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阿鲁夫的配偶栏是个男人
四个人将罗一默扔到了床上,罗一默捂着后脑勺,“你们一群杀手。”
房间里闹做一团。
行云的直升机很快就到了,沈夏和十七陪着罗一默上了直升机,罗一默朝地上的两个人招手。
行云黑白和罗一默短暂的相聚这么快就又分开了,黑白和罗一默是第一次在生活中见面,因为在网络上太熟悉了,他们之间也没有生疏感,他们都佩服他,很多事情都仰仗过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他是小孩子,当初行云在说他真的是个孩子,他们都想一睹他的真容。
黑白太忙了,世界各地忙的晕头转向,终于见到了罗一默,却只有一两个小时的时间相聚。
轰隆隆的飞机渐行渐远,罗一默在黑漆漆的夜里看着地面越来越小,虽然他很调皮,但是依然有恍如隔世的感觉,他窝在宽大的座椅里,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目光深邃地望着黑夜里的天空。
“想妈咪了?”十七问。
罗一默点头,又摇头,“像做了一场梦。”
沈夏打趣,“刚才不是还说不想走吗?”
“哎。”罗一默叹了一口气,像极了沈敬岩的深沉,“刚才热热闹闹的,一直没问,我爹地呢?”
沈夏将他们的计划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罗一默暂时不要回国,沈敬岩和克洛斯因为儿子还有一笔账要算,就当做儿子是被不明人士劫走的。
所以,沈夏和十七在救人的时候易容成了帅气的小哥哥,罗一默房门外的三十个保镖都能证明他们是两个男人。
沈敬岩自然不会乖乖的出卖国家,他要和克洛斯决斗,要尽快的解决这些事情。
直升机在天空飞翔着,耳边的喧闹声散去,他闭着眼睛,小小的孩子吃得好喝得好玩得好睡得好都是假象,殚精竭虑了几天,早已是疲累至极,在飞机上,在沈夏和十七身边,两个姑姑像两个强大的靠山一般,他的心又沉又稳,可以放空大脑,放下一切戒备了。
罗一默很快就睡着了。
沈夏心疼的给小侄子盖上了毯子,将他搂在怀里。
加国。
庄园内被药晕的保镖在两个小时后都醒了过来,头脑发胀,四肢酸软无力,一个个面露惊恐,能活动身体,能迈动步子,却使不上很多力气,不能跑不能跳。
一队人往主楼走去,摇头晃脑的样子看起来悠闲极了,走到半路,又遇到了一队人,也是同样的情况。
再往前走,还有一队人……
保镖们都颓丧极了,想着逃跑,但是也没有力气逃,何况也逃不掉,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们跑了,就连累了家人,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既然被人袭击,守护不力,只能任由埃布尔惩罚。
几十个保镖轻易的走进了主楼大门,打头阵的人腿晃晃悠悠的打哆嗦,想要撤退,但是回头瞅着乌压压的一群人,身边两三个人勾肩搭背,硬着头皮往前走。
走到二楼,罗一默房间两边的保镖还是原来的样子,睁着眼睛,不能说话,不能做多余的动作,看似安安稳稳的站在那里。
领头的保镖走过去,“喂,公子是不是被人劫走了?”
想说话却说不来话,不管他们问什么,都没有人回应他们,那样子看起来滑稽极了。
保镖没有多大力气的敲埃布尔的房门,却没有任何回应,他们身上的药效渐渐散去,后来用了大力气敲门依然没有反应。
后面的保镖干脆站在大门外,不敢上前。
夜一点点散去,黎明悄悄来临,天空慢慢的亮了起来。
埃布尔还在沉睡中,外面却早已天翻地覆,佣人也都起床工作了,当看到那些保镖,从他们的言语里也知道了公子被救走的事情。
朝阳缓缓升起,似一颗火球悬挂在东方,埃布尔下意识甩了甩疼痛的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他喊了一声,“谁呀?”
