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沦为猎物

第二天下午可儿直奔那间教室再次确认，他们到底想要什么？她没有相机拍摄记录，但通过反射原理，可儿看到了他们上传视频和图片的网址，记忆力绝佳的她，看一遍就将网址烂熟于心。晚自习下课后她溜进学校后面的黑网吧进行验证——果不其然是个色情网站。截止目前网址是一个线索，还需要证明是宋宇他们上传的才更具说服力。

        经过连续一周的观察她发现，宋宇每周三、周四、周日晚上会去那里，而且每次跟着去的女生都不同，女生们的身材体型相貌差别很大，唯一的相同点——都是未成年。当下最好的办法要么找到当事女生出来作证，要么把这些都拍下来。

        宋宇的爸爸是公安局局长，估计女孩们会迫于宋宇的淫威闭口不谈，还很有可能追查到她身上，拍照片的话目标太大，而且晚上光线不好，加上她观察的角度拍不到宋宇的正脸，更关键的是她没有相机。如果如果能把他们拍的照片偷过来的话那么一切就变得很简单。

        第三个星期的周日晚上，她假借肚子不舒服向老师请了假，然后溜去角楼，奇怪的是那天晚上角楼里面什么都没有，她只好悻悻离开，但现在回教室她又不想，便直接回了寝室。

        周五本就放学比较早不用上晚自习，直接回家她还是不甘心。可儿想拿到证据，告诉老师，也想告诉罗紫欢，宋宇到底是个怎样的混蛋！

        红色的书包一跃一跃的逐渐消失在主教学区，昏暗的角楼与斜阳相依，乍一看还有点儿凄美诱人。

        偶尔的过堂风吹散她的短发，静静躲在四楼通向楼顶的拐角处，等待着会不会有人来，她必须偷到底片。可等了半个小时，天慢慢暗沉，她正准备放弃离开，忽而听到楼下有脚步声，她以为又和之前一样四到五个人，但是从脚步声分析，似乎只有一个人。

        宋宇打开教室门，一个人走进去，她在暗处可以清晰观察到，没敢现在靠近等，只是静静的等待机会，过了十来分钟宋宇终于走出教室，好像去了卫生间。她赶快跑进教室，想从他的包里找到相机或者底片，翻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

        空气变得焦灼，珂欢翻找的双手逐渐不受控制，仍要强装镇定注意门外的动静。宋宇在窗外静静的紧盯她的动作，眼底泛起猩红，嘴角的笑意变得肆虐猖狂，恶狠狠的盯着慌乱的女孩。

        突然，门被从外大力踹开，她的呼吸仿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夺去，沉闷惊恐，肆意流窜，双腿发抖难以站稳，紧紧抓住身边的桌子以免自己摔倒。

        “我的好表妹，找什么呢？来，告诉表哥，表哥帮你找找。”一步步地朝她靠近。

        脚底像是被粘住一般，她再也动弹不得，宋宇走到珂欢面前微微弯下腰摸了摸小巧的脸蛋，可能是太冷也可能是太害怕，珂欢鼻尖泛红，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宋宇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擦拭，虔诚又贪婪。

        “珂欢，哭什么呢？是害怕吗？嗯？你不会以为我刚刚才发现你的？三周前的周日傍晚，你是不是在门口偷偷看来着？”

        珂欢没有说话，不住的摇头。

        正在轻笑的宋宇突然捏住珂欢的下巴，眼神里的玩味儿变得狠厉。

        “珂欢，不乖，你说谎！我记得你下楼的时候摔了一跤跑回教室的时候一拐一拐的，我可心疼了。现在腿好点儿了吗？我太喜欢太熟悉你了，一个背影足矣，不会认错！”

        “表哥，你放手，疼。你认错了，不是我。”珂欢摇头乞求，死不承认。

        “呵，死犟。”宋宇松开手，坐在一旁的桌子上，一把将陈珂欢拉到自己面前少女的身躯紧紧贴着自己，站在桌子旁边。

        “珂欢，还是不听话，那天之后你经常来这，以为我不知道吗？这栋楼你知道为什么被称为鬼楼吗？谣言是我传的，来这儿的没有一个好下场的。你知道为什么这几周没人找你麻烦吗？我安排的，你可太高估自己了。自作聪明的傻姑娘。”

