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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云麾将军盛明弈


朱雀湖上,一艘画舫排开重重巨浪,在满湖花灯中缓慢穿行。

        盛明弈一直不懂,这般的节日有什么可过的。不过是比之寻常,王府外的天上多了几簇烟火,必须出席的宫宴多了几场罢了。

        当两名好友得知他如此不开窍的想法后,便说什么也要带这位一根筋只晓得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的云麾大将军出来见见世面。

        实则,却是猎艳。

        但无奈美人有意,将军无情啊。

        去了好几个场子他均是兴致缺缺,佳节难得,几人不愿就此打道回府,便只好寻个清净地来朱雀湖上游湖赏灯。

        三人百无聊赖,索性聚到画舫甲板上饮酒闲聊。从天南到海北,从诗词歌赋到日月星辰,无所不谈,权当解闷。

        江瑞帆仰头饮尽杯中梨花酿,细品后深呼一口气,赞道:“好酒。”

        陆敬文也颇赞成:“秦王殿下下江南过泸州顺手带回京的,确实好酒。”

        说到盛明弈,江瑞帆便开始摇头:“唉,本公子原以为今日能带这木头开开窍呢。谁成想……”说着他便自然地从身旁又取了一坛桃花醉,利落地掀了酒封。

        动作熟练,很是不见外。

        “早说这小子对女子不感兴趣了,你还偏不信邪。以为人人都是您江大公子这般的风流多情种子呢。”陆敬文坐在他对面,调侃他道。

        “哟呵!”

        江瑞帆有些醉了,所谓酒壮怂人胆,他听罢登时便大呼小叫,生怕那倚着雕花栏杆的男子听不到。

        “袖招楼那些个姑娘可是个个赛过西施貂蝉,那身段……”江瑞帆边说边回味似地摇着脑袋重重“啧”一声感叹,“这都没兴趣?”

        “明弈兄该不会有什么难言之隐吧……敬文,咱两很危险啊。”

        那被点到名的少年湮没在阴影中,只余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轻搭在栏杆上,指尖捻着白瓷酒盏,阑珊灯火辉映,透着如玉般的温润。

        他不知在瞧什么,提着酒壶往杯中添了点酒方才侧过身来看着江瑞帆道:“江兄但凡是有点自知之明,都不会有如此担忧。”

        江瑞帆:“……”

        陆敬文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丝毫不顾及江瑞帆的感受。

        果不出他所料,江瑞帆在打嘴仗这方面,从来没在盛明弈身上讨过好。

        江瑞帆吃了一瘪,郁闷极了。只好借酒消愁,泄愤似的往肚里囫囵倒了一壶梨花酿。

        反正酒是盛明弈的,索性就以这种方式报复他!

        盛明弈不见有什么反应,陆敬文见了倒是啧啧摇头:“山猪吃不来细糠。”

        江瑞帆:“……”

        手里的酒突然就不香了。

        他有些愤懑,赌气道:“陆敬文你等着,小爷明日便同我姐说你欺负我,有你好果子吃的!”

        盛明弈和陆敬文笑而不语,显然对江瑞帆这种小孩子的耍赖行径司空见惯。

        但说来他二人毕竟虚长这小子几岁,让着点他也是应该的。

        于是陆敬文温柔一笑:“正好,你姐姐近来正向我提起你在国子监逃学一事,你若愿主动去寻她,也省得她多费功夫,整日跟逮猴一般逮你。”

        江瑞帆:“……”

        “嫂夫人一向温婉贤淑,也只有在与江兄有关的事情上,显得冲动了些许。”盛明弈状似感叹一般,又不紧不慢地补了一刀,“也不知江兄,能否逃出生天啊。”

        江瑞帆:“……”

        沉默了半晌,似乎回忆着往日非人的折磨,江瑞帆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嘟囔道:“本公子惜命,你们赢了。”接着他又对陆敬文道:“真不知你当初看上我姐什么了。”

        提起自己的夫人,陆敬文敛着眉眼,唇边带笑,轻声道:“长得好看,性格也好,我喜欢她。”

        江瑞帆不屑道:“嘁,谄媚,你就是怕我同我姐告状。”

        虽江瑞帆从未这样说过,但他心中却十分庆幸,姐姐嫁了一个爱自己,自己也爱的人。

        “诶……”江瑞帆神神秘秘道,“听说那个沈清芸回来了。”

        “谁?”陆敬文问。

        盛明弈也朝江瑞帆投去好奇的目光。

        “就是左相那个在凤阳老家呆了十几年的女儿。”他解释道。

        见陆敬文和盛明弈还是二脸茫然的模样,他“哎呀”一声,“就是梁景深那小犊子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噢……有点印象。”陆敬文凝眉深思。

        江瑞帆抿了一口酒,半醉不醉,“听说这个左相嫡女不输她那个京城第一美人的妹妹,啧,真想一睹芳容。”

        “竟是听说,便不足为信,世人皆道秦王盛明弈青面獠牙,面目可憎,你自己看看那小子,不是人模人样的。”陆敬文笑道。

        “这倒也是。”江瑞帆也乐了。

        聊了半晌,陆敬文突然想到了什么,状似不经意地朝盛明弈道:“听说,南荒近来又不安分了。”

        那半明半暗的光里,盛明弈颀长的身影依稀可辨。

        他眺望着远处,似乎在看湖面上驱散夜色的河灯,又似乎是在看着岸上如织的人流:“是啊……从来就没安分过。”

        语气很淡,听不出一丝情绪上的起伏。

        江瑞帆闻言顿了一下,望向盛明弈:“什么时候。”

        “九月初十。”

        “这么急?”

        江瑞帆脱口而出,旋即意识到了什么,又缄默不言。

        他记得,盛明弈曾说过:沙场之上的刀枪剑戟,远不及朝堂之上正人君子们的手中笔口中舌来得伤人。

        相识多年,江瑞帆亦深知若非盛明弈自己同意,便是今上也差使不动他。远离纷乱,于生性洒脱的他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然此去南荒势必凶险万分,内患外忧,江瑞帆又如何能安心好友身处险境。

        秉烛辉煌,气氛渐沉。

        陆敬文却不以为然,笑着对着盛明弈高举酒杯道:“既如此,那便预祝盛将军,旗开得胜,早日凯旋。”

        出征已然是定局,想来过几日上朝圣上便要下旨了。

        陆敬文也并不是不担心,但盛明弈铁了心了要去边地远离朝堂纷争,他二人劝又劝不动他这个死心眼,索性便祝他早日凯旋。

        再者,大昭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云麾将军,又岂是浪得虚名。

        江瑞帆亦懂陆敬文的意思,便不再多言,也添了酒,举杯道:“旗开得胜,早日凯旋!”

        盛明弈也笑了,对着二人举杯:“那便借二位吉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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