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都得死
可是如今他们都没有办法排除谁携带了病菌，做不到明确地隔离，最坏的结果就是整个永州城都可能被感染。
慕灵汐想，她必须再次进入空间，至少研制出检测这种瘟疫的有效方法，将还没携带病菌的人尽快隔离。
“不要想那么多，先吃点东西，你现在这副样子，我很怕回京都时你会遭不住。”祁衍将筷子递给她。
古代的交通不比现代便捷，从永州到京都，正常赶路要走上四天，这一路也不是时时能碰到客栈酒楼，总之长途跋涉还是很消耗身体的。
慕灵汐没什么胃口，但怕祁衍担心，还是拿起筷子努力吃了很多。
祁衍很欣慰，叫人来收拾了桌子，对慕灵汐道：“继续睡觉吗？”
慕灵汐点头，躺在床上打了个哈欠。
“我感觉自己在养猪。”祁衍失笑道。
慕灵汐皱眉，一脸担忧道：“如果我的体重也像小猪一样飙升，你还要我吗？”
祁衍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下，道：“我不能因为你胖了就休了你，会遭人唾骂的。”
“哼！”慕灵汐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子面对着墙壁。
祁衍哈哈大笑，也翻身躺在床上，从后面抱住她道：“逗你的，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要你，胖一点才好，抱着舒服。”
“流氓啊你！”慕灵汐用手肘怼了他一下，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过了一会，慕灵汐呼吸变得均匀，应该是睡着了，祁衍轻手轻脚下床，推门出去了。
“王爷。”
客栈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身黑衣的年轻男人对祁衍恭恭敬敬地俯身行礼。
这人没有带面具，眉目清秀儒雅，身材消瘦，看起来有几分弱不禁风的味道。
“成昱，好久不见，一切可好？”祁衍负手而立，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声音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
被叫做成昱的男子忙道：“属下一切都好，听说王爷的身体也大好了？”
“嗯。”祁衍点头，想起慕灵汐时又笑了一下，眉眼间有一闪而过的温柔。
“苍国如今何种局面？”他很快恢复如常，再次开口问道。
成昱道：“如王爷所料，苍国老皇帝去世后，小皇帝没有了主见，手里权利又不足以同几个哥哥抗衡，被逼迫打压的形如傀儡。不过苍国的几位王爷也争斗的厉害，是以小皇帝还在皇位上坐着。”
祁衍点点头，“看好了小皇帝，别让他死了，他现在最倚重的就是你这个国师了。”
成昱有些激动，尽量克制道：“属下明白。终于要等到这一天了，将军大仇将报！”
祁衍拍拍他的肩膀，“你是舅舅最看重的人，这些年辛苦你了。但关键时刻，不要掉以轻心。”
“属下定当全力配合王爷，请王爷放心！”成昱声音坚定。
祁衍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递给他道：“这是舅舅留下的，还是给你吧！”
成昱赶紧道：“属下不敢。”
“有什么不敢，我若能报仇，一半的功劳都是你的。况且舅舅若还活着，他也许会将这玉佩亲自给你。”
成昱接过玉佩的手都是颤抖的，倏地红了眼眶。
祁衍道：“回去时小心，若无大事最近不用再传消息给我，等我的消息。”
……
“三皇兄！”
祁衍刚踏入客栈，祁贞的声音就响起，带着明显的怒意。
“有事？”祁衍淡淡地睨他一眼。
“你为何让人将那母子带回客栈？你不知道瘟疫是传染的吗！”祁贞愤怒地质问。他是刚刚得知这件事的，已经让人将那间房看守起来。
“小心一些，就不会传染。”祁衍面无表情道。
“怎么不会？如果不会传染，永州百姓至于到如此境地吗！”祁贞也害怕，之前的瘟疫根本就没有如此强的传染性，他已经做好全城毁灭的打算了。
祁衍这个时候不想和他争吵，依旧波澜不惊道：“灵汐需要那女人研制解药，人必须带回来。”
“研制解药？”祁贞嗤笑一点，“你们不会天真的以为永州还有得救？别开玩笑了，根本就救不了了！全都得死！”
他最后一句有绝望，有愤怒，有恐惧，几乎是吼出来的。
整个客栈里都是朝廷派来赈灾的官员，他这一嗓子喊出来，无疑加重了这些人的恐惧。如果传出去，永州的百姓知道朝廷想放弃他们，便又是一场暴动。
祁衍像是看傻逼一样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要上楼。
“你别走！”祁贞拉住他，语气坚决：“那对母子必须送走！你不送我送！”
“你敢！”祁衍面上也浮出薄怒。
“我有何不敢，我是为了大家的安危！别忘了，我才是主事！”祁贞眼神阴郁地瞪着祁衍。
“我……我找到办法了！”
慕灵汐的声音突然从楼上传来，紧接着她便满眼兴奋地朝祁衍跑过来。
她脸色难看的要命，脚步虚浮，最后两节楼梯时险些跌倒，被祁衍一把扶住。
“将这个纸条分发给所有人，让他们自行沾取少量粪便在上面，会有红色和绿色两种结果。”慕灵汐说的太急，喘了喘又道：“然后将所有人按结果分开隔离，红色的……是感染的人……噗！”
她勉强说完，紧接着一口血便喷了出来。
“慕灵汐！”祁衍紧张地抱着她，“你是不是在作死！”
“我没事，快让人去办。”慕灵汐不太在意地用袖子抹掉嘴上的血，将试纸条塞给祁衍。
她吐血是因为透支了精神力，要不了性命。
刚刚她没有睡觉，而是进入了空间。
她发现即便强大如医经，也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办到。
对于已经感染的人，配置不出解药，想要治疗她们需要更复杂的手术，轻度感染的她带入到空间可以治疗，但这显然不现实，她需要压榨自己仅有的精神力去让没有感染的人避免感染。
于是权衡之下，她费尽心力研制出可以区别感染者和未感染者的试纸条，准确率高达百分之百，这也是医经的独特之处，可以完全避免小概率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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