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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入校学生守则研习37


入校学生守则研习37

        贾洪斌死了,  讲台上原先他站着的位置,如今只有一滩碎屑。胡桃捻了捻,说是普通的石膏材料。

        那是梅如云以前为了安置这些灵魂所制作的石膏人偶,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地碎屑。

        里面的灵魂……或者说,  怪物,  被杀死了。

        按照曲月最后看到的景象,  她原本想要亲自杀了贾洪斌,但后来丝线勒紧后,  她并没有明确看到贾洪斌的结局;只是那些原本就蠢蠢欲动地等在一边的影子,如同在非洲草原上等待猎物死亡的秃鹫一样,  当曲月真正地用力回抽手指的时候,  便一窝蜂地涌上去,  围住了贾洪斌。若有若无的、如同泣血般凄厉的哭声越来越靠近教室,  曲月并不敢停留在教室里太久,急匆匆地停止了与精神世界的联系,  在哭声真的要赶到教室之前离开了。

        “是梅如云。”胡桃沉吟了片刻,抬头望向曲月,  “你说的那种哭声……就是梅如云来了。还好你走得及时……”

        曲月心里也一片后怕:“……那是不是说明,  她会停在那里……我的意思是,  她来找贾洪斌,是不是至少会拖延一段时间?”

        胡桃看向挂在教室的老式挂钟。它还是那样,无论周围的环境已经被扭曲成了什么样子,  这只挂钟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样子,  静静地走着它的三根指针。

        “是的。”她收回了目光,  看向曲月,  “但是我们要快。已经八点二十三分了……进度总的来说还是正常推进的,  也不用太担心。”似乎看出曲月的脸色并不好,  胡桃又颇有几分安慰性质地补充道。

        “嗯……嗯……是的。”曲月抿了抿嘴,将那张a4纸从裤兜里掏了出来。

        这就是……身份牌。

        虽然一开始进行了初步的角色分配,但实际上真到了生死时刻,谁也说不准会不会出现计划赶不上变化的情景。

        即便如此,曲月还是直接把写着教案的这张a4纸折叠好,放进了裤兜里,暂时没有展开去细看。

        胡桃带着她向保安室跑去。虽然“是不是有请假条”,或者“是否得到请假的批准”、“寻找到请假的正当理由”在守则的第一条就被强调了,但现在贾洪斌的身份牌已经在她们身上,就没有那么多限制了。不管事情怎样发展,保安室至少有守则的明确保护——其中设定的大多数守则,似乎也是为了帮助人类而存在的。他们约定好,只要有发现就要前往保安室集合;即使事情发生的再不顺利,到九点三十五分时,也都要抵达保安室。

        毕竟……

        没有人想死。

        天空灰蒙蒙的。分明实际统计加和起来,他们来到这个副本甚至不超过二十四小时;但当曲月回想起“以前”——回想起那个正常的世界时,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想活下去。

        她一定要活下去。

        将手放入裤兜,曲月感受着折叠起来的a4纸坚硬的棱角。她已经被这里折磨得筋疲力尽,但每当她想起家里的事,想要回家的心也随之更坚定了几分。

        她们没有耽误时间,没过多久,曲月便看到了笼罩在雾中的那扇大铁门;紧接着以它为参照物,她轻而易举地就看到了那座小房子隐隐约约的轮廓。

        “曲月,你觉不觉得……”胡桃的声音在雾蒙蒙的天气中让人觉得有些飘忽不定,“你觉不觉得,这座学校……在变小?”

        听到胡桃的声音时,曲月的心头掠过了一丝怪异的感觉。

        确实。虽然她们为了不耽误时间小跑过去,但上一次她跑向保安室,可是在有梅如云在背后追逐这个威胁在啊,怎么会比这一次还跑得慢?这座学校并不小,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看到保安室。

        胡桃的声音一直都是活力满满、自信十足的。她说出口的话,基本上都有自己把握的思考。如果连胡桃——这位往生堂堂主说出这句话时都如此犹豫,曲月不禁心中有些发冷。

        “我知道的。”曲月顿了顿,轻声回应道,“胡桃……我知道的。”

        “上一次……我和梅如云在天台的时候,我就看到了。”

        看到了从那只巨大的眼睛周围溢出的影子,那些影子顺着眼睛鼓动时带起的裂缝向着学校周边不断蔓延。

        看到了……

        那只眼睛,正在吞噬着这座学校,甚至于……整个空间。

        “祂太危险了。”胡桃的声音有些沉重,“梅如云对于祂来说,恐怕只是一棵树、一颗果实,于一片广袤无垠的土地吧。祂赋予梅如云权能,却又把祂困在最痛苦的一天不断轮回,吸食她的恨意和怨念而使自己更加肥沃;又投递来所谓的‘玩家’,视人命为草芥……这样的存在……”

        曲月心里清楚不仅如此。她应该是所有玩家中与梅如云相处时间最长的,亲眼目睹了梅如云对于沃土的态度。

        狂热、信任、感激……

        ……不仅如此。

        她不知道沃土到底是什么……至少不知道沃土对她的态度。与畏惧与憎恨相反,梅如云看上去是那样疯狂地信仰着祂,甚至在祂的面前没有杀死曲月,甚至热情地邀请曲月与她一起“回归祂的拥抱”。

        “不要想那么多。”胡桃看向曲月,轻轻地拉着她的手,眼睛微微弯起,“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最重要的是要抓住‘当下’,不是吗?”

