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孩子出走，青春期的叛逆，出走是…

此时的杨思家，刚刚平息马犇的事端，本想应该安慰了。可最近女儿马也听到同学中传闻父亲的事，放学回家，每天除了吃饭，就把自己反锁卧室里，不愿与父母多说一句话，也不让别人进入她的房间。杨思很担忧，不敢多言，也不管女儿答不答理她，依旧坚持送女儿上学后，再去学校放她的“羊”。

        杨思是阳城一中高中语文名师，她常跟学生开玩笑，说自己是牧羊人，他们是她放的一群可爱的羊宝宝，在广袤的大地上，她每天都要赶着他们找到最丰美的水草，让他们吃饱喝足，长得膘肥体壮！

        杨思刚下第二节课，她打开手机，滚动出一条微笑：“杨老师您好！刚才打你电话关机，今早你的女儿马也没来上课，也没请假，是什么原因？”

        杨思一看，一下懵了。马也没去上学？我送她去的，还亲眼看她背着书包进了学校大门的，怎么可能？开玩笑！

        定一定，杨思又仔细看一遍，确定无误后。她慌忙拨通马也班主任陈老师的电话：“陈老师您好！我是马也的妈妈，她今早没去上课？这怎么可能！是我送她到学校大门口，看着她走进学校的！”

        “杨老师您别急，等调学校监控看看！”杨思放下电话，心急如焚，给马犇电话，问女儿是否回家了？

        马犇楼上楼下找个遍，没有女儿踪影。

        接着陈老师回电话，说监控录像显示，马也进学校走了一百多米，背着书包返回，出了学校大门。

        杨思打马也电话，要么“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再服务区”，要么“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牛事不发马事发，马也这孩子，怎么不闻不问去哪了？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一个青春期的女孩，懵懵懂懂，要是出去遇上坏人，或者想不开，后果不堪设想！

        杨思和马犇急得团团转，到处打电话，请亲戚朋友满大街小巷找。忙乎一早，杳无音信。杨思打电话给公安局的朋友，请调出监控看看，是否有线索。可惜出了学校大门，马也向左，过了一个路口，消失在监控之外。

        顺着监控提示，一家子在寒风中慌乱寻觅喊叫，皆无济于事。

        杨思如热锅上的蚂蚁，流着泪说：“马也，你去哪了？快回来！以后妈妈再不逼你学这学那了，只要你开心快乐，乖乖的就行了！”

        自肇事后基本不说话的马犇，也瓮声瓮气喊：“也也，乖囡囡，你在哪啊？快回来吧，都是爸爸不好！”

        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出走意味着什么？他们无法预料后果。亲戚朋友有开车上路拦截的，有到城里城外到处寻的。大家差不多把阳城的大街小巷翻个底朝天，也没有马也的一丁点影子。

        中午，马也的班主任陈老师带着同学们，也加入寻人队伍，直到下午上课，仍无音讯。

        自孩子离校，时间已过去八个多小时，杨思和马犇滴水未进，焦虑，煎熬，期盼，嚼食着他们的心。女儿不回来，即便找到天涯海角，倾家荡产，他们也在所不惜。

        熬到下午放学时间，杨思在路上寻找，每过一个女生，她都不放过询问，似乎她们有人知道马也去向。直到路上的学生走光了，她还在痴痴寻觅。

        好不容易，在马也消失那条阳城与高速路岔口，见到一个晚饭后遛狗的老大妈，一打听，大妈说，早上在这里遛狗，见到符合他们描述特征的小姑娘，独自背着个背包从这里往高速路方向去了。

        杨思如落水者捞到一根救命稻草，吩咐大家沿路寻找。

        暮色下，老远看到一黑点沿路边一瘸一拐，慢慢走来。他们冲上去，杨思大哭：“也也，你去哪里？为何悄悄就走了呢？！”

        “你的脚怎么了？”

        “你……”大家嘘寒问暖，终于舒了口气。

        马也看到父母破涕为笑，亲戚朋友如释重负，她低头不语。

        看孩子不说话，马也姑姑马梅打开车门，开车将他们送回家。

        到家，保姆已做了马也爱吃的清炖牛排、啤酒鸡翅、风味小炒、脆皮鸭、炸洋芋、豆腐圆子煮白菜，外加一锅小米粥。马也出去一天，此时饿极了，坐上桌，狼吞虎咽大吃。

        饭毕，保姆收洗碗碟，马也坐到沙发上，抬起左手，手掌靠手腕处破了一大块皮，几道血丝已干涸；她抹起裤腿，左脚杆上有巴掌大一片，紫青紫青的。杨思心疼女儿，找来碘伏为她擦拭消毒，问她是怎么回事，马也很不耐烦道：“躲避追杀，翻越公路边护栏摔的呗！”

        杨思一听，汗毛倒竖，急急问：“躲避追杀？谁追杀你了？”

        马也撇撇嘴：“不知道？你们派出的虾兵蟹将啊！”

        “你这孩子，尽胡言乱语！”杨思说着，伸手摸摸马也额头，试试她是否在发烧。

        马也说：“你摸哪样？我正常得很！”

        再问，马也不说话了，她很怨烦父母的穷追猛打，刨根问底。

        杨思和马犇不明白，一个从小公主般养着的女儿，竟然独自出走，敢翻公路护栏，这还了得，再这样下去，岂不是要翻天了！

        杨思倒了一杯温开水给女儿，努力调整好情绪，她心平气和地问马也有什么想法，知不知道，一个女孩子独自不声不响出走，是很危险的事！

        接着，杨思又说：“如果妈妈爸爸做得不对，希望你说出来，以后大家一起努力改正。”

        说了半天，马也方才开口。

        她说：“进入高中后学习压力太大，这段时间堵心，很烦，妈妈老盯我不放，特别是爸爸的事，有同学将传闻告诉我。我很难过，也很羞愧，不管怎么努力，咋个克制，也静不下心来读书，我想逃离这样的环境，独自出去走走，散散心。”

        听了女儿的话，杨思和马犇绿嘴绿脸，没想到他们的言行，竟然给女儿带来这么大的压力和伤害，当着女儿的面，他们各自检讨，认错。最终，马也说：“爸爸妈妈我知道错了，明早就去上学，保证以后不会再出走了。”

        正当他们一家人和解时，杨思电话响了，拿起一看，是王梦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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