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没谈过?”
不知情的路之遥和易临洛被这话惊得不轻,就连远岸听到这话手里的动作也顿了一下。
“可你之前不是还说过那是你前女友吗?”易临洛问。
“哦,”江轻予神色自若地答道:“我逗你们玩的,谁知道你们还真信了。再说,我又没有亲口说过江轻尘是我前女友,还不都是你们瞎猜的,那我就顺口应下咯。”
“你可以否认啊,你为什么不否认?”易临洛忍不住为自己的女神打抱不平:“你就不怕我女神知道后会生气吗?”
“她有什么好气的?她为什么要生气?”江轻予表示很不理解:“江轻尘是我——妹妹。”
“是你姐姐。”祝嘉烨毫不留情地拆穿他的谎话。
“祝嘉烨!!!”江轻予瞥了祝嘉烨一眼,见人无动于衷,甚至一副欠揍的样,奈何祝嘉烨说的确实是实话,他气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改了说法,实话实说:“行吧,江轻尘是我姐姐。”
“姐姐?!!”
三脸懵逼,讶异的程度不讶异中五百万的大奖。
他们实在是难以想象江轻予和江轻尘竟然是姐弟关系。
姐弟关系!!!
而本来打算给江少爷说清这其中利害关系的易临洛到嘴边的话也被他憋了回去。
三人凑到江轻予前面,盯着他看了好半响,还是三脸的不可置信。
“江轻尘,是你姐?”易临洛问。
“她叫江轻尘,我叫江轻予,这不是很明显的吗?”江轻予说得理所当然,全然忘了之前自己否认时的犹豫不决。
易临洛摸着下巴又盯着江轻予看了一会儿,还是不愿相信自己的女神是江轻予的姐姐这件事。
“你们是不是想说我和她长得不像?”江轻予看三人怀疑的表情,不用想也知道他们不相信的原因。他喝了口冰啤,才慢悠悠答道:“正常,我和她本来就长得不像。她长得像我爸——”
“你长得像你妈妈?”易临洛抢答。
“也不是,”江轻予说,“我和我妈也不像,我长得像我舅舅。”
“你舅舅?”
“嗯。”江轻予点点头:“我舅舅,就刚才遇到的那个,阿远也见到了,不信你们问阿远。”江轻予冲远岸扬了扬下巴,问他:“是不是很像?”
远岸点了点头:“嗯,挺像的。”
“哦。”
三人若有所悟地点点头,这也就能解释得清当初两人为什么能一起同台表演了。
“既然是你姐姐,那你承认就行了,干嘛这么费劲?”
江轻予摸了摸鼻尖,觉得自己的理由过于幼稚,有些难以启齿:“江轻尘其实也不能算是我姐姐。她没比我大多少,就大几秒钟而已,所以我一直不太愿意叫她姐姐。”
“……就这?”
远岸他们对江轻予这幼稚无比的理由也感到很无语。
江轻予点点头:“其实江轻尘也不愿意我在学校叫她姐姐,所以一来二去的,我们就达成了共识,在学校不是姐弟,就是一般的同学关系。”
“为什么?”
“我小学那会儿特别皮。”江轻予想起自己小时候干过的那些蠢事,总是会憋不住笑:“我写作文的时候总是会胡说八道一通,写一些特别夸张的事,比如江轻尘生病了还带病坚持帮我抄作业。有时候为了逃学实在找不到理由,我就会给老师说江轻尘在医院里病得很严重。因为有之前夸大事实,胡说八道的作文为证,再加上江轻尘也总是请假,所以那时候学校里的老师同学也都相信我的话,以为江轻尘身体不好,随时都会晕倒的那种。”
“……你真行。”路之遥和易临洛不约而同地朝他竖起大拇指:“竟然还能活到今天,真是不容易。”
“江轻尘竟然没打你吗?!!”路之遥很疑惑。
“你姐真温柔。”易临洛感慨道:“这要换做是我,我姐一天得打我几顿,皮给我打掉一层都不算。”
“温柔?拉到吧。你们是不知道,江轻尘以前有多凶。”江轻予极其不屑地哼了声:“她也就现在收敛了许多,所以你们才会觉得她温柔。而且她也就看起来温柔,实际上可凶悍了,一天打我几顿,打得我哇哇哭的那种,可一点不留情面。”说起小时候被揍的过往,江轻予觉得又心酸又好笑:“我能活到现在是真的不容易。”
“江轻尘不是就大你几秒钟吗,你打不过她?还是没想过反抗?”
