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清乐县主

上官凯的猜测和秦歌一样，他命人打捞上来几条，用银针试了一下，并未发现什么。

        因着已经被证明不是被人下毒，人群里的议论声更加的沸腾，有些大臣已经按耐不住，出来禀告恐怕是立上官宴为太子，有违天命，上天已经降下了惩罚，还请上官凯三思诸如此类。

        上官宴在一旁默不作言，此时无论他说什么，都会被这些有心之人加以利用。

        秦歌偷偷的捞起一条离自己近的锦鲤，既然不是有人下毒，那会是用了什么办法，秦歌发现这些鱼都有一个特产，就是鱼腹特别圆润。

        秦歌眼中一亮，难道是……

        她拔下头上的木簪，轻轻一拔一直小巧的露着寒光匕首出现在手里。

        上官玉惊奇的看着，这由簪子向匕首的转变。

        秦歌，将那鱼的肚子剖开，心中一喜，果然如她所料。

        “皇上，这是有人故意陷害太子殿下！”如黄鹂般的声音响起，众人的目光都被那个月牙色衣裙的女子吸引住了。

        “这一池的锦鲤都死了，不是天意，难道还是人为？”有大臣质疑道。

        秦歌看向那人，刘永，礼部侍郎，三年前中了榜眼，一路到了现在，官场上混的可谓风生水起。一直在朝堂上左右逢源，如今这狐狸尾巴终究是要露出来了。

        “小女闲来无事喜欢看些话本子，刚好前些日子，便看到了一则，小女百思不得其解，不知这位大人可否解惑？”秦歌画风一转，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

        “哼——不知道就不要乱说话，现在还扯上什么话本子，柳姑娘要是有疑问，大可在其他场合询问下官，今日怕是不妥当。”刘永早就听过柳荷在赏菊宴大出风采的事，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进了这人的圈套。

        “今日的事刚好让小女想到那话本子里的事，小女早闻大人乃状元郎出身，这点儿小事想必也难不倒大人。”秦歌继续说道。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若是刘永，故意推脱便是这状元郎的身份，有名无实。

        刘永心下一慌，当年的事做的干净利落，应当不会被认发现。这柳荷不过是虚张声势，只是眼下也只能应允。

        “柳姑娘说来，让众人都听听也好一起为你解惑。”上官凯听闻是和几天的事有关，便开了口。他总觉的柳荷就是秦歌，一个人的气质是难以改变的。

        “回皇上，民女听闻有一乞丐三天不曾进过一粒米，一路过的商人见其可怜，便把随身的干粮，给了乞丐。第二日，便有衙役冲到了客栈把商人带走，罪名是故意杀人。商人直呼冤枉，他不过是给了乞丐几个馒头，怎么就杀了人。”

        这个故事是秦歌前世在电视剧里看到了。

        “那商人一定撒了谎，肯定是馒头里有毒！”刘永不加思索的说道。

        “仵作查验了，乞丐并不是死于中毒，馒头里也没有毒。”秦歌嫣然一笑看向刘永。

        “难不成是乞丐自己自杀？”刘永反问道。

        “应该是被撑死的。”这声音不大不小，却是让众人一愣。说话的人是上官宴，目光炯炯，他知道秦歌饶了这么大的一个弯子，是为了干什么。心里有些欢喜，她是在乎自己的。

        “太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刘永不甘心的问着。

        “老奴也曾听闻过这样的事情，早年间家乡大旱，人人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有人突然得了几个馒头，因着连续饿了很多天，便一口气全吃了。馒头吃的急，几个下肚以后，便觉得口渴，又喝了足足几大碗的水，心满意足的睡在大树底下，这一睡就没在醒过来。”

        上官凯身边的大太监缓缓的说道。这是他幼时亲眼所见，被撑死的那个人便是他的父亲，后来一家失去了顶梁柱，他也就被迫进了宫。

        秦歌将自己解剖的鱼，交给一旁的小太监，让众人查看。

        “这池子里的鱼，正如公公所说，乃是被人故意饿了多日，今天一时吃的多了，撑死的。”

        听了秦歌的话，上官凯眉头舒展开来，“负责料理锦鲤的人呢？”

        “回陛下，刚刚侍卫来报，发现负责喂食的小夏子投井自尽。”小太监的声音带着颤意，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惹了上官凯。

        看来是死无对证了，秦歌看向上官宴，这一些都是冲着他来的，怎得见他一点儿也不担心，反而心情还不错。只是上官宴表现的不明显，也只有秦歌和他相处久了，才注意的到。

        “柳姑娘破案有功，不知可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开口。”上官凯看向秦歌的眼神满是慈爱，从刚才的事便他可以肯定眼前的人便是秦歌，只是现在为何要叫柳荷，又为何上官宴对外宣称她已经死了？

        “民女确实是有一事相求，民女刚来京城不久，人生地不熟的，想在京城做点小生意。不知能否得到皇上的墨宝挂于店中？”秦歌想着与其费尽心思的打广告，倒不如借着上官凯的风来的顺畅。

        “好，没想到柳姑娘还有这样经商的天赋，不过是几个字，算不上什么奖赏，朕封你为清乐县主，平日若是无事，多来宫里走动走动。”上官凯还让身边的大太监，把前几日自己做的一幅秋意山水图拿给秦歌。

        秦歌自然明白上官凯的用意，她如今只是一个普通人，以现在的身份想进入皇宫见上官宴，多有不便。如今有上官凯金口玉言，就算某些人心有不甘想要生事也得顾忌他的颜面。

        “柳荷谢皇上恩赏！”有了这一身份，她在西街做起生意，也会方便很多。

        “今日之事，与太子无关，若让朕知道你们谁在底下乱嚼舌根，一律按东赵国法处置。”上官凯的声音像是警钟一样敲打着某些不安分的人。

        刚才还在和秦歌争辩的刘永，此时冷汗直冒，一来是怕自己的身份暴露，二来皇后那边吩咐的事，没有办好，回头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他的仕途算是完了，以上官治的手段，无用之人，自然就会被抛弃。

        一行人陆陆续续的又回到宴会上，上官宴悄悄的走到秦歌的身旁，面上不动声色的拉着秦歌的手。

        秦歌一惊，见四下无人注意到她俩，说道：“快放开。”

        “不放，你心里是有的我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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