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1 说难不难(求订求月票)
也就在费伦的思感网络锁定那小曰本时,小曰本与某人擦身而过,顺带从那人手上接过了一张纸条,虽说纸条上写的什么费伦的思感“看”不见,但他仍瞪大了眼睛。
至玄见了他的表情,立马关心道:“怎么了?”这话又把梁慕晴气了一下下。
费伦不自然地摆手道:“呃……没什么!”实际上却是有什么,概因与小曰本擦身而过的某人很容易就被罩入了缩得极小的思感网络,然后他就“看”见了两块藏宝图碎片在那人胸口挂的锦囊里,而且很明显,那两块宝图碎片是一张藏宝图上的,看形状更似能与他手上的几块碎片凑得上。
妈的,这种东西怎也要弄到,否则跟【死神】组织比起来,他费伦不就优势全无了么?费伦如是想着,可惜他不知道的是,【死神】已然凑齐了一张藏宝图,并且还找到了宝箱,只可惜没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罢了。
不过暗起心思归暗起心思,费伦却没忘了多分出一道思感跟紧原先的小曰本。这个时候,何友龙找了过来,也不跟费伦多话,只在他耳边悄声道:“正赛总共二十四人,你是二十三号,七号是自己人,看着办!”
费伦闻言皱了下眉,正想说点什么,何友龙却塞了个标有【23】的号牌入他手,然后径直离开了。与此同时,有藏宝图的某人从容上了跃层的比赛台,这使得费伦眼前一亮,他想了一下,索性将一直待在衣兜里的一号蚂蚁给放了出来,让它去监视之前的小曰本,而他自己则打算好好耍耍那个有宝图碎片在身的某人。
打定主意后,费伦一指正上台的人形宝图,冲至玄道:“正上台那人……你认识吗?”
至玄摇头:“怎么?他有问题?”
“不止有问题,问题还很大,因为他刚才与轮盘小曰本交错而过时递了小纸条……”
“什么?!”至玄被惊得一跳。
费伦可不管这些,直接问道:“我说,你家亲戚到底长什么样啊?直到现在都没见着人,有没有照片可供参考的?”
至玄死不吐口道:“你少来,你又不是我亲戚,跟着我玩就对了!”言下之意还是不想透露出目标人物的真实样貌。
这时,台上主持人正扬声喊道:“……二十二号选手……好,二十二号选手登台了……二十三号选手……二十三号选手?”
费伦闻声扭头冲梁慕晴道:“阿晴,到我了,记住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
“费大哥,我省得!”梁慕晴柔柔地应了一声,“你放心去吧!”
费伦点点头,分开人丛,大步流星上了比赛台。
至玄见状随口问梁慕晴道:“Allen跟你说什么了?”
梁慕晴假笑了一下,道:“不好意思姐姐,私密话,不方便透露!”说完,再不理会至玄,顺着人流悄然移步到了女眷最多的那堆人中凑数。
至玄见状,冲梁慕晴离开的方向撇了下嘴,往找之前的小曰本和她家亲戚去了。
“好了,全部二十四位选手都已经登台,下面开始抽签,总共六张桌子,凑到哪张台就请去那张台落座,选手们有没有问题?”随着主持人的提问,所有参赛选手包括费伦在内都摇头表示没问题。
实际上,今次参与最后奖金争夺的赌场拢共有十五家,其中九家都派出了两名选手,六家是一名选手,如果人为排定座次的话,倒也能避免自家的选手内斗,不过前几轮的比赛都是麻将,每轮都会是四汰二,这样一来,如果自家的两名选手分坐两桌的话,反倒容易被别家选手联起手来钻了孔子,一轮就给全部搞定了。
这样的事以前发生过几回,所以从上一届开始,东南亚赌业协会里话语权较大的七八家赌场就联合起来,商定了这种看似公平的抓阄排座次的方法,如此这般,某一家的两名选手就不一定会出现首轮必被分坐两桌的情况,晋级下一轮的希望自然大大提升。
可惜的是,虽然抓阄从概率学的角度上讲是相当公平的,但只要有人在操作这件事,那么就不可避免地存在猫腻。打个比方来说,1415的欧冠抽签,其实只要欧足联愿意,死亡之组同时抽到皇马、巴黎圣日耳曼、利物浦、罗马都不是不可能,关键不在球队的档次,而在于抽签小球的温度,只要提前把小球烤一下,是人不是人都能凭借温度感应将四支有底蕴的豪强球队抽到一起。同理所得,这尼玛赌赛抽签就更是如此了,毕竟赌坛上到处都是老千,玩点花活很正常。
不说就算如此,一直处于幕后的何鸿生在台上抽签完毕后仍处于震惊状态,瞠目结舌好一会,才爆了粗口:“这、这尼玛怎么回事儿?”
