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遇着武松
这名汉子正在跟人说话,也没料到天来横祸,不对,屁股来横祸,想他一生光明磊落,也是个打虎擒贼的好汉,没成想被人袭了屁股,这可叫他打虎英雄的脸面往哪搁,名头都被搞臭了以后还如何在江湖上混。这汉子越想越气,回首便一巴掌把祝意给扇昏了。
王雪仪见这汉子二话不说就动了手,急了骂道:“你他妈怎么打人啊,谁招你了。你有病吧。”
正当王雪仪正琢磨着是自己讨公道还是报警时。那汉子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他根本就没料到这男子看着四肢健全,却连一巴掌都扛不住。本要讨回脸面的人有理也变得无措起来,只得抱拳施礼道:“对不住娘子,我也没想到你这鸟相公恁的没用。竟是轻轻一掌就没了性命。”
王雪仪也懒得跟他废话,怕祝意被拍出个好歹来,急忙叫到:“你眼睛被狗熊啃了,他没死你看不出来吗。还不赶紧送医——去。”
武松点头应是,“此事确实是俺莽撞了,俺这就带他去寻个郎中来。娘子放心,若是他死了,俺定给他一命抵一命。”
草,你这个死乌鸦嘴能不能少说几句,王雪仪心中暗骂,又怕惹急了他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医生祝意就死翘翘了,只能作势催他。
那汉子一把抱起祝意,往就近的医院跑去。待郎中诊治无碍时,两人又才放了心。
抓过药后,那汉子执意亲自要照顾祝意赔罪,还自以为贴心地对王雪仪说道,她身为女子住在别的男子家里对她的名声不好,只要每天去他家里照看祝意一番就罢了。
大可不必,只是晕了又不是残了,闲的没事干就多照顾照顾你爹去吧,王雪仪心中暗骂,她虽然能说会道但也拗不过他,只能亲自跟到那汉子家里,亲眼目睹那汉子服侍祝意更衣喂药,这才放心了,顺口问到汉子名姓。只见那汉子脸上带点自得神色,却又假装漫不经心的正色道:“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打虎武松是也。”
“!”王雪仪感觉自己也快要猝死了,她用波棱盖都能料想到祝意醒来时得知自己睡在武松床上时,大声斥责自己见死不救,忘恩负义,无情无义的嘴脸,顺便上演一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她简直头疼,恨不得世界赶紧毁灭。
她不耐烦地对武松说:“我得和他一起,不然会出大事的,你明白吗!”
武松见状就同意了。
翌日,祝意微微转醒,他脑子本就有伤,又被重重打过,他自然就容易晕。他揉揉太阳穴,就开始找王雪仪,因为担心她一个女孩子在这儿不安全。便急忙忍着头疼喊起来:“雪仪,雪仪,王雪仪。”
武松听见了他的动静,急忙进来招呼,手上还端着一盆水没来得及放。嘴中关心道:“祝意兄弟,你醒了就好,感觉怎么样。”
祝意打量起了眼前的人,只见他身长八尺多高,一双灿若繁星寒冰目,漆点锋芒入鬓眉,胸膛如山阔,手脚似锦长。混不自知轻易就被此人吸引住了全部目光。愣了半晌,回过神来问道:“你是谁啊。怎么在我家。王雪仪呢?”
只见这八尺高的汉子面上微微有些愧色,“昨日你冒犯了我,我一时气重就对你下了狠手,却没想到你被我一掌扇晕过去,为了向你请罪,我就把你接到我家来亲自照顾你,至于那位娘子,她去给你抓药去了,我也让几个行使保护她的周全,她性子悍,定不会轻易吃亏。”
祝意还是有点放不下心来,只能问到:“你的行使可靠吗?”
“都是官衙的清白出生,又与我共事多时,武松敢用性命担保,他们是绝对信得过的。”
“那……好吧,哎……等等,你叫什么玩意来着。”
武松也没有计较他的无礼,道:“在下打虎武松也。兄弟唤我二郎便好。”只是俊脸上又露出了一副自得又假装不当一回事的做作神色。
祝意一时无语,哽住看了他半晌,硬是从他脸上看出了“快来夸我快来夸我,俺可是徒手打死老虎的好汉,还不快快来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顶礼膜拜”的意思。啊,救命。他好像对这些“惊喜”已经习以为常了。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双方尴尬相对,武松习惯地从盆中拿起帕子,拧干水,抬手便要给祝意洗脸。
祝意现在才感到惊吓。警觉地推开武松的手,凶道:“你干什么!”
