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炫耀
在回答萧莫的这个问题之前，秦歌对四月和绯红说了一句：“你们先下去吧。”
四月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被绯红一把给拉走了。最后她嘴里嘟囔的那一句到底是什么也没有人听得清了。
秦歌看了一眼萧莫，淡淡说：“若是我说我过得不好，你又能如何？”
萧莫似是也没有想到秦歌会问出这个问题，认真的想了一下之后，笑道：“大不了，强行将你带走就是了。”
这个回答让两个人都笑了出来，只不过笑容中隐藏着些许的辛酸。
有的时候秦歌也在想，若是自己这辈子没有遇到上官宴的话，或许萧莫对于自己来说会是最重要的那个人吧。
但是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如果’二字。太多的事情，早在下了决定的那一刻就已经没有回环的余地了。
秦歌道：“若是想听真话的话——我过的不好。感觉和上官宴相处的每一秒都像是偷来的一样。我没有从前那般的开心了。”
萧莫沉默。
秦歌又接着道：“其实我本来打算在事情没有做完之前不再见你的，但是既然今天都见了，憋在我心里面的那句话我也该说了。萧莫——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是万劫不复了。”
“万劫不复？”萧莫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突然不可抑制的笑了起来，笑的肩膀都在颤抖：“什么才是万劫不复？”
秦歌：“会令你自己后悔的事情，就是万劫不复。”
萧莫：“你是不是看到了我书房里面的书了？”
他没有直说，但是秦歌还是刹那间就明白了他指的到底是什么了。
秦歌低下了自己的头，没有心虚，只是觉得不应该：“是，看到了，也大抵上猜出了你的身世。我可以问你一下，你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吗？”
事后秦歌打听了一下。
宁国的灭国惨案，就是十年前，大皇子带着兵去做的。现如今大皇子即将卸任，秦歌很担心这其中有什么关联，也担心到时候出了什么乱子会牵扯到更多的人。
萧莫低头沉思了许久，最终是说了一句：“我不会伤害你，你要知道这一点。”
秦歌也回答说：“我知道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面，两个人都是沉默无言的看着外面，看似是欣赏风景，但是其不过就是各自隐藏着自己的心事罢了。
坐了大概有半个时辰之后，外面的雨一点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架势，秦歌就站起来了。
萧莫第一时间把目光定到了她的身上：“要走了？不再坐一会吗？”
秦歌苦笑一声：“不了吧。今日出来本就是了散散心。”她将目光扔到了外面看雨，哼了一声：“奈何天公不作美，这雨越下越大，看的心里也怪难受的。”
“既然如此，我就不留了。楼下有伞，拿了走吧。”
秦歌把自己的身体转了过去，背对着萧莫挥了挥手：“走了！”
从她转过身的那一刻，萧莫的身体便猛然的颤抖了一下。直到她走下楼之前，都没有回头去看一眼。
楼下传来了她的声音，不外乎就是几声感谢，在抱怨几句这雨。
最后，他还是没有忍住，看向了窗外。
大雨如倾如泄，将人的视线都给遮了两三分去。即便如此，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
三把伞一前一后的慢慢离去，似乎是有几声嬉笑从伞下溢出来传到他的耳中。
萧莫闭上了眼，遮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苦色。
“其实，我没有想过要害你……从来没有啊。”
只可惜，那个人没有听到。大雨淅淅沥沥，盖住了太多，也洗去了太多了。
书臣从楼下上来，脸色是凝重的。
“属下听到了王妃说的话了，难道她已经知道我们的大皇子只见的交易了吗？”
萧莫微微一打手，目光严肃的盯着抒书臣：“她只是怀疑而已，毕竟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了。关于十年前突然消失的那个宁国的事情，稍微一打听也就知道了，我隐藏不了什么的。”
书臣依旧是不放心：“但是！”
萧莫制止了他：“你放心，我知道我自己该做的事情，不要再说了。”
“是。”
……
回到了王府里面之后，秦歌听到了一个消息。
成婉卿的伤势突然就变好了一些。据那个下人的话说，身上的疹子虽然还没有完全的好，但是相比之前那种下人的场面，现在已经完全是可以被接受的样子了。
对此，秦歌感叹了一句：“是吗？看来我不在府里面的时候，府中的风水还真是变化莫测啊。”
她这两天不过就出去了两次而已，前一次的时候听到了成婉卿中毒的消息，自己莫名其妙的被扣了一顶帽子。第二次有听说她的毒好了。
实在是耐人寻味。
四月知道秦歌指的是什么，捂着嘴偷笑了一句，便把人扶回了房间里。
回去换了身衣服之后，秦歌直接就带着一大票的人去了成婉卿的院子里。
珊瑚见到那个架势被下了一跳长大了自己的双臂挡在了门口，一脸警惕的看着众人：“你们这是想要做甚？”
四月一瞧她这个老鹰护小鸡的架势就乐了，上前一步装作是把她扶过来，实际上是把她拉了下来。
她道：“珊瑚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显得我家娘娘要是要找事的样子？不用担心，娘娘这次过来就是送点补品，顺便来看看侧妃而已。”
她也知道自家娘娘心里面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卿侧妃最看重的就是自己漂亮的脸蛋了。她中毒的这两天就没有出过自己的屋子，连头也不露，看到她的样子的人也不过寥寥数几。可即便如此，还有有挺多的人知道了。
她最怕的就是这个，而娘娘现在来的就是这一手。
珊瑚下意识的就拒绝了四月的话：“不可以！”登时，又觉得自己的反应实属是过火了些，连忙手脚并用的跪到了秦歌的面前，一脸情真意切的道：“侧妃现在的样子吓人了些，若是惊扰到了娘娘就不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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