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关系
下午，时间很快。
时间不早，林云索性起身招呼让去吃饭。
两姐妹还掐着，摘掉护具工具。柳如艺往上跑，柳如玉在后面追：“老公，帮我拦着她……”
柳如艺不受威胁，没等林云拦，先抓住他胳膊借力绕着兜圈子。
她绕，柳如玉跟着绕。
叽叽喳喳，前后左右。
林云头晕，又哭笑不得：“被媒体看到，还以为俩傻子。”
林云距离上次来这有段时间了，而且上次还是白天过来的，并没有太深的感觉。但此刻走在其中，不禁过多打量。
正走神，隐感异常。转头，对上了女人看来的眼睛。
“看什么？”
柳如玉若无其事：“这做的不错，用了多少钱。”询问，瞪视同样要揽男人另一只胳膊的妹妹：“离我们俩远点，这到处是你粉丝……去，打个电话给玉龙，让他一块来吃饭。”
“咱们一家人，让他来干嘛。”
柳如玉顾不上跟丈夫沟通：“他是你姐夫亲表弟，怎么不是一家人？说不定，以后还是连襟……”
“停。你们俩吃，不打扰了。”
柳如艺刺了句，快步往前拉开距离。
柳如玉怔住，又隐约蹙眉：“神经啊。”嘟囔着，忘了刚才想说的话：“老公，你说如艺跟林天海俩人有没有戏，看着挺合拍的……”
林云打岔：“咱们自个都磕磕绊绊，不要管如艺了。她这方面应该想的比较透彻，缘分到了，自然而然。”
“她是不是对你还没……”
“不关我事吧……哎，掐我干嘛。”
柳如玉吐息：“我手痒，掐一下不可以？对，说到哪了。”
林云扯了扯嘴角，附和：“商业街投资。投了差不多十几个亿……这儿是冰山一角，前面右拐，还有很多特色宾馆。”
柳如玉漫不经心：“做的不错，你看着也挺满意的。”
“不满意，一点都不满意。乱七八糟，不伦不类……”
柳如玉打断：“我刚注意，这步行街的名字叫星月湾。不靠水，不靠海的，怎么取这奇奇怪怪的名字？”
“不是我定的。”
“那谁定的？”
林云被话追的无处可躲，搂着她肩膀：“刚还好好的，突然不开心……宝贝，等个时机，我从部队回来以后，着手先忙这个，把名字改掉。”
“跟我又没关系。”
林云嗅了嗅：“哪来的酸味……”
柳如玉跟着去嗅：“没有啊……”迷糊，灵光一闪，羞恼把男人胳膊拿下去：“走开。”
林云苦笑：“名字真不是我取的，不是你说，我都没太在意这名字有没有深意……”
“又没计较这个。”
“那你躲这么远干嘛……”
“自己不会走过来。”
林云凑近，垂手抓了个空，女人躲开了。他不厌其烦，连续抓了几下，待终于重新牵手，由衷的乐。
“傻笑什么？”
“你也在笑。”
“我没有……咯咯，别碰我……”
林云攥了攥，把还要躲的女人拽回怀里，温声：“好了，咱们去吃饭。等下还要跑盛海一趟，再晚，会让他们久等。”
“明天再去不行啊。”
“明天，我想第一时间就跟你回江塘市复婚。”
“复婚啊，不急……”
“我急。”
“那，我好好考虑考虑。”
林云不肯松手，死抱着不让她脱身：“慢慢考虑，什么时候考虑清楚，再去吃饭。”
“有人看过来了……又耍无赖。”
“不耍无赖，娶不到媳妇。”
“我生气了。”
林云低头碰了下她颈部：“生气用嘴说啊。现在，马上，给我答复。”
“哎呀，这么多人。答应，我答应你，快放开我。”
柳如玉轻微挣扎，觉着自由，迅速躲出去几步。藏不住眼中笑意：“婚也不求，就想我再嫁给你，哪有这么好的事。”
林云也笑，见她进了妻妹选好的餐厅。正准备跟进去，手机震了下。
他以为是黄莉，拿出来之后才稍稍迟疑，摁了接听键。于婧，几小时前拌过嘴的同学于婧。
放慢了脚步：“说。”
“说话，能不能干脆点。算了，我也没兴趣听。”
林云收起手机，直接关了。
他自认聪明，每每摸不透一些毫无逻辑牵连的女人。
想干嘛？
口口声声说放手，不再打扰他。她是没打扰，换于婧了。
进餐厅，林云脸上就看不出任何卢晓桐跟于婧再带来的烦恼。
吃过饭，七点半出头。
林云开车先把柳如艺送回住处，然后才掉头跟柳如玉一块去盛海。
盛海标准的下班时间是六点，因为是工作过渡期，比较繁琐忙碌，大多会在八九点甚至十一二点才下班。
车子没进停车场，但已经看到黄莉跟金副总等人在门口等着。
