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南疆市
了凡由于当场神秘暴毙,苦陀众少林僧人早已吓得失神落魄,本来了凡大师宣称再给他一点时间,马上就要搜寻到空玄二人的下落,但转眼了凡就暴毙身亡。
这一切的一切,还有了凡临终前给他的忠告,这吴昊动不得,背后身份更是大的吓人,这让苦陀完全慌了神。
到底吴昊身后有着何种神秘势力,是连少林都无法抗衡,会给少林带来灭顶之灾后果?
秦朗看到了凡当场暴毙,也是直接扛起吴昊,准备登机。
临走前也不忘对早已慌了神的苦陀大师说道:“苦陀大师,我念你是前辈,我最后一次给少林一个忠告,你们消失的两个僧人,跟我秦朗没有关系,跟我徒弟更没有关系,你少林若再纠缠不休,了凡大师临终前的话,你自己掂量,吴昊背后的依仗,你们少林得罪不起!”
说完,秦朗不再多言,拿着登机牌,抱着吴昊,匆匆上了前往南疆的飞机,生怕苦陀等人反应过来,少林还会派遣强者,与他们纠缠,只有离开登封市,吴昊才能真正的安全。
等苦陀回过神来之时,秦朗和吴昊所乘坐的航班早已起飞。
苦陀颤抖地掏出手机,然后拨通了空信大师的电话,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特别是强调了凡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
空信大师也是震惊不已,少林不出世的顶级强者就这么死了?
而且是在搜寻吴昊灵海的过程中死去?
不应该是吴昊承受的风险更大吗?
但空信大师也是第一时间派遣专车,将了凡大师的遗体,和苦陀等人统统接了回来。
“师弟,了凡师叔死前的全过程,麻烦你一字不漏地给我描述一遍。”
苦陀大师把情况再次详细地转述了一遍,空信大师脸色充满了疑惑,秦朗既没有出手,以吴昊二品武者的境界,又能如何伤的了身为封号武尊的了凡呢?
这实在让空信大师找不出了凡暴毙的理由。
当空信大师检查了一遍了凡大师的遗体之时,特变是看到了凡胸口处那触目惊心的伤痕之时。
吓得空信大师直接大喊道:“快!快!快!召集少林所以在外历练的弟子回归宗门,少林内院弟子自今日起闭院,没有命令不得外出,少林上下只有外院正常开放,内院紧闭山门!”
苦陀大师也是被空信大师的反应给吓到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能把少林寺的方丈给吓成这个模样?
“师兄,到底是何原因,会让你如此震惊,难道了凡师叔临终前说的都是真的?”
空信大师额头上的冷汗直冒,指着了凡胸口上的伤痕说道:“根本不是吴昊伤了了凡师叔,是吴昊身后的武帝出手,这一道伤痕足以说明,出手斩杀了凡师叔的,是一名货真价实的武帝!”
苦陀也是傻眼了,武帝?当今时代还有活着的武帝?这个时代哪来活着的武帝,不就浙江武大还有一名老武皇吗?这吴昊到底什么来头,还有武帝为其庇护?
“不可能!师叔,这个时代哪来的武帝?你当上古时代呢?就算吴昊身后真的有强者庇护,活着强大的势力为依仗,我不可能相信有活着的武帝为其护道,吴昊若是真有武帝为其护道,他还需要拜师秦朗这么一个封号武王?”
面对苦陀的反驳,空信大师也不愿意这是真的,要是真有一个活着武帝在世,这个时代的格局得变了,最关键的是,这个武帝居然会出手帮助吴昊!
“不管你信与不信,了凡师叔的遗体,就是最好的证据,而且了凡师叔临终前说的那句话,吴昊动不得,那个人还活着,不管那个人指的是不是武帝,这样的强者,哪怕我们少林联合雷音寺也是难以抗衡的,把我的命令宣布出去吧,空玄二人此事,就此作罢!”
苦陀虽然还是不敢相信有武帝这个级别护佑着吴昊,但不得不下传命令,在外历练的少林弟子,即日起全部回归内院,少林只开放外院,内院关闭,没有命令,内院弟子不得出山门!
而此时在飞机上的吴昊,正迷迷糊糊醒来,醒来之际,第一感觉就是脑袋似炸裂开来,然后又是一口黑血咳出,吓得一旁的秦朗是赶紧给吴昊擦拭。
吴昊虚弱地说道:“师傅,我们这是在哪?了凡那老秃驴有没有为难于你?”
