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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临去南梁时,萧渊宁发现鸣帝差人送来那些珠宝布匹的箱子不见了,找遍将军府也没找到,江炽已经在府外候着了。被拆的寝室没修好他只得与邰阙挤着,回房问邰阙。

        本是昨日就要启程,可他昨日半天不在,邰阙便让昭王带队和利品先走大道。也是因为萧渊宁和昭王相看两厌,今日两人快马走更近的小道在礼到之前人先到,邰阙面对萧渊宁的质问,若无其事的回答:“你不喜欢看见二叔我就让他带人先走”。

        其实也有鸣帝的原因,邰阙害怕带着虎符被萧渊宁发现才人昭王带着虎符先走。

        没再多问,天色刚好能看清楚,稍暗点的微紫色天空还挂着几颗石子大小的残星。路江炽为了要快点见到远在南梁的闻兆今个五更就等在将军府外。

        一开门就看见四角朝下趴在马背上睡觉的江炽,萧渊宁过去拍了拍他,可能是还是朦胧中吧,不小心从马背摔下来,手脚朝地成了朝天,反应过来赶紧揉揉脑袋站起来。

        萧渊宁让他自己清醒清醒,去马厩牵弛枫过来,他有些激动也有些害怕,总是觉得愧对闻兆。

        回来看见邰阙正抱着胳膊靠在门口的柱子上,瞧不起人的样子用鼻孔看着江炽。他的马下人已经给送来,弛枫这性子没人敢碰萧渊宁只好自己去。

        “他在这做什么”邰阙懒得看江炽,大步往萧渊宁这边走来。

        “江炽跟我一块去,你有j已经啊?”说着,萧渊宁已经上马,邰阙刚要说有,萧渊宁又补了句“你有意见你憋着”。

        他便没再说话,乖巧上马。

        萧渊宁在他们后面忧心忡忡的,他不理解闻兆为什么要人到处传自己死了,出明京城是片荒地,不远处有一墓碑“稹相墓”,不见还好,这一看萧渊宁心里负罪感又增加了。

        直到今日,半年多了,愧疚与自责从未暂停。

        天色沉重,看着应是要下雨,经过一座山时不出所料开始滴雨,雨点逐渐变大掉落的速度也快了起来。这山上建设着些窑洞,上山路难行倒不如等雨停在走,三人进了一个最近的窑洞。

        层层山路,窄的很,窑洞内部破旧不堪,泥土糊成的卧榻已经裂开,墙上的土大声说话也会掉渣。看样子肯定是多年无人居住,骤听见山上也什么东西滚动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出去看洞口就被滚下来的泥石堵住。

        洞口正要出去查看的江炽被滚石砸了脚,疼的抱着叫嗷嗷叫了几声,萧渊宁过去扶着他的胳膊,语气中满是温柔与担心“没事吧?”

        堵住了洞口的窑洞变得很黑,邰阙在后面亮起一根火把,他看江炽不爽,萧渊宁从没这么跟他说过话导致他更是不爽。

        完了,被困在这了。

        窑洞很大,一根火把不足以完全点亮,想找找四处有没有别的出口,可是江炽脚还在疼,得多缓一会萧渊宁不会把江炽一人丢在这,扶江炽到木塌上坐着,可是下一秒他又嗷叫起来。

        邰阙举着火把过来,是具白骨,安详的躺着,他下意识的挡在萧渊宁前面不让他看清楚。

        可是江炽着傻子大喊了出来:“是、是死人!”

        大家更关系的是怎么出去,白骨应该是在这住过的人,应该有好多年了。

        邰阙看着被堵住的洞口,叹气道:“早知道就带卫征来,他拆家有两下子”他想找找周围有没有什么可燃的东西,一直举着火把也不是办法,可是这里除了土没有别的,将火把交给萧渊宁,又去洞口扒拉。

        滚石堵的洞口很紧,好一会才扒开一条缝,外面雨似乎要停了,早知只下这么会就不进来了。同时,墙上的泥土也掉落的厉害,可能不等挖开洞口他们就被活埋了。

        “是谁!是谁要进来的!”江炽盘腿坐着揉脚,试图用喊叫掩盖脚上的痛苦。

        邰阙回头凶恶的瞪了他一眼,“是你,还有不想被埋就闭嘴”。

        他只好停下手上动作,环顾四周发现地上有个洞,看不到底,正想跳下去看看突然被萧渊抓住胳膊,递给他火把“拿着吧,谁知道下面是什么”从前对邰阙的语气一般都很厌烦,这次居然出奇的听出了些关心,“还有,呃……注意安全”。

        邰阙心里顿时感觉涌上一股暖流,伸出胳膊从萧渊宁腰间抱过去,头搭在他肩上“好”语调也甜暖,注意到江炽还在一旁,萧渊宁又补了句:“我意思是你要是死了我们怎么出去”

        他们说话的功夫江炽无聊的跟三匹聊起了人生,邰阙带着火把下去后窑洞又黑了起来,“光呢?”

