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客居 > 美人大叔铁树开花后悲催了 > 第16章 不回家?生气!

第16章 不回家?生气!


简之言的别墅楼里。

        简之寻房间内,吴崽子和冷面大神仙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吴盟保持着与简之寻一米半开外的距离,弯身在他身前,一边揉着被摔的疼痛不已的老胳膊老腿,一边声泪俱下地恳求着:

        “小寻哥,我求你了,你赏个脸,吃一口饭吧,ok?”

        “就一口也行,老板明确交代了,你,得吃饭,ok?”

        “老板要是知道你不吃,那么,我就要回垃圾堆了,ok?”

        寻大爷纹丝不动,靠在沙发上,他回想了一遍简之言那会儿离开时的背影。

        吴盟看到的是洒脱,他看到的是落寞。

        简之寻眼里浮上一丝黯然。

        吴盟无奈地拍了下额头,原地掐着腰踱了两步,又实在不敢进寻大爷的身了,他感觉骨头架子都被摔散了。

        没办法,他只得将打包回来的饭又重新拿下楼,放在微波炉里加热。

        看着那微波炉里一圈圈转动的饭盒,吴盟不满意地撅起嘴:“老板也是,说是很快回来,这都下午了,还没影儿,不是有艳遇了吧?被打劫了?卧槽不会被暗杀了吧?”

        他写剧本过于投入,直到肩膀上突然搭上来一只手,被按了一下,他猛然跳起了脚,抄起一把菜刀就转过身喊了一声:“哪路妖怪?卧槽!”

        吴崽子放下菜刀拍了拍胸膛,仿佛心有余悸道:

        “小寻哥,下次走路出点声音,行不行?怎么跟老板一个路子!”

        墨迹完,他突然咧开嘴激动地跳了一下:“小寻哥,你饿了?你等下我马上给你拿出来。”

        吴崽子为自己终于不用滚回垃圾堆而兴高采烈,谁知微波炉的门还没打开,他的后衣领突然就被一股力气猛然一提,人随后就被拖走了。

        寻大爷把他拖到外面的车旁,没什么表情,只淡漠地丢下两个字:“找他。”

        吴盟“啊?”了一声,才反应道:“哦老板啊,你不用找小寻哥,他说了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他就这样……”

        “在哪里。”寻大爷没有问,说得是肯定句。

        吴盟一下子紧张地后退了一步,这个气场他太熟悉了,他知道眼下不给出个答案,他的下场实在不好预料。

        于是端起肩膀,歪着头分析:“哪里……哪里……老板走的时候还给你飞了眼儿,那就心情不错,他又不赌不嫖的,又没个女朋友,应该是去处理工作上的事儿了。”

        “不对。”

        “啊?”

        吴盟听着寻大爷一口否定了他,他不知道哪里不对,便疑惑地看向简之寻。

        简之寻望着远处不知道哪一点半晌,又垂下眼皮,裤兜里的指尖捻了捻,似乎又轻咬下嘴唇,才像是自言自语地轻声道:“他不开心。”

        “不开心?”吴盟一脸问号,“有吗?要是不开心的话,那我知道,就只有一个地方了,只能是去山……哎呦卧槽!”

        吴崽子没说完就被内心急迫的寻大爷怼进了车内。

        十一月的北风已经开始无情地肆虐了。

        小山脚下那一片儿树叶都逐渐变黄,纷纷飘落,小路两旁的小草都慌得蔫蔫的。

        而山头儿更是只有呼啸而过的小北风,和两块儿冰冷的墓碑,以及碑前一抹席地而坐的,有些瘦削单薄的背影。

        简之言吧啦开两座墓碑前的四个空啤酒罐,又从身侧重新拿起三听新的啤酒,利落地打开后,给他的小生哥和哑猴哥每人碑前又放了一听。

        接着打开自己手里的,他对着两座墓碑举了一下,挑挑眉毛道:

        “两位哥哥,又听我墨迹一大堆,真是对不住了。小生哥,三年了我才给你讲讲哑猴哥的故事,不耽误你和他做朋友吧?”

        简之言举起啤酒一口气就喝了半听,又继续有一句没一句地自己叨咕。他晕乎乎的,说话也没个逻辑,想到哪说到哪,他也只有坐在这里时才能放松。

        “小生哥,爷爷的遗愿就要完成了,下一步就要药监局批字准备临床了。”

        “可是,小生哥,我心里,真得有些不安。”

        “你见到过哑猴哥了吧,他长得什么样啊?”

        “那年简之书拿来的,他签的知情同意书上,连个照片都没有,签的名字也是李世清现起的,就性别写着个男,呵!比特么吴崽子还惨。”

        “吴崽子好歹当年知道自己叫什么。”

        “小生哥,我有些怕,怕下一批临床试药的人,像哑猴哥那样的下场。”

        “我怕针剂,再出什么问题。”

        “李世清透我太想杀了他!可是没有他,暂时不行。”

        “哑猴哥,你会不会怪我。”

        简之言边说边喝,断断续续。说完一通,两个哥哥的啤酒也都被他喝完了。

        他有些摇晃地站起了身,双手扶着两座墓碑,迎着寒风望着山脚下,有些发热的面庞冷不丁对上这股冷气,感觉挺舒服的。

        向远处望了良久,简之言弯腰捡起仍在地上的大衣,也没穿,就掐在手里,对两位哥哥挥了挥手,转身晃晃荡荡地走了,边走边想:

        “酒量不太行啊,这么几听酒,就能出幻觉了……那谁啊?站那儿干什么?跟鬼似的……鬼?我家里好像也有个鬼……卧槽!”