秦朗呵呵一笑,原来吴昊这小子还不知道刚刚所发生的的一切。
于是回道:“了凡那老秃驴多行不义必自毙,已经升天了。”
吴昊满脸疑惑,了凡不是少林不出世的底蕴吗?不是号称和师公一个级别的天级高手吗?怎么就升天了?
“师傅,您出手将了凡斩杀了?”
吴昊只能以为是秦朗出手,将了凡斩杀,不然了凡怎么就没了,太骇人听闻了。
秦朗摇了摇头,然后指着吴昊说道:“不是我,是你!”
“我?开什么玩笑?就我这二品武者的境界,斩杀一个封号武尊?天榜高手?师傅,你别开玩笑!”
吴昊还以为秦朗在逗他,但秦朗看着吴昊的眼神,很是认真,仿佛在说,老子没跟你开玩笑。
秦朗笑的更灿烂了:“秦朗一开始应该只是被你的血继武魂给伤到了,但奇怪的是,你的血继武魂在你昏迷的状态下,居然自动离体,直接一刀洞穿了了凡的心脉,自此也切断了他的生机,这一刀实在太快了,快到我只看到了一刀残影,但我可以确定的是,是你的武魂天刀!”
吴昊捂着自己的嘴巴,然后瞪大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这是他的天刀武魂,将了凡斩杀了一般,我一个二品中期的武者,斩杀了封号武尊?开什么玩笑?
但接下来秦朗要说的,才是真正颠覆了吴昊的认知。
“这第一刀,应该是你的武魂出现自动护主的表现,斩断了凡的神念,但接下里你就昏倒了,按照正常情况,你的武魂也会随着你的昏迷而重新陷入沉睡,但接下里他自动离体,斩杀了凡,应该不是你的意愿,你也没有这个实力,应该是你先祖的意志出手了!”
秦朗通过种种分析,说了他的猜测,也只有这个情况,才能合理地说明了为何吴昊的血继武魂,能一瞬间斩断了了凡的生机。
要知道吴昊的血继武魂是缺陷的,加上吴昊的境界也不过是二品武者,哪能轻而易举地斩杀一个封号武尊,唯一的解释,就是吴昊先祖的意志驱使着武魂,给了了凡致命一击。
吴昊惊讶说道:“我先祖的意志?单凭一道意志居然能斩杀封号武尊?这是不是有点过于牵强了?”
秦朗摇了摇头,然后回道:“在你灵海之中,你的天刀武魂能斩断了凡的神念,这不难,但要自动离体,斩断了凡的生机,除了你先祖的意志,谁人能做到,而且,你可知道了凡临死前可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吴昊很是好奇。
“了凡不仅猜出了你血继武者的身份,还说你的先祖还活着,不曾死去!”
吴昊当场吸了一口凉气,但很快又质疑说道:“我的先祖还活着?不是说他当年和剑神李青玄大战之后便已死去?”
秦朗呵呵一笑:“这是了凡说的,具体你先祖是不是还活着,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突然吴昊意识到了不对劲,赶紧问道:“师傅,了凡猜出了我的血继武者身份,那不等于少林寺方面都知道了我的秘密了?”
“他当时生机已断,加上猜出了你来自哪个血继家族,原话只说了你不能动 ,那个人还活着,然后就嗝屁了,所以你无需多心,他始终也没有说出你的真正身份。”
通过秦朗的解释,吴昊这才放心了下来,没有暴露自己身份就好,不然就会有不穷无尽的麻烦会找上自己。
“师傅,我想问,少林那边还会不会继续追查大哥他们的下落?”
这是吴昊现在唯一担心的问题,毕竟现在少林死了一个顶级强者,这少林对于空玄二人的消失,是否还会大力的追踪,一切尚不可知。
秦朗犹豫了一下,然后才回道:“依我看来,少林方面应该不会再追寻你大哥他们,死了一个了凡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先祖的意志估计会吓得少林上下未来几年不敢轻易出山门了。”
秦朗的猜测也是一针见血,开什么玩笑,击杀了凡的可是吴昊先祖的意志,了凡的遗体肯定会留下一些武神的蛛丝马迹,若是少林有点脑子,都不会再追查空玄二人的下落了。
有了秦朗的答复,吴昊也是叹了一口长气,终于误打误撞,这件事总算是尘埃落定。
秦朗看到吴昊如释重负的样子,也是不禁调侃问道:“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大哥他们去了哪?”
吴昊双手抱头,翘着二郎腿无所谓地说道:“第一,我相信师傅的能力,师傅愿意告诉我,我自然就会知道大哥他们的下落。第二,师傅不愿意告诉我,也有不愿告诉我的原因,或许这也是对他们最好的保护。”
秦朗拍了拍吴昊的头,语重心长地说道:“长大了,心智也稳重了,看来带你来少林历练,不仅是实力进步了,情商也长进了不少,不错!”
