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元旦将近，盛晓跟严立冬都忙碌起来，两人的关系仍然是不温不火。其实严立冬没有太多追女孩的经验，就算是他追女孩子，表明心意，对方也会很快上钩。盛晓简直像个渣男，不主动，不拒绝，不表态。严立冬有时间觉得盛晓过于钩直饵咸，而他自己纯属愿者上钩。
上次一起去爬山的几个人果然是优质资源，有几个人已经定了元旦晚会的单子，还有几个在考虑。客户付完定金，虽然离公司给盛晓提成还早，她就算好了佣金，一个单子一个单子跟严立冬讲分成算法。严立冬简直烦死：“别算了。我相信你不会坑我。”盛晓给他转账他又不收，无奈之下专门办了张卡，抽空拿给严立冬。严立冬脸色不太好的瞥了一眼：“这是什么。”
“佣金啊。”盛晓眼巴巴的看着他。
严立冬心头一阵烦躁：“晓晓，你这样会吓跑男人的，你知道吗。”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的人脉我分你佣金啊。”
“别跟我提了，以后这些钱先放你那里，我现在不需要，没准我哪天需要了呢，我再问你要行吗。账你也不用算给我，我每天工作已经很费脑子了，不要拿这些小事烦我行吗，我跟你在一起是为了开心，为了放松，不是听你谈生意。”
盛晓收回卡，点了点头：“对不起啊，我没考虑你的感受。”
见盛晓暂时不提给他钱的事，严立冬松了一口气：“这样才乖，等我忙完这一阵子，就带你去滑雪，你不是想学滑雪吗。”
盛晓见自己随口说的话他还记得，心里甜滋滋的：“好的呀，你也注意身体，不要太累了。”
接连拿了几个单子，盛晓最近心情不错，看谁都面带微笑。这天她难得坐在公司马桶盖子上摸会鱼。听到外面有人走进来，她刚想起身，就听到同事议论她的声音。
“那个盛晓什么来头啊，怎么突然几个大单。”这个声音盛晓认得，是刘小季，两人既是同事，也有竞争关系。
另一个声音响起来：“谁知道使得什么手段，她经常在男人堆里，前一阵子还有人送lv的包包。”
这个声音她也认得，是她一手提拔起来的赵晴。
盛晓哭笑不得，商业场上有几个女老板，能不在男人堆里摸爬滚打吗。她依旧面带微笑，好像出席一场盛大晚宴一样，昂首挺胸走出隔间。外面的两个人看到她，都好像看到鬼一样，低低垂着头。盛晓如入无人之地，慢理斯条洗了手，刚要走出门外，又回过身来：“晴晴，别忘了今晚上的约会哦。”两人几个小时前还在热烈讨论晚上一起去做美甲。
严立冬这天带客户去常去的饭店吃饭，结账的时候看到大堂有个背影很熟悉。是一个穿红裙的女人，对面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严立冬看了几眼，就认出是盛晓，心中吃味。他故意在大厅晃了晃，如愿让盛晓看到了他。盛晓看到他，丝毫不慌张，抬手打了个招呼，接着跟面前的男人聊天。严立冬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送走了客户，严立冬一个人站在广场上，给盛晓发了消息：“吃完没，我在饭店前面的小广场等你。”
不一会儿，盛晓回了消息：“大概还有半小时吧，你有事可以先走。”
严立冬回她：“我可以等。”
多半个小时，盛晓姗姗来迟，红裙外面裹着白色羽绒服，好像雪里的一把火，直烧到严立冬心里。严立冬忍不住劈头就问：“那人是谁啊。”
盛晓笑了笑，坐到广场的凳子上，示意严立冬坐下来。严立冬忍着脾气坐下来。盛晓看看他：“这就吃醋了？”
严立冬心里好受一点，觉得自己起码还有吃醋的权利：“这个饭店不是我带你来的吗，你怎么带别的男人来。”
“刚好跟客户在附近看会场，赶上饭点就来了。”
“那你来这心里就没想到我？就没觉得心里有啥障碍。”严立冬孩子气的看着盛晓。
