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4章 以前是我没得选
因为这段时间老方一直在专注于自己的个人目标，想着怎么从那位史官老头手里挖出一些海皇宝藏的线索，所以在钻窟窿打洞的控场细节上没有深入的太多。
其实最主要的也是......双方之间，真正交流的次数有限。
严格来说，这才是第二次见面而已。
可对方却直接在自己脑子上又开了一扇门，思想一下子变得通透宽广了起来。
要不是旁边有人，老方恨不得猛一拍脑袋。
对啊！
萨维迪选择找新S，选择找接班人，是因为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他没得选。
而斯莱德选择让自己年轻力壮的孙子苏拉德去接班，同样是因为他这个年龄摆在这了，他也没得选。
可现在......
老方来了，王族稳定了！
老方来了，希望就有啦！
大家，都有得选了。
操心操力十几年，想让花落自己家，但如果可以的话，谁不想花落自己头顶？
站在斯莱德的角度，他会觉得自己输给了自己的孙子？
开什么玩笑，他是嫡系一脉权利最大的族长，论资源，论学识，论能力，他能把自己的孙子按在地上摩擦。
谁年轻的时候，还踏马的不是个天之骄子？
斯莱德只是输给了年龄，他不是输给了苏拉德。
自己劳心劳力的争取，结果却是给他人做了嫁衣，看他人坐享其成，甚至事成之后，自己还得跪在孙子的面前，俯首称臣，这种感觉......
纵然是心智强大的老方，顺着这条线往里面深深代入到最后，也不免觉得背脊有些发凉。
看着对方眼神中那克制不住的期待和几欲喷薄的亢奋，老方也是少见的涌起几分恶寒感。
老方知道自己手里所展示出的力量，有多么的可怕。
但真当这种实践结果摆在自己眼前时，他还是感到深深的触动。
崩毁，无情的崩毁。
人伦道德，尽皆崩毁。
如果是人人都得长生的修真世界背景下，长生这根本就不算什么事。
可放在眼下这里，哪怕寿命多活一辈，都能在一定程度上重塑人伦体系。
如果老方没有出现在这里，即使是萨维迪这种对活下去抱有无比执念的人，到最后也会坦然的接受现实。
如果他不接受的话，新旧交接的计划压根就不会进展开来。
而斯莱德，他只会觉得可惜和遗憾，并不会抱怨，身为长辈，心甘情愿的给自己那个天才孙子铺路，还是全力以赴的铺，并且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行为理所应当。
可老方的出现，一切都变了。
当人发现自己还可以好好的活下去的时候，才会知道，什么舍我为后，福佑子孙，都是向自然规律妥协，自我安慰的狗屁话。
我给你，从来都不是因为你行了，而是因为我不行了。
在得知自己有希望可以变得和孙子一样年轻以后，这份为子孙后代谋取大业的伟大计划，在斯莱德的眼里，恐怕已经变得可笑和恶心。
谁来都不如我自己来，他甚至可能会觉得之前的自己简直就是愚蠢至极。
因为在长生要素介入进来之后，自己的行为就是可笑和愚蠢的，反人性的。
反自己的人性。
其实你代入到这几位的角度去看各自的行为，基本都没问题。
但正是因为都没有问题，才更加可怕。
老方放出来的东西，某种程度上来说，比S级的战兽，都要恐怖的多。
英雄难过美人关，帝王难过长生道。
在斯莱德跟老方提出这种长生需求的时候，老方就已经明白事情的精彩程度，可能远超自己的想象。
不愧是S级大佬的子孙后代，这简直是个个都有“雄心壮志”，谁都不服谁啊。
这一波啊，谁都逃不掉。
“阁下太自谦了，别人都可以，而以斯莱德大人这优秀的身体素质，自然也没有什么问题。”
感叹归感叹，但该下狠活的时候，老方可一点都没手软。
就当是一次大型社会实验了~
说完这话的时候，老方心里也是有点没绷住，差点笑出声。
老话说一山不容二虎。
结果现在山里是三只老虎，一只快死的，一只即将年迈的，还有一只毫无所觉的幼虎。
“是吗？真的太好了！”
听到老方给出的肯定答案，斯莱德自然是肉眼可见的愉悦，当即对着眼前的年轻人连连致谢，物质回报，口头大饼，那更是一个不差。
老方也是一直满脸笑意的连连客气。
物质大饼什么的都无所谓。
说不客气的，在老方眼里，对方根本掏不出对等的长生筹码。
但血流成河，我很喜欢。
所以老方毫不犹豫的表示接下这活，这货必须年轻。
不年轻，我怎么看老中小三段人之间......噼里啪啦外焦里嫩？
其实老方发现，这位嫡系大族长，说到底也是个内奸。
只不过现在内件身份觉醒的很彻底，由“为他人”变成了“为自己”。
但是他的控场能力又严重不足，很多手段必须得依赖外人实现。
比如老方这样的人。
而方大少可不一样了，别看他起活时间不长，但抛出的窝子实在太逆天，九成九的鱼都无法抗拒。
说句不客气的话，老方现在，完全可以控制萨维迪王族，在未来的左右前后走向。
萨维迪活多长，怎么活，他说了算。
斯莱德怎么活，也是他说了算。
至于一群末端庶系怎么活，更是他说了算。
他的手掌上现在生成了一个漩涡，将本地所有的势力，都在拉扯过来，朝着掌间汇聚。
什么都别说了。
小孙子苏拉德，小爷再给你整个大礼包~
远在东部海域战后重整的苏拉德，怎么也不可能想的到，那个素未谋面过的敌人，竟然在自家后方的大本营里，给自己悄然无声的编制了一张地狱难度级别的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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