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那个八婆呢？”

金灿刚说完，头上就挨了一个爆栗。

林娜娜挎着新款戴妃包，笑容明媚的走进来。

“我以为你在国外拿奖拿的忘了我们呢，还行，你小子还知道回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林娜娜膀胱告急，扭扭歪歪的出门去卫生间。

透过门缝只能看见金灿半张脸，但就是那一只眼睛里展露的柔情，足以叫人沉溺。

乐小陶不能吃辣，偏偏还爱这口，每次都会辣的热泪盈眶，加上软绵绵的小脸，越发鲜嫩可爱。

金灿伸手过去给她擦掉嘴角的酱汁，笑着说：“小馋猫！”

这样的动作，从小到大，不知做过多少次。

乐小陶早就习惯了，根本不放在心上，挥挥手表示没事，继续跟一桌子饭菜奋斗。

看着眼前没心没肺的姑娘，金灿心里五味陈杂。

他知道乐小陶聪明，打小就是个精灵剔透的孩子，就是这份聪明，才让金灿感到无力。

乐小陶不会不知道这么多年自己对她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而出国之后她主动减少联系，那时候金灿就知道，在这段没来得及开始的感情，自己只是男二。

看似仍旧亲密无间，但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彼此心里才清楚。

乐小陶对于金灿来说，不只是幼年的青梅竹马，更是年少时的光，是晦涩中的清甜，是想拥她入怀的人间烟火气。

只是这些，乐小陶心知，却并不给予回应。

跟准确的说，亲密至此，她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言语，才能显得婉转。

按林娜娜的话说，这俩人就剩一层窗户纸就捅破了，偏偏这点微乎其微的距离，让金灿怯步，让乐小陶为难。

从谭家菜馆出来，金灿送乐小陶回家。

车上寂静的压抑。

乐小陶想问问他在法国怎么样，在剧组有没有受排挤，那些看似荣耀万丈的背后，一定艰难万分。

可是几次话到嘴边，都没说出来，最终只好选择沉默。

乐小陶想去关心他，可是自己想想都会觉得很辛苦，这种已经知道答案的关心，在她看来没有意义，形同废话。

乐小陶没有真正谈过一场恋爱，不知道亲密的人之间，是不需要句句都用意义来衡量的。

哪有那么多值得讨论的，不过是柴米油盐，身上带着烟火气才叫过日子。

“咳，我挺久没回国了，改天你带我出去转转吧，我看附近不少建筑变化都挺大。”

金灿不想浪费任何一点相处的时间，沉默，并不是他心里的最佳选项。

“可以啊，我最近休假在家。”

金灿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问道：“怎么休假了，你身体不舒服吗？”

乐小陶连忙否认，把发生的事讲给他听。

听到乐小陶因为心理障碍操作失误的时候，金灿的心狠狠揪了一下。

原来这么久，她看上去阳光明媚与从前无有不同，只是假象，她内心深处对于那场哀痛，仍旧刻骨铭心。

气氛又一次凝结。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沉默就成了他俩之间常有的氛围。

也许是在乐小陶察觉金灿的心意之后吧。

你说乐小陶懦弱吧，她还拿得起放得下，说不给金灿机会，那就是减少联系，一点余地没有，在默默中就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可你要说乐小陶果敢吧，却迟迟不把话挑明，俩人都揣着明白装糊涂，也是犹犹豫豫拖泥带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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