盛晓看着吃醋的严立冬，突然觉得他也很可爱，不再是高高在上，而是在她面前展现出了大男孩的一面，她的心中微微一动，伸手在严立冬的寸头上秃噜了一把：“有什么障碍啊，我就是心里没鬼才带他过来，你不是也带客户来吗。”
严立冬觉得刚才盛晓那一秃噜好像在秃噜小狗，不过还是让他很受用，火气也消散了些：“你说，咱俩现在啥关系，有我在，你会拒绝其他追求你的男人吗？还是你都像吊着我一样吊着他们，哪个都不放过。”
“那不得慢慢来吗，你追我也没追多久啊，人家有的人追我三年，我都没答应。”
严立冬又火了：“你是不是也想一直吊着我。”
“什么叫吊着你啊，我不喜欢的，追我三年我都没理过，人家就是那么执着，我有什么办法。”
“怎么不叫吊着我，我就问你，有我在，你会不会拒绝其他男人约你。”
“客户肯定是不能拒绝呗。”
“那要不是客户呢，或者目的不纯的客户。”
盛晓不说话了，严立冬心里就有了答案。他沉默了一会儿：“要不，我们到这儿就算了。”
盛晓听他这样说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辩解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是客户的，我可以不理，目的不纯的客户也是客户。”
“目的不纯的客户有多少，能带给你多少收益，我把这些钱补给你，你把他们拉黑。”
盛晓仰头望着他，眸子亮晶晶的：“立冬，要做生意没办法那么泾渭分明，得罪一个客户，有可能牵扯一批人，这个道理你不是不懂，你有父母，有朋友在这个城市里，我没有。”说到这里盛晓的眼眸里隐约有泪光，她慌忙躲闪开严立冬的目光。
严立冬看到了，大手托起她的小脸。盛晓的眼泪一闪而过，只在眼眶里打了一个转，又收了回去。严立冬的拇指摸索着她柔嫩的脸颊：“你以后有我。”怜爱之心升起，严立冬俯身吻她，盛晓躲开了：“总之我也喜欢你，不然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见你。我没有不谈生意的异性朋友。”
这句话无异于给严立冬打了强心剂，他也不急于一时了：“你既然把我当朋友，遇到难处就告诉我，我能帮你就帮你，你一个女孩子在大城市打拼不容易。我帮你，我相信我遇到难处你也会帮我。”
盛晓点了点头，收起低落的情绪：“一起走走吧。今晚的月色很美。”
两人沿着附近的江边走了走，天边一轮弯月，远处是灯火璀璨的大桥，虽然寒风凌冽，两人的心依旧火热。严立冬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亲手给盛晓寄上，顺手抚了抚她的秀发。盛晓的小脸陷在围巾里，像一只小猫一样探头看着他。严立冬心中一动，脸上露出点点笑意。他的手滑下来，试探着碰了碰盛晓的手，见她不闪躲，牢牢握住了她的手，两人手牵手在沙滩上散步，享受这一刻的温馨与宁静。
之后严立冬送盛晓回家，看着盛晓走进小区里，他激动的心情无法抑制，立刻给赵拓打了个电话，电话那边似乎是酒局，也不管赵拓是不是听的清，严立冬自顾自讲起来：“哥们儿，我有进展了。”
赵拓似乎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跟谁啊，盛晓啊？得手了？”
严立冬兴奋又犹豫的讲道：“算是吧，也不算是吧。”
“什么事把你激动成这样啊？上床了？”
“没有没有。”
“接吻了？拥抱了？还能是什么？”
“我，我跟她牵手了。”
“你是不是病的不轻啊，30岁的人了，牵个手怎么了？”电话另一边的赵拓发出疑惑的声音。
“反正你不懂，那种感觉。”
“我是不太懂，你懂，要不我怎么说场面上的女人不简单呢。”
严立冬把话讲完了，也懒得听他泼冷水，挂掉电话冷静了一会儿才开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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