        迷瞪瞪地简三爷终于想起来,他寻大爷还在家里一直等着呢!

        他一时也不管远处那鬼哪里蹦出来的,赶紧三步一摇地往山下冲。

        奈何有些脚软腿软的,简之言不知道绊倒了啥玩意儿,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在地。

        马上一股冰凉缠住腰间。

        “妈的!幸好没被吴崽子和寻大爷看到,老子形象差点毁了!”他忍不住吐槽一番。

        下一秒简之言才感觉自己貌似没摔倒。

        而且,腰上这冰凉的玩意儿是啥东西?他不禁偏下头,眯着眼看了一下。

        是一只修长惨白的手。

        习武之人的本能,即使是醉酒间也能瞬间爆发!

        真是大白天撞鬼了,我两个鬼哥哥都在这儿,哪里来的小妖还敢来这儿抢地盘儿!简之言异常愤怒。

        他猛然捏起那截白皙的手腕,提起那鬼的手臂背过身就要给人家一个过肩摔。

        谁知那鬼顺着被摔过来的力道空中翻了一翻,竟稳稳地落在了他眼前。

        他还来不及看清那鬼的脸,那鬼便反抽出手,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给醉酒的三十岁大叔留点面子,一脚蹬在他脚底。

        简之言脚下一滑,又往前扑去。

        他喝得软塌塌的身体干脆耍赖似的,直接翻过身来,躺在山腰上,屈起一条长腿,看向蓝蓝的天空,嘴里含糊不清地咕哝一句:“小生哥,你偷袭,不算……”

        立在他身前的简之寻,脑中猛然闪过了一道稚嫩地童音:“等等我,哥哥,你背我……”

        他身形晃了一下,闭着眼睛紧拧着眉,待脑子里那股忽然传来的疼痛,和心里瞬间涌上的一股难过逐渐消散后,他的额间已经浮上了一层细细的汗水。

        简之寻不知道他脑海里听见的童音是谁的,但他却清楚地听见了,简之言刚才叫的,是“小生哥。”

        他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搭在了也不知道怎么就卸下防备安心大睡起来的简之言身上,随后慢慢向山顶走去。

        简之寻两手插在长裤兜里,直立于两座墓碑前。

        他这才知道,原来不只有一个小生哥,还有一个哑猴哥呢。

        ……

        刚才在路上,吴盟一边开车一边嘻嘻哈哈地给他讲解:

        “老板只要不开心,那肯定是又去找他哥了。老板几天前才祭拜过简老爷子,他肯定不会再去老头儿那儿。上次老板说老头儿给他拖梦,嫌他太吵,打扰他找老伴儿哈哈哈!”

        寻大爷只无声地看着车窗外。

        这里距离别墅楼不算远,下了车吴盟带着他一直从小山脚下往上走,走到山腰就已经看到了简老板的身影。

        吴盟看了一眼寻大爷,对着简之言的背影抬了抬下巴:“看吧,我说什么来着,这是跟他哥喝上了,不然就回来了,让你放心你还不信。”

        寻大爷盯着那抹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有一瞬间的放松,又有一瞬间的阴沉,但马上,恢复了一如往常地淡漠。

        吴盟观察完今天有点奇怪的寻大爷后,张开嘴巴就要对简之言喊一嗓子,谁知下巴马上被一直手掌抵住了,他就感觉下巴好像“咔嚓”了一声,嘴巴又被合住。

        吴崽子有火不敢发,只敢原地转俩圈,指着寻大爷口齿不清地建议道:“您让我直接闭嘴都行!不用费这么大劲儿真的!大爷!”

        寻大爷轻轻瞟了他一眼,似乎在不解地问他“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费劲了”?

        吴盟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寻大爷的眼神里竟然看出了一丢丢,就小小的一丢丢,似乎是火儿。

        于是他头也不回地急忙往山下跑,以至于只顾嘀咕忘了告诉简之寻,这块地盘上,其实住了俩鬼:

        “冤有头债有主,有火儿也别滥杀无辜啊,找老板去!掰我下巴,算什么英雄好汉!切,什么人都……”

        吴崽子的声音很快就消失在了山脚下。

        寻大爷没有继续向前走,就原地站在那里,等着简之言。

        他回想起了吴崽子的话。

        火儿……简之寻暗自想了想,决定踹一脚就行了,懒得计较。

        ……

        寻大爷指尖儿在另一块哑猴哥的墓碑上轻轻地抚摸,划过,却突然的,刚刚那阵疼痛和一股难言的痛苦又莫名其妙地再次袭来。

        他敛着眉锋,指尖儿紧紧地抓住墓碑努力地稳住身形,马上又有道朦胧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脑中,不再稚嫩,似乎有些熟悉可他听不太清:

        “喂?你怎么不说话?”

        “我们是朋友了,记得保密,懂不懂?”

        “五年了,我又来看你,够不够意思?”

        不知道过了几分钟,还是十几分钟,待那阵脑中的疼痛终于过去,简之寻大口喘着气,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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