回应他的是外面的嘈杂声,他的声音太小,没有力气高声喊叫,只好下床,虚浮的双腿迈着步子打开门,门外的声音顿时散去。
“怎么了?”埃布尔问。
没有人敢回答他,他随手指了一个人,保镖吓的立刻跪倒,战战兢兢的讲了深夜里发生的事情。
埃布尔脑子里嗡嗡作响,像是一团炸弹的余音在回响,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可是腿下的双脚却迈不开大步,只能小步走到罗一默的房间。
当空荡荡的房间呈现眼前,里面干干净净的再也没有了罗一默的身影,埃布尔像是头顶有一颗炸弹炸开。
他不甘心的走进去,推开一个个门,卫生间,衣帽间,阳台,都没有那个看似听话懦弱的小孩子。
他的身体没有支撑的倒在了地上,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明明那个小小的人很听话的,怎么会……
“到底是什么人救走的?”埃布尔突然大吼一声。
保镖身体颤抖,“是两个男人。”
埃布尔回头,“你们,都记得那两个男人的样子吗?”
有人点头,有人摇头,有人既点头又摇头。
确实没有人仔细的看清楚沈夏和十七的样子,但是房门两侧的那些保镖却都清晰得看到了沈夏和十七的容貌,只是他们现在还不能有任何动作也不能说话。
埃布尔走出来,身体的力气慢慢恢复,猛的一拳杵向距离最近的保镖,但是保镖毫无反应,他又打了几个人,还是没有反应。
埃布尔又冲进了监控室,可是回放的监控一切正常。
真他妈的见了鬼了。
埃布尔立刻汇报给克洛斯,两个男人将罗一默劫走了。
Z国已经进入了夜里,克洛斯已经睡着,听到这样的消息,本来迷迷糊糊的他猛的惊醒,沈敬岩去了加国解救罗一默他是知道的,可是沈敬岩的人都分散在了哪里他也是知道的,沈敬岩现在在哪里他也一清二楚。
可是救人的两个男人是何方神圣。
罗一默房门两侧的保镖渐渐恢复了体力,能说话,能有动作了,在埃布尔的指示下,他们因为都有注视过沈夏和十七的脸,在他们的描述下,由画师画出了精确的图像。
可是面部识别系统得出的结果是,这两个人是欧洲的一对亲生兄弟,两年前已经在一场车祸中同时死亡。
见鬼了。两个死人在半夜悄无声息的抢走了他们的人质。
埃布尔瘫坐在地上,这他妈的到底怎么回事。
克洛斯得到这个消息也冷汗涔涔,还真他妈的见鬼了。
克洛斯又紧急联系红长老,他没有敢直接汇报给教父,两人分析了一通,联想到昨晚发生的所有事情,冥夜党主楼被攻击,他们支持的政党高官丑闻被抓,一系列事情想下来,他们怀疑是敌对政党或者敌对帮派所为。
埃布尔又赶紧顺着路线去追罗一默,车子开出去很远,哪里有罗一默的踪迹?
此刻罗一默在沈夏的怀里醒来,沈夏拍了拍他的小脸,“飞机快要降落了,小懒猪醒醒。”
罗一默舒舒服服的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满足的叹口气,“姑姑,你的怀抱好温暖啊,我都舍不得起来了。”
“比你在庄园里的床还温暖吗?”十七问。
罗一默挠着后脑勺,笑笑,“当然啦,庄园里没有人抱着我睡觉呀。”
十七笑,“你倒是会讨好人,在加国还说当人质的日子爽呢,这么快就改口了。”
罗一默嘿嘿笑,“不改口我怕小命不保呀。”
飞机在阿鲁夫的庄园外降落,阿鲁夫早早带着两部车子和司机恭候他们的到来。
罗一默率先走下飞机,阿鲁夫眼前一亮,张开双臂,抱起小小的孩子原地转圈,“上帝,还真的是个小孩子。”
沈夏和十七手挽手走过来,“别抱了,再喜欢也不是你亲生的。”
罗一默知道她的意思,只傻笑,不说话。
阿鲁夫一个高冷的眼神甩过去,“和你有毛线关系?”
十七趴在沈夏的肩膀上笑,“那件事是真的?”
“当然。”沈夏说着,就去抢罗一默,“阿鲁夫,你不要带坏我小侄子。”
罗一默转身投入沈夏的怀里,“姑姑,阿鲁夫哥哥会恨我一辈子的。”
阿鲁夫皱眉,“你叫她姑姑,叫我哥哥,这是什么辈分?”
