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事关皇宫
黑夜里的禁军军营,依旧忙碌不停。
孔濯让小旗把从赵国公府里逮来的贼子带到前面来,他坐在上头打算亲自来审一审这个人。
看看这人背后到底能藏些什么好东西被他挖出来。
在赵国公府里看着这个人,孔濯就明白今日的事情不是赵国公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是真有除他们以为还盯着国公府的人。
敌人之敌,自然能当个朋友的。
禁军小旗听着孔濯的吩咐,连忙把人带上来,让人跪在下头,也不着急着开始审问。
其他小旗看着人进去了,还从外头拿了一堆用具放在抓来的人旁边,让人一一看着这一连排的不要人命却能要让人疼的东西,想要吓一吓人、杀一杀这贼人可能有的抵抗之心。
孔濯就在上头坐着端着刚上的茶盏,一口一口慢慢喝着茶汤,不慌不忙的看着是那么胸有成竹。
地上跪着的人看着小旗拿来的那一排用具倒没那般畏惧,可看着上头孔濯这样的模样,倒真让人心里犯怵。
让人跪了一会儿后,孔濯才放在茶盏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还是同一旁的禁军小旗说的,仿佛半点都不把地上跪着的人放在眼里。
“我审人从来不用这些花样,你们都拿下去吧。”孔濯摆了摆手。
说话间眼睛却一直盯着地上跪着的人,趁着烛火,把人打量个仔细。
禁军小旗听了这话立马反应过来,配合着孔濯收拾东西,也看好戏一样的盯着地上的人瞟了一眼。
这下得了这样莫名神情的人心里就更犯嘀咕了,也不知道孔濯有什么审人的大本事。
只见高台上的人起身,缓缓走了下来,低眸看了人一眼先评一句:“面生。”
孔濯心里早明白,这人不是他与崔姝玥派到赵国公府的,那这人背后的主子必定也是同赵国公府有不小恩怨的人。
但一般恩怨大的不至于用这样莽撞的方式去报仇,像只是为了今日出一口气似的,也不是死招,没有谋算来日的。
而临平城里的世家不会用如此粗笨的方法去报复,一旦像如今这般被抓住了,在这城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传出去谁的面子上都不好看。
孔濯看了人一眼就判定着,那便只有宫里的人才会这样做。除开兴安帝就只有崔姝玥了,可崔姝玥不可能不同自己商量就派人出来的。
对于这一点孔濯十分有信心。
即在禁军营里审人自然没有什么情面与表面功夫需要做的。
那就可以用最直接的方式,孔濯也想快一些了解今日的始末,好传消息给崔姝玥。
剑再次架在人颈侧,却不多分毫去要人性命。孔濯都有些不耐烦,总觉得这一日里做了太多无意义的举动。
要放在南边战场上,刀架颈侧就应该一刀下去,哪能这般犹犹豫豫的装模作样,只为吓吓人的。
此刻的禁军军营中,里外都是自己的人,而赵国公丢了贼子自然不会在声张生事,就算声张也无妨,谁能说人就是孔濯从国公府里带走的呢。而这人背后的人发现计谋得空自然也不会出来为着个侍从大费周章。
孔濯便觉得自己这一剑下去也没什么事,就算草草了结今日罢了。
跪着的人看着孔濯久久没有后续,也不敢大动,就微微侧目打探人一眼。
孔濯和人目光对上,又消了杀人的心思。
想着若是宫里的人可能会与崔姝玥有关,这事不能如此简单过去。
孔濯又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问着话:“说吧。”
简单两字孔濯都不给一个具体回答的方向,就像一句包罗万千的废话。
当然在这句废话后头,孔濯又特意咳了一声,补充到:“你最好说些我想听的出来,不然就别怪我手上的剑太快。”
地上的内宦也是头一次干这种事,就是得了大皇子命令,让他来他就来了。真是一点防备也没有的,刚潜入一层就被赵国公府里守卫抓着个正着,那时一群守卫围着他,就让人心里够惊的。后来禁军来又被孔濯这样逮了回来,如今剑就悬在脖子上,下一秒可能就要落下来,夺走自己性命,让人如何不怕。
内宦真是浑身上下都发着颤,听着孔濯的问话,轻声回话道:“大人,我只是奉命去赵国公府打探消息,绝没有伤人之举,也无害人之心,大人明察。”
孔濯听了这话,剑又挪近了一些,立马打断道:“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皱起眉来看着已经是极其不耐烦了。
内宦感受着剑逼近,看着孔濯脸色,心里便又是一咯噔,不知该不该说,该如何说。
最后紧张的喘着粗气,想着横竖都是死路,此刻死比之于来日死还多活些时日,他不如就先说出来,得一线生机还能回宫里给大皇子通风报信。
看着孔濯的模样,内宦也明白自己今日不说出点东西来,定得不明不白的死在禁军军营里,甚至外头都人都打探不到自己的死讯。
孔濯看着纠结人的模样,知晓时机到了故意把剑再次往下压,直接贴到人的脖梗上一下。
果然这内宦没见过这种架势的,直接被人吓到,瞬间没有什么能力思索,口不择言对孔濯交代着:“是大皇子,我是大皇子的人,你们不能动我。”
孔濯嗤笑着,听着这话就收回了剑。总算知晓背后的人,那什么就都好办了,就算他查不得宫内,不还有姝玥能相助。
“早说不就好了。”孔濯走开一步,让小旗拿自己的剑下去擦拭。又慢慢走回来到人跟前,沉声说一句:“而且如果今日我真要动你,你是谁的人都不好使。”
内宦早就被人吓的不清了,听着这样的话,连连说着是,同人磕着头。
孔濯招手让禁军把人身上捆着的绳索松开但没让人起来,又问道:“大皇子与赵国公府又有何恩怨,要让你来报仇的?”
