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等你回来
孔濯好奇却从不会多问什么,他相信崔姝玥的每一个举动。
就只对崔姝玥说着:“我如今在禁军之中也能掌握,不用为了官职而反复变动的。”
崔姝玥听了这样的话就着急起来,她不想委屈着孔濯丝毫。
就眉眼微皱,委婉的问着人:“可若有一日竺怀蔺不再是殿前都指挥使,而你的上头又要压一个其他人呢?”
那么急切的问话,就想着孔濯能即刻给她一个官位,让她去为孔濯谋求的。
听着这一句话,孔濯还有什么能不明白的,他就笑着同崔姝玥说道:“那也无妨,我只做好我自己的,旁人与我无关。谁在我上头也不可能真正的压住了我。姝玥,你放心就好。”
孔濯说的那样自信,他也有这样狂妄的资本,他不信在临平城里除开陛下与姝玥,还真的有其他人能摆明了给他脸色瞧的。
崔姝玥看着人,眼前自是一亮,她见过这样子的孔濯几次,可每一次见着依旧会感叹着孔濯的不同。
每每都如此,孔濯几句话,就让打散崔姝玥所有的不安。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就等到时候看看别人的招数,她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好。
没了烦心事,崔姝玥的心里就止余下见的孔濯的欢喜。立马让身边的菡儿去把外头马车里的东西拿进来。
孔濯还以为小姑娘今日带了什么大物件来。很快就看着了自己亲自制的给崔姝玥的那盏花灯。
崔姝玥从菡儿手中拿过来,自己提着花灯同孔濯说道:“不日就是临平的花灯节,那日我不一定能出得来,就想着今日得空能与你提灯同游,但我等不到入夜,我们就在黄昏之时去游一趟新府,怎么样?”
今日她早早来,就是为了这个事情,她也能同孔濯多待一会。
这样额外的惊喜一瞬间打懵了人,在崔姝玥一声又一声的衡惟声中,孔濯才反应过来,连忙笑着对着人点着头:“我这就让府里的人去准备着。”
从此刻到黄昏,一想到自己与崔姝玥还有这样长的一段时辰可以待在一块,孔濯的心里就已经高兴非常。
连忙吩咐着让府里的厨子多做些花色的吃食,还让小厮去外头酒楼里买些时兴的菜色回来。
崔姝玥就支着脑袋,看着孔濯为自己忙里忙外的张罗,对她的用心。
整个孔府的人都为此忙碌起来,可有欢喜万分。
没想到派去买东西的小厮还没回来,一大批禁军却涌入孔府里。
孔濯听着外头侍从传报,看着是万分紧急的事情,立马要到外屋去看看。他还出言安抚着人,就让姝玥在此安心等自己,他很快就会回来。
崔姝玥的脸上已经没了笑意,可看着人为了让孔濯安心,还是努力挤出了笑来。
就看着孔濯离去的背影。
崔姝玥就心慌着,她不是什么都不知晓的稚子,她明白如果不是禁军里发生了什么解决不了的大事,这一群人不可能找到孔府里来。
可她不能跟着出去,就只能待在后院里着急着,看着院门等孔濯回来。
前院里着急等着的禁军千户看着孔濯出来立马上前拉着人说道:“孔指挥使不好了,禁军军营里方才发现死了一个人。”
孔濯听着这话立马蹙起眉来,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他就让人在前院稍等,又回到了自己院里见着崔姝玥,屏退了左右的侍从。
孔濯保持着寻常神色柔声同人解释道:“姝玥,军营里方才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听着觉得可能是赵国公府开始行动了,我须得此刻去一趟禁军军营里。”
崔姝玥听着这话没多说什么,只是点头看着人道:“我在这里等你回来,若到了黄昏,你依旧未来,我就在宫里等你。”
崔姝玥就是要告诉人,自己会等,且一直等着。要让孔濯明白她一直在。
孔濯觉得舒心也就这一刻,对人点着头说着:“好。”
两人之间没有多余的交谈,孔濯就这样转身要离开。
崔姝玥抿着嘴,努力憋着情绪。就在此时突然出声喊住了人。
孔濯听到这一声衡惟,立马停下又回过头来。
崔姝玥跑了两步,向前抱住了孔濯。饶是孔濯的身形都被这一下冲退了一步,可能这人多的是没有防备与不可置信。
这个拥抱就停留了几秒,崔姝玥在人怀里重复了一句:“我等你回来。”
这次比之于上一次说的更为坚定。
就此松开,看着人莞尔一笑。
孔濯的心里就多了无穷尽的留恋与力量,他便想着今日若是旁人作怪所为,这个打扰了自己好时候的人,必是得加倍偿还的。
孔濯极其温柔的抚了抚崔姝玥的脸庞,同人一笑,转身离开。这回没有其他事情再次打断。
孔濯随同前院禁军一起来到了军营。
因着竺怀蔺病着,禁军去都指挥使府里请人也无果。
没了首领,这一群人就跟无头苍蝇一样,军营里此刻也就是一团乱麻。
但好在军中纪律还算优良,这事情还没往外传,除开孔府和竺怀蔺府中,这临平城中还无其他人知晓。
孔濯真是策马飞驰而来。外头着急的禁军,看着副都指挥使下马就围上来哭喊着:“孔指挥使呀,你终于来了。”
边说着边牵过孔濯的马,让人赶快进去。
孔濯也不耽搁,马上让人带路去到事发之处。
就在军营西南角上的一处浅地里,俨然躺着一个身穿着禁军服制的人。
孔濯未先上前直接探看,他站在离尸首不远的地方问身边的禁军百户一句:“可查过人了?”