“我倒是想过反抗,想过打回去,但是,我打不过。”江轻予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女生小时候都比同龄男生发育得快,所以我们俩明明是同一天出生的,但江轻尘却硬生生比我高了一个头。她在身高上压制了我,我打不过,就只能硬扛着。而且我小时候特贱,被打了也不长长记性,还继续写,江轻尘又继续打,直到小学毕业我没再那么写过,她这才肯停手,要不然还继续打。”
但其实也不仅仅是因为这样。
上初中进入青春期后,江轻予就开始抽条长个,身高猛蹿,很快就高了江轻尘一个头。也就是那时候开始,江轻予开始慢慢觉得自己更像个哥哥,应该保护江轻尘这个妹妹。
所以那时候处于青春期,经常犯中二病的江少爷只要一看到有不认识的男生跟在江轻尘身边晃悠,或者看到江轻尘被欺负为难了,二话不说,就会不由分说地让那些男生离江轻尘远点,替江轻尘解围。
久而久之,学校里不清楚内情的人都以为两人在早恋,也就没人再敢挨着江轻尘,自然也没人挨着江轻予。
江轻尘因为江轻予失去了早恋的机会,这让她气得牙痒痒,偏偏她又不想说江轻予那中二少年是她弟弟,只得这么放任自流。而这种情况也就一直持续到高中江轻予开始谈恋爱后,江轻尘才“沦为”前女友,以前女友的身份存在。
“那你也不冤枉啊,确实是欠收拾。”
“嗯。”江轻予也不否认,他小时候挨的打,每次确实都是他应得的,没一次是被冤枉的。
几人哈哈大笑过后又开始边撸串边八卦,直到桌上的烤串快完了都没有发觉。
“你们要不要再来点?”远岸问。
“都再来点。”已经有些醉意的江少爷大手一挥,豪迈地从兜里摸出他刚才凭自己努力得到的1000块,特别豪横:“今晚上江少爷请客。”
远岸把他的1000块给他放回兜里,对几人说道:“看好他,我去让老板再烤点。”
几人迟钝地点点头,见远岸走开了,又拉着江轻予继续吹牛。
远岸很快就点好菜回来,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一桶冰啤。
“给江少爷满上。”江轻予抱着他的杯子醉醺醺地说道。
远岸接过杯子,给他加了一杯,又坐下继续给他剥虾壳。
远岸才坐下没多久,就听见江轻予说道:
“阿远,陪我去趟卫生间。”
江少爷这回学会使唤人了,还使唤得特别熟练。
远岸又扶着江轻予去了趟卫生间。
去了趟厕所,顺道又吹了会儿风,刚才还醉眼朦胧的江轻予霎时间又清醒了。
远岸都被他这异于常人的体质和醒酒速度惊呆了。
两人又回到座位上继续撸串喝酒。
几人边吃边吹,在烧烤店待了几个小时,吃饱喝足,见时间也不早了,才说该回去了。
“阿远,你们先等会儿,我去付钱。”还算清醒的路之遥说道。
远岸指了指醉得一塌糊涂,此时正靠在椅子上休息的江少爷:“他付过了。”
路之遥:“……?”
易临洛:“……?”
刚才还有些头晕的两人一下清醒了很多,瞪大眼睛,满脸写着不相信。
“江少爷醉成这样,竟然还记得付钱的事,甚至还成功地付了钱?”
