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我会回来瑾王身边,只因他的立场是坚定的,在他身边我会受无数的小委屈,但大是大非上,他从不让我委屈。至于我会回来,是他改过了,他是我的夫君,是我孩子的父亲,既然他能改过,为什么不给他机会呢?或者说,凭什么我的男人要让别的女人睡?凭什么要我的儿子喊别的女人娘?凭什么对我忠心不二的下人要去服侍那些害我的人?”
庄清柔惊骇的望着夏青的冷眸,在这双冰冷的黑眸中,展露的是一种凛凛寒风的强势。
夏青收回了目光,这些都是她那时心里所想,但她从没有对谁说出来过,沉默了半响后,她道:“我更想问自己一句的是,为什么遇上了这样的事后我要选择离开?离开的为什么不是别人?一有事就逃避,就不去面对,那它就会成为我心里的梗,但我会衡量这件事到底能不能掌握在我手里,如果不能做到心中有数,我可舍弃再找寻新的起点。”
庄清柔紧咬着下唇不语。
“封轩的后盾是庄家的钱财,这样的后盾确实让王爷顾忌许多,去解决它只是时间而已,该打的还是会打,你是回到封轩身边还是离开他,对王爷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自然,若是能让庄家不再支持封轩,那是最好的。”
庄清柔闭闭眸,心里知道这个女人讲的都是实情。
“瑞王应该就住在这边不远处,你请自便吧。”
“夏青,你知道我与你最大的区别在哪吗?”庄清柔突然自嘲的一笑。
夏青看向她。
“我会痛苦,会这般痛苦不堪难以割舍,只因我爱着瑞王,爱得刻骨铭心,爱的无法自拔,甚至可以为了他舍去一身的骄傲和尊言,而你会般冷静,冷静到能做出明智的选择,全因你不爱瑾王,你把他当成是一个衡量活下去的砰杆而已,如果你爱过他,你就不会说出这一翻话来。”
“为什么爱得难以割舍便不能做到冷静?衡量如何活下过,如何过得更好,便不是爱吗?”夏青直视着庄清柔:“你把你的人生全部给了一个男人,没有自我,你连自己的人生都要过得这般低贱,别人自然更加不会珍惜你。”
“低贱?”她说她的人生低贱?她凭什么这么说?论身份,论学识,论长相,她庄清柔哪一样不比她高,然而,这话,她竟说不出口,是啊,她什么都比这个夏青强,可活得低贱级了。
瑾王为这个女人将后院的女子清理了个干净,排除众议将她重新扶上了王妃的位置,呵护备至不说,甚至连远在禹县的家人,也派了暗卫暗中保护着,就怕有心人士的不利让这个女人伤心。
而她庄清柔呢?瑞王根本连看她一眼也没有,她为他做的,他从没有在乎过,更没有珍惜过。
夏青轻抚了下额头,只觉这头又疼了,她不想再跟她说下去:“瑞王妃请回吧。”
庄清柔走到了门口,开门时,她身子顿了顿,半响才道:“夏青,你说得很对,我活得连婢子都不如。”说完,推开门,却在看到门口的瑾王应辟方时愣了下,尽管瑾王迅速的收起了他眼中的孤独,但庄清柔知道自己没有看错,这个男人眼里闪过的是一丝心伤,呵呵,她竟然在瑾王眼里看到了与她同样的深情与心伤,这说明什么?
庄清柔再次看了屋里的夏青一眼,离开。
应辟方又站了一会,一脚想要迈进屋里,可才迈出又放下,最终,还是转身离去。
水梦一获得自由,慌忙进屋:“主子,主子,方才您和瑞王妃讲的话,王爷都听到了。”
正在找书的夏青愣看了水梦一会,想了想,轻问:“我方才说的话,不太好吗?”
“不是。”水梦眨眨眼,半响才道:“是,也不是,哎呀,奴婢也说不上来,但,但王爷没进来,走了。”
“可能王爷有事去了呢。”
“奴婢觉着王爷好像挺伤心的。”
伤心?夏青想着自己方才和瑞王妃说过的,并不觉得哪句会让王爷伤心啊,听得水梦又道:“不过,主子啊,你跟那瑞王妃又不是很熟,说那般多做什么啊?”
“虽说是说给她听话,但其实也是说给我自己听的。”
水梦方才是被王爷点住了穴,同时心里又颇为着急,这会镇定了下来后道:“主子,奴婢方才是急了,这会心总算理清,你那样的话,虽说没什么不对,可在王爷耳里听着,就觉着你是不乎他,你只在乎自己。”
夏青认真的看着水梦,表示自己在听,水梦又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女人的天职就是照顾好男人和家,女人只有取悦了男人,才能更好的生活。主子那些话,让王爷听到了,可该心冷了。”
夏青笑了笑:“是,你说得对。以后呢,我会先把自己照顾好,有了更好的体力,才能去照顾好王爷和家,更好的生活。是不是?”
