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危险来临
“啊!”突然,一道黑影从墙边的璎珞柏上“咻”地一声跳了下来,吓得林茶退后了几步。不是,这人不是应该蹲在林酒的厢房屋顶上吗?怎么出现在这儿了!
玉溪见来人一身黑衣,面上蒙着黑布,来者不善,戒备地护在林茶身前。
“二爷,是昨日那位林三小姐。”隐在璎珞柏后的杜伽对晏二爷说道。
刚一踏入此处,他便听到墙瓦上细微的脚步声,原以为是冲着他家二爷来的,便带着二爷隐在此处。谁知道这人是冲着杜家三小姐来的。
晏二爷不动声色,淡淡地看着杜茶与来人的对峙。一个闺阁小姐引来了杀手,不是情杀,便是政斗…
杜伽看晏二爷没有要帮这位杜三小姐的意思,也收回了目光继续注意着前方的动静。
李役看着被婢女护在身后的女子,打扮得很精致,模样也和小姐给他的画像极像,又是冲着那边厢房去的,肯定就是小姐说的林酒了。
既然在这里遇到了,那就在这里动手吧,厢房人多,容易闹出动静。
林茶看这人蠢蠢欲动,心里有些怯意。这条路是去回厢房的必经之路,也不知陆佑安什么时候来…
“你想要做什么!我告诉你,我可是户部尚书家的小姐!”林茶压住心里的惧意,镇定地说道。
“找的就是你林二小姐。”李役几步上前掀开了玉溪,将玉溪掀到在地。玉溪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又被李役重重地踹倒,昏迷了过去。
林茶拔下头上的簪子对着李役,“我知道你是谁派来的。”
此话一出,李役顿在了原地,自家小姐交代此事时,只有他和小姐的贴身婢女在,林酒怎么可能知道,定在诈他。
“林二小姐莫要胡话。”说完便右手劈掉林茶手中的簪子,扣住林茶的肩膀。
晏华清见林茶完全被挟持住了,准备示意杜伽去帮忙,不想林茶接下来这句话让他起了疑虑。
“你若不想给你李二小姐惹麻烦,我劝你最好还是住手!”林茶大声呵斥道。
李役没想到她是真知道此事,顿时愣在了原地。
“林三小姐是在诈此人?”杜伽疑惑地问道。
晏华清断定地回道:“不,她是真知道。”声音中气有力,看似心里有惧,实则更多的是有恃无恐。她知道背后的人是谁,甚至知道此人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有意思…有意思…
李役心想府中出了叛徒,如今还是不要承认此事为好。“胡言乱语!”说完便要扛起林茶。
晏华清看此人恼羞成怒竟要掳走林茶,便抬手示意杜伽。杜伽正要冲出去时,却惊响一阵破空声。一支袖箭破空而来,扎穿了李役的右臂。
林茶算准的倚仗来了…
“走吧,她有人救了。”晏华清转身离开,朝着另一条路走去。
林茶悬起的心终于安了下来,陆佑安终于来了。李役见来了人,连忙扔下林茶逃命。
陆佑安上前扶起林茶,“长缨,追!”
“不必了!”林茶阻止道,这李役还是要活着回去复命的好,不然她埋下的种子可不好发芽了。
长缨立在原地,向自家公子请示。陆佑安看了看林茶,然后点了点头。
“三表姐,你可还好?”陆佑安仔细打量了林茶,见除了发丝有些凌乱,倒是没受什么伤,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我倒是没事,就是玉溪怕是受了伤。”林茶赶紧扶起玉溪,玉溪被踹了好几脚。
陆佑安又让长缨背着玉溪,自己扶着林茶回厢房。
“你怎么惹上了这等麻烦?”陆佑安拧眉问道。
“不是我惹上的,是二姐姐。”林茶无辜地回道。
“二表姐!?”
“那人抓我的时候,唤我林二小姐。想来是把我错认成二姐姐了。”
陆佑安沉思到若是林父的政敌,想要抓林家的女儿威胁他,那就不会专门让人抓二表姐了。那只能说明不是冲着林父来的,是专门为着二表姐来的。
二表姐一个闺阁女子,足不出户,难得出行一次也是跟着长辈来的,还能惹上什么麻烦…陆佑安回想着林酒最近的行迹,突然眼底略过一丝暗芒,一张矜贵的面容浮现在脑海。
“我就说让二表姐不要与他过从甚密,迟早要出问题…”
林茶蹙起好看的眉头,问道:“谁?你说谁?”
