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所以，这什么情况？
从沧州到殷城，走了差不多五天的路程。慕灵汐发现，她和祁衍在出发的那天就开始了莫名其妙的冷战。
之所以说莫名其妙，是她完全不知道原因，祁衍看她的眼神就变得冷冷的，有几次她想凑过去说两句话，对方竟然避开了！
慕灵汐瞬间就不乐意了，谁还没点脾气呢！于是冷战开始，五天时间两人零交流，虽然平时在众人面前他们也一副不熟的样子。
祁衍不管心中有多少情绪，高兴或是愤怒，外表是从来都不表现出来的，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也几乎没人看得出来，别扭的性格也就从小跟在他身边的追影能勘透一二。遗憾的是，追影此刻不在他身边。
到殷城的时候是晚上，正好赶上了当地半个月一次的大夜市，十分热闹。
于是众人订好客栈，在启德帝的默许下，一起去逛夜市。
夜市有好几条街，每条街卖的东西都不一样，大家喜好不同，逛着逛着就散开了。
奚妃和宸妃结伴去看首饰和胭脂水粉，杜玥瑶最近和宸妃走的特别近，自然也跟着一起。
启德帝和几位同行的大臣去了古玩街，其余人也各自逛着。
除了慕灵汐，其余人都有暗卫暗中保护着。因为她开始是和奚妃宸妃一起的，但实在是对她们看的东西不感兴趣，于是就折了另一条路。索性这里距离他们的客栈也很近，可以自己回去。
暗卫或许是没注意到她，又或许是注意到了但不能离开两位娘娘去单独保护她，总之慕灵汐落单了。
慕灵汐拐进一家兵器铺子，准备看看有没有新奇的玩意儿，给苏积银买几个作为礼物。
店家是个个子不高微胖的中年男子，见她是一个姑娘，还是一个人进来的，不由愣了一下，但马上起身热情招待道：“姑娘想买个什么兵器？小店有匕首，还有软鞭，都很适合女子使用。”
“我随便看看。”慕灵汐对店家礼貌地点了下头。
“成，姑娘慢慢看慢慢选，小店里也有一些机巧的暗器，您有不懂的随时叫我。”店家很会看人，一眼就看出慕灵汐不是一个自己推荐什么就会买什么的人，说太多反而会惹对方反感，索性就识趣地坐回柜台后，任她自己看。
这个时间没什么人会来买兵器，就连街上的人都很少，和其他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比起来，简直冷清的可怜。
慕灵汐本想买几个小玩意儿送给苏积银，逛了一圈发现这里卖的都不如苏积银做的好，入不了自己的眼，苏积银肯定更是瞧不上。
她想随便买个什么离开，突然听到门外骂骂咧咧的声音，以及一个女人凄厉的哭嚎。
“唉，三天两头就要打上这么一回！这种男人也真是……”店家叹了口气，显然已经看过不止一次了。
门外大街上，一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男人正对一个女人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骂骂咧咧地说着脏话。
女人躺在地上蜷缩着，双手抱着头，手背上占满了血迹，一边痛哭一边求饶：“求求你别打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慕灵汐看的于心不忍，“这女人犯了什么错吗？偷情被丈夫抓了？”
店家又叹了口气，“她哪里有那个胆子呦！前两天就因为做的饭不和男人胃口，就被这么拖出来打了一顿，谁晓得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慕灵汐震惊了，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为什么不离婚……和离？”
“和离之后去哪里啊？她无父无母，弟媳又厉害的紧，可怜人呐！”店家眼中带着同情，也许是看的多了，这同情也是浅浅淡淡转瞬即逝的。
慕灵汐本来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但今天心情本来就不爽，更看不得一个大男人这样殴打一个女人。闻言一股无名怒火窜上心头，当即热血上头，往柜台上扣了一锭银子，抓起一根软鞭转身大步走出去。
“你就是个丧门星！老子当初怎么就娶了……嗷！”
男人还在骂骂咧咧，刚要抬脚往女人身上踹，突然一鞭子猝不及防地抽在他身上，疼得他嗷叫了一声。
慕灵汐手持软鞭冷着脸看他，那眼神恍若寒冰，让男人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但她到底是个女人，男人也只是被震慑了一瞬，转眼就撸起胳膊骂道：“臭娘们！竟然敢打老子！你他妈算哪根葱！”
男人骂完就一脸凶神恶煞地冲过来，抬脚朝慕灵汐的小腹踹去。
慕灵汐灵巧地一侧身，扬手又是一鞭子抽下去，不偏不倚地抽在男人那张满是横肉的脸上，当即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我操你妈！”男人捂着脸咒骂一声，抡起拳头再次朝她冲过来。
慕灵汐弯腰躲过这一拳的同时，骤然跃起，重重一脚踢在了对方的头部。
男人只觉得眼前一黑，踉跄了几步差点栽倒。
他用了晃了晃头，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爆突的眼珠凶狠地瞪着慕灵汐，大叫一声朝她刺过去。
慕灵汐从来没有这样暴力地打过人，她一边暗示自己冷静点别闹出人命，一边不受控制地又甩出一鞭子。
软鞭缠住男人的脖颈，她用力一拉，身高体壮的男人瞬间扑倒在地，手里的匕首直直朝她飞过去。
慕灵汐侧身轻易躲开，几步走过去一脚踩在男人的后心，力道之大让男人一口血喷了出来。
“臭……臭婆娘！老子打……打自己老婆关你屁事！”男人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仍旧有几分血性。
慕灵汐冷冷地勾了下嘴角，刚想再给他点教训，被打的女人突然就冲了过来，一把推开她，扑跪在男人身边，又是担忧又是心疼地道：“当家的你怎么样？哪里受伤了？”
被猛推了一下的慕灵汐站稳后有点懵，这情况似乎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
能等她捋明白，女人愤然站起来看向她，指着她大骂：“你这人有毛病吗！你凭什么打我丈夫！”
她指着慕灵汐的手上还在往下淌血，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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