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现代校园
1
我也是喜欢放荡不羁又痞又帅为我打架的不良少年或者英俊校霸的。
如果没有另一个人让我心动的话。
游乐园前甜蜜亲吻的英俊少年和甜美惊人的少女让人心生羡慕。
我微笑着注视他们，双手提着小挎包矜持地放在身前，冷风钻进我的裙摆，空荡荡地摇曳着。
陪在我身边的男生帅得不真实，他察觉到我有些发冷，立刻脱下他的外套想要给我披上。
我保持着微笑摇摇头谢绝了：“谢谢你祯良，但是我不冷。”
这大概是最完美的双对约会，如果没有卓斐在的话。
那对情侣里面的男生赵同学和江祯良是意气相投的好朋友，不过像他们两个那类型的帅气男生本来就应该玩在一起，反倒是站在一旁的卓斐显得有些多余。
今天的计划应该是赵同学可爱的小女朋友严同学提议的，为了撮合我和江祯良。
但到了现场他们傻了眼：好嘛，怎么会有五个人。赵同学和严同学都痛心疾首背着我和卓斐直呼江祯良是大傻逼，哪有约会还主动带电灯泡的。
而江祯良有苦说不出，只得咬牙切齿地承认确实是他傻逼。
我和卓斐跟在他们身后，听了前面三个人一耳朵窸窸窣窣的小声争论，余光注意到卓斐有些尴尬的脸色，笑眯眯地拿出手机调出游乐园的在线地图，若无其事地开口：“江祯良他们好像有点找不到过山车在哪里了，我们也来看看路线吧。”
注意力轻而易举被我转移的卓斐接过我的手机，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指在手机的屏幕上划了几下，认认真真地开始研究路线。
我保持着从卓斐的角度看过来会显得我最可爱的微笑，盯着前面江祯良他们的视线却渐渐变得不耐烦起来。
早知道卓斐会觉得这么不自在，我就不应该答应江祯良赴这场本质是约会的游玩邀约……
没错，其实并不是江祯良不解风情要带上另一个好朋友，是我没有按常理出牌。
我知道江祯良对我有那么一点意思，想追我，更知道他试探我的邀请是怎么样的。是我卑鄙，抓住他言语之间的漏洞，假装不懂、故作天真地要他带上多一个朋友一起玩。
江祯良没法拒绝我，他的家教让他做不出那种假装答应实际上到现场坑我的事情。
赵同学亲女朋友的行为本来只是想偷袭，却没想到被我们抓了个现场。
“你们够了吧，别看了！”难得他这种霸道的人都会不好意思，用大衣裹紧自己脸红成柿子的小女朋友，色厉内荏地凶我们。
就连我都被这种可爱的氛围感染到笑起来，心里像是想到了什么，余光偷偷瞥向把半张脸都埋在围巾里的卓斐。
卓斐这种单纯的烂好人绝对会为这种场景高兴。果不其然他眼睛亮亮的，看着我们的眼神很温柔。
同时他的脸也变红了，鼻翼两侧的小雀斑因为脸红都变得不太明显。
真是，好可爱。
说起来很丢人，我注意卓斐很久了，只可惜卓斐实在是单纯得有些不解风情。
卓斐对我毫无兴趣我是明白的。
而我原本只是身为漂亮女性的胜负欲作祟，结果在一次次的试探和接近之中，我好像也弄巧成拙，最后心甘情愿输在他的善良和温柔之下。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一直沉迷地看着卓斐各种生动的样子。
可惜江祯良正勾着他的肩膀也一起笑着，时不时江祯良的视线还会落在我身上。如果我一直盯着卓斐会被他发现的。
卓斐和江祯良是好朋友。
他知道江祯良喜欢我，因此这个笨蛋正在试图撮合我和他的好兄弟。
而他和江祯良都不知道，我喜欢他。
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
捉摸不透的、在女生之间风评不算太好的交际花周有梦，从入学开始就单恋那个叱咤风云的江祯良的好哥们，在他身旁没有存在感的卓斐。
我很卑鄙，不想好不容易和卓斐拉近的距离被轻而易举的破坏，只能吊着江祯良。
因为一旦明确地拒绝他，好孩子卓斐也会和我划清关系。