吴昊回道:“我本来就不是小孩子,是师傅您太小看我了,对了,师傅可曾听过风颢阳这个人的名字?”
秦朗先是一愣,然后脸色极其复杂,仿佛在苦思属于这个风颢阳的信息,约十五分钟过后,秦朗这才脸色深沉地回道。
“你是从哪打听到这个名号?风颢阳这个人的名声可不比你先祖好多少啊,要是说你先祖名声是因为杀戮过多,才会被誉为魔刀,那么这风颢阳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头,喜怒不定,做事全凭一心所好,被誉为上古时代的魔道祖师啊!”
吴昊听完之后,不禁吓得汗毛耸起,一开始以为自己先祖吴情名声狼藉,怎么这风颢阳还要比自己的先祖更狠一点?
那自己既是魔刀的后人,也是大魔头的传人?
吴昊忐忑问道:“这风颢阳的名声比我先祖的都要狠一点?”
秦朗沉吟了一下,经过深思熟虑,这才回道:“你先祖杀戮超百万,但实则在抗击异族的道路上,也是为人族做出了巨大贡献,但风颢阳嘛,亦正亦邪,杀戮也不在少数,要说他们俩要是比较起来,半斤八两吧。”
吴昊紧接着问道:“那风颢阳相比于我先祖,孰强孰弱?”
秦朗回忆着历史记载,再三比较,摇了摇头,他无法做出比较。
“你先祖站在武道之巅,以刀证道,以刀封神,而风颢阳,有着疯老魔的称号,行事古怪,但同时也是修士中顶级存在,他好像掌握着一本很是了不得的功法,叫什么来着,对,叫天魔大法!”
吴昊惊讶说道:“天魔大法?这又是什么功法啊?怎么听起来挺渗人的?”
秦朗也很是忐忑说道:“这风颢阳虽然是修士,修士一般重在修练灵力而轻视肉身的修炼,大多数的修士都是和超能一样,虽然有着毁天灭地的能力,但肉身很是羸弱,但风颢阳所创的天魔大法则是与大多数修士修炼的功法不同。”
吴昊疑惑问道:“有何不同?师傅曾经也说过,现在的超能,说到底很像修士的另外一个派系的衍生品罢了,他们很多特性都相同,一样拥有巨大威力的手段,同时肉身也是极其脆弱。”
“风颢阳创造的天魔大法,一样是修炼的是灵力,但同时也很重视肉身的强壮,天魔大法的精髓就是可以吞噬他人的一切能量,然后纳为己用,强壮自己的肉身,强壮自己的五脏六腑,甚至强壮自己的元神。”
“什么叫吞噬他人的一切能量?这天魔大法果然很魔性,好像不是什么正道的功法!”吴昊忐忑说道!
“一切能量指的是武者修炼的血气,修士修炼的灵力,活物的生机,甚至如今超能修炼的元素之力,都是属于能量范畴,你可以想象,如果风颢阳活在这个时代,他估计要羽化成仙了,因为这个时代是灵气复苏的时代,天地间充裕的各种能量他都可以吸收,那你可以想象他可以可怕到什么地步!”
吴昊此时内心无比纠结,最后做了一番激烈的心里斗争之后,还是把镇魔塔第十层所遇见的所有事情全盘拖出,毕竟在机场之时,秦朗说过一句让吴昊无比感动的话。
那就是“我秦朗一生只收一个徒弟,为人师,为人父,才能被称其为师傅!”
这是秦朗为人师表后的觉悟和责任,让吴昊无比感动,所有吴昊也不再对秦朗有所隐瞒。
可当秦朗听完整件事情之后,脸色变得极其古怪,但又感到无比欣慰,哪怕是亲父子,都有着各自心里的秘密,更别说师徒了。
但吴昊早已将秦朗视为父亲一般,所以秦朗思考再三过后,也是给出一个建议。
“当日你和我说过,你大哥也是拥有灵根之人,他既然可以同时是武者也是修士,我相信你炼化了风颢阳的灵根之后,你也可以,对于你这种情况,虱子多了不怕痒,反正你是魔刀吴情的后人,也不再多一个疯老魔传人的头衔。”
吴昊很是惊讶地问道:“师傅,你也说了风颢阳这天魔大法的魔性,你不担心我修了这天魔大法后也变成一个小魔头?”
