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再入军营
孔濯出了皇极门,他没回自家府里,而是直接入了禁军军营。
如今他拿着皇诏就可以开始一切,立马让人去赵国公府把人提来。
孔濯也没想到这事能这么快的唱完。
赵国公被禁军抓着入了营帐里,看着上头坐着的孔濯又是不解、又是气恼,还大声质问着人:“你好大的胆子,陛下让我闭门思过,你胆敢把我抓出府门来,你就不怕陛下责罚?”
孔濯今日看着人就如同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竟然破天荒的回了赵国公的话:“正是陛下让我来捉的你。赵国公你意图谋反,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说完就闭上嘴,面无表情的盯着人。那眼神,直勾勾的看的赵国公心里发毛。但他此刻不相信孔濯真的能有证据。
他大喘着气,看着孔濯,忽然笑着摇头对人肯定的说道:“你别想用这样的方法来诓骗我,孔濯没用的。我从没意图谋反过,而你亦无证据来指认我谋反。你能怎么样呢?就算是陛下如何能因没证据的事而杀了我,就不害怕寒了一群老臣的心吗?”
这话里慌却不乱,赵国公捏紧了拳头,明白若是孔濯什么都有,就直接送他上路了,哪会在这里同他有这么多的废话?孔濯此举就是在试探于他,就是要借机从他嘴里把话套出来。
孔濯就看着突然变得聪明的人笑道:“这样我同你做笔买卖,如何?”
听着人莫名其妙的话,赵国公皱起眉头,但这个时候他自是愿意拖着时间的,就等“公子”发现不对劲了想来便会赶来救他。
赵国公便同孔濯点着头说:“那你说说是何买卖?”
孔濯靠近人,轻声说道:“陛下要你的人头,而我可以保你一命,只要你在此刻把你背后的那个人告诉给我。”
说完孔濯又坐了回去,看着赵国公开始抉择。
听着第一句话,赵国公心里自是不信的,陛下那里没有证词如何会直接下令杀他,但看着眼前孔濯有恃无恐的模样,赵国公知晓其背后定是有人做保的,不然就算是孔濯也不可能大胆到直接把他绑来,说这些话。
但要在此刻说出“公子”来,那赵国公就等于没了最后的倚仗。就算最后陛下知晓他曾与“公子”为谋,定然会罢了他的姓氏,赵国公府就不再是赵国公府,他的存在,他们赵氏的存在就没有了意义,成了一个笑话。
赵国公立马咬紧牙关,同孔濯笑而不语。
这意味明显,但孔濯也不急不恼,就又让人把赵国公带下去,甚至不再多问一句。
这下倒是让赵国公心里没由来的一慌,若孔濯说的是真的,那他今日奋力抵抗就没有意义了。
但今时今日赵国公只能来赌一赌,他也别无选择。
人被禁军带下去的时候,忽然气又上来,着急起来指着孔濯破口大骂着。说着孔濯这样的人到最后是不会有好下场,在临平城里不过是做人刀剑,总有一日也会因过刚而折。
那叫骂声不绝于耳,禁军小兵听不下去了就要上来捂人嘴,反而被赵国公咬了一口,就只能敲昏了带回赵国公府。
同时又按着指挥使的命令,把赵际之带了回去。
赵际之比之于他的父亲就显得更为慌张,去禁军军营的马车上这人就一直哆嗦着,手也不由自主的发颤,止都止不住。
让人带到孔濯面前,依旧是慌张害怕。
他父亲尚有爵位做保,孔濯不可能动人,而他赵际之什么保障都没有,除开了赵国公府就是一界白衣,不是等着父死子继罢了。
从前他没机会直接见着孔濯,但也常听旁人提起,说着这人有多厉害。如今一个营帐里就他们两个人,赵际之自然害怕的不敢看着孔濯,全身都展露着不安。内心里不明白孔濯今天抓他来军营中,所谓何事。
而孔濯却打量着堂下的人,瞧着是那么胆小怯懦,不明白外头是怎么传出“才子”这样的话来,也不明白怎么就有人敢把赵际之这样的人牵扯到崔姝玥的身上。
这些安静的时间里,赵际之只能不停的回忆着自己的从前,发现他从来没有得罪过孔濯,想来不至于让人太为难自己。
可他不知晓,这临平城里要说孔濯最厌恶的人,他赵际之就是稳坐第一位,跑都跑不了。
时间一久,见着对方带自己来却不说话,赵际之才怯怯的抬头看了人一眼
两个人就莫名其妙的相互打量了一番。
孔濯这才开口问着:“你父亲反叛的事情你知晓多少?”
