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妻妾之争

　　萧亚继续派人寻找证据，暗示可以从内部调查，这些人都是萧亚提拔的虽有不解，但没有多问。至于昆仑镜，萧亚相信自己的卜卦，时机未到，暂且放下。

　　这段时间青门道有了不少的威望，虽然也还是小打小闹，但是萧亚和别的门主不一样，只能看上大案子，抓大妖兽。萧亚不乱大小是事就去管，这就和挣钱一样，你别管是大钱还是小钱，它都是钱呐。

　　这一次，是一家富户，富户妻妾成群，虽然平日里拈酸吃醋的事没啥少发生，但也没闹出什么大事。后来富户纳了一房美妾，不久后，富户形容枯槁，身体垮了下去。正妻一口咬定这美妾使了妖法，要家法处置，奈何富户不允。

　　于是这场妻妾之争演变成了如今的局面。萧亚知道来龙去脉后不由得鄙夷，这富户简直是色令智昏，活该！

　　可是富户妻子和儿子央求萧亚，只要能救他家老爷，万贯家财全部供奉给青门道。哎，看来这女子也是痴情人，非也！富户正妻的儿子今天才十岁，正是需要父族的时候，富户再不堪也是孩子的后盾。失去家族庇佑的孤儿寡母生活之艰辛自不必多言。

　　萧亚携弟子来到富护家，并见过被正妻认为是吸阳气的那个山村妖女。此女确是媚而不俗，妖艳无双啊。啧啧啧，萧亚心下觉得富户是牡丹花下死，不冤枉。

　　呃，言归正传。萧亚看着来人道：“你们都先下去，我与她有话说。”正妻不敢多言匆匆退下。

　　“你可知罪！”萧亚道。

　　女子竟是盈盈跪拜，不发一言。

　　“再不说，我定叫你魂飞魄散！”萧亚厉声呵斥。这女子见萧亚威亚施来，额头冷汗涔涔。

　　“道长，小妖真的记不得了。小妖每次见老爷的时候就和平时不一样，我感觉我体内有个声音一直再让我这样做，那样做。我也不想的，我控制不住自己。”女子瑟瑟发抖，脸上一片惶恐，显然对于自己体内的另一个她的害怕程度要超越萧亚。

　　萧亚不禁正色，拿出伏曦琴，琴音袅袅传来。

　　“呦，大爷来玩啊，今天使我们怡春院一年一度的簪花会，谁能填上我们花魁芳儿的辞令，可是能得芳儿青睐呦。”老鸨笑得花枝招展，好不得意。

　　王文走在路上，满街的繁华都与自己无关，本来打算进京赶考。父母卖了地，卖了房子，奈何京城路途迢迢。来到此地盘缠已然用光，自己拖欠房租也被赶了出来，想找个文书的工作可惜也只够填饱肚子。

　　稀里糊涂就走进了怡春院，守门的看他相貌堂堂是个读书人，也没拦着。坐下后好一会，王文不禁被着从未见过的花花世界迷了眼。

　　“请芳儿姑娘。”老鸨一脸的媚笑，可惜涂抹的惨白的脸色没有丝毫的美感可言。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虽只能看到一双眼睛，但眼波流转竟是风情无限。身段婀娜，聘聘婷婷。露出一节藕臂，圆润、白嫩。只见她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王文虽家中清贫，但君子六艺也是学过的，当下才明白何谓三月不识肉味，曲子动听婉转，一时间满堂寂静无语，当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王文对芳儿大为欣赏，再看芳儿的小调，心下思量后，挥毫泼墨。填好词后交给了侍女，便起身离开。

　　谁知第二日，有个小丫鬟上门来找，他现在寄住在写文书的铺子后院。

　　“我家娘子要见你。”

　　“这位姑娘，你我并不相识，敢问你家姑娘找我何事？”

　　“嘿，你这人忒不知好歹了，有多少人一掷千金，我家娘子都不见。赶紧的吧，拾掇一下。”

　　鬼使神差的王文跟着丫鬟走了，从小角门进去。上了二层，来到一间极雅致的房间，王文坐下后很是不安。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王文抬头一看便再也错不开眼了。是芳儿，今日她没有遮面，更是美得惊心动魄。之后的日子，二人自是你侬我侬，羡煞旁人。

　　“芳儿，我们不能这样了，我要进都城赶考，等我考上了娶你可好？”

　　“公子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你不信我。”王文一边说，一边轻轻摸着芳儿乌黑顺滑的长发。

　　芳儿看着男子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己，他的眼睛里全部是她。不禁心里下了决定。

　　“你也没什么钱财，这些是我这几年攒下的，其实我早就可以离开了，我一直在等有缘人，还好皇天不负苦心人。”

　　“这怎么可以。”王文心中大惊。

　　“怎么不可以，反正我也是你的人了。”芳儿羞涩。两人约定待金榜题名之时王文便乘着白马来娶她。这一去便是好久，久到芳儿以为王文出了事。一直到得知他考取进士，娶妻生子。

　　“你是那被辜负的女子？”萧亚疑惑，小妖也通过伏曦琴知道了她身体里住着的芳儿，没有了芳儿的压制，也终于想起了她被抹掉的一些记忆。

　　“并不是，我想起来了，那女子其实和我一样也是妖兽，她是鱼。后来她苦等不下，又辗转听闻富户已经娶妻，一怒之下想要找个说法。奈何法力微末在下山途中遇到一个道士，将其重伤。之后便遇到了我。”

　　“那日，风道北来，天及大水泉，我本是一条水蛇，被海浪冲卷上岸。看到和我一样即将濒死的她，她趁未死之际，欲化身为鱼。我趁着她即将变成鱼而未定型的时候，托体到她的躯体中，为此死而复生。”

　　“此后，我变成了她，她变成了我。我们合二为一。”

　　萧亚听说过，有一种鱼，半身偏枯，一半是人形，一半是鱼体，名叫鱼妇。也就是说原本一个鱼精，一条蛇精，之后机缘下变成了鱼妇。万物之事可叹啊！

　　“于是你或者她，又或者是你们，便要报复。”

　　“是的，虽然身体、灵魂大半由我掌控，但是那日遇到了富户，身体便不再受我控制。在之后只要是与那富户在一起，便都不是我，而是她。我所言句句属实，我也曾想赶走她，奈何她执念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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