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吴律送齐恒一个花瓶，齐恒跟着解溪和吴律去画展
吴律一进门，就看到解九和齐恒在吃早饭，于是搓搓手在齐恒身边坐下，笑嘻嘻地说道：“我也要吃，我饿了。”
“你没吃早饭吗？”解九白了吴律一眼。
“没有啊。”吴律回答，“我知道你们今天要飞上海，我也要去一趟上海，明天有一个画展，我想参加，后天要去杭州。所以呢，我订了和你们同一个班机。”吴律说着，拿起齐恒面前的面包便吃了起来。
“你要吃就吃我的，他本来早饭就吃得少，你还抢。”解九有些不高兴地嗔怪着。
吴律没好气地白了解九一眼，半真半假地说道：“喂，还是不是朋友了？吃一块面包你也生气？人家嫂夫人还没说什么呢。”
吴律的话让齐恒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解九也有些郁闷，拿着筷子就要打，吴律赶忙躲开，陪个笑脸，继续低头吃东西。
“别搭理他，他就这样。”解九向齐恒笑了笑说。
“没关系。”齐恒也忍不住笑了。
这时，管家又端来了一些面包和牛奶，三个人打趣着吃完了。
吴律果然把花瓶送了过来，齐恒见状，还真的很喜欢，吴律本来要跟齐恒说起这花瓶的由来，但却被解九阻止了。吴律其实心里大概猜出了解九和张启山应该有什么过节，看他和张启山抢夺海捞瓷这事就可以看出一二。不过，他也不是会轻易打听的人，这些年他也很了解解九，他愿意说的事，早晚会说。
吃过了饭，几个人便去了机场。
等待了一会儿，三个人便走进商务舱，解九和齐恒在一排，吴律在后面的位置，其余的人也陆陆续续上了飞机。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齐恒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侧过头看着窗外。
是的，张启山！
此时的张启山，正扶着尹新月走进来，正巧在解九座位的横排，而张启山在进来寻找座位的时候就看到了齐恒！
五年不见，他……好像更瘦了。
来不及多看，张启山还是把尹新月扶在座位上坐好，然后偷偷看向齐恒那边。
解九也发现了，于是故意把身子往前挺了一下，挡住张启山的视线，转头对齐恒说道：“我知道飞机起落的时候，你会难受，特地带了口香糖给你。”说着，便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口香糖，交给齐恒。
“谢谢。”齐恒点点头，将口香糖放在嘴里。
此时，身后的吴律凑过来，笑着问：“机舱冷不冷？让空乘帮你拿个毯子吧？”
解九知道，吴律又是故意的，不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而齐恒则浅笑了一下，摇摇头说：“我没事的。”
虽然这边的声音很低，但张启山却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回想起结婚之前尹老板对他说的，齐恒又攀上了解家的高枝，而昨天他又从解九那里得知两个人居然已经注册结婚了，不知为何，心情忽然沉到了谷底。
“我喜欢你，但是我不可能给你任何名分。”那夜，大二的张启山和大一的齐恒依偎在一起，坐在河边看月亮，张启山说的很直白。
“我知道。”齐恒的脸上挂着坦然，“别说你的身份特殊，就算是普通人，恐怕也很难接受这样的感情。只不过，我是真的喜欢你，所以如果将来我们分手，你要娶别的女人，我也只会祝福你，不会纠缠你的。”
张启山听完，不由得一声叹息：“你说，为什么你不是女生呢？”
齐恒抬眼看着张启山，一双眸子被月光映射得仿佛滴出水来：“那为什么你不是女生呢？”
张启山听罢，低下头，正对上齐恒的眼睛，这一眼看下去，竟有些难以抽离：“唉……就算我是女生，恐怕我也没办法嫁给你。但是，如果你是女生就不同了，我会让你给我生一堆孩子，然后说服父母让你进门。”
“母凭子贵吗？”齐恒冷笑了一声，“就算是真的生一堆孩子，豪门也不是随意可以进的。”
“至少，我可以光明正大地让别人知道，你是我孩子的妈妈！”张启山笑了笑。
齐恒听罢，不由得一声叹息：“幸好，我不是女生，我才不要用这样的方式嫁入豪门。如果我是女生，我也要名正言顺的谈恋爱，结婚生子。”
“那现在呢？”张启山轻吻着齐恒的额头问，“有后悔吗？你的第一次，给了男人。”
齐恒沉默了片刻，才道：“我被送进孤儿院的时候，才二十几天，那个襁褓里留着一张纸条，说父母只有十八岁，根本没能力养我。所以，对于感情，我也看得很开，我这一辈子都不想要生孩子了，我怕自己无法担负责任。”
张启山没有说话，而是托起齐恒的脸，亲吻着他的双唇，也许是不想面对这个有些悲伤的谈话，也许是他想让齐恒体验一下被人宠爱的感觉！
过去的，真的过去了……吗？也许，也只是藏起来了。
飞机起飞后，张启山体贴地让空姐拿来毯子，盖在尹新月身上，怀孕四个多月的尹新月，已经出怀了，依偎在张启山怀里，闭目养神。
齐恒一直看着窗外，神情凝重。
解九知道，齐恒对张启山的感情来得多么浓烈，即使受到那样的伤害，他还是在乎他，因为只有在乎，才会这样魂不守舍！可是，怎么办呢？这五年，他也已经习惯了齐恒心里藏着张启山！解九握着齐恒的手，齐恒回过头，正对上解九关切的目光，抱歉地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明天的画展，我们一起去。”吴律低声在两人耳边说道。
吴律那么聪明，他一眼便看穿张启山、解九和齐恒之间的关系不一般，出于对好朋友的关心，他也确实想探听一下齐恒的态度。就算解九觉得五年的相守不求回报，但就这样一直被辜负，也实在让人不舒服。他虽然很是喜欢齐恒，但还没到是非不分的地步。如果齐恒心里一直还有张启山，那么他就一定要让他离开解九，解九可以不清醒，吴律却不可以。他刚才这句话是有故意的成分，如果张启山和齐恒藕断丝连，那么他一定会找机会去碰面，到时候他要看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再做出判断！
“知道了。”解九对吴律点点头。
此时，空姐正推着餐车走过来，解九连忙拦住她，低声说道：“不好意思，麻烦给我一杯热饮。”
“好的，请稍等。”空姐给了解九一杯柠檬红茶。
解九把红茶交给齐恒，温柔地说：“你的手有点凉，是不是很冷？不然，我请空姐拿一条毯子给你。”
“不用了，我没事。”齐恒有些局促，接过红茶，捧在手里。
解九点点头，齐恒似乎也感觉到解九的谨慎，于是低声在他耳边说道：“让我靠一会儿吧，昨晚没睡好。”
“好！”解九点点头，调整了一下姿势，齐恒正好把头靠在解九肩膀。
另一边的尹新月也听到了声音，抬眼看了看，似乎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手指偷偷触碰了一下张启山，好像在提醒他看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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