        “他带下去找别的出口”萧渊宁学者曾经在平王山邰阙生活的方法,从洞口的滚石处捡起两块石头,用剑割断衣裳的一角打出火花点燃,洞里再次亮起光来,发现木桌少了条腿应该是邰阙用来生火了,看着即将燃尽的火堆他顾不上别的,砍下木桌的三条腿往火堆扔了去。

        他承认,不止是卫征有拆家的天赋。

        无聊的江炽在壁上画画,三匹马齐刷刷的站着,萧渊宁也无聊,他想出去,想赶紧到南梁。

        萧渊宁在窑洞上下四处望着,突然发现头顶与邰阙下去的那个洞对应处也有个一模一样的洞,莫非这山上所有的窑洞是联通的,那样的话邰阙应该已经找到下面一层的出口了。

        会不会出什么事了?他跟忙着画画的江炽说了声要下去找邰阙,许是江炽心思全放在壁上没听清他说的话,随便答应了声。

        跳下去这里的构造与上面那层差不多,但是不见邰阙人影,萧渊宁越想越怕,往外走了会,见一条黑色的蛇盘在角落,他怕蛇,但蛇也像是刚受了惊吓。

        他想回到上层,奈何地面距离地图太高,这条蛇不长不粗但有毒,是条小的。眼看蛇正朝这边过来,他闭眼拔出剑一顿乱砍,蛇死了,眼前这个样子他更害怕了。

        急的快哭了,突然有人从背后抱着他,先抖了一下,随后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别怕,是我”是邰阙。

        萧渊宁已经害怕到忘记了抱着他的是灭国仇人,转身把头埋在他怀里,不让自己看的被砍断的蛇身“邰阙,我怕,快点离开这里好吗”。邰阙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安慰道:“好,马上就出去”。

        接着,抱起他走到这层的山洞,只堵住了一半多一点,清理起来比上层简单多了。邰阙挖开堵住洞口的滚石时,萧渊宁发现他手背上有两个黑红色的点,又想到刚才那条蛇。

        他拉过来邰阙的手反复确认,“你被它咬了?”认真的看着邰阙的脸色。

        “没事”邰阙无所谓道,他并不知那是条毒蛇。

        没话多说,萧渊宁简单粗暴的夺过来他的手上嘴吸出毒血,满脸嫌弃的吐了好几口唾液,甚至感觉这条舌头这张嘴已经用不了了。

        过了好久还是嫌弃的蹙着眉,见邰阙傻傻的站在那,便解释道:“愣着干嘛,继续挖出口啊,那蛇有毒,都说了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出去”。

        邰阙还沉浸在刚才萧渊宁帮他的喜悦中,瞬间就感觉这趟值了。干起活来也更快,弄了好久可算扒出一个出口,原本就没被堵严实的洞口应该是能出去人了。

        考虑的他们还有马,应该要再底一点,这个窑洞不会掉渣所以到现在也不用那么麻烦,邰阙直接上腿重重的踢了一脚洞口的石头全部滚走。

        下来时没带剑,邰阙不好上去,现在有了一把,萧渊宁江剑插在墙壁上让邰阙踩着上了江炽和三匹马在的那层。突然想到弛枫不要别人碰,萧渊宁也跟了上去,却被眼前一幕惊住。

        意外江炽只是无聊在墙上随便画着玩,结果现在他所看到的是一面墙的巨作,画的是那天鸣帝给萧渊宁邰阙主婚经过明京城大街那幕,画的细致,看热闹的百姓都能看的很清楚。也不知道他在哪看的这么清晰,不愧是爱凑热闹的富二代。

        “一小会儿你就搞出这么大片,真厉害,这是什么?”萧渊宁此时完全没有联想到那天的画面,只觉画的很好。

        “当局者迷啊”江炽语重心长的暗示道。

        这画其实多少带点私人仇恨,画中的萧渊宁明显比邰阙看起来俊美威风些。同样是骑着马,萧渊宁却比邰阙高,事实确实他偏矮些。

        邰阙的样子应该也是看懂了,点头称好。只有萧渊宁一脸懵逼的死活看不出来,也没时间欣赏画作了。

        江炽先踩着萧渊宁插在墙上的剑下去后拔开了剑,看到那条蛇也是吓的嗷了一声,三匹马可不好办。这个洞口不大,马只有后蹄站起来才能被送下去,邰阙跟萧渊宁江它们带到洞口,下面有江炽接应。

        将马的后蹄先赶到洞口,前蹄却在挣扎着,两人只好用力把它往下推,江炽在下面拉,费了好大劲终于把一匹成功送下去,另一匹用同样的方法也下去了。

        到了弛枫,它不让邰阙碰,还比普通马强壮,虽然听萧渊宁的话去钻洞但是他身子卡住也不让邰阙碰。下面的江炽想拉它,但一碰到它后蹄就疯狂的乱踢。

        实在无法,邰阙拿剑在洞口来回穿插,弄送周围的土在用力踩至掉落,洞口扩大才让弛枫下去。

        这土恰好全落在江炽身上。

        这层只剩下他们,萧渊宁要下去时邰阙在他身后说了声:“渊宁,我爱你”听这话的语气不是开玩笑,一个没站稳下去时脸着地,吃了一嘴的土。

        想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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