“嗯。”
远岸如果不是亲眼见到这人异于常人的醒酒速度,也会觉得不可思议,但亲眼见到之后也就见怪不怪了。
江轻予这一晚上至少跑了四五趟卫生间,每次从卫生间出来,人也就清醒了。最后一趟去卫生间回来时,竟然还记得要付钱这事,正好大家也都吃得差不多了,他就顺道付了钱。
“真难为江少爷。”路之遥说。
易临洛望着醉得不分东南西北的江轻予,又望了望虽然醉得不是很严重但已经睡着的祝嘉烨,一脸为难,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送回去呗。”路之遥一摊手,说着就要上手去搬江轻予。
“问题是,江少爷醉成这样,我们连他家在哪都不知道。”易临洛指着祝嘉烨:“还有老祝。老祝竟然还睡着了。”
“额……”路之遥顺势坐在椅子上,撑着下巴,惆怅不已。
“问他吧。”远岸冲江轻予的方向扬了扬一巴。
“问他?”两人撇了撇嘴:“江少爷还醉着呢,能问到才怪。”
远岸并不理会,自顾自开口问道:
“江少爷,你家在哪儿,我们送你回去。”
听到这话,上一秒还醉得不省人事的江轻予下意识蹙起眉头。思考几秒后,含糊不清地说道:“天麓别墅——”
江少爷有些苦恼,一时想不起来自己家的位置所在。他又撑着头思考了将近一分钟,终于想起自己家的具体地址,并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
路之遥:“……”
易临洛:“……”
又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怎么还可以这么操作?
“江少爷。”两人凑近江轻予身边,试探性问道:“那,祝嘉烨家在哪儿?”
江少爷又撑着头思考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说出祝嘉烨家的地址,精确到几单元,几栋,几零几。
路之遥和易临洛再次二脸懵逼。
“好了,把人送回去吧。”远岸说。
路之遥和易临洛又开始为难了:这两人也没挨着啊。而且祝嘉烨这体重,一个人也搞不定,起码得两个人。
“你们俩送祝嘉烨,我送江少爷。”远岸说。
路之遥有些不放心:“阿远你一个人行吗?”
“没问题。”远岸说着就俯身在江轻予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然后便屈膝蹲在他身前,将人揽到自己背上,平稳地站起身:“你们俩还愣着干嘛,谁背上祝嘉烨赶紧走啊。”
“哦哦哦。”两人回过神,开始手忙脚乱去扒拉椅子上睡得很沉的易临洛,忙活了好一会儿才把沉甸甸的祝嘉烨薅到易临洛背上。
“走吧。”
江轻予的酒品还行,一路上也没哭没闹,就这么安静地趴在远岸背上。
远岸一人背着江轻予,很是悠哉悠哉,四平八稳地走在前面。路之遥和易临洛两人背一个祝嘉烨却显得有些吃力,每走几步就要歇一会儿喘口气,边走还边不忘念叨:
“太费劲了,明天一定要提醒老祝,让他减肥。”
“减肥,必须减。”
几人走走停停,十分钟的路程,花了二十几分钟才走出巷子。
“歇会儿,歇会儿。”
“我快累死了。”
趁着等车的功夫,两人暂时先把祝嘉烨放下来,扶着他坐在地板上,又去帮远岸把江轻予放下来。
深夜的车并不好打,等了几分钟,好不容易才等到一辆。
“你们先走。”远岸说,“我等下一辆。”
两人合力把祝嘉烨搬到后座,气喘吁吁:“阿远,我们先走了。”
“嗯。”
远岸扶着江轻予在夜风中又等了几分钟,好不容易才等到辆空车经过。
他小心地把人安放到后座,才跟着上了车,报了江轻予家的地址。
醉酒的江少爷睡得并不安稳,紧蹙着眉头,脸上是说不尽的难受。见状,远岸犹豫了几秒,便一把把人揽过来靠在自己肩上。
江少爷紧蹙的眉头这才终于得以松展开。
窗外的景色不断地向后飞逝而过。
远岸有些后悔,若是早知道会有这么一段插曲,就应该选个远点的烧烤店。
“小兄弟,到了。”
经司机的提醒,远岸这才注意到已经到了。他刚准备打开车门下车,就听到一道清脆爽朗的声音响起:
“这么快?”
吹了一路的夜风,刚才还醉得昏昏沉沉的江少爷此刻又清醒了。
“你醒了?”
尽管远岸已经见识过江轻予那异于常人的醒酒速度,但此时还是被吓得愣了一下。
“刚醒。”
江轻予伸了伸懒腰,从裤兜里掏出一张人民币递给司机。
“师傅,麻烦你送我朋友回去。”
“好嘞。”
“我到了。”江轻予说,“你先回去吧,注意安全。”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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