2
我坐在摩天轮的小铁箱内，又恍惚又幸福地看着对在我对面的沉默的卓斐，简直不敢相信命运之神真的会眷顾我。
我的目光贪婪地，仿佛有实质性一般地黏在卓斐身上，滑过他打在耳骨上的耳钉，再而，可以说是肆意地打量他那双有点无处安放的大长腿。
卓斐是典型的衣架子身材，再加上兴趣是跳舞的原因，他在纤瘦的同时而又有着不明显的肌肉，非常漂亮。
大概是我的视线太灼热，此时此刻的他有些紧张。
软栗色的头发下，眼睛逆着光，看起来湿漉漉的。
……好想摸一下他。
大概是暗恋者都有的特有滤镜吧，我觉得他的衣品都是我喜欢的。
粗条纹的宽大毛衣，鸽灰色的围巾，从毛衣腰间垂下的装饰用的枣红色格子衬衫显出少年纤瘦有力的腰部。
紧身的黑色破洞九分裤让那双紧绷的长腿看起来相当有荷尔蒙的诱惑力。我直勾勾地盯着他大腿肌撑出来的线条，想着他利落的站姿，忍不住心神摇曳。
卓斐的脸其实比起帅气，顶多就是清纯干净的程度罢了。但此时在我眼里，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男性会比他更帅。
即便全程无话我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喜悦，我很清楚这是单恋的盲目欢喜。
……但是我不会满足于此的。
不然怎么对得住私底下暗恋江祯良的女生们叫我bich呢。
摩天轮缓缓升高。
在脑海里验算了不下三个场景模拟，我斟酌了一下，选择其一，再开口时语气里已经全然都是满满的小心和羞怯的不好意思：“那个……卓斐同学，我能坐到你那边去吗？”
“升得有点高……我，我怕。”骗人的，其实我根本就不恐高。
“你没事吧？”老好人卓斐根本不会怀疑我，他甚至在看到我有些害怕的神情以后感同身受地皱了皱眉，他挪了挪位置以后甚至站起来扶住我的胳膊，帮助我坐到他这边。
不过等我坐下以后他就没那么从容了，因为他发现两个人坐在一起的话就会无可避免的肩膀挨肩膀，大腿贴大腿。
心满意足的我把手矜持地放下来以后，会碰到卓斐的大腿。他好像很敏感，我听到他小小地抽了一口气。
但是可能是由于性别的原因，他没有说话：他一定觉得这种事只有女生会吃亏吧。
我当然注意到卓斐脸都红了，手脚也僵硬得不知道放哪里。为了尽量不和我贴到一块去，个子高高的少年小心翼翼地想把自己的占地面积一缩再缩。
但我怎么可能体贴地就让他这样逃走呢？
“？！”
升到最高点的时候，铁箱开始了轻微的摇晃。其实那么一点点的不稳根本不会让人在座位上晃来晃去，但是我假装没稳住身体地随着惯性扑进他怀里。
左手下意识的撑在他的大腿上，右手则是假装惊魂未定地揪住卓斐胸口衣服的布料。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要说\"对不起\"的时候，纯情的卓斐就动作幅度很大地震了震。
他几乎是那个瞬间就站起来，然后高个子让他一头撞到铁箱的箱顶。
少年没忍住吃疼地呜了一声。
同样吓一跳的还有我，我赶紧扒下他捂住头的手，检查了一下他毛绒绒的发顶:“你没事吧！”
疼死了！卓斐的内心已经挂着眼泪了，但是让女生小心翼翼地摸自己的头很奇怪，尤其是这个女生是自己哥们喜欢的女生：“……没、没事。”
卓斐一边说一边抬起头，却对上了我的视线。
心急过去后，我和他此时此刻才发现，我们之间的距离是那么近。
卓斐的呼吸吹在我脸上，痒痒的，那双小狗一样湿漉漉的黑眼睛就这么傻傻地看着我，忘记做任何反应。
我感觉我大概是被蛊惑了。
卓斐在那一瞬间也被漂亮的周有梦蛊惑了，她有气质的漂亮勾得不缺女朋友的江祯良心痒痒的，继而就那么飞蛾扑火了大半年。
他有好奇过为什么周有梦一直不答应江祯良的追求，但每次江祯良的邀约似乎又从不缺席。
可能是什么女孩子的考验吧？
