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有心插柳 无心栽花

春梦无痕，良觉易醒！
  空压、狂风由岩海逼迫而至，扰了二人的轻梦，惊了恩爱的幻觉。
  几十米外，岩海中，二代代身黑色罩袍翻卷不息，袍冠已褪，玫美的丽容迫着肃人的杀意，仰空而视！
  身侧虚空悬浮着如被人公主抱的少司命，心脏部位洞穿如拳；小腹正中空腔如盆，仅余双腰皮肤牵连；右大腿上部存着一个比心脏部分还大的孔洞；全身上下染满红、黑的色块；似肤似衣的外体多处向外翻卷。
  “老婆——”郑风华松开怀中的罗蒙蒙，高喊一声冲向岩海！
  “嗵~~卟嗵~~”罗蒙蒙一脚踢在郑风华的腿弯处，郑风华毫无思想准备便双膝跪地，十指刺入地面。
  “你忘了不久前，自己为啥差点被一脚踢死了？还敢放肆，还是在代身面前？而且，这是大司命，连人都分不清，还‘老婆’，哼！！”罗蒙蒙心中暗想，还怕这么做的用处不大，也一同跪下。
  “三龙！我命你龙族全族出战，剿杀‘河洛星系’！三日为期接战！七代龙王为锋，毁星破阵；三至六代龙王驻持我设下的‘弑天阵’四柱，不许一尘一埃逃出；你三龙御百万龙兽寸毁诸星，许死无生！”二代代身没有张口，但这金石之鸣却是吓坏了郑风华。
  “为了我老婆，要强拆一个星系，而且要全拆成砖碎那种，最重要的是：一个活口不留？”郑风华虽然也想报复，但自问自己的思想是达不到这么狠且绝的高度的！
  二代代身说罢，将大司命的身体缓缓放入岩海，郑风华这才松了口气：“老婆应该是死不了！但这仇，必须得报！先弄清楚情况。”
  “你只洗炼了身体？得了圣祖赐物？‘四维’门未入，圣道未悟，道法未识，斗诀未领，人间科技之本原未透？废物！这些天你干什么了？”二代代身这回是冲着罗蒙蒙张口大骂的，搞得罗蒙蒙眼泪又忍不住流下来了。
  “本来就是八个里唯一的女孩，又是最笨的，少司命说的又太过玄幻，您老人家又不亲授，我咋会？”心里委屈，却不敢反驳，只能流眼泪。
  “今日夜幕之前，你若不能赶到‘地守星’接执大司命并驻守3日，我让他——身死魂灭！”二代代身的绿杖不止出现了，还指向了郑风华的脑袋。
  “嘎？？哪跟哪啊？她学不会，关我什么事？大司命？难道不是我老婆少司命？那关我屁事……”郑风华这是无情也罢，专情也好，毕竟那是你“老婆”的身子是不？就算你专心少司命，但这身体被伤了，你也得有所表示不是？
  见郑风华一脸懵，罗蒙蒙拼命地跪拜磕头发誓保证一定立即领会、悟透、掌握、熟练应用云云，二代代身消失不见，应该是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办。
  “啪~”郑风华脸上挨了一掌，这一撑够狠，直接把脑袋给扇的转了90多度，甚至看到了远处的星舰，心尖猛然一悚，竟然有点恐惧感的痛！
  “连招要到了！雪晗老婆啊，你在九泉之下可别生我气呀，这续弦真的太像你了，罗蒙蒙竟然连你的十八连杀技都学会了，否则我也不会守不住清白阿……”心中想着、狡辩着、自我安慰着的同时，习惯性地开始躲闪。
  “老婆？？！你喊谁？！！”罗蒙蒙见郑风华竟然连躲十七下，这火还就上来了。
  “本来就没舍得用力，毕竟这胳膊还吊着呢，可你竟然全躲开了，还不吱声，不哄我！还敢想着旧爱！！！这婶是绝对不能忍的！”一记正踹便正正地踹在郑风华的前胸口。
  “卟~”垫着断臂的郑风华，躲完了“原配”老婆发明的“十八杀”正欲开口解释。结果，断臂粉碎了、舌头咬破了、人飞了……
  “呀，哈妮，你怎么样……”见弱鸡郑风华被自己踹出了血，罗蒙蒙不自主地高声喊着扑了过去，查看情况。
  “没事，就是咬破了舌头，你不用管我，这离天黑还有不到10个小时，你要是学不会，我就没了啊……”郑风华忍着痛，乌里乌噜地说道。
  “哇~~我不是故意的，嘴痛不痛？你胳膊怎么是软的……”罗蒙蒙只看到眼前，压根儿没想10个小时以后的事儿！
  “二代代身说的‘四维门’是怎么个说法？”郑风华嘴上说着，心中想的却是：“她肯定不会把你怎样，可我就没机会了啊。这火爆的眼前，我可是只暴力了一次，还没正经享受呢！当然，还有一次是自己意识不清，所以不算！”郑风华是真想保住命。
  “就像你那样，四处胡乱闪现！”喊来郑氏兄弟将郑风华抬至星舰，注射了郑风华自己合成的各种断骨固化剂，又给注射了各种止血消肿和消炎止痛的药液，再将他胳膊彻底浇固好，罗蒙蒙才肯回答。
  “你真不会？”
  “本来就不会，谁知道你是怎么弄的？”
  “你试着用眼睛以直线的方式平面定位一处目标；在脑袋里构筑一个以‘你和这个目标’为核心的三维空间想象图；然后再在这个想象的空间里试图操纵那个自己的身体发力，你就过去了！不过，这与‘四维’有什么关系？”郑风华将自己的闪现感受说了一下。

  “……不行啊，没有任何感觉……”罗蒙蒙见郑风华在思考，自己尝试了得有半个小时。
  “停、停、停，我大概想明白了，你学习成绩咋样？理科好不好？”郑风华抬头看着急得四处转圈，双眼都快成逗鸡眼的罗蒙蒙，连忙起身制止。
