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尘事如潮人如水
第二天快中午了梁凡才醒，准备找高手三人组聊一聊。
下楼正好看到包租公皱着眉头走出“粥面油器”小餐馆，餐馆正是昨日救了梁凡一命的五郎八卦棍-阿鬼开的。
走进店铺看到同样皱着眉的十二路谭腿-苦力强和洪家铁线拳-阿胜坐在一桌，梁凡在他们隔壁桌坐下。
昨天没吃晚饭，梁凡多叫了点吃的，“鬼哥，麻烦来三碗葱油拌面。”
“好嘞！稍等。”
梁凡看了下挂在墙上的价目表就要从口袋掏钱放进旁边柜台的钱罐。
阿鬼转头看见梁凡。
“哦，是酱爆啊，今天就算了，这么多年来多谢邻里邻居的关照，明天估计就得搬走了，今天这顿算鬼哥请你，再给你加个茶叶蛋，年轻人早餐要吃饱一点，白天才有力气干活。阿强，你干体力活，也多吃一点，今天免费。”
梁凡有些莫名的伤感，就这么寻常夹杂点关怀的问候都好久没有听过了，想着便起身走到了苦力强和阿胜一桌坐下。
“胜哥，强哥，昨天真是多亏了你们还有鬼哥，不然我今天可能就没法坐在这里了。”
感谢了一番三人，梁凡又明知故问道：“刚刚包租公怎么皱着眉头出去了？还有为什么鬼哥说明天就要搬走了？”
“唉，我们早上去庙里求了签，决定搬走，阿强今天就走了，我和阿鬼今天把铺子收拾一下，明天搬走。可我们搬走了斧头帮也可能找上门啊。”
“你们不用担心，其实我们寨子里还藏了几个高手的，之前把最开始找事的那人打飞的高手就在寨子里，斧头帮找上门也不用怕。”
梁凡话音刚落，一旁的苦力强就笑着拍了拍梁凡肩膀。
“打飞那个人的不是你吗？我看你功夫底子内劲倒是扎实，但好像没学习过招式拳脚功夫，你这样和高手过招或者陷入敌人围攻就很容易吃亏的。”
额，没想到当时站在自己身后的苦力强看到了自己出手，而自己也确实只有一膀子力气和肌肉记忆的一些发力技巧。
梁凡也不想救了自己一回的几人白白送命，于是讲道：
“我今天一大早去镇上买洗发水的时候听到斧头帮请了什么杀手榜的，背着琴的高手来报复你们，你们还是今天早走为妙。”
“那我就更不能走了，我一走了之他们不是要找街坊邻居们泄愤怎么办？”
其实梁凡是想说“天残地缺”这对杀手组合还是很有职业素养的，基本不会针对其他人下手。
但要说把邻里邻居们的生命安全押在杀手的职业素养上，哪怕梁凡自己信，那也基本无法说服其他人。
于是梁凡只得爆出另一个猛料：
“其实包租公他们也很厉害的，你看包租婆一吼，杯子都能震裂开，包租公经常被包租婆从楼上丢下来也没见他受过伤，他们其实也是高手。万不得已，他们也会出手护住寨子的。”
这时阿胜叹了口气：“唉，其实我们大概也能猜到，但我们这些人都是厌倦了江湖打打杀杀才退隐的，不到万不得已真的不想出手。包租公他们应该也是好不容易安稳下来，一出手就可能再回不去了。”
阿鬼拖着盛了很多食物的盘子走了过来一起坐下：“因果报应，因果报应啊。”
“我当年棍法小成之后就出师闯荡江湖，争强好胜，虽然没打死过人，但把人打成重伤甚至打残的不在少数，有一个人被我废了双手经脉，打断了双腿，他后半辈子应该都没法自己生活。”
讲到这阿鬼顿了顿。
“当时他老婆闯进擂台跪着求我的时候我还在想，江湖本来就是残酷的，而江湖武林就更是如此了......可后来有一天我去一家太极拳馆踢馆输了，接连输了好几场，对手都没有下重手。”
阿鬼语气渐渐转为沉重，却又带着释然。
“那天下午去一家面馆吃面的时候看到了那个被我废掉四肢的人，那时他双腿都截了，双手也没法使大力，只能坐在轮椅上在面馆后厨煮面，他老婆在给他打下手跑堂，能看出他武功是废了，但在他认出我后，我以为他会说什么的，但却只是把我当一个普通顾客，还对我点头笑了一下。”
阿鬼吸了口面，抹了一把脸，转向梁凡开口。
“年轻人都想过仗剑走天涯，但性子没磨好，出手不知轻重，做了很多错事，亲手造下了许多恩怨，退隐了想过一下安稳日子，这一过也就习惯了。”
裁缝铺阿胜也心有所感，“我也是因为担了很多恩怨，见到了许多江湖仇杀才隐退的，本就是为了避开我当年造成的仇怨，现在不像以前一个人一双拳头无牵无挂，如今哪还能因为我打伤了人招来的报复连累到邻里邻居。”
阿强、阿鬼和阿胜对视了一眼点点头也做出了决定。
见劝说失败，梁凡也不再继续，都已经把包租公和包租婆是一流高手的秘密透露给他们仨了，都劝不住三人，肯定不是因为梁凡目前这张酱爆脸缺乏说服力。
作为事件导火索之一的梁凡着实过意不去，于是提议道。
“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事过后怎么办？”。
“唉，如今的世道，我们也只能换个安稳点的地方继续开店。”
“说起来你们退隐江湖这么多年，仍然有这份武艺在身，平时应该也有保持练功，还是放不下手上的功夫吧。”
“那么你们有没有打算事情过去之后换成这份工作......”
等几人商量完，梁凡见三人都同意了，也稍稍安下心来。
吃完午饭，梁凡再次暗示提醒了一番三人作好应对“音波功”高手的准备后，也决定去准备一些后手。
虽然包租婆他们发过毒誓不再显露武功，但毕竟他们最后还是出手了，只是出手得有点迟了。
所以他决定上门去留了个纸条，希望他们稍微早点出手。
为什么不当面说？我只是一个酱爆啊，我解释早上出门买洗发水听到斧头帮找了高手来报复就很毁人设相当勉强了。
下午去理发店找师傅把自己想帮点忙的事情说了，结了点工资，师傅又个人赞助了一点。
去城里几个书店问了问有没有知道原剧中出现过的出版了《如来神掌》，专业印刷武功秘籍的那家“顶好石印公司”。
结果一连问了3家书店都说没听过。
后来从一家租小说的书铺得知那家公司是胡建那边。
书铺老板路子挺野的，这种边角消息都还知情，看梁凡面善也就给梁凡讲了讲：
“听说那个公司老板是个武痴，很喜欢收集武功秘籍，好像照着什么宝典练了一阵子，之后就不太关心公司的事情了，经营不善没几年就倒闭了。”
说着老板还拿出了自己珍藏的一本标价2分钱的武功秘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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