“祝意兄弟不要害怕,我只是想给你擦洗干净,换件衣裳。”
“不,我不要。”
“祝意兄弟也太过腼腆了,昨晚为了给你换身衣服,俺全身都给你擦过了,今日再来害羞怕是已经晚了。再说,我们都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随便看你几眼,摸你几下,又不会掉块肉,你至于像被我强了身子似的么。”说完还哥俩好似的颠了颠。
祝意瞳孔地震。被气得快说不出话来:“你你你……”
武松继续道:“休要再似个寡头娘儿们扭扭捏捏,省得俺心中恁的自生这股鸟气来。”说完便要扒祝意的衣服。
祝意竟找不到理由反驳,但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理智让他死死地薅住自己的领子,不让武松得手。
可武松毕竟有打死老虎的手劲,岂是小鸡崽子似的祝意敌得过的,他们一个使劲扒拉,一个死命防守。争得床铺都凌乱了不少,祝意衣领被挼散开,露出雪糕似的肩头,武松忍不住盯着他的玉似的锁骨瞧。嘿,这小白脸果真不像个男人,细皮嫩肉瘦骨伶仃的,不过没关系,有他这么好的榜样在,他定能想办法让他变成个铮铮铁汉,这样将来也不愁找婆娘了。
拉拉扯扯好半天。祝意发束也散开了,脖颈上也是蹭出来的红痕,他不敢泄劲,薅不住领子就死死地捏住武松的手腕不让他动,可武松铁臂如柱,他根本没法捏,只能卑鄙地用嘴咬了。他狠狠地在武松手上咬了一口,武松皮糙肉厚,倒是不疼,只感觉一个滑腻的东西蹭了自己的手指头一下,泥鳅似的。他刚想撒手。这时,王雪仪不巧地回来了。
她一进门就看见,祝意一只手拿着武松的手往自己衣襟里伸,另一只手还逮着人家的手往嘴里放,这这这是什么限级制的画面,好劲爆哦。三个人大眼瞪小眼,两个执手相看泪眼,三个默默相对无言,就好像那个什么此时无声胜有声啊。她寻思着她是不是无意中成电灯泡了,突然她灵机一动,想出了个馊主意,她目不转睛盯着空无一物的地面,说:“你这小耗子挺能藏啊。哈。”说完就假装追老鼠似的往门外逃。
祝意看到她要溜,赶紧拍开武松的手,气不顺道:“你走开。”
武松也感觉刚刚气氛逐渐变得很焦灼很不对劲,星子似的眸子扑通扑通地眨巴着,低下头心虚地朝门外走。走的时候还贴心地把王雪仪又叫回来了,留祝意他们两个在房里继续尴尬,自己却不知道搁哪思考人生去了。
王雪仪看了祝意一道又一道,实在忍不住就干笑了一声,硬夸道:“呵呵呵呵,你真是个小机灵鬼啊,勾引了他就舍不得砍你了,高,实在是高……哈哈……”
祝意支着下巴,看着地板竟无语凝噎,话也不说的,倒给王雪仪整不会了。她又继续安慰道:“祝意啊,只要面子豁出去,床头打架床尾和嘛。我知道,美人计嘛,不丢人不丢人。嗬嗬嗬嗬……”
“和你大爷。”
王雪仪见他炸毛的样子,忍不住薅了薅他头上的呆毛。“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你俩怎么回事。真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不怕施耐庵的棺材板压到你祖宗坟头上蹦迪啊。”
祝意一副被狗啃了又不能啃回去的反胃表情。“王雪仪,睁开你的狗眼睛看清楚老子是钢铁直男。比光线还直。”
“嗯嗯嗯嗯,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世界第一钢铁直男,行了吧。况且凭咱俩的关系,就算你是宜良六十八道拐咱也不嫌你,别自卑。”
“你出去,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我不想对女孩子动手。”
“这咋还给你整破防了呐。”
“滚。”
王雪仪看着他无能狂怒,心里却暗中考虑到,若是他俩真的能搞一腿的话,她反而能真的放心了。别的不说,祝意的小命肯定能保得住。她想今天她终于能安稳睡个好觉了,哪个男人会砍自己老婆哦,除非——呃,除非给自己戴了顶绿帽子,完了。想到这她又笑不出来,祝意这人是真他娘的糟心,于是就忧心忡忡地找做饭的娘子谈心去了。她结过婚,一定知道一个男人如果被戴了绿帽子这件事该怎么挽救。
说到这武二郎,他本就有因愧疚心生歉意,想做些什么赔罪,而他见祝意模样乔致,长身玉立,原身本因风流有一股猥亵邪气,而祝意性子纯真,什么心事都明摆在脸上,自然就抵了原本气质上的风流荒淫。武松坦荡正直,最易被这种与他本性相似的不谙世事所打动,对祝意也就有亲近之意,故而生出了几分故意逗弄的心思。
到了晚上,武松又来折磨祝意了,他先是给祝意灌了一碗特别苦的中药还有一碗“你一定要争气做世界第一好汉为我为家人为大宋争光”的心灵鸡汤,然后又兴致勃勃地给祝意灌输“怎样做好汉,怎样成就霸业”的狼性精神。致力于把某受害者打造成一个最受欢迎的阳刚小猛男。让所有的娘子和好汉都爱他,宠他,无法失去他。
祝意满头黑线,他忍这个二货已经很久了,这人每天都变着法的对他施以酷刑。他经常对天长叹,武松我**妈!你这个老*逼!你怎么还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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