卓斐不知为何突然就走神了，而正当他思考着上述的事情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嘴上一片柔软。
等等
嘴上
一片
柔软
柔软
柔软？？
3
回过神来的时候，卓斐觉得自己好像抱住了什么。
他茫然地转了转眼珠，理智早就在脑海里拉响了警报，怀里的柔软那么明显，卓斐终于发现自己正双手扣搭在周有梦的腰上。
漂亮的女生正软软地依靠在自己怀里，搂着自己的脖子，亲吻着自己。
那条不同于她清纯外表的大胆的捉弄人的舌头，正挑逗着他的口腔，挑动他属于男性本能的神经。
他的意识怂恿他躁动起来，这种柔软在唆使他犯罪，劝诱他去侵犯。
而理智却已经是快要被魂飞魄散的震惊给煮开：
他根本没有想过周有梦是喜、喜喜喜喜喜欢他！
“呜、唔嗯……呃、周有梦同学！”
卓斐不敢用力推开周有梦，她那样柔弱，怕是轻轻一碰都担心她会不会因此散架。
而这样顾虑的犹豫给了周有梦充分发挥的机会，纯情的卓斐简直要晕倒了：初吻就是这种被强迫的湿吻，这对他而言尺度已经大到过头了。
于是我捉住这个机会，几乎是抛弃以往在男生面前的人设。舌头钻进他的口腔，撒娇一样地搅和。
有趣的是卓斐的男性本能，他扣住我的手力气很大，表情却想要逃离。
发出了一阵很是暧昧的声音后，卓斐终于狠下心来把我推开。
这个吻持续到彼此都有些缺氧，以至于分开的时候甚至拉出了短暂的丝线。
我被卓斐握着肩膀拉开距离，嘴唇的口红如同我红了的眼眶一样晕开。
他张了张嘴，他的唇上还残留着我的口红。
但是，此时此刻的他说不出指责我的话，他还在消化“我喜欢他”的这个冲击性的事实。
以至于他有点手足无措到结巴：“祯良他……”
“为什么要提江祯良。”我直接打断他，用因为缺氧而变得充满水光的眼神看他，“我喜欢你，请不要逃避我。”
在这个封闭的小箱子里卓斐无处可逃，只得慌乱地躲避我的视线：“你，你很好，你那么漂亮，我根本……”
“你喜欢我吗？”我则是再一次地打断他，禁止他所有的逃跑行为。
卓斐很紧张，他先是抿紧了嘴唇，然后犹豫了很久，最后才我轻轻道：“……对不起。”
明明是拒绝我，他的表情却不知为何比我还受伤。
大概他自己也觉得这样子很不可思议：为什么这样一个普通的在江祯良身边毫无存在感的他居然会拒绝我这种女生。
其实没什么不对，我再漂亮再多人追，你不喜欢也仍然是不喜欢。
卓斐终究不过是不喜欢我罢了。
“……知道你会这么说。”
我想笑一笑，可是我的眼泪仿佛导演喊了action一样，不到剧终是无法停止的。
心里好痛。
原来我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喜欢他。
3
卓斐当晚回去做梦梦到周有梦了。
漂亮的周有梦，受男生追捧的周有梦，江祯良喜欢的周有梦，躺在他的身下的、任他为所欲为的周有梦。
梦里的她躺在他寝室的床上，染成茶褐色的短发散开。穿的衣服还是今晚在游乐园见过的那套，轻飘飘又可爱的毛织连衣裙。
她灰粉色的丝袜不知道怎么破了，破洞之下露出更白一个色号的肌肤。
他的手指地从一处最大的破口伸入，丝袜撑起他的手指的形状，原本就损耗的丝袜在暴力之下被撕裂出更大的口子。
然后他那被称赞过漂亮、却在梦里邪恶万分的手指继续深入，卓斐看到自己揪住了周有梦的裙子的边角，手指稍稍施力，彻底弄坏了她脆弱的丝袜。
梦里的自己简直把怪力作用到了瑟情的极致，连平时无气力的温和声音都变得沙哑暧昧，仿佛隐忍了巨大的情欲。
卓斐听到自己问：“周有梦，你是喜欢我吗？”
——不要，不要这么问！！
卓斐绝望预感到梦里会发生什么，周有梦的回答就是导火索。
他陷入了罪恶且甜蜜的梦魇。
因为周有梦柔情似水地回答：“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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