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调戏
两个人各个方面的“重归于好”后，和谐无比地坐在沙发上，深夜谈心。
“小寻哥，一点点都想不起来吗？”
简之寻摇了摇头。
“针孔还会疼吗？”
简之寻摇了摇头。
“头会疼吗？”不待简之寻有什么反应，简之言马上炸毛般霸道地低声威胁道：“你敢摇头？说话！刚才不是说了那么多字儿！不说话老子马上撞死！”
寻大爷好像又看傻子了……
之后，像哄小孩儿似地喉间轻轻发出一声“嗯”。
简之言抱着抱枕向后一倒，败了败了败了，服了服了服了……
“经常疼吗？”
“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相信赵为名？”
“感觉。”
“那你为什么相信我？”
“感觉。”
“那你昨天不是要杀我，现在就信我？”
……
“简之寻？”
“寻大爷？”
“说啊，昨天不弄死我不罢休，今天就信我，我是简三爷，不是简三岁，好吗？”简之言见寻大爷对这个问题闭而不答，便玩儿心大起，老子非得逼你说出来不可！
他最后熟门熟路地上了手，摇着寻大爷的肩膀，磨磨叽叽就是问“为什么”“为什么”。
寻大爷竟然被逼出了一抹浅的不能再浅的笑，但转瞬即逝。
可简之言还是看到了，他一下子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又有些发呆。
实在是寻大爷的笑比昙花一现还难得。
简之寻不知道眼前的简三爷有什么毛病，他站起身往洗手间走去，背后留下似乎无关痛痒地一句话：“我不觉得昨晚是想杀你。”
“……”
呵呵，那你是在跟我玩儿是吗，专掐脖子那种……
简之言愤愤地，站起身就要追，似乎要发泄昨天陪寻大爷玩儿的代价。
谁知寻大爷似乎已经了解了这位疯了吧唧的简三爷的套路，简之言快步追到洗手间门口时，就听见“咔嚓”一声，门被反锁上了。
操！简三爷咬牙切齿地暗骂了一声。
……
寂静的夜，只有窗外的北风还在呼啸。
简之言站在自己房间的窗户边上，抱着肩膀吸着烟。
他望向窗外，眼里是这三年里常有的阴霾。
他的脑中不时闪过一些人影。
良久，他暗自勾起嘴角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
三天后。
简之言和吴盟同志在别墅楼下门口处，看着寻大爷姗姗而来。
这几天，简之言给寻大爷定了一身西装。
他不打算让简之寻脱离他的视线，他得让他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边。但是他每天都要去公司，于是就想了这么个招儿。
鉴于暗杀比吃饭频率还要高的情况，简氏药企全体上下都听说简董事长最近雇了一个保镖。
简之言打算让寻大保镖今天正式工作，西装今早就到了。
寻大爷单手插着兜，另一只手指尖儿勾着一条领带，一步步悠闲地从二楼楼梯上下来。
简之言q悄悄吞咽了一下。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三十一岁的半老狐狸在寻大爷快到眼前时竟先把身转了过去，转得很随意，衔接得很流畅，旁边的吴盟同志一点异常也没发现。
“一，二，三……”半老狐狸一肚子坏水似的暗自数着：“停。”
背后的脚步声果然停了。
马上，吴盟热心地开了口：“来小寻哥，我给你系上。”
没听见寻大爷有什么动静。
三秒后，寻大爷转到简之言身前，也不说话，指尖轻轻一挑，往他眼前一递。
简之言用力顶了顶腮，才压下嘴角那儿要控制不住了的笑，他特别自然又少许惊讶地抬起了眼皮：
“哦，忘了你不会系领带。其实崽子也会，但你都拿来了，本三爷就亲自给你系一回。”
他接过领带，稍微向前了一小步，刚绕过寻大爷漂亮的脖颈，简之寻就垂下了眼皮，似是要看简三爷摆弄。
简之言不知道出于什么奇怪的心理，本想着正大光明地靠近一秒是一秒，慢慢系，争取系个五分钟。
但眼见着寻大爷一副好学的样儿，又再次不知道出于什么更奇怪的心理，他双手麻利的三下两下就打完了一个完美的领带结。
顺手又给简之寻理了理衣领，便抬起一双狭长的眸子，轻声道：“不错，小寻哥，很精神。”
说完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跟着走。
简之言一手插着兜，一手又捂了捂心脏。
余光中看着身侧乖巧跟上来的人，他暗自咬牙又得意地想：“学？学会你是我大爷！”
吴盟同志目睹了全程。
他总感觉，哪里不一样了，又说不上来。
末了，突然一拍大脑门儿，几步追了上去，绕到简之言身前，边倒退边认真地总结道：“老板，小寻哥穿西装，也比你帅一点点！”