他解开安全带，没急着过去，而是转头看着不打算下车的女人：“你不过去看看？”
“我过去干嘛。公司你不让我管，跟黄莉也有不愉快，去了自讨没趣。不去了，在这等你！”
“那等我半个小时，很快……”
柳如玉打断了他唠叨叮嘱：“赶紧去忙，我跟果果通个视频。”
“千万别下车乱跑。”
林云见她执意不肯，没强求。就是在跟黄莉等人碰面之时，低声吩咐了几个保安。
柳如玉则不急不慢，放了首轻音乐，悠然半靠着拨了过去。
视频刚亮，画面就是不太清晰的小区环境。在江塘市，她跟林云去巨阳市后，母亲跟孩子就先回了江塘市的家。
对面有些嘈杂，路灯，路面，人。在小区的公园里。
“妈，果果呢？”
邱婉君转了下镜头，她就见到不远处的女儿正跟在几个玩的热火朝天的小男孩身后。
年龄小，个子比人矮了一头，别人也不带她玩。就兴匆匆跟着跑，自顾的疯。疯到哪个同龄孩子身边，就见着他们家长保护性的在防备，要么无意抱起来，要么充斥着警惕。
这是，惹出来的后遗症。
果果以前比较横，爱动手，属于小区里同龄的那些家长人人警惕的对象。
她既好笑又心疼：“别让她跑了，多热！”
“管不住有什么办法……好不容易带她出来了，不让玩，还不如不出来。宝贝，妈咪视频……”
果果转头瞄了眼，像没听到。挣脱想扯她的保姆阿姨，又撒欢跑远了。
“诶，她不理我。”
邱婉君乐：“玩的正开心，别管她。你跟小东明天回来不？”
柳如玉满心的女儿，含糊应对，又忍不住打岔：“你过去，就说我给她买了玩具。”
“她不想搭理你，没看出来啊。你跟小东走的仓促，不带她。昨儿就烦躁了一天，早上起床还搂着我脖子，信誓旦旦的说奶奶最好，爱奶奶……”
“就会说好听的，一见着你们，奶奶是谁都给忘了！跟你小时候不一样，跟小东也不一样……”
“哪不一样，又记仇，又会演，跟他一模一样！！”
柳如玉嘟囔一句：“不聊了，你赶紧去看好她。”
挂断，她又在手机上处理安排了些工作。便，无所事事。
她以前还没觉着太明显，现在，算起来就一天没见着孩子，感觉少了许多。
可真正在孩子身边，大多又被惹一肚子气，恨不得有多远躲多远。
矛盾，不单单对孩子矛盾，对现在的男人也矛盾。
她似乎，时时刻刻都处在这种既离不开，又气不过的矛盾中。
……
林云惦记着妻子，怕她久等，会议开的很简单。
预算半个小时，一二十分钟会议就结束了。剩下点时间，跟黄莉单独沟通了些，便一个人暂躲在了她办公室中。
视线内，可以看到楼下的车子。细心，几能从天窗内瞧见女人的影子。
定定点支烟，他慢悠悠拿起了手机。
他能哄好所有人一时，哄不了一辈子。
其实最好的方式，各过各的，不交集，一切都会慢慢过去。偏偏，柳如玉要入股新盛丰，卢晓桐顺水推舟的想在这次合作中占据优势。
他没好的方法去拦，又不得不解决横在眼前的麻烦。
否则，一个要把另一个逼进墙角。一个肯定也会反击。
不管谁赢谁输，在他这，没有任何赢家。
电话通了，但很安静。
林云知道她在等自己说，稍微组织了下：“你今早打我电话干嘛？”
“是，柳如玉接的。并且，再打给你，好像被拉黑了。”
“不是好像，确实是拉黑了你。因为，她介意咱们俩再联系。既然话都说的明白，再牵扯，没有必要。”
卢晓桐冷笑：“唯恐避之不及。”
卢晓桐反常接腔：“你不是那种喜欢威胁别人的个性……”
林云手指缓缓收拢：“没有给你开玩笑。”
卢晓桐放松：“但我听着像笑话。你多能耐，抓着我那么多把柄。把我送牢里去不就行了，一劳永逸。你是怕我，在意我，不愿意伤害我。”
“林云，你做不到绝情寡义。一旦这样做了，你这辈子都会活在愧疚中……不管我曾对你耍过多少心计，你如艺白白的知道，我都听你，顺你……”
“还有，每个人都不是完美无缺的。我建议你可以试图再去妒忌一下别人的老婆，可能她们的老公，跟我想法不一样！”
“你……”
“怎么，恼了。你诋毁别人老婆，她老公还不能帮着说几句话，反击？什么都不要，咱们就好好唱一台三角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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