水梦忙点点头,随即朦了下,咦,这话细细一品,似乎她说的跟主子方才讲的并不冲突啊。
明家的宗妇,也就是明家主母钱氏是个温柔端庄的女子,从她的举止就能看出其素养与名门闺秀才有的得体礼仪。
明钱氏朝着夏青施了一礼,之后便亲切的带着她上了席就座。
因来祝贺的众多,这边的男人与内眷们便分开了用膳。
毫无意外,夏青看到了封轩新封的侧妃云河,不过也有一个让她颇为意外,那就是相府千金顾相红,瑞王是朝廷派来参加祭祀的,那么这顾相红自然是跟着来玩的,她显然也看到了夏青,这一次,她并没有以往的冷漠与高傲,竟然淡淡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夏青也回了一个笑意,目光收回时,不经意的看到一个正看着她满是挑畔的眼神,不是明珠是谁?
夏青心中失笑,没搭理,自顾自的喝了茶。
坐在母亲身边的明珠心里暗恼,拉了拉明钱氏的袖子,委屈的道:“娘,女儿的头发就是那瑾王妃命人给剪断的,你得为女儿报这个仇。”
明钱氏虽宠爱的看着女儿,但眼底的责怪之意也极为明显:“胡闹,那事明明是你不对在先,王妃剪你青丝,已是对你手下留情。”
“娘?”
“如今是明家宗祠的大日子,你就别再折腾了,还有,去看好你哥,也别再让他折腾个不停。”
“噢。”明珠嘟起了嘴,心里万般不乐意,但她娘外表看着温婉,实则是个刚烈的人,她答应的话要是不做到,一顿手心板是逃不了的,只得起来找她哥明鸾去了。
云河的目光始终有意无意的会落在夏青身上,她的眼底没有任何敌意,甚至连个醋意也没有,而是夏青做什么,她也同样做着什么,因此,她这是在学习着,她自然要学习,她一个孤女好不容易被宗主赐了姓,好不容易做到了侧位的位置,为了活得更好,她只能更好的去做这件事,她绝不能让她要依靠一辈子的男人舍弃了她。
顾相红这会是缠着父亲向皇上请求自己也要来的,明家是大周文化的象征,但同时,也是最为神秘的一个家族,明家的祭祀大典,不管是排场,还是舞曲,哪怕是穿着都是最为让人津津乐道的,她自然是要来参观的。
明家的侍女端着菜盘子低头上前来布菜,明家似乎醋爱素色,且分层严格,内里都是一致的白襟,外层是粉红,侍女的再外一层便是烟蓝,三层下来,错落有致,汉家衣裳的飘逸和着那份精致,看着竟有了一丝的仙气。
“主子,你看?”水梦正欲给夏青夹菜,不想那菜才夹起来,就发现中间有着几只虫子,正要朝服侍在一旁的侍女发话,夏青朝她摇了摇头。
“一,二,三……五条虫子,主子,这绝对是故意有人要对付你呢。”水梦气道,真想不到堂堂明家的晚宴,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
“谁会对付我?还用这般幼稚的行为?”只不过是几只有点大的菜虫,夏青用筷子将它划到了一边,夹菜吃了一口,味儿倒也不错。
水梦也是在乡下种过菜,吃过苦的,想了想主子的话,点点头:“也是,这真是幼稚。”随即晃然:“难道是明少主他……”
“除了他还能有谁?”夏青轻叹了口气。
水梦一时哭笑不得,明明明家少主,明家未来的继承人,这样顽劣真的好吗?
菜纷纷上来,明钱氏时不时的与大家边浅饮酒边说笑着,气氛颇好,这明钱氏学识渊博不说,而说的又都是后宅里的那点事,同时说出来的话又让人觉得挺有道理,一时,参与话题的夫人们可说聊得都颇为起劲。
夏青则静静的听着,她的注意力一半在这晚膳上了,实在是她桌上所有的菜没味不说,还挺油腻,更重要的是,不是虫子,就是活的蚯蚓,或者是蚂蚱,花招层出不穷,她原本看着也没什么,但可能有孕在身,看着看着,就想吐了,中途只得离席。
离开晚宴之地,走在明家园子里,看着一园子的鲜花,夏青的身子这才觉得舒服了些。
“这明少主实在太过份了。”水梦边走边骂。
夏青淡淡笑着。
“这都多大的人了,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明宗主也不知道管一管。”水梦这气一下子没法平。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伴随着一声惨叫,一个黑影突然从天而降,‘碰——’的一声,四脚朝天的掉在了夏青面前,吓得水梦赶紧拉着夏青往后了几步,迎着月光,二人细细打量着掉在眼前的是何人。
那身子像要颇为痛苦,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盯着看着他的二人。
水梦惊呼:“明少主?”不是明鸾是谁?
水梦这话才落,就见明鸾一手捂住鼻子喊着:“好痛啊。”
于此同时,无痕出现在夏青面前,他手中拿着一根钓鱼棒,那钱上竟然钓着的是一条死蛇,无痕道:“禀主子,属下看到明少主拿着死蛇想在这里垂放下来吓主子,属下就踢了他一下。”
自然,这一下并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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