓头,笑着说:“李叔叔,侄儿也想像京城那些门阀纨绔一样,娶个三妻四妾,青楼里再养一两个相好,每天声色犬马、纵情诗酒。只可惜,老天爷不给我这机会啊。”
秦小道可以顿了顿,改用略微低沉的声音说:“叔叔,人是会变的。有的人会变得积极乐观、天天向上;而有的人会从聪慧灵敏,变成阴郁狠辣。”
李世民的眼眸之中微微闪烁着丝丝寒芒,身上更是弥漫开一股十分强大的气势。
秦小道却仿佛没有感应到一样,自顾自地转过身,走到窗户边,看向外边蔚蓝的天空:“叔叔啊,不是侄儿我贪恋黑暗,而是有人只手遮住了天。”
这话刚出,李世民眼眸猛然瞠开,一拍桌面,喝道:“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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