        “表哥，我错了，你放过我好吗？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陈珂欢拉着宋宇的衣袖不断恳求。

        “这才乖嘛~想要我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个有条件。”

        “什么条件？”

        “看了三周了，不知道你都学会了没？我想你这么聪明应该早都学会了吧，嗯？脱衣服，取悦我，说不定我心情大好就放过你。否则，我不会再帮你，你知道的太多了，想要除掉你的人不在少数。你应该能猜到姑娘们不会让你有机会说出去的，还有靠这个赚钱的也不会放过你，凭你应付得了吗？”说罢盯着比自己矮一头多的姑娘，戏虐之意加重，威胁强迫溢于言表。

        “表哥，可以不要这样吗？”她紧紧拽着自己的校服。

        “不可以！放心，现在我不舍得碰你，等你长大点儿，我娶你回家，不会像姑姑一样欺负你。我会好好宠你，只疼你一个人。”语气温柔像极了情侣间的呓语，说罢还揉了揉她的短发。

        “表哥你疯了！你是我表哥！这是□□！”珂欢恐惧气愤，声线颤抖，不停拍打宋宇反抗。

        “什么tm的表兄妹，你是抱养的，和我没有半点儿血缘关系，怎么不能和我在一起？反正以后也是要嫁人的，嫁给我有什么不好？”氛围更加紧张。

        “你混蛋。”说着珂欢挣脱宋宇的控制朝门外跑去。

        “记住！你今天出去了，就想好被他们折磨死的后果！”如同魔鬼一样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畔。

        臣服，屈从，跌落。

        迷路的小猫走进暗黑深林，大雾四起小鬼喧哗，奋力奔逃，精疲力竭，灵魂离散。

        珂欢停住脚步，她，别无选择。关上门后折返回到宋宇身边。她万没想到从始至终自己都是宋宇的猎物！无论何种方式终究还是逃不了，在这场角逐中她永远是被欺压的一方。

        天色暗沉，夕阳亲吻苍茫大地，不舍告别，星月一同翘班，漆黑笼罩明媚，徒增内心的恐惧。亘古伊始人类对于光明的向往仿佛早已融入基因。

        欢乐的校园此时安静无比，走廊里的夜风缠绵交织，不眠不休。楼角的一间教室灯火通明，如高阁明月被衬得凄凉梦幻，厚重的窗帘压制住光线不肯放过一缕。

        宽松的校服上衣跌落于粗糙的水泥地，多像洁白的山茶花被□□丢弃于泥泞的土地里。纯粹沾染了忧伤，眼泪沦为最后的陪葬。接着鹅黄色的薄毛衣奔赴“那朵白山茶花”，白色打底印有小熊图案的秋衣在寒风里颤巍。青春期刚刚发育的少女算不得风姿动人倒也亭亭玉立，宽松的秋衣将她曼妙的身躯包裹。陈珂欢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双手环抱住自己，眼泪不停的滚落，脚下的校服已经有小片湿润同冰凉的地融为一体。

        “继续，哭什么哭？把眼泪擦干净继续脱，我满意了会叫停的，珂欢乖。”恐怖的声音不绝于耳像侩子手一下一下的剜她的心。宋宇未被眼泪打动，神色晦暗的坐在讲台后的桌子上，内心的征服欲得到极大满足。他看中的猎物从没有逃跑成功的，陈珂欢怎会例外？面带猖狂不屑的笑更加肆无忌惮。

        珂欢紧紧咬着嘴唇晶莹的血滴偶有冒出，铁锈味儿的血液充斥口腔。她寻不到救赎，或许从此刻起她会无比憎恨这个世界，她恨所有的一切，恨她的亲生父母，恨她现在的家，恨学校，恨所谓的同学，更恨自己的存在！为什么她生来要被如此践踏！为何活得卑微低贱！她从未渴求过被偏爱，只求能得到些许温柔和善意，可为什么那么难？她竭尽全力的去讨好所有的人，渴望不要被抛弃，被偏见，又换来了什么？抛弃，偏见，欺辱，谩骂，折磨

        沉寂的教室偶尔传来呜咽声伴随着衣服的滑落，她从来都不坚强，所有伪装的不在乎，平静，不过是自我安慰的方式。明明敏感脆弱仍旧要强迫自己扮演好别人欺负不了的样子，太累太累

