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售卖推介
说罢，阿布还瞟了乔末一眼，像是对乔末很不屑一顾。
苏锦河笑道，“以往的女子做不得主，自然是家里主事的来见先生。”
“可乔末小姐却不同，虽说家中有兄长，但她自己就本事非凡，使得一手好弓箭，我是亲眼见过的，远攻近守，在洛城怕是寻不出旁人比她更好了！”
“果真如此？”阿布有些不相信。
苏锦河看了看乔末，“乔小姐前些日子在牡丹亭中，一柱香的时间，落百只悬铃，箭无虚发，可是风靡洛城上下呢！”
阿布这才认真瞧了瞧乔末，像是对她改观了些许，但也只是些许而已。
乔末听着二人对话，心中奇怪，自己只是要买香膏，按理只要有钱就行，至于是谁来买，还没见过店家挑剔客人不是家中主人的。
且苏锦河为何要向人介绍自己的本事，还着重说明弓弩箭无虚发，听起来一点也不像在为自己介绍商户，倒像是把自己的本事售卖给对方，急需获得对方认可一样。
苏锦河约莫知道乔末心中疑问，解释道，“阿布先生是北疆最大的货商，他的香膏冠绝天下，北疆皇庭也是在用的。”
“因为数量有限，加之以往供应的都是些位高权重之家，阿布先生对客人的要求也就高了许多，还请乔小姐理解一二。”
苏锦河也不知道自己这个理由有没有说服乔末，见乔末神色舒展，只听她道，“这是自然，宝贝是由格调的，阿布先生不肯轻易予人，也是常情。”
听乔末通情达理，阿布觉得与自己常见到的其他宗朝女子确有不同，才开口问道，“这位乔小姐既然想要我的香膏，不知打算用什么来买？”
这问题倒是把乔末问愣了，买东西自然用银钱，难不成还有别的什么，苏锦河事先可没有提过。
眼下苏锦河也没有说话，看来是不打算帮乔末解释，乔末想了想，看着这位番邦皇商，“不知阿布先生都想要些什么，说出来，我给我有的，如何？”
苏锦河听乔末不答反问，心下越发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这一问化被动为先手，可不是寻常女子会有的办法。
归不得自家妹妹总是念叨她聪慧机敏，看来确实不错，苏锦河很是满意。
阿布显然也没有想到乔末会如此问，想了想道，“我不要银钱，那个东西我有的是，所以我只要奇珍异宝。”
“这位小姐既然箭术奇绝，想来箭术修炼的法门应该不错，小姐愿意的话，我倒勉强可以接受。”
乔末不知道这阿布是什么心思，搜罗奇珍异宝，当真仅仅是猎奇之心，还是有别的企图，一时倒是让人看不明白。
再说自己的箭术，不过是常日苦练，哪有什么法门，若要真说法门，也是自己修习的内功心法，乔末可不打算将此轻示于人前。
“我的箭术并无什么特意的修炼机巧，只不过是勤加苦练而已，想来此法是不能让阿布先生满意的。”
乔末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转头看向苏锦河，“不知苏公子是用什么买的香膏，可否告知一二，也好让我有个参照？”
乔末这突如其来的话锋一转，苏锦河没想到还有此话，想了想回答，“祖上薄有积余，曾留下一枚玉佩，作为资费付给了阿布先生。”
“那想必这玉佩肯定非同凡响，否则阿布先生见过的奇珍无数，视银钱如粪土，普通凡物定然是看不上的。”乔末笑笑。
“那玉佩质地只算上佳，只是行制较为奇特，是一枚三脚凤佩，算是新颖吧！”苏锦河估摸着不说清楚，怕是糊弄不过去，便捡着能说的说了。
“三脚凤佩？”乔末想起自己手上，那日送乔萝手上收的黄氏的玉佩，似乎其上也有凤的模样，只不过未曾细辨，是否三足。
其他两人都听出乔末的诧异，只以为她是未曾听过见过之故，阿布说到，“那玉佩当时我也是初次见到，觉得有趣，方才换给苏公子一年十二期，每次一盒，共计十二盒香膏。”
“原本苏公子说乔小姐箭术过人，我想要是能够让我的护卫们学上一点，以后走南闯北也有个倚仗，乔小姐既然不肯割爱，那就只能再寻他物了。”
“先生误会了，不是我不肯割爱，是我实在惭愧。”乔末听出阿布的不满与质问，也不气恼，仍然风轻云淡的模样。
“苏公子当知道我和家兄在山野长大，真计较有什么法子，许是幼时在山林之中，灵活的雀鸟走兽比较多，成日追着它们跑，练出了些许的准头与臂力。”
“当真算不上诀窍，自然不好拿来糊弄先生。若只是习练弯弓射箭，此法勉强能用，但先生想要精干的护卫，此法怕是过于不足了，毕竟护卫不仅仅是弓箭熟手就够的。”
阿布看乔末面色诚恳，又见苏锦河微微点头，相必确实如她所说，以鸟雀为法练习射箭也确有可取之处，倒是可以试一试。
“乔小姐不觉得此法精妙，但我既得了此法，却不能占小姐的便宜，算给乔小姐三盒香膏如何？”阿布问道。
“阿布先生慷慨，如此倒是我占先生的便宜了！”乔末笑到。
“这三盒香膏，乔小姐想今天一次拿到，或是如苏公子一般按月供应，都随小姐的意愿。我三个月后当会再来，到时候乔小姐若有意，再来寻我也可。”
阿布看事情落定，说话办事倒也干净利索，清楚明白，乔末才看出他身上该有的北疆人的豪爽性子。
“若是方便，那我就一次拿到吧。之前从苏姐姐那里得过一盒，可是让人惦记的紧呢！”
阿布转入身后从一早就落在窗前的箱中取出三盒香膏，递给乔末，笑声外放，“乔小姐是识货之人！希望三个月后能再见到乔小姐！”
“自然！有劳阿布先生了！”
从牡丹亭出来，谢过苏锦河引荐与他辞别之后，乔末吩咐绀香，“去告诉乔家，月亮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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