本来按照何鸿生的秘密安排,费伦和七号阿海都会被抽到一号台,然后由费伦保送,怎也可以进入十二强,加上一二三号台属上半区,实力没下半区那么强,所以前六基本可以保证,可眼下费伦和阿海都跑到六号台去了,虽然也是同一张台,不过下半区有几名好手,阿海未必是对手,到了第二轮恐怕就有点危险了。
毕竟第二轮不再抽签,而是按各个选手在规定的时间内积累的筹码数,就像NBA常规赛那样排出一至六位,中间三四名和上半区的三四名一桌,剩下的一二五六为一桌,在何鸿生想来,就算有费伦保送首轮,阿海的筹码也没法进入前两位,如果这样的话,他就可能与下半区的强手或上半区的人相碰,无论是哪种情况,居然都有点失控,除非他能在第二轮还跟费伦一桌。
实际上,何鸿生不知道的是,这鬼是费伦暗中捣的,原因无他,因为那个人形宝图也在下半区,他想趁机在赌桌上约其再赌一局,顺势将对方全身上下的物件连带着底裤都赢过来。
汤博豪看到场上的分组后也忧心忡忡,想了想,建议道:“要不要给费生递个条子?”
“不用了,他是人,不是神,保送阿海进下一轮已经够有难度了,再要求他控制阿海手中筹码的多寡,这不是开玩笑么?”何鸿生摆手道。
“九爷说得对!”何鸿生侧后另一个后生仔适时拍了句马屁。此人叫阿牛,是何鸿生收养的契仔之一,对何家极为忠心,不过是人就有脾气,他被费伦临时顶了包,心口总有一股气不顺,所以借着拍马屁的机会暗贬费伦。
何鸿生人老成精,怎会听不出阿牛的隐晦之意,不过他没把话挑明了出来,何鸿生也就懒得数落他了,只是点拨道:“阿牛啊,如果你世界排名前五,我是不会换你的。”
阿牛闻言本就显大的眼睛瞪得溜圆:“九爷,您的意思是,顶替我的费先生是世界前五的高手?”
一直未说话的老薛闻言哂笑了一下,道:“何止是前五,他就是九月初拉斯维加斯大赛的赌王!”
阿牛听到这话顿时没了脾气:“薛老,你不是开玩笑吧?”
“这种事很好笑吗?”老薛又是一记冷笑,“况且九爷请动费生还许了不菲的酬金,否则你以为人世界第一,凭什么帮忙出手啊?”
这个时候,各桌选手已然就位,随着主持人宣布以粤麻规则开始,各桌选手纷纷推乱台面上的麻将,凭各自实力和手法洗搓起来。之所以不用麻将机,概因麻将机乃由电子程序操控,到时候比的就不是赌技,而是谁家的程序更强了。
“稀里哗啦……稀里哗啦……”
很快,所有台面上的麻将都已洗好码齐,特别是费伦他们这一桌,甚至连谁先当庄都已在掷骰中决定下来。很不幸,费伦和阿海都没有当到庄。
看到六号台的情况,何鸿生眉头大皱。汤博豪和老薛也是面面相觑。唯独阿牛最急,嘟囔道:“搞什么啊?还世界第一呢,连个庄都拿不下来!”
“闭嘴!”何鸿生瞪了阿牛一眼,阿牛顿时噤若寒蝉。
这个时候,六号台四个人已然拿完牌,不过四个人都是高手,并没有像街坊大妈一样将牌立起来以方便查看,而是用手一摸牌面便扣着牌调换好了牌的顺序。
值得一提的是,费伦和阿海分坐六号台的东西位,而庄家正是阿海的上家——坐北位的一个泰国人。
见费伦和其他两人都在看他,这泰佬稍一犹豫便打出了张九筒,可惜无人能碰能吃,顺势就轮到了阿海摸牌。
“咦?”阿海按序拿过牌后用手一摸,顿时被惊到了,因为他自家知自家事,一起牌他就已经是九莲宝灯听牌的万字牌型,而眼下摸到的这张牌还真就是一张万子。
这他妈根本不可能!阿海在心里狂叫,因为他自己洗牌的手法自己最清楚,能洗出四副刻子已是极限,那还是要其余三家实力都比他差的情况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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