孔濯的问话都不带试探的拐弯抹角,看着赵际之这样的人就觉得不需要那样麻烦。
这话直接一出真吓了赵际之一跳,他是知晓府里常常有朝中官员来访,但他对于自己爹爹做的那些谋划与事情当真是知情甚少。立马同孔濯摇头,脑袋摆动的那么快,就怕祸事上门,这可是杀头的死罪。
赵际之不明白,自家明明好好的怎么会干这样的事情。
孔濯看着人,故意沉下脸色加了一句:“你今日最好实话实说。”
赵际之咽了咽口水,连忙又对孔濯摇头,同人说道:“我们家中世代忠君,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你可不能血口喷人。”
这话虽是指着也说的怯懦非常都不敢直视着孔濯来说这。
这话一出,孔濯就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看来这赵际之是真不知道这个事情,也是有趣的很。孔濯就故意开始吓人。
言道:“我抓你、审你,自是已经得了证据,但你如今什么都不说,背后的人却要把你们往死路上送,我也没有办法,既然你什么也不知道也没什么用处,就此了结了吧。”
说完就开口叫禁军进来,要把赵际之拖下去处置了。
听着孔濯喊了这一声,赵际之立马也对人大喊着:“我知晓一些,我知晓一些。”那模样慌忙万分。
看着人真的松口了,孔濯就挥手让进来的人又退下。他看着赵际之,等着人继续说下去,也没想到还能诈出点东西来。
赵际之此时真是吓得要死,生怕自己的命就丢在孔濯手里,他深呼吸着,平复了一下,才对人开口说道:“我爹爹私下里养了一批暗卫,就在外头的赵氏的庄子里关着。”
赵际之说完就看着孔濯,生怕这人不满意下一秒又要喊人进来把自己抓下去杀了。孔濯这个人看着凶神恶煞的就像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听着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孔濯才放过人,就让禁军把赵际之带下去,但不送回赵国公府里,就把人关在禁军军营中。
他又派两拨人出去,一波去赵国公外头的庄子里把这些暗卫全部给捕了。另一个是他的贴身侍从,就去宣武门给长奉宫里的人递消息。
他最知道崔姝玥对赵继之有一股说不明的恨意,现如今这几个人都握在了他的手上,崔姝玥要杀要剐都可以随意,只求能真的消了小姑娘埋在心里的郁结。
果然,长奉宫里崔姝玥一听着孔濯传来的消息,就立马去求了自己爹爹的出宫来。
徐钦峥带着公主去往禁军军营的路上,不明白今日崔姝玥怎么会如此高兴,眉眼里收都收不住了。但徐钦峥根本没有立场多问,只是跟在人身边保护好崔姝玥。
崔姝玥自是高兴了一路,她一醒来就准备好的东西,如今终于可以派上用处了,也能兑现从前自己说过的话、立过的誓言。
她不断深呼吸来压制这股过度的高兴,竟怎么也压制不住。
心里不单是能除了赵际之的开怀,还有对于来日的憧憬。
只有这个人完全消失了,这件事才能从崔姝玥的心里真正的过去,她才能放下所有的东西开始过这一世属于她的生活。
孔濯无事一早等在军营外边,看着崔姝玥的车驾进来。
徐钦峥在外头,同驾车的内侍坐在一块,自是最早看着孔濯的人。他不明白今日孔濯怎么会叫崔姝玥来到军营之中。心里只是觉得不论如何,不都不能让公主来到这样的地方。禁军军营,近来可是多事。
但公主下马车一看着孔濯就那样的高兴连忙小跑着过去。喊了声衡惟也任由人喊着她的名字。
菡儿看着公主跟着孔指挥使进了军营里,才反应着一道跟着进去。
孔濯带人来到东营边上,赵际之就被他关在这里。孔濯给人指着营帐的方向,示意小姑娘可以独自进去,他们就会给人守在外头。
可在这时候崔姝玥却在营帐外突然停了一下,低头看着惆怅,却不知在思量什么。
孔濯总能在第一时间感受到,他便上手轻触一下小姑娘的尾指,崔姝玥就回神看了过来。
孔濯便对人笑着,温柔的说道:“姝玥自不用对敌人心慈,也不必对自己心狠。”
孔濯不再多言其他,就这一句话。崔姝玥听了心里才松了一口气,也抬眸笑着对孔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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