        “嗯。”曲月感激地向胡桃笑了笑。

        保安室没有多少变化——这在第三次轮回中可以算得上是可贵了。没有血迹、没有诅咒的词汇,不大的空间中仍旧摆着一个小桌子,上面放着一些可以食用的水和面包。只是这一次来保安室,曲月的精神状态还在正常范围内,她也总算是看到之前众人看见过的景象了。

        没有写满整个墙壁的红字“快逃”,桌子上也没有摆着不应出现在这里的肉罐头。但是,当曲月拿起包装袋的时候,却发现原本能够看见的广告宣传语已经消失了。

        那些……都是因为精神状态太差,才导致的幻觉吗?

        但曲月心里比谁都清楚,那绝不只是她因为精神崩溃而产生的想象。就比如说“第三实验室”这个存在,它既曾经出现在了这些食品包装袋的标语上,她也曾经从一个绝对不会出错的地方阅读过。

        ——任务奖励。

        是的,那瓶救了她的性命的风油精只是其中一个选择,而另一个选择,就是一份由“第三实验室”推出的、对玩家体质有直接增益效果的套餐。

        san值下跌……

        真的完全是一件坏事吗?

        雪雀、白苒、张晟进展也很顺利——毕竟,梅如云应该是被胡桃和曲月那边激怒后赶过去,随后被暂时牵制下来了;为了加快速度,另外三个人最后选择了分头行动:张晟和白苒去了督导办公室,雪雀则一个人去了年级主任那里。

        当曲月二人抵达保安室的时候,雪雀已经靠在墙壁的角落悠然自在地剥开面包吃了,看见她们甚至还颇为热情地招了招手。

        “你看起来心情不错。”曲月看着她扬起的嘴角说。

        雪雀的脸上带着柔柔的笑意:“毕竟游戏快要通关了嘛。”

        是啊……

        在所有人的眼中,游戏都已经接近末尾了吧。

        毕竟……也没有人撑得住再来一个轮回了。

        更何况,胡桃明确点出的威胁也近在眼前。虽然曲月利用影子的特性使它们在某些时刻可以转化为自己的助力,但无可否认的是,沃土这一超出副本本身、甚至和“游戏”本体直接挂钩的存在太过强大,而且祂的每一次苏醒,都在吞噬着这片空间。

        他们必须在空间完全被吞噬前逃走。

        年级主任办公室里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不过,据雪雀的描述,经过一次轮回后,那里变得更加凄惨了。虽说从外面看致远楼还是一栋完整的教学楼,但内里——尤其是那一层,已经跟废墟没有多大区别了。一堆巨大的、如同肉山般的尸/体堆在办公室内,已经很难辨认那到底是什么了。

        “我看到了头发。”雪雀只说了这句话,没有再做其他的描述了。

        副本的异变越来越严重了——以前的怪物是没有头发的。它们身上逐渐开始展露人的特征了。

        是因为梅如云?还是……因为沃土的力量?

        如果不是出于梅如云刻意的控制,真正见到那些仇人……恐怕梅如云也会越来越疯狂的吧。

        如果san值降低后她看到的景象并不是自己的幻想,而是过去真正曾经发生过的事……

        那么,这个副本已经被启动了多少次了?

        梅如云……到底经历了多少次这个过程?

        雪雀向她们展示了年级主任的身份牌,那是一块沉甸甸的金条。

        “在办公室里找到的。”雪雀说。

        她们没有多问雪雀是怎么发现、在哪里发现的,也没有问雪雀是怎么做到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找到了东西并返回保安室集合的。曲月清晰地记着当时她是怎样从梅如云的手中带着张晟逃生的——那是她的能力,恐怕是“空间瞬移”一类的吧。

        但她没有问。三个人保持着一种无名的默契:雪雀没有问胡桃的事情,曲月也没有问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只是嘱咐她注意安全——

        ——毕竟,梅如云有多么憎恨雪雀将要扮演的这个年级主任,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

        胡桃一直独自抱着枪靠在离曲月不远的墙角,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雪雀脸上依旧带着柔和的笑容邀请曲月过来和她一起吃点东西,补充补充体力。虽说曲月一直觉得雪雀的行为有些疯狂,但这一次她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对曲月聆听后看到的世界那样狂热的好奇了,也没有什么排斥她的理由,就那样坐过去和她聊天了。

        三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坐在保安室里修正,享受着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平静。

        直到……

        ……直到一道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让平和的假象戛然而止。

        “喂?”离电话最近的胡桃站了起来,迅速地拿起话筒,按下了免提。

        紧接着,一声巨大的、尖锐的悲鸣声就刺痛了她们所有人的耳膜。

        是白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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