一边的百户立马上前回答道:“孔指挥使,方才就已经查过了,军营里确实少了一个叫杨威权的人,是昨夜去外城夜巡的一员。也问了同他一道去的其余禁军都说他们是一道入的内城,但没一道回军营中交差。”
孔濯思索这话里的重点,很快得出疑问来:“几个人没一起回来,是什么意思?”
百户听着孔濯语调里的不悦,吓的半跪着回道:“夜巡回来以是夜深,他们几个寻思着无事就去了酒肆,喝了碗酒想暖身子,但杨威权不喝就先行回营中交差了。”
“那其他人现在在哪?”孔濯接着问道。
百户低下头说:“下午一查着就已按军中规矩罚了,此刻在右营里躺着就等指挥使来问话。”
孔濯看着那边躺在地上的人,线索就断在这里了,可这个人死在军营里无非就两种可能。
一是私仇,与他与禁军都无关系。
二就是这是有人冲他冲禁军来设下的局。
孔濯把目光转回到身边还跪着的人身上,又同人问道:“这杨威权生前可有什么怪事,又或者是家中有仇之类的?”
百户连忙同孔濯摇头回答:“这人生平老实,极少与人争执的,家中也只有妻子以一位老母亲。他在临平城里连熟人都不多,落在禁军还是因着他祖上有点军功可寻。”
孔濯听完立即向人吩咐道:“你现在去同他的妻子与母亲问询,你们再熟悉也做不到事无巨细的记着他人之事。同时你同人说只要是有冤屈,禁军都会替她们平。还有再带上些银两去就从我那里拨。”
百户立马起身说了句明白就下去办事,孔濯这才走进看清躺在地上的人。
他看了人一眼就一夜功夫这人竟就面目全非,不是有大仇就是要来让他们混淆什么东西的。
孔濯看着这个模样,立马同身边的人说道:“你再去杨家,再问问这个人身上有什么特殊的东西是能表明身份的。”
孔濯走的小心谨慎,今日的事□□出奇怪,让他必得万分仔细。
看了一圈下来,才朝身旁的人点头才让人开始呈报可寻着的细节。
“孔指挥使,这人是两个时辰前被路过的一位禁军发现的。”
对方就一句话,孔濯就打断道:“发现的那个人,把他先带到正营里,我待会有话要问。”
交代完这一句,又示意对方继续。
“方才已经验了其身上的伤,共八处,刀刀致命。从深浅来说他生前必定反抗过,故而手上两处伤是最深的,可至骨。胸前和后背其次,而后就是脚上与脑部的。”千户说完看向孔濯。
孔濯细细看着人脸,实在觉得奇怪,就问这:“这个人生前样貌可有什么特殊之处?”
千户也不知道孔濯的用意,只回答到:“这个人长相平平无奇。”
孔濯听着这样的话,就觉得若这是一般的人,就无需在其脸上像这样的多花心思,这里必定有诈。
他得更快着手来查,得用禁军来做事。孔濯闭上眼睛,想着这事势必不会这样简单,看着像是冲他与禁军来的可能性大些。
那孔濯都不用多想,他没什么仇家,唯一得罪了就是赵国公府那么简单。
可今日这有勇有谋的样子,可不太像是赵国公的手笔。
孔濯即刻就想着,难道是赵国公背后那个人坐不住出来了,这可就是正和他的心意了。
孔濯不觉得危险与畏惧,只觉得这事变得有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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