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醒来
怀夕身体终于呈现出血色,但面貌体态与之前大不相同,眉心间出现了一只冰蓝色的鸾鸟,一双明媚的桃花眼化作柔蓝色的丹凤眼,鼻梁高挺,浅粉色的朱唇加深了不少,五官立体感有了不少,减少了之前的稚气。
“咳咳,咳……”广白子捂住嘴,鲜血涌在掌上。
“师尊!”木子衿着急上前扶住他。广白子轻声说:“没事,无碍。”
怀夕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广白子用洁净术清洗掉血迹,一滴血珠却从手上滑落,滴在地板上。
怀夕睁开稀疏的眼,撑着床费力坐起来,木子衿连忙上前搀扶,“师尊,子衿师姐。”怀夕说着。
广白子一展愁眉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木子衿递给怀夕一杯水,说:“你终于醒了,大家都担心坏了。”
“抱歉,本不该让大家如此。”怀夕双手握着水杯,把头低下。
“不是不是,你不用这么自责。”木子衿双手摇晃着。
“既然没事就好好休息,把身体调养好,别的事不用担心,为师还有事在身。”广白子说完起身便消失不见。
“子衿师姐,你照顾了我这么久,也快去休息吧。”木子衿没有过多的话,她明白师妹有自己的事要做,多看了两眼也就离开了。
怀夕看着卧榻上的弦杨,目光柔和,眉眼稀疏,露出来醒来久违的笑意,她掀开丝被,赤足下床,望见地板上的血迹,不禁眉头一皱。
她明白,这绝不可能是自己亦或者是小弟的,过去这么几天,不可能不清扫血迹,这只能是刚留下的,在她醒来后,子衿师姐便是一脸愁容,不像是在为她担心,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师尊,想到这手中的丝被捏紧现了皱纹。
把丝被盖在小弟上,赤足走了出去,虽说身体有了起色,外表看起来与正常人一般无二,只有她知道,她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的温度。
怀夕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修士服,走到溪水旁,怀夕双手捧着水,往脸上随意抹了抹。水影中是一个妙龄女子,样貌艳冷,她倒是不惊讶,只是平静地看着,左捏捏,右瞧瞧。
“怎的,都不待见老身了?丫头变得都不可爱了,哎~”翠绿的柳树感觉受到无视,在为自己鸣不平。
“丫头,几日不见,变得清瘦许多,你被带回来的时候,就跟尸体一样,我们可担心了,但好在没事,要是要我知道是谁干的,我一定把他打趴下,看我左勾拳,右抬腿。”
本打算解释的怀夕,朱唇刚开又合上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有人撑腰的感觉真不错。
“看见你笑,我就放心了,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是啊,仿佛回到了从前。”怀夕抬头看向远方。
怀夕刚来那会,属实是个丫头,丝毫不在乎礼节,闯了不少的祸,光着脚丫到处跑,拔掉了柳姥姥的头发,而柳姥姥总是象征性地举柳条,却从不挥下去,怀夕吓哭后,又绞尽脑汁去哄怀夕,真是得不偿失。
山间奏起清曲,鹿鸣溪畔,小女孩一天天长大,手中的桃木剑挥舞着春花夏荷秋叶冬雪,渐渐地少女拥有了第一把佩剑,她眼睛稍眯,嘴角从未降下来,向着山间里所有的生命炫耀她的佩剑,此刻的少女对未来充满期待,有着许多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会悠闲坐在围栏上,摇晃着双腿,与师兄弟一起畅聊未来:“我将来要为民除害,打抱不平,成为修真界的一大名人。”
安崇羽摸摸怀夕的小脑袋,笑着说:“人人都如你这般说,而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人呢?”随后轻微摇了摇头。
“瞎说什么呢,就不能让夕夕有个伟大的志向吗?若人人都像你有这般天赋,谁还会去拼搏呢。”木子衿重重拍在安崇羽头上,安崇羽痛叫一声,说:“你就不能轻点嘛,像你这种野人,将来定是没人娶。”
“你说什么!”木子衿瞪了他一眼,提着剑就朝安崇羽追去,而安崇羽呢,就只能被迫逃跑。
怀夕发呆看着天上的星星,他二人的谈话她是只字未听进去,彼时的少女尚不知未来的路有多坎坷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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