秦朗摇了摇头,郑重严肃地说道:“没有什么魔性的功法,也没有什么天生的魔头,是对是错,是正是邪,不是他人怎么说,而是你怎么做,师傅不能保护你一辈子,这是属于你天大的机缘,你不仅要把握住,还要学会保护自己!”
吴昊点了点头,秦朗不仅在传道受业,也是在引导吴昊走向正道,更是在教导吴昊做人。
秦朗继续说道:“关于你得到疯老魔的传承,你可以修行,毕竟他这功法和我们武道不冲突,特别是在强壮肉身这方面,但不要可以追求境界,不要轻易使用吞噬他人这个手段,不要为了眼前的利益,而迷失自己的本心,知道了嘛?”
吴昊点了点头,既然秦朗没有阻止他继承风颢阳的衣钵,吴昊也算松了一口气,不然这天大的机缘砸到自己头上,而自己又不能修炼,那才叫竹篮打水一场空。
而吴昊也开始话风一转,不再讨论风颢阳之事,而是问道:“师傅,你说我家这个祖地,经过几千年的岁月,我还能不能找到我的族人啊,我爷爷失踪后,我尝试寻找过我们家的家谱,但遗憾的是,我们家连家谱都没有。”
秦朗摸了摸下巴,调侃吴昊说道:“别的家族人丁兴旺才能传承至今,才能修写家谱,我记得你说过,打你爷爷开始,你就没看到过你家的亲戚,并且你也算三代单传,加上你先祖的名声,仇家满天下的,修家谱等别人上来灭门吗?”
吴昊顿时被秦朗说的哭笑不得,但吴昊回道:“师傅说的在理,我就怕前往祖地,一个族人都找不到,那又该如何是好?师傅你说过,要修补我的血脉,必须有大量的族人献出他们的血脉之力,才能弥补我的缺陷...”
秦朗也因为此事忧愁,经过王霸天查询大量古籍资料,想要修补血脉上的缺陷,唯有是靠同族之人,合力举行献祭仪式,每人都献出一点点血脉之力,然后汇聚成为一滴返祖之血,然后服下这滴返祖之血,才能彻底修复缺陷。
秦朗是打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去尝试了,只能是去碰碰运气了,这吴家到底如今还有多少族人存世,又在哪里,天下之大,秦朗怎能得知。
不过秦朗还是留了后手的,这次一来是带吴昊前往祖地碰碰运气,这二来还是要带吴昊历练为主,若是真的寻找不到其他的吴家后人,那么秦朗唯有找天机阁购买消息了。
没有天机阁不知道的消息,只有你付不起的代价,只是因为要打听吴家后人的消息太过特殊,所以秦朗才没有第一时间寻找天机阁罢了。
终于,航班开始慢慢降落,秦朗带着吴昊下了飞机,慢步向机场外走去。
下了飞机给吴昊的第一感觉的就是冷,十一月份的江城,也才开始进入秋季,正是秋高气爽之时,但十一月份的南疆,冷的渗人,刮的冷风更如刮骨刀。
秦朗和吴昊下意识地都取出了一件风衣,虽然他们是武者,这一点天气变化还是能承受的住。
但也没有必要穿着个大裤衩子走在人群之中,这显得格格不入。
“师傅,这南疆市机场人好少啊,还有,这里的风又冷,湿气又重,挂起来,我感觉我的皮肤隐隐作痛呢!”
吴昊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这跟登封市的温度差异也太大了!
秦朗呵呵一笑:“没什么奇怪的,这是边陲之地,也是军事重防之地,旺季还有三两旅客过来旅游猎奇,这个时候的南疆市已经算是进入冬季,不日就要大雪纷飞,所以别说机场没什么人,整个南疆市除了本地人,也没有什么外人。”
吴昊点了点头,随着秦朗走出了机场,而当这师徒二人刚刚走出机场,突然就被几个身穿军装的军方人员给拦了下来。
“二位,请配合我们的日常检查,请出示你们的身份证,还有请说明你们来南疆市的目的,是旅游还是探亲?”
秦朗和吴昊很配合地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件,这位领头的军方人员查看二人的身份信息后,也是马上退还。
秦朗则是说道:“这是我小侄子,我带他来是探亲访友,请问长官,南疆市我不是第一次来,为何现在形势有点紧张啊?”
“同志您好,如你是探亲访友,请尽量呆在市区,不要随意离开市区,不要到边境线附近逗留,最近边境线有许多突发事件,南疆市现在不是很太平,多谢你们的配合。”
秦朗点了点头,没有多问,就算问了,军方的人也不会轻易告知你实情,然后带着吴昊打了一辆出租车,扬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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