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是王爷为王妃准备的
皇后寿辰这日,天还没亮,四月那丫头就端着新的衣裳首饰进来对秦歌好一顿捯饬。
王府外下人牵来两辆马车,询问上官宴要乘坐哪一辆。一辆华贵彰显,是王爷与王妃的马车,另一辆就低调许多,显然是为成婉卿所备。按理说,王爷理应同王妃共乘,但是由于王爷对卿夫人恩宠备至,下人便多了个心眼,多嘴问了一句。
不想上官宴却道:“本王与王妃共乘一辆。”
刚吩咐下去,目光就落在从主屋出来的女人身上。
一袭海棠云锦迤地裙裳,襟前捻金丝团花纹图样矜贵高雅,却不至于太过惹眼张扬,盖过了寿星的风头,穿着一身去祝寿,恰到好处。
而女子的身段玲珑巧致,举手投足衣袂香风,让人移不开眼睛。
上官宴的眸子里闪过异样的光。
秦歌仿佛没有睡够,她懒懒打了一个哈欠,不太情愿地由四月牵着向马车走来,没有了凌厉的气势,像只虚张声势的小奶猫,上官宴连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眼底里多了一抹掩不去的温暖。
行出宴王府大门时,两辆马车已经侯在门外,秦歌才睁开迷蒙的睡眼,就看到上官宴不冷不淡地瞧着自己,刚才转瞬即逝的温情已经消失匿迹。
“早啊。”秦歌大大咧咧地打了一个招呼,径自提了裙摆要上马车,一只手却伸过来,要扶她上马车。
其实下人早在马车旁放好脚垫,女眷自己上马车完全没问题,即使没有脚垫,凭着秦歌的身手,也不需要上官宴的帮忙。
秦歌无视上官宴伸来的手,踏上脚垫的步伐轻快而欢乐,完全没有注意到上官宴僵在半空中的手。
此时秦歌腰上却一紧,她被身后的人连搂带抱,托上了马车,秦歌有些出乎意料,旋即扬起笑容对上官宴道:“其实我自己可以的。”
这回轮到上官宴微微一怔,还真是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此时成婉卿也来到了马车旁,一袭淡藤萝紫的纱裙长长迆地,青丝梳了精致的髻,妆容得宜的眉眼透着一股婉柔的美,只是她见到秦歌,笑容微微一滞,很快恢复了温婉笑容,由衷赞道:“姐姐今日真美。”
秦歌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两转,也笑嘻嘻道:“你也很美。”
成婉卿身后的珊瑚恨恨暗想:自己明明花了很多心思为夫人打扮,可这个女人仍旧那么气场逼人。
珊瑚满脸不屑道:“听闻将军府对王妃多有苛待,这身衣服如此华美,应该不是将军府娘家的嫁妆吧?”
秦歌刚落座,只觉得这宴王宠妾的丫鬟有点傻,她说这话不是给她主子添堵吗?
还没等秦歌自己开口,四月就扬起下巴还击道:“这是王爷为王妃参加皇后的诞辰特意准备的。王爷眼光好,挑的衣裳好,挑的夫人更好!”
今天清晨四月端来衣裳和首饰,说是宴王送来的。
说来也巧,这些天秦歌一直在苦恼没有合适的衣服出席宫宴,第一次穿越,她也很无奈!所以他送来什么,她就穿什么。
四月说完,珊瑚果然被噎住了,成婉卿的面色也微微发白,上官宴待她再好,无非是打赏些贵重东西,却还从来没这样亲自为她准备过什么。
成婉卿弱弱笑道:“王爷待姐姐真好,妹妹就没有姐姐这样的福分。”一瞬间显得楚楚可怜。
上官宴上前握住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手心里,怜惜道:“莫胡说,我不会厚此薄彼。”
秦歌陡然生起一阵恶寒,搓了搓手臂,飞快放下了帘子。
细微的动作落到上官宴的眼里,他不由皱了皱眉。
成婉卿上了另一辆马车,迟迟却未等到上官宴上来,另一辆马车上,凝滞的空气里生出一种着诡异而尴尬的氛围。
秦歌往旁边挪了一点,又挪了一点,又挪了一点……
车夫突然勒马,失去依凭的秦歌不由自主地撞向身前的矮桌,上官宴的大掌十分及时地揽住她的腰将她带到他身边,桌子是撞不到了,刚刚挪开得距离又被拉回去了。
秦歌对他呵呵干笑:“谢,谢了……”
上官宴却似个没事人,重新捡起矮桌上的书卷,闲闲翻阅起来。
皇后的寿宴其实也就是一个宫中家宴。
用秦歌的话说,无非就是诸位皇子拜拜寿送送礼,然后大家吃好喝好,看看节目,反正没有她这个皇媳什么事儿,在场下做个透明人就可以。
压轴节目时,秦歌在台上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秦筝。
还真是哪哪都少不了她。
一袭火焚成的繁复红衣,水袖生风,足踏生莲,惊鸿一舞,不可方物。
秦筝表演结束,赢得台下纷纷赞颂,秦歌听到旁边桌上的人声议论,今晚的节目,无疑是这将军府的二小姐秦筝多了魁首。
秦歌不以为然,“这水袖舞得好是好,只是柔中欠刚,而这柔呢,过犹不及。”
上官宴捕捉到她微弱的声音,挑起眉问:“夫人说什么?”
秦歌眨巴眼睛,“我说这宫中御厨做的菜可真好吃!夫君央皇上带一两个回去呗?”
上官宴:“……”
皇后笑吟吟将秦筝留在台上问话,秦歌觉得这一问一答官方得烦人,索性不去理会,忽然却听到秦筝说道:“大家的夸赞秦筝愧不敢当,宴王青年才俊,与我长姐才子佳人一对璧人,宴王在众多王侯将臣的千金中选择了长姐,想必姐姐一定有过人之处,何不让姐姐趁此展示一番,也给皇后娘娘祝祝寿。”
秦歌拿筷子的手一抖,为何总有刁民想害她。
皇上来了兴趣,“噢?宴王妃也为皇后的寿宴准备节目了?”
皇后依旧是那般亲和的笑容,眼里闪烁着让人参不透的光芒,“宴王妃可愿意给大家伙助助兴?”
表演节目前,她能先跟秦筝打一架吗?
“你若不想去,那便不去。”上官宴一直都在关注她的脸色。
“说得简单,你帮我推掉?”秦歌揶揄他。
没想到上官宴果然就要站起来回话,她一把拉住他,自己率先起身:“回皇上,回皇后娘娘,妹妹言过其实了,只怕秦歌在皇后的寿宴上现丑,扫了大家的兴。”
话毕,秦筝果然隐隐露出得逞的笑意,这些年,父亲只为她一人请教习嬷嬷学习礼仪,送她去教坊学习琴棋书画舞艺,而秦歌在府中,不过空有一个长女的名头,却什么也不会。她提出让秦歌表演,就是想让她当众出丑,要让众人知道,堂堂宴王妃,未来的一国之母,竟如此难登大雅之堂。
皇后却和秦歌打起拉锯战:“王妃不必过谦,你不上台,就是瞧不起我这个做母后的了?”
搬出婆婆的身份,秦歌也不好再推拒。
秦歌向乐师班子交代了要演奏的曲子,便向秦筝走去:“借你的水袖一用。”
秦筝不可置信,她也要表演水袖舞?莫不是想依葫芦画瓢,效仿她跳?东施效颦,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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