说完马上转过身就要逃。
可是很奇怪今天没有随之而来的拳打脚踢。
吴崽子不相信般又回过头，就看见他老板不知道抽哪股疯，竟一脸春风，笑容和旭地回应他道：“我知道啊，他好看。”
吴盟感觉太特么吓人了！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怎么感觉老板像夸对象似的……
“小寻哥，准备好了吗？”简之言站在简氏药企的摩天大楼前，侧过头看了一眼。
简之寻脸上平淡如水，没有看他，但是轻微点了下头。
简之言无声地勾起一边唇角，笑了笑。
两个人大踏步开始了去往董事长办公室的征程。
楼下门口的保安人员照旧在简之言走近时严肃地喊了声：“简懂！”
简之言斜蔑了那面相甚是严厉的保安一眼，便颇为随性地把手插进兜里，没有回应。
那保安走在他之前把大门拉开，简之言顺势就走了进去。
他突然停在原地，连头都没回，只是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
“五秒，不然开了你！”简之言兀自笑眯着眼，又上来了一肚子坏水儿那个劲儿。
结果自己跟着秒针才数两个数，就听身后“咣”得一声闷响，那保安已被简之寻一个过肩摔撂倒在地，胸膛被简之寻的膝盖狠压着！
简之寻眼皮也没眨几下，指尖儿往那保安衣领里一伸，稍微往下一顺，勾出一把小水果刀。
他缓缓地站起身走到简之言身后。
简之言回过身，要多浮夸有多浮夸地叹息了一声：“小寻哥厉害！吓死我了！”
简之寻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简之言，接着像那天撇烟头儿似的将水果刀翻个花，手臂一展，小刀顺着他的指尖儿就落在了几米开外处的一位保洁大叔的簸箕里。
就听那大叔跳了一下脚，惊出一声：“卧槽！”
“噗！”简之言没忍住笑出了声，但他急忙把笑又憋了回去，右手握成了拳抵住唇边“咳”了一声道：“走吧。”
两人一起等在电梯前。
后面一下子过来了五六个药企的女员工，见是老板，便都纷纷脸红地自动隔在了一米开外。
简之言能感受到那几个女孩儿投到简之寻身上难掩激动又兴奋的目光。
他一下子就有些不高兴了，脸拉了下来。
电梯一来，简之言马上踏进去了最里边，简之寻紧跟着进去，挡在他面前。
保镖意识很强，工作很到位。
但是简之言就是觉得跟上来的几个女孩儿，更加直观地肆无忌惮地偷着瞄，他怎么看怎么觉得不舒服。
简之寻就觉得自己得后背被戳了一下，耳边紧跟着响起了闷闷的小声的一句：“你，过来。”
但是没等寻大爷有什么动作，简之言像是等不及似的先绕到他前头，简之寻顺势后腿了一步。
一时间竟看不出哪个是老板，哪个是保镖。
几个小女孩儿被突然窜到前面的公司老大吓得“妈呀”一声，纷纷紧张地叫了一声“简懂”，赶紧把头转过去。
简董事长拉着脸“嗯”了一声。
几个女孩儿去的楼层不高，很快就到了。
电梯门一开，几人躲老虎似地推搡着就往外跑。
有些走神儿的简之言随后就听见身后突然传来了低低的一声：“小心！”
他被简之寻迅速地往侧边一推。
简之言闷哼一声，后背先撞到了电梯侧壁上。接着又闷哼一声，前胸撞到了简之寻紧贴过来的胸膛上。
与此同时，简之寻左手一抬，指尖儿便依次夹住了在电梯门关闭之际，“嗖”得一声被投射进来的三支电子飞镖针。
电梯还在上升，简之言的心脏也随之升到了嗓子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简之言第三次贴近旬大爷的胸膛后，发现那里似乎已不再那么冰冷。
简之言把玩着寻大爷淡然递过来的一支飞镖，强行掩盖了一下自己似乎越来越离谱的慌神。
“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厉害吗，这是专业比赛用的飞镖吧。”简之言“啧啧”了两声，“公司人才还挺多！”
寻大爷不发表意见，插着兜像尊大佛一样立在他身后。
简之言回过身，哼笑了一声，他故意拿支飞镖针，针尖儿朝着自己，用另一头儿挑起了简之寻的下巴，并往前稍迈了一小步，靠得简之寻很近。
“小寻哥，表现不错，给你加工资。”他颇为没正形地，给寻大爷抛过去一个飞眼。
与此同时，“叮”地一声，电梯到了，门缓缓地打开。
三个围在门口的黑西装带墨镜手里持枪的人，看到的，就是简董事长调戏一个貌美小青年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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