内宦没了颈侧的刀和身上的束缚,内心便又开始犹豫、撕扯着,他看了孔濯一眼又低下头来,不知是该实话实说还是同人瞎编一套。
转着眼珠子,他也得为自己回宫同大皇子复命留点余地,若他什么都同孔濯说了,大皇子那里势必不好交代的,到时候皇子罚下来,他也逃脱不过。
想好了说辞,犹犹豫豫的抬头。
孔濯看着人的神情,自能想到这人的想法,立马伸手抽了一下靠的最近的禁军小旗腰侧的剑。
来回一声,那样响亮。
内宦被这一下吓得也是够呛,脱口而出:“是长公主,大皇子只是听闻长公主要嫁给这赵小公爷心中不喜,才让我来国公府里打探消息的。”
到最后这内宦也没同孔濯说全,除开打探消息,大皇子让他来赵国公府,确实是为了揍那赵际之一顿出气的。
这个缘由到是让人意想不到,足够的意外与惊喜。
孔濯听着这个理由觉得还真是新鲜,立马高兴了。想着:这大皇子看着方法是笨了些,目的到还是不错的。
也不抓着人不放,要打探到底了,立即让禁军放人离开,也无丝毫后话。
这一套下来,终于离开禁军军营的内宦只觉得无厘头,这孔濯果然如传闻里一样行事乖张,可怕的很。
立马奔着朝皇宫里赶快。
回到皇子所,崔颍看着哭着脸回来的人,就知道今日这事定是没成,也没多说什么。
可内宦一见着自己主子,立马跪下开始朝人倒起苦水,把前后经过说得仔细,还有孔濯这个人。
“殿下,这怀远将军果然如传闻中一样可怕,行事狂妄。”还添油加醋学着孔濯说着,那句不管是谁的人都不好使的话。
崔颍听着这些自然皱起眉来,本能的不喜孔濯这个人。但此刻崔颍的心还在要除去赵际之身上,自然注意不到孔濯这个人。
只安抚着内宦让人下去好生休息。
而禁军军营里没因为放了贼子而安静下来,孔濯今日执意要入赵国公府的缘由自然不在这个与他无关的贼子身上。
今日就算贼人被逮在国公府里,赵国公请了大理寺的人去审,递折子上去给兴安帝哭诉,可这人不是他们派去的,真要赖在他孔濯头上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赵国公此刻就打算来个鱼死网破了。
下面为首的小旗一次排开,站在孔濯面前回话。一一都说着:“国公府内院里没有特别的设置,不可能开一个院子来养先生,且搜人都时候看着侍从皆去护着小公爷,府里去其他紧要之人。”
这便只是孔濯的猜想,既然这顾明夷是赵国公的旧人,顾明夷用这样的法子极可能是同赵国公学来的。
孔濯一早就疑心着,想要找个由头光明正大的去搜一搜赵国公府。
今日这贼人闯入也只是凑巧,就像是天赐给孔濯的机缘。
可听着这话孔濯自然紧锁眉头,他信顾明夷没有蒙骗自己,赵国公肯定藏了一个背后之人。
可如今这结局表示着赵国公背后的人在临平城里却不在国公府中,那他就又得大海捞针一场。
孔濯缓缓睁开眼来,让小旗去准备笔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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