陆佑安唇角绷直,“宁王殿下。”
林茶闻言拉开了与陆佑安的距离,认真地看着陆佑安:“你还没有对二姐姐歇下心思?”
陆佑安看着林茶不语。
长缨背着玉溪,原本走得好好的,两位主子又突然停了下来,氛围还有些奇怪,他只好缩在墙角,努力让自己的存在感变得不那么明显。
林茶偏头道:“长缨,你先带玉溪去找道观里的师父,为玉溪诊治。”
长缨急忙应道:“是,三小姐。”三小姐明显有话要对小侯爷说,他还是少听为妙。
等长缨的背影消失在尽头,林茶才转过身看向陆佑安:“陆佑安,你和二姐姐有缘无分,还是趁早抽身为好。”
她还是第一次这么唤他,认真而郑重…还是在劝他不要醉心于其他女子,或许宋朝声说的是对的…
陆佑安问道:“为什么?”
“因为二姐姐不会喜欢你的。”林茶认真地分析道,她今天一定要把陆佑安说开窍,以绝后患。“二姐姐自幼作为长姐,从她知事起就在照顾我和你,越是这样过于懂事的女子她往往越想要被呵护。所以像宁王殿下那样沉稳矜贵的人才是姐姐心中所向。”
陆佑安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她也是家中的长女,她在外从来都是端庄的,只有在父亲面前才会露出小女子的娇憨…
林茶觉得陆佑安有些落寞,心里又过意不去,于是她安慰道:“像你这样郎君,该是许多天真烂漫、从小备受宠爱的小女子心爱的…”
陆佑安闻言,耳根有些发烫,林茶平时看着娇弱羞涩的模样,怎么说起这些来,一点也不矜持,如此明目张胆地明示他…
他紧张地右手握拳置于唇前,咳了几声,缓了缓道:“行,我知道了,先送你回去吧。”
也是,还是早些回去,不然林母又该担心了,还要告诉林父一声,最近加些人手保护林酒…不过,陆佑安到底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她说完后,他就一直避着她的目光。
林茶又偷偷地瞥了瞥陆佑安,面上若无其事,手却紧紧地攥着,她还是不要问了,换个事说吧。
“昨日,我在道观里见着陆侯爷和关姨娘,却没见着你,我还以为你不会来玉溪观呢?”
陆佑安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很是不适,闷闷地解释道:“每年中元,我都会来玉溪观为母亲上香点灯。”
林茶点了点头,她也知道陆佑安和这个关姨娘很是不对付,但她想到昨日关姨娘的话,她很是不明白,人人都说关姨娘是个心机沉的女子,可她看着不像…
“昨日,关姨娘同我说了些话…”
林茶话还未说完,陆佑安却反应激烈,语气迫切地打断了她:“她同你说什么了?!”
林茶被吓得一愣,陆佑安也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闷声解释道:“抱歉,是我失态了…你不知道关棣棠心思深沉,是个未达目的,极其隐忍的人,我是怕她会算计你。”
林茶弱弱地回道“她没说什么,只是说我像她一位故人…”
陆佑安拧紧了眉心,眉宇间尽是厌恶。“她嘴里就没一句真话,…当年母亲初到北疆时与关棣棠不过是泛泛之交,后来元关逢难,母亲救了她后,她就提出要与母亲义结金兰,时常到将军府来同母亲说话。我原以为她是真心感激母亲的救命之恩,谁知道这不过是她接近父亲的计谋罢了…”
“母亲丧期刚过,她就成了父亲的姨娘,还被带回了京城,她换去了从前的红衣,穿上了母亲喜欢的素色,熏上清冽的雪松香,还将住在侯府里的院落打理的和母亲在将军府的院落一模一样,种着雪松、西湖柳月、绿云…”陆佑安拢在衣袖里的手死命地攥着,话语中有些哽咽,他从前是真心认关棣棠的…
在陆佑安的话里,关姨娘是个心思叵测的人,为了成为陆侯爷的女人百般算计,可林茶却总是觉得有些违和感…或许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只是没有看透关姨娘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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