  “啥理科？学习？还成绩？哦，都说多少次了！再生人是植入记忆的，记忆就是知识库，各种各样的库，为什么要学习？考试倒是有，但不考文化课啊，考新研技术应用，考即题研究，考单体打斗和战争能力……”罗蒙蒙有点激恼，这时候你问我学习？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急，如果是搞科研，哦对，你还是负责人，那就好办了。你现在把全部的空间物理学、高等数学等等基础理论学科的记忆都调出来，我说，你听，如果我说的不对，你就帮我纠正，因为我就是想象的，而且我的时代的科学理论相比现在应该落后太多，何况我不是学神！不确定我设象内容的准确性和客观性……”郑风华简单整理了一下大脑中的各种想法。
  “咱们先从组成一、二、三维的‘点’说起，老婆要是在就好了……哎呀，你又打……”
  “你再叫别人老婆，我打死你！”
  “因为点什么啊？那本来就是我老婆啊？”
  “你以后只许管叫我‘老婆’！其他任何人都不行！张雪晗也不行！回忆的也不行！”
  “祖圣二字都不尊冠了？”
  “我管她什么祖不祖，她是你前妻，而且已经没了！我是你准现妻，而且，是且只能是唯一的！所以，我才是‘老婆’！”
  “咱们还是说‘点’吧！”
  “啪！”
  “不叫老婆，你就去死吧！”
  “老婆，咱们一起讨论‘点’吧？”嘴上这么说，心中却在想：“我只是管你叫了‘老婆’，可没答应只管你叫‘老婆’，雪晗老婆呀，你在哪啊？这鬼地方连一起探讨知识的人都没。虽然，她身材的确比你的好太多，但我还是想你啊……”大渣男！！！
  “点是初始，是无形无状，组成一切基础！”
  “一样，那一维？”
  “无限发散的线而矣——”
  “二维？”
  “面！一张纸，无数无边的张纸！”
  “三维？”
  “可以用立体坐标系，度量标识万事万物的无限空间！你烦不烦啊！”
  “老婆张雪晗啊，你在哪呀？”郑风华心里想念着亲老婆，嘴上却故问道：“四维？”
  “不知道！！！！！！知道还问你？”
  “我说，你听！”
  “有屁快放！”
  “第一：‘点’构成一切，包括直线、纸面、坐标系，但是以‘点’为基础的一切都是无限延展的！原因是‘点’本身的特性！所以，我们设‘四维’也是由点组成的，且具无限扩展性！”
  “第二，‘点’无形无状，但是，由它所组成的‘线’虽无限却有实性，‘面’虽无边却有局限性，‘三维’亦是无际却有具体性。可推得，每一后维皆是对前一维的承继和独立，再乘以‘无限性’之后的组成。那么‘四维’是不是，就应该是一个个独立的‘三维’以无限性组合后，形成的‘以某种无限性却有某种规律性限制的空间或者存在’？”
  “第三，在此逻辑性推论的基础上，‘四维’的具体形态应该是我们能看到的、感知到的、探测到的一个个能以三维度量的实物、空间或这类种种的堆栈，且是无限积聚式的组合状？”
  “第四，你知‘点’是无形状的，包括‘线、面、三维’在内，本质上都是无限的，甚至可以说是根本不存在的。只是人类因存在于这个‘三维’之间，故以‘点’为初始，认知性地推论、概念性地定义了一、二维，并以人类的实践经验拟定了相对统一的度、量、衡。导致我们的思维被固化于能够准确测定的、局限的、所谓的‘三维空间’之中。比如你‘眼见’之外仍有万物！”
  “第五，受限于度、量、衡，人类只是误以为我们已经完全认知并掌握了所谓的‘点、一维、二维、三维’的这个世界。但其实，恰恰相反，我们根本没认知它，只是在‘这儿’生活罢了。从极端的角度讲，这个世界甚至完全不存在！比如零点三的无限循环，或者圆周率，虽然事实上在空间中就存在着这么一个点，但你永远无法准确地找到它，因为在以数字为度、以数学为律的人类探索里，这个点就不可能被最终计算出结果，所以才被迫发明了‘约等于’符号！而圆你能画出来，三尺一米的实物你能摆出来！”
  “结论：二代代身的‘索魂咒’其实就是‘四维’的门！”边说边陷入冥想状态的郑风华已然悟觉，自己正身处‘四维’之中。
  “明明他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能听清楚，但合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就听不明白了？为什么我一个活了1500年，拥有1万年人类知识库的高知女神、成熟少女组合不出一个仅活了5天不到的‘弱鸡’说出的字组或句段？为什么现在的他那么帅，那么高大，那么风流倜傥……”郑风华的这千八百字，轰得罗蒙蒙是外焦里嫩！
  “我维万象，万象向我；万象维我，我为万象？”郑风华回忆起中招时的痛苦，而下意识地吟喃出这句法咒后，忽感心似胞裂，以圆点崩散。无数光芒中，一粒似心脏形态的细胞体拖着大于本体万倍的一束光丝击中一处阻碍，竟然在发出‘轰~’的一声后无息湮没。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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