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摊上事了
慕灵汐刚随着众人退出紫光殿,就传来太后中毒的消息。
紧接着,一个公公带着两个侍卫直直朝她走过来,面色不善道:“慕小姐,得罪了!”
众人目光一瞬间全部锁定在她身上,自动将她隔离了出来。
慕灵汐错愕地指着自己问:“我?”
“麻烦你和我们走一趟。”公公语气还算客气,说完一抬手,两个侍卫一左一右站在了她身后。
慕灵汐被带去了太后的昭和殿。
皇上皇后都在,邢继中正跪在太后床边,替太后诊脉。
“臣女慕灵汐参见皇上,皇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给太后下毒!”皇后厉声打断她。
来的路上,慕灵汐就想到“太后中毒”这个锅一定是被扣在了自己身上,可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
“请皇上皇后明察,臣女冤枉!”她重重叩首,匍匐在地。
皇后冷笑一声,对诊完脉的邢继中道:“告诉她,太后是怎么中毒的!”
邢继中叹了口气,看向慕灵汐的目光有怜惜也有失望,道:“太后中的毒乃五食散,由五种无毒的药材混合而成,混合后无色无味,却有剧毒。太后正是接触了这种毒药,随后又饮了茶,才毒发。”
这时有宫人拿来慕灵汐刺绣的佛经,扔在她面前。
皇后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太后正是看了你进献的寿礼后,才中毒。而邢老也在这上面发现了五食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臣女并不知晓佛经上怎会有毒,若臣女想要害太后,也绝对不会在自己进献的寿礼上做手脚!请皇后娘娘明鉴!”慕灵汐说着又是重重一叩首,态度真诚,言辞恳切。
她没有想到,这种桥段有一天会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
“你先起来。”一直未开口的启德帝沉声道。
“皇上……”
启德帝抬手打断皇后,目光沉沉地看向慕灵汐。
“皇上,吴院使来了。”付公公走进来俯身轻声道。
“宣他进来。”
吴逝水不紧不慢地走进来,淡淡瞥了眼仍旧跪着的慕灵汐。他这次难得衣冠整洁,看起来像个朝廷的正式官员。
启德帝喜怒难辨道:“你自己同朕要的人,如今作何解释?这五食散暂未有解药,太后情况危在旦夕,你可知罪!”
慕灵汐心下一惊,自己承诺过不会给老师和师兄惹来麻烦,刚过了几天,就发生了这等事!
她刚要开口,被吴逝水抢先一步坚定地道:“臣相信灵汐不会做下此等糊涂事,况且她同太后并无恩怨,为何要这样做?求皇上明察!”
启德帝未开口,皇后便冷哼一声道:“太后曾罚慕灵汐在雪中跪了两个多时辰,之后她便重风寒进了太医院,谁知道她是否怀恨在心!”
“不如皇后代替朕来审?”启德帝凉凉地看了眼皇后。
皇后一怔,惊慌跪下道:“臣妾多嘴,请皇上恕罪!”
“你也累了,回寝宫休息吧。”皇上缓和了语气,却不再多看她一眼,转向吴逝水,道:“你肯为她担保?”
吴逝水毫不犹豫道:“老臣愿以项上人头做保,慕灵汐绝不会做出此等谋害太后之事!”
慕灵汐心尖一颤,瞬间红了眼眶。已经好久,没有人这样护着她了。
“太后情况怎么样了?”启德帝转头看向邢继中。
邢继中道:“情况不太乐观,目前只有缓解五食散毒性的药,并无解药,臣已吩咐太医院加紧研制。”
慕灵汐心一横,道:“求皇上给臣女一次机会,臣女同老师明日必定奉上解药,两日内必定查到真凶!”
启德帝神色复杂的看着她:“你确定明日可以研制出解药?这五食散可从未有过解药。”
“臣女定然尽力而为!”慕灵汐说着,又重重磕了个头。
邢继中神色嘲弄地看了她一眼。当初以为是个人才,原来不过是个涉世未深,只会空口说大话的黄毛丫头。
“你怎么看?”启德帝看向吴逝水。
吴逝水叩首道:“若不成,老臣愿同灵汐一同领罚!”
“那就赶紧去!”启德帝猛地一拍桌子,陡然暴怒道:“若是研制不出解药,找不到凶手,其罪当诛连九族!”
邢继中被留下照看太后的情况,吴逝水带着慕灵汐退下。
回太医院的路上,慕灵汐紧跟在吴逝水身后,低声道:“老师对不起,给您惹麻烦了。”
“等这件事过去,我再狠狠罚你!”吴逝水没好气地回头瞪她一眼,脚步未停。
慕灵汐眼眶又有些红,吸了吸鼻子,问:“老师,您信我?”
“信你什么?信你一天就能制作出解药,还是信你两天就能找到凶手?”吴逝水语气恶劣,“这种大话你是怎么说出口的?是我教的吗!”
慕灵汐讪讪地不说话,她当时脑子一热,就给出了承诺。
有医经在手,解药或许可以一天做出来,可是“真凶”去哪里找?又怎么找?她连一个怀疑的对象都没有。
“我已经让人去问负责礼单的公公了,他说没人接触过寿礼。”吴逝水叹了口气,“你是得罪了什么人吗?”
慕灵汐脑海中闪过杜玥瑶,又联想刚刚皇后急于让自己认罪的样子,更加肯定了这种猜测。
两人进了太医院西院,苏积银和柳追凉迎了出来。
“我就说这事儿一定和小师妹没关系!”苏积银松了口气,乐呵呵地道。
“让你们准备的药材全部准备好了?”吴逝水一脸严肃地问。
柳追凉道:“全部准备好了。”
苏积银见几人神色不对,瞬间收敛了笑容,拉着慕灵汐小声问:“倒地怎么回事?皇上不信你?那为什么放你回来?”
慕灵汐摸摸鼻子,有些尴尬道:“我承诺了一天配出解药,两天找到真凶。”
苏积银倒吸一口凉气,“开玩笑吧?你知道解药的配方?你掌握了凶手犯罪的证据?”
“没。”慕灵汐摇摇头,“既不知道解药,也不知道凶手。”
苏积银白眼一翻,差点被她气到背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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