十七拍了拍阿鲁夫的肩膀,“哥们,淡定,人家是亲姑姑亲侄子,你就别计较了。”她的嘴巴凑近他的耳朵,“默默把你的配偶栏写了个男人是真的吗?”
阿鲁夫眉心跳了跳,推开她的手,一副嫌弃的样子,“不要碰我。”
他转身高傲的钻进了车子里,又探出头来,“默默,跟哥哥一起,我们是男人。”
罗一默安抚的捧着沈夏的脸,“姑姑,我们在别人家的地盘上,还是听话一点吧,当心阿鲁夫哥哥撕票呀。”
沈夏眼眸一横,“他敢。”
罗一默从她的怀里蹿下来,朝着阿鲁夫跑去,他刚刚上车,阿鲁夫就命令司机,“开车,让那两个女人自己跑步吧。”
沈夏和十七上了后面的车子,这里距离阿鲁夫的庄园很近的,只是从庄园门口到主楼有些远,车子开了二十分钟。
一下车,阿鲁夫就拉着罗一默的手往地下室的方向走去,沈夏和十七在后面远远的看着,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你说,默默会不会被吓到?”
十七笑笑,“他只在画面上见过尸体,还没有见过真的,我真担心他的小心脏受不了啊。”
沈夏和十七手拉手往大厅走去,“总要经历第一次的,让他慢慢磨炼吧,不然以后的日子怎么办?”
沈夏和十七走去客厅,客厅被隔断截出来一个个小客厅,小客厅之间都是相通的,没有门,站在客厅门口向内望去,像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样子,两人随便挑了第三个客厅。
佣人送来了咖啡水果点心。
沈夏问,“有没有房间,我要睡觉。”
女佣笑盈盈地说:“有的,我这就带您去,先生提前吩咐过,为两位小姐收拾了干净的客房,您二位的房间就在隔壁,很方便的。”
十七凑过去,“你叫什么名字?”
金发女佣浅笑嫣然,“我叫丽莎,请跟我来吧。”
沈夏随手端起果盘,丽莎赶紧唤过几个佣人帮她们端着,“你们喜欢吃什么水果,可以告诉我,我给你们送到房间里。”
十七穿过富丽堂皇的客厅,“好高的待遇啊,我以为阿鲁夫会让我们在假山旁边铺一床被子睡地上呢。”
丽莎保持着微笑走在一旁,不多说话。
沈夏突然搭上她的肩膀,搂着她的脖子,“丽莎,问你个问题,阿鲁夫有没有女人?”
丽莎低着头,脸上的笑僵了一下,“小姐,我不知道。”
十七也神神秘秘的凑过去,“他是不是喜欢男人?”
丽莎脸红了,“两位小姐,我只是这里的佣人,不好干涉主人的隐私。”
沈夏上下打量着丽莎,“你不像佣人,你比那些佣人穿的好,气质好,绝非一般的佣人,是不是他的……”
她暧昧的冲丽莎眨眼睛,眼里的一切不言自明。
丽莎装傻,微微一笑,“小姐,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对了,阿鲁夫的房间是哪个?”十七突然转换了话题。
丽莎告诉了她具体的位置,然后将她们带到客房,吩咐佣人在她们的房间内都摆好了水果糕点饮料,并说有需要随时召唤。
沈夏听歌追剧,很快就睡着了。
阿鲁夫拉着罗一默来到密室内,只见一个栩栩如生的老太太躺在玻璃容器内,里面的水大概有十厘米深。
阿鲁夫解释道,“我在用药水让她保持身体不腐烂,你准备什么时候带走?”
罗一默觉得脊背发凉,忍不住抱紧了双臂,“好冷啊,你家怎么这么冷?”
“吓到了吧。”阿鲁夫有点心疼,却又狠了狠心,“这尸体不是你让那两个丫头寄存到我这里的吗,你怎么先害怕了?”
罗一默抽了抽眼角,又趴着冰凉的容器,抻着脖子看了看老太太的脸,想了片刻,“他身体内的血液还能做DNA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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