        用“坚强”这个词去赞许一个人多少有点不妥，如果可以没有人愿意承受疼痛从而成全别人口中所谓的“坚强”。

        漫长的折辱，陈珂欢的自尊骄傲天真被一点点撕碎，连同呼吸一并被丝丝剥离，独剩躯壳，一副供他人欣赏的美丽身体。

        恶俗的荒诞染指神圣的校园，魔幻凄凉。

        宋宇似在欣赏绝美的艺术品一般，洁白无暇的肌肤在灯光的映衬下竟有点儿发光，黑色的短发与之形成鲜明对比。匀称的身材比例恰到好处，他有点理解喜欢少女的客户了，果然够美。不容玷污的美好达成极致的视觉享受和心理满足。最大程度激发隐藏在体内无法遏制的□□，破坏欲以及占有欲。他慢慢靠近伸手去触碰感受，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要占为己有！

        珂欢全身都在发抖，眼泪滴落的速度不断加快，不停的砸在宋宇的手上，企图唤回他的理智，仅剩的良知勉强令她感到了怀里女孩的恐惧，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将女孩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抱住女孩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精致而可怜的小脸映入眼帘。

        浸水的双眸，鼻尖通红，脸颊像是被水洗过一样。宋宇伸手从包里拿出纸巾给她擦干净。

        珂欢以为终于都结束了，颤微的挣脱他的束缚蹲在地上快速捡起地上的衣服胡乱往身上套，不料被宋宇一把抱住。

        “陈珂欢，你要记住你的身体我看过了，所以你是我的了！以后不准和其他男生走得近，否则，我会不客气。任何时候只要我找你，必须来，听到没？”湿热的气息在她的后颈盘旋，无法摆脱。陈珂欢点了点头，双手用力掰开环在腰间控制自己的身体的脏手。

        穿衣的过程匆忙急促，宋宇跟饿狼一样守在一旁，死盯不放过任何细节，等女孩穿戴好出去，他从讲台的后面取出相机放进包里，又将之前公用的相机摆回原来的位置。关灯疾步追上女孩，拉住她。

        “学校大门早锁了，跟我来。”陈珂欢挣脱他的手，要一个人走。一向脾气不好的宋宇不由分说地将她抱起来穿过角楼后面已经裂开地栅栏，离开学校。

        “珂欢，你最好听话！今天的事还有你知道的都必须烂到肚子里，否则你会为此付出代价，谁也救不了你。”车子在夜晚的马路上飞驰，警告声早已随风四散，坐在副驾驶的陈珂欢一言不发，脑袋低垂。宋宇以为自己的话吓到她了，正想着捏捏她的小脸逗一逗缓和缓和气氛。于是一手握紧方向盘，一手伸向珂欢的脑袋，指尖撩过遮在面颊上的短发掌心贴近冰凉的肌肤，一片湿凉，他顺着脸颊摸下去察觉她的脖颈亦布满泪痕，这得哭了多久？从未发现他的小表妹这么能哭，在他的印象里珂欢对任何人都不亲近，永远一副平静的样子，受欺负也好，被表扬也罢，从不表现出任何的不满或者其他情绪，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哭，突然有点儿心软，今天做得确实有点儿过但他不后悔，珂欢必须属于自己，无论早晚！

        他知道现在送珂欢回去肯定会被姑姑骂，想带珂欢回自己的住处，谁知这小妮子死活不答应，几度要从车上跳下去。宋宇没办法怕真惹急这小妮子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勉为其难的妥协。

        把珂欢送到大院后他没走站在一处僻静的树荫下观察楼上的动静儿，果然不出他所料姑姑把珂欢赶出家门，他正想上去找姑姑理论，但怕姑姑告诉爸妈，只能在黑夜里紧盯眼前的一切握拳发怒，身边的香樟树无辜挨了两拳。珂欢可可怜怜的背着书包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早和自己走，到他那住下这会儿都能休息了也不必遭一通辱骂，她图什么呢？宋宇不住腹诽朝楼道走去，恰巧看到位好心的邻居领她回了房间，才收回上楼的脚放心开车回家。

        图片播放至此林哲将手里的水杯狠狠放在桌上，声响沉闷巨大，但故事远不止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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